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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问题了。只需要再补补身子。这对沉鱼来说,可真是个难得的奇迹。沉鱼趁着裴笙去换衣服,这边赶紧就喊了山茶过来。具体询问昨天发生的事。山茶点头,寻了个小凳子在床榻旁坐下,然后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说了一遍。沉鱼一边听着,慢慢的目光就往裴笙方才离开的方向投去,沉然间,不晓得在想什么。“他受伤了?”沉鱼问。山茶想了想,点头,道:“应当是受伤了,只是奴婢也不知道世子爷伤在哪儿了,可能是手有点不太顺当,瞧着像是没什么大事的样子。”就是,他那个样子,除开看着疲惫些也没其它的了,能有什么事......不过沉鱼这会子说起来,最担心的还是她自己,刚刚山茶给她换衣服的时候,她虽一直闭着眼睛不敢看,但还是低头扫了一眼。身上有好几处都缠了白纱。上了药的伤口,也是隐隐作痛。不晓得划拉了几个口子呢。先前额头上撞的这一块还没好,身上又一下子多出来这么多,要是好不了的话,不知道要难看成什么样子。“昨儿世子爷说,他那有药,十分管用,只要涂上几回,之后便什么痕迹都没有了。”山茶说着,又加了一句:“他说回府之后,会给您拿过来。”沉鱼点头,想着裴笙这厮,还算是有良心。“对了,昨日白小姐身边的珊儿姑娘送了些药过来,好像是说有治风寒的,还有一种什么......”山茶说着就慢了下来,接着也没能想起来那药的名字,摇摇头,也不再想了,继续往下说:“反正就是很好的药,特别是对外伤很有效。”“在你那里?”沉鱼抬头,反问道。山茶点点头,回答道:“她送来的时候,就只有我在,所以便是先接着了。”山茶没说的是,其实那时候珊儿她非要见世子爷来着,说要亲自交到他手上,可是世子爷在陪着夫人,山茶当然不能让她过去打扰。所以自然就将人给拦下了。后来这件事,也没跟裴笙说。“那先拿来给我吧。”沉鱼顿了顿,强调道:“是治外伤的那个。”反正她拿都拿来了,就算知道是给裴笙的,但是沉鱼就是想着,不用白不用呗。终归不能让自己受苦。“对了,然后还有热水也备好,我要沐浴。”虽然是换了衣裳,但是沉鱼身上还是有一股味,毕竟是出了一晚的汗,若是不沐浴的话,她自己是完全无法再忍受下去。山茶见沉鱼露了笑言,便自然也是笑着答应,没有半分的犹豫,马上就起身去准备了。......裴笙这时正在后院的小屋子里他拿凉水稍微冲了冲身子,然后换了身衣裳。这右手手臂还是不能动。昨晚侧躺在床上,有稍微压到这只手了,而且再加上他保持着那一个姿势一晚上没动,伤势更加是严重了许多。大夫还在外面等着。方才他大致的看了一下裴笙的手,情况还挺严重,右手手臂筋骨错乱,骨头断裂,再加上还拖了一段时间,那处理起来,便是更加棘手。“这伤还是要处理一下,不然这么下去的话,怕是......怕是整只手都会废了......”这大夫也是抱着医者仁心的态度,才会这样提醒裴笙,不然就是看他这副冷成冰块的脸,他还真不敢开口和他说话。但其实不用他说,裴笙也清楚的知道,他这伤势的情况如何。不容乐观。这厢他站在门口,远远的透着窗户看过去,正好是瞧见,穿了月白衣裙的人儿,唇角弯弯,缓缓的,自窗前走过。哪怕是隔得这么远,他都能依稀的看见,嫣红的如同花儿一般的唇瓣。香甜可口的味道。想起今儿早上,刚刚醒来,她的唇轻轻贴上了他的,柔软馨香,滑滑嫩嫩的,隐约之间,还能感受到香甜汁液的味道。世间美味,大抵便是如此。若不是她离开的快――恐怕他真的会忍受不住,而冲破自己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曾经他以为,这些都是令人厌恶的味道,是他怎么都不会喜欢的。可是当她凑上来的时候,当她的唇瓣离他越来越近,他却完全没有异样的感觉,甚至是觉得,他想按住她,想要更多。这是从未有过的。以至于他在接下来的那一刻,不敢睁开眼睛。那真是让人沉迷到死的毒药,一点一点的诱人深入,让人一陷进去就再也出不来。可是莫名的,却心甘情愿。“这伤......”大夫在一直在旁边等着,见裴笙发愣不说话,就出声,想着问一句。裴笙猛然才反应过来。他在面前的木凳上坐下,然后把右手朝着大夫这边。没有说话,但意思已经十分明了。就是叫他过来处理一下。那大夫一愣,马上点头,在他旁边坐下。......当日下午,裴笙就已经准备着要下山了。而且东西是早就已经收拾好了的,只等着出发。其实沉鱼是不太愿意的,毕竟才刚刚来寺庙里,还答应了老夫人要为她祈福,却是到头来什么都没做,还把自己弄了一身伤。这样子,她都不好意思回去见老夫人。“夫君,能不能再待一日?”沉鱼一见着裴笙,就柔着声音,万分期待的发问。她身上还带着伤,躺在床上,不好行走,不然,还得凑到人跟前去问才是。裴笙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就她那身子骨,这么短短两天便是弄出这么多伤病来,真发生什么严重的事也不方便处理,还是赶快离开的好。“至少,让沉鱼去佛前拜一拜,许下心愿,请求佛祖垂怜,不然,岂不是白来一趟吗?”沉鱼看他样子便晓得他是不同意,于是,便如此的同他解释。见裴笙依旧毫无反应,沉鱼便扁着嘴巴,眨了眨眼睛,委屈的唤道:“夫君......”“就一天好吗......”不为所动。“那一会儿也行......”沉鱼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继续撒娇。裴笙两指捏着茶杯,目光虽没投在沉鱼那边,但是偶尔扫了过去,却也收入眼底。眸光涟涟。他手指的力气便猛然加紧,指骨泛白。如此顿了有好一会儿,裴笙才是淡淡出声,道:“半个时辰。”半个时辰?沉鱼一愣,马上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