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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后再叫他起来?想到此处,看向沉默的目光便是有些不满,只当他们这些身居高位之人,无法体谅普通百姓的苦楚,便是这惨绝人寰的案件,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上头交代下来的任务罢了。沉默自是不知自己又被人扣了顶高高帽子,他只看出常厉不满,却并不懂得他为何不满。而凛暮仍旧是那副笑颜,多情十足的模样,好在这执法堂并无女子存在,想到这里,沉默忍不住环视了一圈执法堂内,却见一高大弟子偷偷瞄着凛暮,黝黑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显得面上黑红黑红的。沉默呼吸一噎,抬手抚了抚胸口那种奇妙的感觉,便不再去看那名弟子,转而强制命令常厉带那名男童上来。常厉面色漆黑,见沉默态度强硬,只得照办。不一会儿那名为水生的男童便被带了上来。水生脸色很不好,一张麦色的面容却苍白异常,走路虚虚浮浮,他见了凛暮、沉默二人似是有点惊讶,却又很快不再看二人,只跪了下来,虚弱的说道:“小人、小人水生,见过几位大人。”常厉见水生这模样,于心不忍,叫人拿了小板凳给他坐下。沉默见到水生,便说道:“将你所见所闻全都一一道来。”水生抬眸看了看常厉,又看了看沉默与凛暮,便缓慢的叙述起来,他说的很慢,说几句便要大喘,比沉默之前在槐树村见到他时,还要虚弱。此时水生在执法堂说的,便是与曾经在他们二人面前说的一般无二,只是只字未提曾经见过他们二人一事,当时沉默让水生自去报案,却未言明不可说见过他二人一事,可这水生竟是只字未提,不仅如此,他连见过那屠村之人一事,也未提及。常厉看着水生,这水生不过八九岁的孩子,而他家也有个小儿子,比这水生大些,不知怎的,他竟将水生和他家中小儿重合起来,心中越显心疼,便越过凛暮、沉默二人主动提及:“二位大人,这孩子身体实在过于虚弱,如今问也问了,不如放他回去休息。”凛暮不作回答,沉默想了想,刚想点头,便见执法堂外大步流星的走近二人。人未到,声先到,“小瞎子,多日不见,可有想我呀?哈哈哈哈……”竟是本该身居九重的宿源欢,而宿源欢身后跟着的,便是之前消失不见,凛暮也一直未提的闻璞。常厉更是一惊,比起沉默这个国师,和凛暮这个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千机殿殿主,宿源欢才是他的顶头上司,此时见了,便立即迎出来行礼。宿源欢一挥手,便免了常厉的礼数,绕过常厉,直扑沉默,就是对凛暮也是视而不见。沉默初次见到宿源欢时,他便是与凛暮一起,当时只当二人不识,此时看来,两人不仅是认识,更可能的是互相不待见。只见宿源欢将凛暮当空气,奔着沉默就来,张开双臂就想要抱出沉默,却不想凛暮在后面一伸手,便将沉默拽了个倒仰,跌坐在凛暮身上。宿源欢这才像是看到凛暮般,极为随意的答道:“呦,千机殿殿主,我说小瞎子,你怎么总跟这假笑脸待在一块儿?”假笑脸?沉默回头看着凛暮不变的笑颜,脑中转着这三个字。此时倒是换成凛暮对宿源欢视而不见,只见此时凛暮一手揽过沉默腰间,压着他不让他起来,脑袋也枕在沉默肩膀,语调勾勾缠缠,气息轻吐:“沉默,你记着,你贵为战天国国师,不是什么人,都碰得了你。”宿源欢闻此,十分普通的面容眉头一扬,却并不生气,只啧啧两声。“水生?孩子!”此时一直被晾在一边的常厉突然一声大喝,惊得沉默几人同时看去。那端坐在小板凳上的水生不知何时竟然晕倒过去,苍白的面容上汗水涔涔。宿源欢感兴趣的走过去,看着常厉抱在怀里的小孩子,伸手毫不客气的捏了捏水生的脸颊。明明是没用多大的力气,那水生却仿佛受到巨大疼痛般整个身体痉挛了几下,常厉立刻后退几步,随即察觉到自己的失礼,只低头粗声粗气道:“几位大人,下官先送这孩子下去休息,找名大夫来看看,容下官稍后处理妥当,便立刻赶来。”宿源欢赶苍蝇般挥了挥手,常厉便快步抱着水生离开。看着常厉慌乱的步伐,宿源欢嗤笑一声:“这硬汉,也有柔情的时候呀。”沉默看了看从来到此处便不发一言站在一旁的闻璞,问向宿源欢,“你为何到了此处?”宿源欢快步凑近沉默点了下他的鼻尖,在凛暮出手时又快速退开,似埋怨非埋怨的说道:“当然是帝君派我来的,你办案不利,来了几日也未曾有所破获,帝君关爱百姓,心中急切,便让我这断案奇才来此处帮忙。”他说的半真半假,毫不愧疚的扯着当今帝君的谎言,却是万分想不到,他谎言中的帝君正坐在他正对面,枕着小国师的肩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沉默却不疑有他,只道:“闻璞是去接你了吗?”此时回答他的却不是宿源欢,而是枕着沉默肩头的凛暮。凛暮侧了侧脸,声音闷闷的从沉默脖颈间传来,“如若不是接他耽误了时间,见到那人时我们兴许也不用躲起来,那人看起来可是厉害的很。”这算是侧面给了沉默解释,关于为什么见到那神秘人,凛暮要带他躲在树上。可沉默心中仍旧疑惑,凛暮给的解释不算全面,那神秘人明明是已经发现他们了的。凛暮自是知道沉默疑惑,只是收紧了手臂,笑了笑便不再多言。沉默也习惯了凛暮说一半藏一半的说话方式,此时他对身下温热的大腿和肩头灼热的呼吸更为在意。当着闻璞、宿源欢和一干面无表情的执法堂弟子的面,沉默小幅度的、一点一点的想从凛暮怀中蹭出去。“别乱动,我很累,一晚上看着你入神,还要帮你回神,当真是疲劳的很,我可不像你这个年纪,精神头足的像头小牛,我可老了,身体虚弱的很。”“……”感受到身后强健的胸肌和环在身前有力的手臂,沉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凛暮毫无诚意的谎言。宿源欢自在的坐在了常厉的位置,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好了,我不是来与你们玩乐的,我此次前来,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们。”“其一,正罡阁身死的景伯中可还记得?”沉默点点头,景伯中是他第一个卜得到的死人卦。“景伯中死后,景家一蹶不振,但也还过得去,但在你们走后一日,整个景府都葬身在一片火海之中,景家大大小小,全都死于火海,但在仵作查对尸体时,却少了一人,经过仔细验证,那人,该是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