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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思及这人身怀先天灵根,同他那苦竹一样是无比珍贵之物,便觉得他那宝物果然还是与西方有缘,若能诓来当又是堪镇气运的一大秘宝,这才拉下脸主动同镇元子套近乎。哪知镇元子这般软硬不吃,他都还在缅怀昔日紫霄宫一同听道的情谊,这厮却突然就动手打人,半点面子都不给,简直欺人太甚!镇元子跟他才没什么情谊可言,他不提紫霄宫还好,一提便让镇元子想起红云陨落之内情,哪能不火冒三丈。西方这两个秃驴自以为天底下没人抓得到他们的把柄,就算猜到红云之死可能与他们有关,但没有证据,也不能随意诽谤圣人。可惜这道理在镇元子这儿却行不通。镇元大仙想打人,从不考虑理亏不理亏,向来是打了之后再考虑后事;哪怕是真打错了,事后愿给个脸不计较的就给个脸,不愿给脸,大仙还看不上你呢。准提跟镇元子打感情牌,正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镇元子忍了这么久才大打出手,已经算今日心情很不错了。众人问来问去,问不出个所以然,便只能由着准提在那里胡言卖惨,“诸位道友都在场,可为我做个见证!镇元子这牛鼻子不由分说就来打我,我念在昔日同在道祖座下听道之谊,不同他逞凶,他却穷追不舍!这是什么道理!”镇元子冷哼一声,只道:“你做过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准提知他秉性,肯定他没有确凿证据在手,不然早就当场说出来了,当即在人前把戏做全套,端出副好脾气的模样,镇元子越是揍他,他越不还手,就越显得他宽宏仁厚、镇元子无理取闹。“道友根本是无缘无故寻衅滋事!这是太清圣人的道场,你同太清圣人有什么打算是你们的事,莫要拉我下水!”这祸水东引,众人听得此言,更觉是圣人和大能之间有些不可言说的门道,纷纷要离开此地明哲保身。求生欲强的几位修士合力将那结界炸开了口,广成子悬着番天印在外面只敢威吓,却不敢真砸下去,虽吓得他们心悸,却还是叫不少人趁乱逃了。女娃混在人群中,不清楚宝会究竟发生了何事,只觉这sao乱来的正是时候。她身边的修士体格皆比她高大许多,五短身材的小萝莉猫着腰藏在修士密集处,任谁也难发现。不远处镇元子和准提还兢兢业业地做着玄都洞拆迁工作,女娃已然揣着小团子和定海珠,神不知鬼不觉溜走了。玄都眼见事态无法控制,便对准提喝道:“准提圣人,你们再这般打下去,八景宫的损失也要向西方讨要了!”准提动作顿时一滞。西方本就贫瘠,他师兄弟二人出来见人,总是光彩照人,但实则都是表面功夫。西方的贫穷比玉虚宫还不如,那经得起玄都索赔!他袖袍一卷,即刻抽身就向外跑:“非我有意与太清为难,分明是那镇元子他胡闹!”“死秃驴!别想跑!”镇元子追着他出去,两人在云端又是灵光四射一通斗法。来观宝的修士已跑了大半,玄都洞内狼藉一片,广成子、黄龙、轩宫三人互相对视,同时深深叹了口气。没了圣人和准圣近在咫尺的无差别攻击,大伙儿的心情轻松多了,还知道安慰起看场子的玄都来;胆子更大一些的,甚至认为观摩圣人和准圣打架有助于修道体悟经验,自发组织以劝架为名,去远距离围观大能斗法。玄都自觉今日之后,师尊定要rou疼大半年,不由按住了身边的广成子,黑着脸道:“师弟,砸坏玄都洞大门的账,你也不许赖。”“……”广成子觉得自己这忙帮的真亏。直待修士们都已出来,玄都终于觉出不对:“慢着、小师叔呢?!”广成子和黄龙脸色骤变,全身一个激灵:“不好!”陆压刚摸出门,还不知情况,见到黄龙下意识就问:“道友手脚倒是利索,居然还在我前面。太玑呢?还没出来么?”玄都面色凝重,以神通查探整个玄都洞,确定里头确实再没有人,捏诀的手都抖了起来,“……坏了。”赵公明瞧他们聚在这里,出言提醒道:“方才我在洞中瞧见镇元大仙拿一颗明黄的团子砸了准提圣人,如今想来,那多半是小师叔……诸位道兄或可去找他问问。”玄都闻言大喜:“原是截教的公明师兄,玄都先在此谢过!”他们三人得了消息,立即就去追镇元子,陆压自然也随他们一起,只是临走前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赵公明,盯了少顷没有说话。赵公明被他盯得不自在,借口自己还要早些回截教复命,便化作流光离开了。陆压这才收回视线,暗暗撇了撇嘴:截教的弟子同玉虚宫那些贫穷小道是有些不同,身上的宝气甚是夺目,扎眼得很……他也未多想,循着远方人多的地方就飞了过去。镇元子和准提愈战愈烈,弄得准提也有些动了真怒。他修为高于镇元子,只是不愿在洪荒诸修士面前失了形象,才一直隐忍着,做着好脾气的样子。但再好的脾气也有限度,被纠缠一路,实在窝火。可镇元子那地书法宝,防御力堪称变态,准提几次想给他使些阴损招数,都因此而落了空。他单手一指,化出一朵金莲架住镇元子攻来的玉尘麈,眼神不善:“道友,你再这般咄咄逼人,便莫怪我生气了。”镇元子冷哼一声,仍是只攻不答。准提执杖升起七宝妙树,拨开镇元子的玉尘麈,只一刷,便遍地俱是七彩的宝光,生生将镇元子手中的玉尘麈震了个粉碎,还将他击退数十尺。饶是镇元子有地书护体,脸上也不由一阵青白交替,血气不稳。准提一击得手,便想破了他那龟壳,祭出七宝妙树,不紧不慢要刷镇元子的地书。七彩华光将将升起一半,他头顶忽一阵濡湿。准提微微愣住,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头顶的云团。上方厚重的层云罩在他头顶,云团倒是不算大,就是不知何故,周围的云都好好的,唯独这一团落下雨来。准提隐隐觉得不对,雨水向来澄澈透明,怎得这块云落下的雨,有些……他低头嗅了嗅,一股腥sao气扑鼻而来,脸色登时大变。镇元子被准提击退在外,围观众人离他们又颇有距离,故而这云中之雨,只造福了准提一人。现场安静地有些诡异。镇元子也摸不着头脑,他只是见准提衣衫和光头莫名都湿了,感到奇怪,警惕在远处观望罢了。却说贪狼君刚刚转生就遇上生死大劫,被雨师丢弃在厚云里自生自灭。他一个人族的小小婴孩,能有多大力气,哭一会儿便哭不出声了。他奄奄一息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