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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是旧物。“这个挺好玩啊!虎头虎脑的”魏铭启套在自己手上端详,洁白的手指上套上一个小孩子家喜欢的虎头,好像格外有趣,“这个可以送我吗?”咧着嘴傻笑。幺儿也是一脸笑意“什么都可以,偏这个不行,这是我父亲留下的旧物”“噢哦”立刻从手上摘下来放进妆奁,“那可要收好了,怎么和其他首饰放在一起?”幺儿眨巴眨巴眼,指一指那枚戒指“可它就是个戒指啊,不放进妆奁放进哪呢?”没过多久幺儿突然成了春风楼的名人,原因是魏铭启和贺佑棋不知道从哪拉来一大车冰,放了好大一桶在幺儿的房间,再拿个滚扇一直扇着简直是皇帝才有的待遇,连春风楼各房的姑娘们都跟着享了福,每房都分得一块。这盛夏时节冰都是先供宫里的,不是皇亲国戚谁能弄来那么一大车冰。“你不会是皇上吧?”幺儿打趣的问他。“如果我是你愿意做我的皇后吗?”魏铭启也打趣回他。“我做你皇后岂不是要让这皇脉断根”“那我还可以娶佳丽三千”“你敢!”幺儿咬着一边的嘴唇,假装作势要打他,却被那人一手搂入怀里。“我的幺儿会吃醋了”说罢在墨色的发上印一个吻“性子也开朗了些”“是呀”幺儿笑着答道“还会打人了呢”转身用手在魏铭启的脑门上敲了一下。看得贺佑棋和梨娘手中的酒杯端到一半硬是喝不下去,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他们俩个太rou麻了,受不了受不了。夏季幺儿的身子确实比其他时候好的多,魏铭启看他身子好了也爱动了,便想带他出去走走。许久没出春风楼了,最多也只是走在门口,总是倚爱榻上就着窗口往下看,以为也能把澤城的风貌尽收眼底,却发现那四方的天就是四方的天。身后那人走到身侧,伸出手来去握他的手,幺儿惊讶的想躲开,魏铭启也不看他,厚大结实的十指插进对方的手指间,温柔宠溺的握住,随即转头投来一个宠溺的微笑,你是我的幺儿啊……握着你的手走在晴朗的天空下是我的夙愿。两人并肩而行,双手紧紧握住,十指相扣,毫不在乎任何人投来的目光。街道一如往昔的热闹,三三两两的赶车夫坐在茶馆大棚下遮阳,扇着蒲扇吃着西瓜,红色的汁汤顺着嘴角流下,用胸口的毛巾随意的擦一把,继续大口咬那脆甜的瓜瓤,谁家小孩吃西瓜不吐籽,旁边的大人笑话着说“吃瓜不吐籽,小心从肚脐眼长出一颗西瓜藤”“长了才好呢”那孩子长大嘴又咬上一口“那岂不是天天都有西瓜吃了”惹来一阵哄笑。远处层层叠叠围着的人群在听一说书人口若悬河的讲那些真真假假,添油加醋的故事,幺儿看得有趣,魏铭启便拉着他的手上前听。说书人一脸严肃,一拍醒木:话说顺天五年,前朝皇帝膝下五子,为争夺王位明争暗斗,打得是天昏地暗,血流成河,从澤城到京城,从关外到关内,为占领封底,杀得是铁血无情,血rou横飞。几番焦灼之时,只听得关外草原之地有一临天王,此人骁勇善战,能提百斤铁壶,能训天下不顺之烈马,麾下五万精军,铜车铁骑,各个都是抛头颅洒热血的英勇好汉。几位皇子皆觊觎临天王五万精兵,即想将其精兵纳入麾下,又忌惮被其他皇子抢先争夺,一时间关外成了厮杀抢掠的战场,临天王封地乌土纳瞬间沦为耳鼻地狱,百姓苦不堪言,从白鬓苍苍的老人到呱呱坠地的婴儿,皆血流成河。临天王此人肖勇,却铁血丹心,不愿参与王位之争,又苦于愧对百姓,顺天六年冬,临天王与其夫人携一子,三人皆跳下悬崖,以命相赎,这才结束了整整一年的夺临之争。后先皇五子中赫怀王秉承天佑,帅兵夺城,一举占领京都,顺天意,承先皇遗愿继位登基。顺天七年春,改国号为齐天。翌年二月,削赫忠王,赫连王,赫晋王爵位,匾为庶人,收其宅院。赐赫安王属地宜城,保留封号,赐赫席王属地庭城,保留封号,这才结束了生灵涂炭的王位之争。而后人相继传言,临天王当年踏临关内,与一关内绣坊女子育有一子,因为忌惮王权之争,世人皆不知,但临天王跳崖前曾将其五万精兵虎符传与该子,因此这虎符现在还流于世间……说书人啪的一拍醒木,震得台下众人心里一惊,接着说道“预知这虎符现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又说到这就停了!我都来听三回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这虎符在哪呀!”台下众人嗑着瓜子抱怨道。“嘿嘿,天机,天机不可泄露”说书人一边神秘的笑着一边双手捧着收着铜板“明日,明日赶早。”众人三三两两给了铜板,抱怨着慢慢散去。魏铭启转头向幺儿投来一个微笑“幺儿信着故事吗?”嗤笑一声,摇摇头“不信”“为什么不信?”“说书人的故事怎么能当真”“我倒觉得是真的”“嗯?”狐疑的抬头看他。“我八岁的时候去关外见过一回传说中的孩子”魏铭启一脸骄傲的说。“不是说那孩子一直养在关内吗?”“你不是说你不信吗?”魏铭启一脸狡诈的微笑,侧过去低着脸看他。“无聊……”那人脸贴上来,蜻蜓点水的在幺儿脸颊上蹭过。“我就喜欢看你这个样子”小声在他耳边说“还有床上时的样子……”“……胡闹!”人来人往的街道,魏铭启毫不避讳的在幺儿鬓边私语,斯文俊朗的男子在街道上也这样放浪形骸,花团锦簇的梨树下,零星飘来的梨花落在发间,若是谁稍微往旁边多看一眼,便可以看到那个被相貌姣好的男子牵在手中的青衣男子一脸羞怯的莞尔,两颊比一树繁华的梨花还红艳几分。说书人的故事往往会引来百姓们的无限遐想,对号入座般讨论当朝王亲中的种种关系,纵然是贵为天子的皇上,在天高皇帝远的小城市里也不过是人们茶余饭后的消遣而已。两三成群的人们坐在茶馆里奚落讨论着刚才的故事,忽而听得旁边一处一个孩子正嘤嘤的哭。“这是怎么了?”幺儿弯下腰,摸着孩子的漆黑的发问。那孩子把头埋在肘间,坐在墙角,蜷着腿只自顾自的哭,一身的土,衣角也被扯破,大致是孩子们之间的矛盾打闹。“你是叫豆点吗?”幺儿一脸笑容,那孩子听到幺儿唤他名字,抬着哭花了的猫脸抽泣着问。“你,你……怎么,怎么知道,我,叫什么?”“我总在楼上看到你”抬手指了指幺儿屋子的那一方小窗“你抢王大婶家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