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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霄容忍了，他心里开心得不得了，像是吃了蜜糖一样。

这些对他来说就足够了，虽然这样的试探很幼稚，但是不做一次，永远无法确定，眼前的人到底有没有一点在乎自己。

然而龙乘云也是了解辰霄的，辰霄的容忍很危险，要么是漠不关心，要么是秋后算账。

龙乘云希望辰霄赶紧把账算了，不然，这种容忍早晚会消磨掉辰霄对他的在乎。

辰霄转头看龙乘云，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怎么？害怕？”

“怕”龙乘云说着，猛得抱住辰霄，将头凑近辰霄的颈窝，“我怕失去师父。”

“怕失去我，还跟我对着干？”辰霄冷哼。

“我什么都听师父的，结果师父把我赶走了。”龙乘云赌气似的说。

辰霄长叹一声，伸手回抱住龙乘云，极小声的说，“你要的，师父恐怕给不起。”

“给得起的，师父就是不想给。”龙乘云的心剧烈的颤抖着，辰霄居然愿意面对他的感情，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辰霄这样清心寡欲，被当做救世主培养起来的人，心里真的容得下这些私情么？

辰霄猛得推开龙乘云，咬着牙瞪龙乘云。

“怎么了？师父？”龙乘云一惊，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得辰霄生气。

辰霄做了个深呼吸，咬牙切齿的说，“虽然我是师父，但是我还是有些东西，不太了解，不许笑！”

辰霄刚说到不了解，龙乘云便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欢，到最后直接笑弯了腰。

“严肃点，如果你觉得这是玩笑，那就不谈了。”辰霄有点怄气，爱情这种东西，他不仅没有尝试过，也没有想尝试过。如今龙乘云突然将这样一份感情抛给他，他该如何应对，完全束手无措。最后居然要承认自己不会谈恋爱，何其耻辱。他纵横仙道几百年，还从没认过不行。

龙乘云见辰霄真的恼了，赶紧收了笑，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师父，你不能这样。爱情这种东西，我也不懂的，你要教我啊。”

“谁说爱情了，我说魔法阵。”辰霄涨红了一张脸，似乎想要通过逞强找回一点面子。

龙乘云微微挑眉，对辰霄的瞬间改口有些哭笑不得。

“好吧，师父，我跟你解释。”龙乘云终于妥协，他拉住辰霄的手，将他带到床上躺下。自己则跪在床边，一点一点的跟辰霄讲解魔法阵的运行原理。

“其实，外国人的这个魔法阵理论，跟师父教我的经脉理论有些像，只不过有些差别……”龙乘云真的很认真的给辰霄讲起了魔法阵。

龙乘云边讲，边控制尸气在魔法阵之中流转。

“等等，不要这样运转。”龙乘云一运转魔法阵，辰霄便感觉到躁动。

“嗯？我这不是示范么？”龙乘云假作无辜。

辰霄微微侧头，眯着眼睛盯龙乘云。白天的时候，龙乘云也运转了魔法阵，甚至将尸气外放，但是他都没有这种感觉。

龙乘云嘟了嘟嘴，一脸委屈的看着辰霄，甚至眨巴了两下眼睛。

辰霄咬着牙说：“好，你再运转试试。”

龙乘云于是再次催动了尸气：“其实师父你应该也能控制的，只不过你可能不熟悉魔法阵。”

“唔……”一声不成调的呻吟从辰霄的嘴里溢了出来，他明白了，尸气在魔法阵内部运转，会连动降魔杵，他才会这样有感觉。而尸气外放，则不会触动降魔杵，他就没太大的感觉。

“很难受么？”龙乘云关心的凑近辰霄，几乎要贴上辰霄的脸。

“你说呢？”辰霄咬着牙反问，牙齿被咬得吱嘎吱嘎响。

龙乘云微微笑了起来，他突然亲了亲辰霄的鼻尖，用气声问，“可以么？”

“你这是打算给我上课了？是么？”辰霄脑子里涨得厉害，感觉自己着了道。

“师父你那么好强，肯定不能容忍自己有什么不会的，徒弟我没资格给你上课，倒是可以给你陪练。”龙乘云说着，伸手搂住辰霄的肩膀，吻上了辰霄的唇。

那是个极温柔的吻，不带任何情色意味，只是轻轻地贴上，带着试探和珍重。

辰霄却爽快得很，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可矜持的，他猛得张嘴，咬上龙乘云的下嘴唇。

“唔”龙乘云被咬疼了，二话不说的反击，直接俯身上去，制住了辰霄单薄的身体。

一夜激战，直到天蒙蒙亮，两人才停战休息。

说是休息，龙乘云却还不能睡，要打扫战场。等他将一切整理干净，天已经亮了，他干脆出门吩咐手下，说上午原地待命，等着跟程峰来赶来的队伍汇合，之后回房搂着辰霄补觉去了。

程峰来黄昏才赶到，他前一天晚上接到线报，知道四师哗变，龙乘云危险，立刻急调手下救援。急行军一整天，马上要进入四师辖区的时候，又接到线报，说龙乘云已经回来了，正在二团的驻地，于是又赶紧转向，紧赶慢赶，还是让龙乘云等了一天。

程峰来到的时候，龙乘云正陪着辰霄吃晚饭，还在说，晚饭后再研究魔法阵。

[不研究，一研究你就屏蔽我，不好玩，我不干。]万恶叫嚣着，似乎已经要跟龙乘云有仇了。

辰霄却对魔法阵兴趣很浓，尸气被龙乘云控制，就好像他也被龙乘云控制似的，让他十分不爽。

程峰来见到龙乘云，自然又是一通哭天抢地，担心的快厥过去了。龙乘云难得态度温和，说了四师出了大乱子，让程峰来赶紧通知弓田和谭杰。

程峰来不太明白龙乘云的意思，挠了挠头。

“这四师内讧，找二师和三师干嘛？”程峰来傻乎乎的问。

“找他们平叛啊，而且，你是代军长，我是军长，我们的命令，需要理由么？”龙乘云说着，轻轻笑了起来，他站起身走向程峰来，轻轻拍了拍程峰来的肩膀，“程叔，卫国军是一个整体，四师出事，其他人怎么能不管呢，对吧。”

程峰来似乎被拍醒了，他看向龙乘云，双目炯炯有神，大声说，“没错，这不是四师出事了，这是我们卫国军出事了，他们当然得听军长调派。”

程峰来说完，兴冲冲就走了。

转身的瞬间，他的眼眶都有些湿了。终于啊，军长长大了。跟老军长一样有魄力，有领导力，他要动手了，收拢貌合神离的几个师，重振卫国军了。

辰霄对于卫国军向来兴致缺缺，当年帮了龙鳞一把，不过是担心卫国军真的内讧，会打得山河变色。如今龙乘云动手收整，倒也不错，虽然必然有伤亡，但肯定比混战少得多。

“小云，我们去研究研究魔法阵。”辰霄开口喊龙乘云，神色平淡。

龙乘云笑着应了一声，勾着唇角，笑得春花灿烂。

第二天，龙乘云带着辰霄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