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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一个像mama。”没想到第二次就奔着撕破脸过来。顾兮收拾好心头复杂的思绪,按了两下门铃。赵婧婧从里面打开门,看到是她,露出个意料之中的笑,“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顾兮面无表情,默不作声地握紧手里的东西。赵婧婧有点得意,仿佛刚做成一桩了不起的大事,“对,是我在论坛发的帖子,没想到我也能做出这种事情吧?”“我是没想到你这么狼心狗肺。”顾兮不由地发出一声嗤笑,“婧婧,你用着我买的相机,住着我给你租的房子,花着我给你报销的钱,做出了这种事情,你的良心不会痛吗?”“那是你自己的钱吗?明明是你从容忱身上赚的钱,还有你家里的保姆,那也是容忱请的吧。”顾兮一时语塞。赵婧婧自以为逮到了她的把柄,不依不饶,声音也变得尖锐,“我跟你一样都是站姐,凭什么你能有那么多东西,还能跟容忱谈恋爱,我每天辛辛苦苦,起早贪黑地跟行程,凭什么我只能在你身后吃你剩下不要的。”到底还是年纪轻,这一番话说得太过激动,赵婧婧面目显得有点扭曲。顾兮怔怔地看着,记忆突然跳脱到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赵婧婧衣着简单,素面朝天,怯怯地叫恒姐。这才过了多久,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而自己在这个过程中,又充当了怎样的角色?叹息埋于心底,顾兮面上平静而冷漠,“我们两个的事情,说到底不过是饭圈内部的事情,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来找我,去论坛爆容忱的料又算什么?”赵婧婧气势突然焉了半截,说起这个,也有点慌,“我……我一开始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婧婧,你做事永远都不考虑后果。”顾兮趁机重提旧事,“还记得上次针孔摄像头的事情吗?你猜这次会不会继续走运?”想起那个泡在柠檬水里的针孔摄像头,赵婧婧睁大眼睛,“你上次真的没录音?”顾兮笑了一下,模棱两可地回答,“你猜。”“就算录了你现在也不敢放出去,我们两个现在也算在一条船上。”慌乱中,赵婧婧深吸一口气,勉强维持镇定,扬了扬手里的相机,“更劲爆的图还在我相机里呢,你猜他们更喜欢听你的录音还是我的照片?”顾兮开诚布公地问:“费了这么大的劲,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想要Timeless。”顾兮瞬间恍然,怪不得她上次故意忘记抹去相机参数,爆料之前保证了先洗脱Timeless站的嫌疑,以便接手。到底还是太年轻,为之得意洋洋的,都是这种小伎俩。如今赵婧婧已经揭开底牌,她也不再继续做推拉游戏,轻声问:“婧婧,你还记得自己信用卡最后的还款日期吗?”赵婧婧愣住,“你什么意思?”一直以来,信用卡都是顾兮在还,每到出账日,账单发到邮箱里,她看也不看,直接转给顾兮,然后事不关己地继续刷。“你说你在吃我剩下的东西。”纸张被手心的汗水打湿,边缘微微起了卷,顾兮捻开,一张一张朝她扔过去,“你看看自己每个月花了多少钱,就算亲妈也不会给你买LV的最新款吧,pos套现这种小伎俩你以为我看不出来?”纸上印的是赵婧婧前几个月的信用卡账目。“你可能已经忘了,第一次见面我就跟你说过,我大学是会计专业,虽然毕业多年,但账有没有问题我还是能感觉出来的。”顾兮一顿,冷漠地说,“看看上面的数字,你自己能还起吗?”赵婧婧这下彻底慌了,慌张无措地蹲下去捡。顾兮趁她不注意,抢过相机,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窗边,用力哗地一声拉开窗户。初秋的风夹带着凉意,迎面灌入,吹得人遍体生寒。赵婧婧紧张地注视着她,猜到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尖叫:“不要——”打定主意,不再迟疑,顾兮咬了咬牙,闭上眼,手上用力,狠狠地将相机扔出窗外。赵婧婧惊叫一声,扑到窗边。相机过了很久才触到地面,遥遥地发出一声砰,紧接着是支离破碎的声音。趁赵婧婧还没反应过来,顾兮转身,快步朝门外走去。小区交付不到一年,入住率很低,载她上来的那部电梯还停在这层。按下一楼的按钮的瞬间,顾兮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光洁的镜面上映出一个慌张孤单的身影。电梯急速下降,周遭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愈来愈快,顾兮紧张到难以呼吸。到了底层,出了单元门,顾兮先愣了一下,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碎成这样的相机。他们这行,爱相机如命,平时磕了碰了都要心疼上半天。这个相机,由她亲自挑选,如今却在她的手里,不得善终。喉头涌上一片腥甜酸涩,顾兮强行吞咽着压下去,嗓子里那种撕裂感却迟迟褪不下去。来不及伤悼怀缅,在相机的断肢残骸中,她匆匆地找到内存卡,匆匆地回到边汀的车上。边汀刚打完电话,问:“解决了?”顾兮脸上一片木然,点了点头。“刚才我好像听到了什么摔碎的声音。”边汀态度慢慢变得和善,柔声询问:“你没事吧?”“没事,刚才摔得是相机。”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抖得厉害,顾兮清了清嗓子,说,“我拿到了那人的内存卡,后面应该不会再有更过分的图了。”边汀舒了口气,借着路灯打量她的神色,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没事?”车缓缓驶离小区门,紧绷的身体这才松懈下来,顾兮顿觉身心俱疲,疲倦地阖上眼,“没事。”边汀那边电话一通接着一通,她戴着蓝牙耳机,有条不紊地安排各项事宜,却在一通电话中纠结半天,最终狠下心说:“你也看到容忱现在的情况,我实在抽不出空回家,晴晴还在哭吗?你多哄哄她”她刚出月子没多久,身体还没恢复,现在为了容忱家都顾不上,只身一人鞍前马后,费心劳力。顾兮强撑起眼皮,好不容易等到清净的空档,她内疚地说:“对不起。”说这话时,她仍未从刚刚的惊惧里抽离,开口还带着颤意。边汀无奈地叹气,“算了,你也不想变成现在这样。”顾兮继续问:“等这件事过去了,容忱还会继续红吗?”边汀停下车,沉默半晌,仰头看向灰白色车顶,跟她实话实说:“容忱出道以来还没有这么大的事,我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过得去。”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