眠云间(替身成分and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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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刚入冬,华山山巅已覆满雪色。 昨夜的雪下得大,在地面屋顶积成了厚实的雪层,被正午暖阳一照便映出细碎的光。 李忘生负剑独行在山路上。他在雪地里踩出一个又一个的脚印,雪水混着污泥打湿了他的白靴。 一片雪花被冷风从空中卷落,慢悠悠地停在少年人的脸侧,在融化的瞬间给了他一个冰凉的吻。 李忘生并没有觉得冷,但他依然不自控地打了个寒颤。 越往上走,属于纯阳的白愈多。 雪峰、校服、屋舍,入目皆是纯粹的素色。 李忘生突然醒神,发觉自己居然不知何时走到了论剑峰。 他左右张望,看到论剑峰上那棵雪松枝条垂得很低,好像再多堆一层雪都会被压断。随即他目光往下,落在雪松旁一道正在练剑的身影上。 纯阳的校服相比于其他门派校服,其实算得上寡淡,但被穿在谢云流身上时,这道白反而将他的恣意锐气衬托得更加灼目,总得让外人多看几眼才能分清原来这人是纯阳弟子。 正因如此,每次谢云流同李忘生一起下山,只有李忘生被称呼为“小道长”,而谢云流则变成了“谢兄弟”。 李忘生离谢云流还有段距离。他没再靠近,在原地驻足看谢云流练剑。 无论看过多少次,李忘生还是会被师兄的剑惊艳。 即便只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制式铁剑,只要被谢云流握在手里,连它发出的剑芒都更摄人心魄。李忘生凝神注视着谢云流的剑尖。每一剑挥出,那点剑尖便刺破一片雪,剑身劈开寒凉的风,让这冬日都平添几分冷肃。 只是最基础的剑法,谢云流练了半个时辰便收了剑。 他收势,下意识扭头望向李忘生的方向。见真的看到了人,他便立刻露出一个笑,眉眼间的喜意藏也藏不住。谢云流快走几步上前,伸手去握李忘生的手,他的手因为练剑热得发烫,李忘生的指尖却泛着凉意。 谢云流的笑意敛下去,他将李忘生的手指包进自己掌心,有些不悦地斥道:“你是不是又没好好穿衣?” 李忘生顺从地任由谢云流将自己的双手合掌捂住,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热意从手蔓延到全身:“穿了,可能是今天太冷了。” 大概是李忘生今日格外乖巧,谢云流没舍得再教训他,只是说了几句让他出门前注意天气,仔细添衣,不能着凉。 “若是没合适的衣裳,下次下山时师兄再给你买。”谢云流笑着看他。 李忘生摇摇头:“多谢师兄,不过我的冬衣足够的。” 谢云流不理会他:“听我的。” 李忘生只能无奈地笑。 两人手牵着手从论剑峰往住处走。一边走,谢云流还一边同李忘生说他上次教给他的那套剑法里有哪些关窍。李忘生认真去听,一一应下。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李忘生从山下走到论剑峰不知道花了多久的时间,但和谢云流的这段路却走得格外的快,好似他们只说了几句话便到了地方。 “到午膳时间了,今日去我那儿用?”谢云流问道。 李忘生自然不会拒绝。 也就一晃神的功夫,李忘生坐在桌前,手里还举着筷子,身边的人已倾身过来。谢云流一手掌着李忘生的肩,另一只手压在桌面上,用身体强行辟开一个极具压迫感的区域,牢牢把李忘生笼罩其中。 李忘生下意识偏过头,谢云流的吻落在他的脸侧,这让李忘生恍惚想起上午那片沾到自己脸上的雪花,忽然又被谢云流打断思绪。 谢云流低下头,鬓边一缕发丝垂在他眼前,问他:“师弟,吃好了吗?” 李忘生将木筷置于瓷碗上,饮尽了半盏残茶,又用白巾仔细擦过每一根手指。待十指都被擦过,他仰头同谢云流对视,道:“好了。” 谢云流一笑,温柔的吻带着些强势印在李忘生唇上。 亲吻在他们之间就如呼吸般熟悉而自然。 在李忘生后退的同时,谢云流也会深入;若李忘生躲过,谢云流便知道他想要换气,稍稍分开几息后复又重新吻上。 谢云流一开始只是半圈着李忘生,到后来,谢云流反倒重新坐下,而李忘生被抱到他的怀里。他们就像甫一出生便不可分离的双生子,紧紧拥抱着彼此,从对方嘴里汲取空气和养分。 谢云流的舌太灵活,李忘生感觉这条舌头总能见缝插针地舔到任何地方,能同他一边纠缠一边顶弄舌下腮边。因为坐在谢云流腿上,李忘生稍微比谢云流高一点。但谢云流双腿并没有合拢,他总觉得自己臀下不安稳,于是只好抱住谢云流的后脑和脖颈,让自己完全依靠在谢云流身上。 等到谢云流放开李忘生,李忘生原本淡色的唇红得如三月樱桃,残留的津液让他的双唇泛起水光。 “师弟,你抱得我都喘不过气来了。”谢云流的唇还悬在李忘生面前,含笑道。 李忘生闻言没松手,反而搂得更紧:“我不能抱师兄吗?” 谢云流便笑着打趣他:“真该教人看看你现在这勾人的样子。”他顿了顿,又反口:“不行,你这幅模样,我可舍不得给别人看。” 李忘生应道:“不会给别人看的。”他微微后退,神色十分认真地和谢云流对视,“只给师兄看。” 谢云流呼吸一滞。 李忘生轻声道:“只给师兄看。只心悦师兄。” 谢云流硬起的阳物戳到李忘生腿根。 “白日宣yin。”李忘生似是有些不赞同地抿了抿嘴唇。 谢云流轻柔地啄吻他的脸颊:“不行?” 见李忘生不语,谢云流便抱起他径直走进内间。 谢云流和李忘生身量相差不多,不知为何他的床榻却好似李忘生的床更宽、更长。 李忘生被谢云流放在床上,蜷缩的双腿将平整的被褥压皱,一如他身上的衣裳,此刻也皱成了一团。谢云流有些急切地将手伸进李忘生的衣襟里,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抚弄他的腰腹。被吻得喘不过气的李忘生无力阻止,腰线绷得紧紧的,谢云流掌下的肌rou更加明显。 “师……嗯!” 深吻绵绵不绝,等到李忘生回神,他的亵裤早不知被扔到了哪儿去,上衣前襟全被解开了,只有左肩还勉强挂着里衣,谢云流正埋首在他胸前舔吻。湿润的舌尖舔过锁骨胸口,停留在乳尖前,一口咬下。 “嘶……”李忘生吃痛地按住谢云流的后颈。 那舌便安抚地舔舔自己留下的痕迹,复而轻咬住红艳的乳珠。牙齿锁住根部,舌尖往顶端小孔顶入。谢云流又吸又含,恨不得把嘴里的东西吞入腹中。 左乳被吃进嘴里,右边却被忽略,李忘生一边觉得煎熬,却也觉得空虚。但谢云流就像察觉不到似的,双手只在他的臀上揉搓。李忘生不由得自己抚上右胸。微凉的指尖捏住寂寞的乳,李忘生反而觉得更加难耐。 谢云流还是没忍住,抬起头看他的眼睛,笑得停不下来。 李忘生微微蹙眉,双颊泛红:“师兄……” “好,好。”谢云流哄道。他放开被他弄得胀大两圈的左乳,转移攻势,终于将另一边也一视同仁地吃得红肿不堪。 谢云流的唇舌继续往下,在李忘生腰侧留下几枚吻痕牙印后,捋了捋李忘生已经流出清液的阳具,俯首含了下去。 “啊……”李忘生弓着腰,眼眶中一时间水光潋滟。 谢云流熟练地上下晃动头部,舌面垫在李忘生阳具下,在抬起头时让舌尖卷过顶端,就能尝到更多李忘生的味道。 李忘生向来被夸赞有耐力、韧性好,但在谢云流面前,他往往撑不住多长时间便丢盔弃甲。无论是在习武场上过招,还是在床上。他呜咽一声,想要推开谢云流的脑袋,但被对方掐着自己的臀rou压得更紧,被迫射进谢云流的嘴里。 谢云流闷笑几声,等李忘生结束了才放开他。李忘生额上尽是汗珠,懒懒地歪在枕上,垂下眼去看身下的谢云流。谢云流张开嘴,故意叫李忘生看到他嘴里的白浊精水。李忘生眼睁睁看着谢云流满不在乎地将嘴里的东西尽数咽下去,面上顿时烧得又红了一些,恍惚间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在暧昧不明地震荡。 谢云流此时却忽然眉心微拧,嘶地一声倒抽一口冷气,似是有些头痛。李忘生担忧地望了他一眼,唤道:“师兄?”谢云流这才回过神来,轻轻甩了甩头,道了一声“无事”,便双臂撑着,凑过来同李忘生要了一个带着些许腥气的吻。这个吻没持续多久,谢云流将李忘生摆成侧躺的样子,自己躺在他身后,抬起李忘生的左腿,露出股间xue口,手指随意扩张几下便插了进去。 “师弟,怎么就湿成这样了,嗯?”谢云流在李忘生耳边呢喃。 李忘生紧紧锁着眉头。谢云流并没有给他做好准备,但他的身体却自己生出了黏腻透明的肠液,谢云流一用力,居然能全部插入,让李忘生被撑得小腹发胀。 李忘生攥紧枕巾:“别……等一下……” 谢云流被层层叠叠的嫩滑腔rou吮得快感激增,没忍住抽插几下,李忘生的泪就滚了下来,落在谢云流让李忘生枕着的胳膊上。痛与爽交织的感觉实在让人难以忍耐,李忘生咬着唇,既想劝阻谢云流这有些莽撞的动作,又开不了口。 谢云流看不到李忘生的表情,只能从他的身体感受他的反应。被长久侵犯的身体到底还是容纳了谢云流的一切动作。谢云流将李忘生的膝窝搭在肘间,上半身同他紧紧挨在一起,口鼻在李忘生颈肩里游离,呼出的热气蒸烫了李忘生的身体。实木做的床也抵不住谢云流动作之大。在李忘生的呻吟间隙,细小的木材吱吱声和rou体碰撞的啪啪声亦是不绝于耳。 李忘生被cao得狠了,愈发甜腻的叫声也更加让他羞耻。他将手指塞进自己嘴里,咬着自己的指尖,忍耐地发出鼻音。谢云流最爱听师弟在床上不受控制的喘息,一发觉李忘生声音有变,他便立刻将李忘生的手扯出来,把自己的手指伸进去。 “别咬自己,来咬我。”谢云流亲他的肩背。 李忘生的牙齿只扣着那两根粗长的手指,并不用力。谢云流于是打蛇随棍上,夹住他的舌头捻弄。这下,李忘生不仅堵不住自己的声音,反而口涎不受控地流了谢云流满手,舌头被夹得火辣辣的,又麻又痒。 “呃……嗯、嗯斯哄……” 谢云流已插了小半个时辰,李忘生再忍不住,又射了一次。 谢云流正在紧要关头,又被李忘生情动痉挛的巷道不断地挤压吸吮,眼里霎时起了几分凶狠。李忘生一边射精一边被更深更重的动作顶入,呼吸几乎都要断了。他把谢云流的胳膊抱得紧紧的,无声地哭泣。 谢云流突然抽出已然勃发到狰狞的阳具,将还在失神的李忘生翻过来,面对面地压着他cao弄。等到谢云流在李忘生最深处射出时,李忘生已是满面泪痕,前端也正淅淅沥沥地断续溢出些近乎清液的稀精。 谢云流珍重地捧起李忘生的脸,亲吻对方被他咬破的唇,细致地吮净李忘生颊上的泪,语气爱怜温柔又暗含蛊惑:“师弟,听人说下旬有个大集,我们一起出去玩儿,师兄给你买几件新衣裳,如何?” 他嘴角还挂着志得意满的微笑,却听李忘生道:“不。” 谢云流面色立时一冷,眼睛死死盯住李忘生刚刚聚拢视线的双眼。 李忘生的睫上还沾着一滴将落未落的泪。 李忘生笑了笑,神色却是落寞的。他也凝视着谢云流的眼,伸出手点了点对方的眉心。 “你不是他。我不能带你出去。”他轻声道。 “谢云流”含情的目光瞬间变得怨愤,他恨恨地瞪了李忘生一眼,随即化作一缕黑色的轻烟,消散于李忘生身前。 李忘生跌回床上,一晃神又回到了论剑峰顶。 大概是心魔恼羞成怒,懒得假装体贴,不顾他尚未着衣直接将他丢出来了。 李忘生也不在意自己是在床上还是在别处。他望着天空,感受到那层目不可视的心魔结界一寸寸崩碎。然而不同寻常的是,这次心魔被他点破后,他仍无法脱离识海,好像有第二层更大的结界将他困住。 但李忘生实在太过疲惫。他的伤仍未完全痊愈,再加上与师兄那一面,这些事宜让李忘生身心皆苦。 李忘生想,无论如何,哪怕只有这一小会儿,能让他不被打扰,好好休息一刻也好…… 他闭上眼,静静地躺在冰冷的青石砖上。 雪纷纷扬扬地下着,耳边再没有熟悉的剑刃破空声。 天地静谧,李忘生睡着了。 谢云流从古松后走出,慢慢走到李忘生身旁。 他此刻心中实在五味杂陈。 任谁无意间闯进他人识海,还被挡在结界之外被迫看了一场对方同化作自己模样的心魔鱼水交欢,想必心情都会如斯复杂。更何况,这个“他人”还是李忘生。 偏偏是李忘生。 先前数十载,谢云流夜夜难眠。在那些孤冷的夜里,他反反复复地回忆在纯阳的那些年,回忆师父对他的细心教养,回忆那个从小跟在自己身后的李忘生。 他一直以为,是李忘生心口不一,不忿师父看重自己,故意借重茂的事想要除掉他。谢云流偶尔也会怀疑自己,难道他当真做人如此失败,既遭人暗恨,又识人不清?尽管谢云流不愿承认,但他内心深处对当初可能是李忘生挑拨陷害他这件事是耿耿于怀的。说到底,他对李忘生,和他对纯阳其他弟子,是不同的。不曾想,在他羞于承认对李忘生的心思时,却在李忘生识海里看到了自己的脸,甚至观李忘生的一系列反应,这种事恐怕绝非首次。 谢云流又想起李忘生先前与他的会面。是了,李忘生是想同他说清旧事的,可他总不愿意去听李忘生的解释。或许当年,也是他不愿意去深思师父与师弟的话,冲动而行。 谢云流蹲下身,迟疑着伸出手,轻轻擦掉李忘生眼下融化的雪水。 他怔怔地看着自己指尖上的那滴水,忽然想起他离开纯阳前最后的那个冬。那时他练功体热,贪凉睡在廊下。一睁眼,李忘生正拿着一方薄帕弯腰,见他醒了,便唇角微弯,露出一个极好看的笑容,说:“师兄,你脸上融了雪,我替你擦擦。” 谢云流正出神,一只手却突地钳住谢云流的手腕。他本能地想要折断那几根手指,猛地想起这会是谁的手,硬生生忍下了手里的动作。 李忘生挡着谢云流的手腕往后推,慢慢地坐起来。 若非识海的景色未有分毫改变,他在醒来的那一刻差点以为面前的这是真的师兄了。这么多年,心魔都是化作师兄年少时的模样性格,但这个“谢云流”无论是神态动作,都和如今的师兄一般无二。 李忘生心下叹息,即便平日里他能控制心魔不出,但心魔到底和他同出一源,他的记忆也对心魔完全敞开。故而,心魔既然能化作当年的师兄蛊惑他,自然也能化成如今的师兄。它刚从自己手里吃亏,找到自己心防薄弱处再次现身也是寻常。 谢云流见李忘生醒了,也往后让了一步,却恰见李忘生身上仅剩的那件上衣散开,入目便是李忘生红肿的胸膛,和满是淤青咬痕的腰腹。他登时僵住,有心要做正人君子,视线却不受控地更加仔细地观察着李忘生的身体。他这时才发现,李忘生腿间正缓缓流出稠白液体,腿根处幼滑的肌肤上亦缀了些星星点点的白斑。他再次回想起先前李忘生的心魔化作自己的模样,和李忘生四肢交缠、共赴巫山,那般香艳惑人的画面在脑海中走马灯一般接连不断地快速闪过,令他脑袋顿时嗡的一声响,一时间再也顾不上去想旁的事情了。 李忘生却没发觉“心魔”的不对劲之处,只是将推拒谢云流的手换了方向,主动拉近对方,吻上他的唇。经年累月被心魔调教出的吻技也算是熟练,李忘生的舌探入谢云流的口中。李忘生不知道心魔这次想玩什么花样,但他仍旧身心怠倦,只想尽快结束,是以不等心魔有什么动作,李忘生发力往心魔肩上推了一把。 谢云流先是看到心魔留下的yin靡痕迹,又被李忘生不管不顾地亲吻,一时间心神俱震,居然轻易就被李忘生推倒在地上。 李忘生三两下解开谢云流的衣裳,双手拢着谢云流半勃的阳物撸动。他亲着心魔,心里有点疑惑,往日里心魔但凡见到自己,这孽根都昂扬勃发,怎么这回还如此疲软?但他思及方才已有了一次,加之自己的伤正在好转,猜测或许是心魔力量减弱,不再多想。 谢云流在李忘生含着自己时才有了反应。 他下意识抓住李忘生的头发,想要将他直接拉开。可李忘生仿佛已十分熟悉这种粗暴的对待了,只在一瞬间调整了自己的动作,让被谢云流拽着的发丝不那么紧绷,同时嘴上更加卖力地吞吮。每一次的吞入都到喉咙里,李忘生拧眉强忍呕吐的感觉,用喉咙箍着圆润的guitou挤压。 谢云流被吮得腰心泛起一片酥麻,几乎控制不住想要控住李忘生脑袋狠狠插入的冲动。但李忘生不放过他。 见心魔这次的时间格外长,长到李忘生下巴都要酸得脱臼了,这根guntang阳物仍旧硬挺,他吐出湿淋淋的rou根,低下头去吃那两个囊袋。过去李忘生甚少用嘴去服侍师兄这个地方,只是,久困识海实在变数太多,他定了定心神,便将两个囊袋含进嘴里,用舌细细舔过上面的褶皱,拨弄里面的丸珠。 这几下让谢云流差点没忍住。他实在无法想象,李忘生到底在识海里同心魔做过多少次、多少事,才能如此熟练自如地取悦男人。心里的尴尬不解与潜藏的怒气将理智燃烧殆尽,谢云流放弃抵抗,顺从本心,他掌住李忘生的头,抽腰挺动。“啵”的一声,李忘生嘴里的囊袋被抽出,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在谢云流重新插入时乖顺地自觉张开嘴巴和喉咙。 不多时,阳精的腥气充斥李忘生的口鼻。 谢云流直到让李忘生尽数吞下才松手。他已不是坐在地上的姿势,而是面对着李忘生,双腿张开跪在他身前。李忘生也跪着,但他的身体伏得很低,右手撑在地上,左手死死攥住谢云流一角漆黑的衣摆,被呛得直咳。 谢云流下意识想去摸李忘生的脸,却被对方一边咳着一边躲开。 “咳……你、咳咳、你继续吧,咳咳、快点……”李忘生拂开谢云流的手,自己调转了身体,抬臀压腰,把脸埋进左臂里,右手伸到后面,掰开臀rou。 谢云流眸色暗沉。 他眼里只有正在一收一缩、挂着白精的红肿xue口。 刚发泄后仍硬着的阳物将另一个“人”的jingye重新挤回腔道中。谢云流一插进去,好像本能般的,直接顶到了那块凸起。李忘生身体颤抖不止,被使用过度的喉咙发出暗哑的呻吟。这种任人施为的姿态太过脆弱,让人性本能的施暴欲如同枯草见了火,迅速点燃了谢云流。他宽大的手掌扣住李忘生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抬起上身,让自己进得更深。李忘生被掐着脖子,通红的眼睛不停地淌着泪。 谢云流说不出此刻的心情,他只觉得恼怒——气恼李忘生的不坦诚,气恼他任由心魔侵犯的危险行径,更气恼自己的道心不坚。 恨与爱交织,比最烈的酒更灼烧他的肺腑。 谢云流低头,看向两人身体相连处。李忘生的身体比他的心更擅长向谢云流敞开。透明的清液随着阳物的动作被带出带入,混杂着几丝白色,衬得李忘生被撑开的地方更红。入口处那一层几乎透明的皮rou紧紧咬着谢云流,不舍它的离去却无可奈何,又在下一次侵入时欢喜万分地纠缠上来。 谢云流的汗顺着背脊流下,随着他的动作从腰侧滴在李忘生身上。李忘生的身体已敏感得连这种刺激都受不得,他被恐怖的快感淹没,眼神涣散,语不成句。 这场情事因没有熟悉的yin言浪语显得格外沉默,然而李忘生已没有精力关注到这一细节。他早就射不出任何东西了。当身体被再次填满时,他只想逃。 谢云流按下他的手,将他锁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充当枷锁。 这场意外的荒唐性事让谢云流只剩下一个想法。 ——留住他,困住他,去爱他。 李忘生清醒时,他仍在闭关的山洞中。 重伤之后,李忘生回到纯阳,勉强处理完门派事务便宣布闭关养伤。他心知自己这次伤得太过,定然会被引入识海同心魔厮混,于是在后山寻了处无人知晓的山洞,封禁后就昏迷过去。 可如今,李忘生发现自己躺在一件漆黑氅袍上,四周却无人。 李忘生翻身坐起,抓着佩剑警惕地四处打量。 这时,毫不掩饰的脚步声从山洞深处传出。李忘生拇指微动,无声推开剑格。 脚步声越来越近。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李忘生怔在原地。 谢云流手里拎着一个水囊,一抬眼便看到李忘生长剑将出的防备姿势。他走近了,将水囊递给李忘生,淡淡道:“我记得这个山洞深处有条暗河,刚去寻了寻,果真还在。” 李忘生不明白谢云流为何在这里,但他是第一次在识海中同心魔云雨后看到正主,一时间心虚不已,视线偏移,犹豫着放下剑伸手接过那个水囊。 这水凉得很,李忘生喝了几口,只觉得头脑都被冰得清醒了。他思忖,识海里与心魔又不可能为外人知晓,只要他不说谁又能知道,但师兄敏锐得很,若是自己反应太过,恐怕反倒会被师兄发现端倪,不如索性就当做无事发生。 李忘生定了定神,试探道:“多谢师兄。” 令他意外的是,谢云流这次听到他喊他“师兄”,竟并没有发怒,反而应了一声。 李忘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问:“师兄怎知这里有水?” 谢云流闻言扭头看他,眼里错综复杂的情绪让他心头一紧。 “你忘了?”谢云流道,“这个山洞,我们曾经来过的。” 李忘生的确忘了。经年累月的事情太多,很多他不愿意忘记的事情也消弭在岁月间。但此刻被谢云流点出,他更是尴尬,只好低下头避开谢云流的视线。 山洞里一片压抑的沉默。 “我已知道了。”谢云流突然开口。 李忘生眼角一跳,心也砰砰地喧噪不已。 “我都知道了。”谢云流看着他强装镇定的神情,脑海里又浮现出方才自己无论如何也劈不开结界,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忘生被心魔缠住厮混,又被心魔抱在怀中坦露心迹的情景,咬牙切齿道,“只给师兄看?只心悦师兄?” 李忘生震惊地抬头望向谢云流,就听谢云流问他:“我看到的那个人,可不是我吧?” 谢云流不等李忘生回答,一口气将心中郁气全倒了出来:“怎么,你不想承认?呵,李忘生,你说得倒是好听,到底也是欺人之语罢了!” 李忘生讷讷:“你、你是如何……” 谢云流冷笑一声:“我如何知道的?李忘生,你以为被你推倒、被你强用的那一个是谁?你到底分不分得清?!” 李忘生一瞬间想清了整件事。他从未听说过,能有人随意进入他人识海……他居然、居然真的同师兄做了那事! 李忘生忽的想起,他确实觉得第二个心魔有些不对,似乎并不想做,可他却主动…… 谢云流眼见李忘生那端正冷清的苍白面孔迅速涨红,忽然又心疼了。李忘生同他不一样,从小被教养得乖巧到近乎一个小古板,怎可能向人剖白心意呢?一想到这许多年,李忘生只敢在装作是他的、居心不良的心魔面前,说“心悦你”,谢云流原本对他的猜忌怨恨消散殆尽,只剩下他压抑已久的爱怜。 谢云流几步走到李忘生身前,将人逼退得背贴洞壁,缓声说道:“入你识海,实在不是有意为之,我只是见你昏迷,想探探你的经脉,谁知刚一碰到你,便已进去了,后来又……” 李忘生眼里尽是慌乱羞耻,他想问谢云流为何会看到自己昏迷,但潜意识里好像知道这个回答或许太过虚幻。他不敢问。 谢云流难得坦诚面对自己的心,他勉强克制自己的声音,尽管里面仍旧流露出一分怫郁,接着道:“你的心病,你的心事,你的心意,我皆已看到、听到、知道了。即便,你所说的那一切,并不是在告诉我。” 李忘生只觉得谢云流的声音忽远忽近,一会儿被他的心跳声掩盖,一会儿又清晰得仿佛直入脑海。 师兄知道了。 他的少年旖梦,他的此生愧怍,在毫无准备的时候,完全被对方知晓并接纳。 “师兄……”李忘生与谢云流对视,眼眶里蓄着几乎溢出的水光。 谢云流将他搂入怀中,李忘生靠在谢云流的颈侧,瞬时抑制不住地饮泣。 千言万语,尽皆于此。 他们之间的纠葛长达数十年,有过年少时的隐晦亲近,亦有后来的种种猜忌。 然而时间既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鸿沟,也是能抚平所有伤口的良药。 谢云流的吻落在师弟的眼上,嘴唇颤抖。 他说:“师弟,从今往后,你与剑,便是我的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