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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人不坏,也不容易……”“齐棪。”翊安打断他,笑着往他眼前凑:“你真蠢。”“……”在府静养的那一个月,他与翊安度过了最静好的岁月,外面的风波一时全不见了。期间封浅浅不曾来过,只送过一盆花,说是对养病的人好,花香宁人绵长。翊安喜闻那花的味道,特地搬到他们的床头。后来,齐棪的腿不仅没养好,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直到衰竭而亡,魂出躯体。那日上京城大乱,公主府跟王府的侍卫全部严阵以待。翊安抱着他的尸体,低着头,只见泪滴,不闻哭声。封浅浅疯了般跑进他屋里,“怎么会,怎么会是他出事?不是说喝药之人不……”他才晓得,原来她想杀翊安,却被人骗了。那人要的是他的命。齐棪的梦瞬间碎裂,无尽地黑暗涌来,将他囚禁。他在无尽黑暗里走了许久,走不出去,恐慌到极致时,耳边传来的声音道:“齐棪,哎——你是猪啊睡到现在!太阳晒屁股咯!”黑暗开始慢慢消退……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给我写得累死,简单交代一下以前的事,后面肯定甜起来!无脑谈恋爱多好啊,开车多开心啊,干嘛互相伤害(已经反省)。以后你们不喜欢的角色,肯定让她少出现,你们爱看什么,直接评论说,我尽量安排。不爱看的也别生气,我好怂的,你们一说我就想改,抱抱!☆、梦魇齐棪猛地睁开布了血丝的眼睛,瞳孔涣散,狠狠地喘着气,像刚从地狱里刚逃脱回来。他惊魂尤未定,一张含笑又明艳的脸便映入眼帘,“醒啦?”她说话间唇齿微启,齐棪便走神地盯着她的嘴看。唇形极美,唇角素日不笑时也微微往上挑着,笑起来更是让人入迷,不自觉便随之一起笑起来。齐棪这几个月噩梦不断,回回惊醒时,都是独自忍耐,在黑暗中慢慢平复下来。他先将梦与现实割裂,然后面对新生。而这一世,翊安是照耀他的光。这是头回,噩梦竟做到天光大明,连平复的时间都没有,翊安便出现在眼前。他一时分不清楚,这是不是在梦里?看着翊安清艳浅媚的面容,前世好不容易彼此依偎,却生离死别的记忆再度袭来,心口一阵钝痛。就像被人狠狠拧了一把,又放在火上烧。顾不得那么多,只知道不能再失去面前这个人,他慌忙将人揽进怀里,一声又一声的喊:“翊安,翊安,翊安……”他能重活一世,本就是逆天之举,定是老天给他再回她身边的机会。死也要抓住。“在呢。”女子的声音有意放轻,尾音柔柔地上扬。翊安坐在床榻边,上半身被他困在怀里,脸不得不贴在他的胸膛上。这个姿势让她的腰侧扭着,不是很舒服,他用的力气又大,把她勒得生疼。真是,但凡在床上,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她这番牢sao没说出口,眼下这人情绪不对,方才唤她时的声音,细听还在颤抖。翊安静静地等了会,开口问:“被梦魇着了?”“……嗯。”声音哑涩。她想替他倒杯水润润喉咙。将自己从他手臂里挣脱,在他怀里抬起头,“喝水吗?”“不喝。”他又想搂住她,但被她剜了一眼,没敢动。身下的男人长发披散,一张端正凌厉的脸被那美人尖饰得风流雅俊,双眸彷徨,定定得看着她。似乎不抓紧,她就跑了似的。见惯他从容不迫、举止有礼的样子,现在这副模样倒新鲜,翊安在心底无可救药地想——他这样看,不比氿仙阁那些男人的姿色差到哪里去,甚至,更胜一筹。越看越诱人,翊安没心没肺地兴奋起来。转念骂自己不是人,忍了忍,镇定问:“梦见什么了,吓成这样?”齐棪看着她,喃喃地低声道:“梦见我死了。”翊安无意识地皱了下眉,被那个刺耳的字挠了一把,闷闷地说不出话。很快轻笑起来,风情万种地挑眉道:“然后呢?我是不是转身就嫁给旁人了?”“那样最好,哪天我死了,你一定记得改嫁。”齐棪眼里是不舍的,语气却很强硬。就好像,迟早会有那么一天一样。“你有病啊?”翊安没好气地坐直身子,恼火道:“大清早就死不死的。”齐棪不想惹她不高兴,“好,不说了。”“快起来,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翊安将他被子直接掀开。齐棪也不反抗,愣了一下,“但我的话你要记住。”他抬起手,想触碰她的脸,他知道,一定是温热的。翊安没想到他这么执着,说来说去还在提那种事,一时不怒反笑,如沐春风。不妙!齐棪下意识要收回手。翊安脸色一变,擒住他的手就咬,直到解了气,才凶狠道:“你到底起不起床?”疼,实在是疼,齐棪脚趾头都蜷了起来,滑稽得很。但那疼反而让他清醒过来,前世是前世,这辈子他怎会轻易死。看了一眼,牙印齐整,嗯,还有口水。舍不得擦。想舔一口,又怕翊安骂他不要脸,只好在她新做的衣服上蹭干净。翊安崩溃:“滚开,是不是人啊你。”“是。”“你瘫了吗你?”喊了半天,被子都掀了,居然还躺的安稳。齐棪闻言直坐起身,“怪我昨晚情不自禁,招了通房来暖床,睡得太晚。”他跟她学到了精髓,随意往身上泼脏水。齐棪说完观察她的反应,就算她知道自己说着玩,总该有些不高兴吧。毕竟他们男人,说着说着,说不定就来真的了。翊安再度让他失望,人家兴致勃勃地问:“招了几个?”“……一个。”不然呢?翊安嫌弃地摇头道:“一个就下不了床了?齐棪,你还是太虚了。”“是吗。”齐棪从牙缝里问出这一句,往她身上靠,半是威胁地问,“殿下嫌我虚了?”那天晚上,只要了两回就死活不肯再来的人是她吧。翊安眨了眨眼睛,显然也想起了一些不得体的事情,立刻摇头清空大脑。她凝眉,诚恳道:“眼睛里有脏东西。”齐棪现在尚未洗漱,听她这么说,忙去揉眼睛,尬尴地说:“失礼失礼。”“你又信了?哈哈哈哈——骗你的。”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