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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关再说。于是他诚恳地认错:“爸,妈,对不起,我错了。”他平时像刺猬一样,近不得摸不得,此刻这样诚恳的认错态度反而将宁士渠惊在了原地,一腔怒火被凝在心窝里发不出来。宁安心里堵得厉害,他想出门透透气,刚转了个身,腿还没抬起来,就被宁士渠一声大喝:“混账东西,你去哪?回你房间静静心,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这个家门。”宁安的脸颊泛着麻发着涨,刺刺地痛,他想,真出了门大约也不太好看。于是便乖顺地点了点头,走进了宁士渠手指的那间房,轻轻合上门。直到此刻他才放松了紧绷的背脊,靠在门上轻轻吁了口气。身体失了强撑的那口气,不由地轻轻颤抖起来。他被他的世界抛弃了,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他的心又慌又乱,没有安全感,像被抛进了虚空。唯有一遍遍深呼吸,不停地劝自己,既然来了,就必须先冷静下来,才能主宰自己的人生。房间很小,摆着一张双层床,应该是宁安和宁好共同的房间。除此之外,还有一张书桌和一个衣柜。书桌上放着一台笔电,他坐在桌前,慢慢地回忆着书中所涉及的人物以及细节。把那些细节仔仔细细记清楚后,他摸出裤兜里的手机,用指纹解了锁。他先查看了聊天记录,大体弄清楚了经常联系的几个人,以及他们的身份。唯一让他庆幸的是,宁安现在的工作和他在原世界中的专业一致,这让他心里多少踏实了一点点。然后他又去查银行的账目往来信息。手机信息栏有不少不同银行的催债信息。宁安在钱包中找出银行卡,登上银行网站,输入他的生日,但却弹出了密码错误的提示。捏着卡沉默了半晌,脑海中忽然灵光一现,他坐直身体,抿着唇把罗修典的生日输了进去,竟顺利登入了。查询结果令他沮丧,唯一一张没欠债的银行卡里也只有几百元的余额,大约是留下的饭钱。这还没完,手机中还有一张表格,里面全是之前的欠债信息,密密麻麻零零碎碎的。他苦笑了一下,另起一行,输入宁好的名字,然后认认真真录入20000.买孙平各艮币的两万,是向宁好临时借的。宁安灰心地把身体靠进座椅里,又点开手机备忘,里面列着一长串的工作提醒。还好有秀可以走,有拍摄可以救急,他第一次感觉到工作是这么的让人踏实和安心。他叹了口气,有些痛苦地合上眼睛,别人穿越要么有金龟婿,要么有金手指……可他,除了坏了的名声,对自己失望的家人,还背负着一笔不算小的债务。此刻,他还被关了禁闭。老天不公啊!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老天不仅不公,还为他准备了一个老公。第2章Chapter2宁安进了化妆室,因为赶得急,额头上浮起了薄薄一层细汗。后台是他所熟悉的忙和乱,因着这样的熟悉,他产生了一点点安全感。隔壁妆台边一个男孩子正在上妆,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看着他漾起一缕笑意:“小宁哥。”宁安没有原身的记忆,只能判断出男孩子和他一样是这场秀的模特。他回了一个笑容,不过分疏离也不过分热情,试探着问道:“你今天的衣服在哪儿呢?”男孩子随手指了指,累累叠叠的衣架间,其中一排衣服前挂着一张模特名牌:田晓辞。宁安笑着转过头来:“很适合你。”田晓辞这个名字他不陌生,社交软件中的聊天记录彰显出他们的来往十分密切。彼此之间的合作也非常多。田晓辞又笑了,这是个很爱笑的男孩子。不笑的时候唇角就微微翘着,笑起来整个人都透出一股甜蜜来,让人忍不住也想随他翘起唇角。他的妆已经上好了,便微笑着垂头,把目光投在了自己左手尾指的一枚戒圈上。那一瞬间,宁安在他耳后看到了一抹暧昧的痕迹。他怔了怔,最终还是抿住了唇,配合着化妆师的手偏过头去。镜中映出一张脸来,皮肤细瓷一般,润白细腻,眉眼清秀冷淡,连唇色都是浅淡的……那是一张很精致的脸,年轻,耐看,只是气质过分清冷了。宁安静静看着,有些恍惚。这张脸和现实中的宁安并不一样,但那股清冷的气质却是一样的。宁安原本有个十分幸福的家庭,父亲,母亲,meimei!母亲是小提琴手,十足的美人,气质虽清冷,但性子却极温柔。都说男孩肖母,宁安就像极了母亲,不仅外形,就连气质也是一样清冷的。父亲是外企高管,性格温和宽厚,十分宠爱妻子儿女。而宁珂则像了父亲,性子十分开朗活泼,是全家人的开心果。本该无忧无虑的生活,所有的选择都被家人支持和理解,可一夕之间……一股酸涩涌上心头,他急忙垂下眸子,掩住了眸中的神情,默默等眼周的热意退去。头皮上传来紧绷感,造型师正专心地对付着他的发。他的发略有些长,被染成了浅金色,过于张扬了。好在他底子好,皮肤白,能撑得住。现在眉眼间冷冷清清的,把那喧嚣的金色,都衬出了高冷的味道。五颜六色的夹子固定在发上,光洁的额头露了出来,让一张脸更显小巧精致。现在正是秋季,各品牌发布会最密集的时候,也是模特们一年中最忙的两个时间段之一。他的工作无疑也被安排的密密麻麻。他是趁宁士渠去学校时偷偷跑出来的,工作已经接了,他不能不来。模特的生存空间本就很小,不仅竞争激烈,新陈代谢极快,且生存环境也很不宽松。新人源源不断地涌入,这个看似浮华的圈子里没有谁是不可替代。尤其像他们这样的小模特,如果不爱护羽翼,将来便很容易接不到工作。没有工作便没有收入来源,生活便会陷入窘境。所以无论和家人的矛盾多么尖锐,他都无法不郑重对待这份工作。出神间,田晓辞好听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他含着笑在打招呼:“语哥。”宁安抬起眼睛,侧头望过去,一个极高极瘦,带点张扬和混不吝的男孩走了进来。他看着宁安,挑了挑眉稍,略略有些不满:“昨天彩排怎么没来?”这应该就是覃闻语了,宁安想。宁安的大部分工作都是通过覃闻语接到的,他抱歉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