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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有消息弹出来的时候,南语就会心头一震,最恐怖的是来电话,每次听到电话铃音响起,南语就生理性不适,接起电话来更是嗓子发僵,大脑空白短路,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舒星弥作为他的好友,知道他不喜欢发短信打电话,有什么事基本都是当面找他说,反正两人也是室友,如果不是特殊情况,他不会用手机联系他,这也是南语特别喜欢和舒星弥相处的原因,舒坦。南语露出一个“兄弟我懂你”的眼神,和舒星弥一起进了图书馆。图书馆,简直是南语最喜欢的地方之一,因为够安静,可以尽情陶醉在书籍的海洋里。南语和舒星弥并排而坐,南语翻开了自己的那本,舒星弥则从书架上拿来一本李碧华的,摊开从头看了起来。如果和别人来图书馆,南语绝对不会在意那个人看的是什么书,他对别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但舒星弥不同,他对这个发小还是有点兴趣的,他很好奇舒星弥平时都在看什么书,于是南语瞥了一眼,粗略地从胭脂红的书脊上看到了“霸王别姬”四字。他记得有部着名电影就叫,是张国荣演的,好像是同性题材,就是根据一本改编而来。南语转念一想,舒星弥看的应该不是这个吧?兴许他看的是京剧的剧本呢,毕竟他是音乐表演系的,这学期也报了戏曲赏析的选修课。恩,一定是这样的,虽然这本看上去有点厚,但或许是包含了赏析内容也说不定。南语情不自禁地开始骗自己。他的眼神还没来得及从舒星弥的书脊上收回来,就突然撞上了舒星弥的目光。两人眼神一触,南语顿时心跳加快,仿佛做坏事被发现了似的,缓缓垂下头,静静低头看着书本上精美的青铜器,平复心情。舒星弥笑了,南语让他想起一种植物——含羞草,手指轻轻一碰,就立刻合上叶子。第191章万人迷系草与恐同学霸舒星弥和南语看了两个小时的书,一起去食堂吃晚饭。两人都点了酸辣米线,端着餐盘在一排排的塑料桌中寻找位置。南语向来不喜欢和别人一起吃饭,但和舒星弥就不同,舒星弥是他最熟悉的人,和舒星弥在一起做什么事都比较安心。那种安心感就像是你回到家,每一件家具的位置你都记得清清楚楚,想找什么东西的时候,抱着“也许会在那里吧?”的心态找过去,果然就会在那里。就算关上窗帘,脱光衣服跳舞,也随你高兴。两人走着走着,却听到有一桌的三个男生似乎在边吃饭边议论舒星弥。“……反正我就感觉白系花是GAY,肯定的,他从来没交过女朋友,好像对女的没兴趣……”舒星弥在这个时空中的名字叫白曜罗,名字是他父亲取的,“濯曜罗”是道教中太阳的别称,舒星弥的父亲希望儿子活泼开朗,故取了这个名字,舒星弥也确实像小太阳一样长大了。“他是GAY也挺好的,真的,给我们留点女生资源……”“拉倒吧,我要是个女的我绝对看不上他,正常男人谁每次表演都穿裙子,感觉投错胎了……”舒星弥和南语走过的时候,三个男生嚼舌根嚼得唾沫横飞,没注意到当事人就在身边。舒星弥面不改色心不跳,心里没什么感觉,这类话他已经听过太多,学校还有个网上匿名论坛,论坛里也有好多扒他是不是GAY、扒他感情史的八卦帖子,他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不过,每当有这种帖子出现时,都会有个昵称叫“葬爱水晶男孩”的人在帖子下面为他正名,举出一二三四五条例证来反驳谣言,论坛里的人都觉得葬爱水晶男孩就是舒星弥的小号——但其实真不是。舒星弥一度怀疑这个一直帮他说话的人是南语,但这个昵称……真的完全不是南语的风格,舒星弥太了解南语了,南语如果要起网名,肯定叫“南语”,直接真名填上去。舒星弥没打算跟这几个长舌男计较,南语却停住了脚步,面无表情道:“他不是GAY,他是正常男人。”三个男生闻言一惊,看到舒星弥就站在旁边,眼神中露着一丝慌乱,其中一个红了脸,另外两个悻悻地埋头吃饭,自知理亏,不想和南语争论。舒星弥知道南语是好心帮他说话,但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南语的话在舒星弥心里打了个结。他看了南语一眼,南语恐同,潜意识里觉得GAY都是坏男人,所以才会那样说的。南语一脸“深藏功与名”的表情,留给了那三个长舌男一个潇洒的背影。南语轻易不参与别人的对话,如果别人在讨论关于他的事,他是不会插嘴的,但他对舒星弥有种护犊之情,谁欺负他最好的朋友都不行。南语上小学、初高中的时候,由于性格孤僻,经常被班上的人孤立起来,那时候,就只有舒星弥愿意和他说话,和他一起做小组作业,南语早已记不清班上最漂亮的小女孩长什么样,但他总会记得舒星弥对他的好。如果有人背后说舒星弥,南语第一个不答应。舒星弥和南语坐在食堂的角落处,吃饭前,舒星弥酝酿了一下,对南语说:“我觉得刚才那几个人说得不对。”“是啊,本来就错了,”南语眨了眨眼:“你才不是GAY,我认识你这么久,我还不了解你吗?”少年,你还真不怎么了解……舒星弥扶额。南语见舒星弥有些为难的神色,还以为他在为刚才听到的话而困扰,于是他有些笨拙地安慰说:“……一定会有很多女生喜欢你的,等你有了女朋友,他们就不会说三道四了。”“我想说的是,他们对GAY有很多误解,”舒星弥试探着南语的态度:“还有穿女装的事,我觉得男人穿女装也很正常,难道非要男人像男人,女人像女人才对吗?”南语一愣,他点了点头:“恩,其实我也知道,性取向没有高低贵贱,无论喜欢同性还是异性,爱都是自由的……但一想到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我还是本能地觉得有点奇怪,想要离他们远一些。”舒星弥低头拨弄着碗里的米线。“与其说与厌恶,不如说是有点害怕,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南语喃喃自语。“这样啊……我倒是不怕,大家都是人,没什么区别。”舒星弥微笑。真羡慕你,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像一轮太阳一样,平等地将阳光洒在每个角落。南语想。*周末下午,舒星弥和南语一起坐长途公交车回家,路上,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