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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笃定没人再对她起歹心?凭什么认为没人敢动她身边的人?伤害一个小孩子,是多容易的事?小风刚安稳下来,就又要经历人世苦险恶?她眼里立刻充了泪,“找,快找小风……”自己并没意识到,语声已经发抖。她说着话的时候,已经推开他,茫然地望着水榭周围的环境。小风能在哪里呢?瞥过被雨点扰得不得平宁的水面,她死死地咬了一下唇,痛苦地摇了摇头。不,不会……而且,她也不能在这时候被最可怕的猜测左右。一定是小风醒来不想惊动她,自己溜到别处去玩儿了。一定是的。如果是别人拐走小风,那么,她一定要把那人凌迟!小风喜欢什么来着?竹林、花圃,还有镜湖中的一对儿仙鹤。先去哪里找他?第一次,她觉得这宫廷太大。她恨这一点。不过片刻间,她脑子里闪过太多的念头,慌乱仓促地移动着脚步,手腕被人紧紧扣住,她才想起他就在自己近前。萧仲麟说道:“你回去,我已经吩咐了卓永,小风……”她本来刚睡醒就有点儿反应迟钝,眼下这一急,根本是要神志不清了。“我知道他在哪儿,我一定会找到他的……”持盈低头用力去掰他的手,“你放开!”她不肯站到伞下,从伞上滑落的水通通浇到了她身上,他索性把伞扔掉,双手拢住她那双冰凉的手,“持盈!你给我冷静点儿!”“孩子不见了,你要我冷静?”持盈抬眼瞪着他。视线之间,隔着雨线,但并不妨碍他感受到她的情绪。那目光,近乎奇异,闪烁着无形的火苗子,偏又让人觉得极冷。“宫里有影卫,小风又聪明,能出什么事?”萧仲麟也瞪着她,“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我心急,等不了。我要自己去找。”持盈死命地掐着他的手,“你放开!”“你速度能比影卫还快?”到这会儿,萧仲麟已经快被她气笑了。“我知道他可能去的地方。”持盈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那是个孩子,不见了。萧仲麟,你拦着我做什么?他是在我身边不见的,我做不到留在房里等消息。”“……”萧仲麟心想,凭你这个德行,为什么要把宫人都遣走?——这不是自找的麻烦么?而且最重要的是,小风根本就不会出意外,影卫一定会在她附近保护她。但是,这会儿不能说这些,理智早被她扔到爪哇国去了,说了就是火上浇油。“你放不放开!?”持盈看着他已经被自己掐出血的手。“你听话,少淋会儿雨,好么?”萧仲麟展臂去揽她。“那是个孩子。”持盈强调这一句,看住他,“你要是不能在乎他的安危,根本就不该把他安置在近前;你既然已经收留他,就应该彻头彻尾地尽到责任。让你笑的时候是你喜欢的孩子,有点儿麻烦就不是了么?你到底把他当什么了?能丢掉也能收留的物件儿?”说这些的时候,她的眼神黯然,语气亦是。萧仲麟心头一动,继而便满心酸楚。明白了。他明白了,但是,她呢?“我陪你去。”萧仲麟握着她的手,“我不是那种人,只是笃定小风没事,不让你多此一举。持盈,我陪你。”持盈立即转身举步。卓永拿着伞,跑过来递给萧仲麟。幸好,这时候,萧仲麟看到了沈轻扬疾步而来,便提醒持盈:“沈轻扬过来了,听听她怎么说。”卓永先一步迎向沈轻扬,迅速说了说这边的情形。沈轻扬见帝后眼看就要成落汤鸡,心头惊诧又不安,到了近前,匆匆行礼后道:“禀皇后娘娘,方才郗王府公子去了卑职的值班房,问卑职能不能带他去高处摘花,他说您喜欢一种无名小花,想送您。只是,话刚说清楚,天气就又变了。卑职就让公子留在原处,自己赶来通禀。却不想,还是迟了一步。是卑职失职,请皇上、皇后娘娘降罪。”持盈听完,微微踉跄着后退一步。萧仲麟连忙扶住她。“没事了。小风没事就好。我还以为……”她以为自己的霉运还没过,又要承受一记晴天霹雳,“等雨小一些,你把小风送去郡主那里。去忙吧,不怪你。”沈轻扬称是而去。持盈望着苍茫的雨幕,先是微笑,随后开始发抖。她蹲下去,双臂环住膝盖。萧仲麟俯身捞起她,快步返回水榭,匆忙间没忘了吩咐卓永:“唤人来服侍皇后。”·沐浴更衣之后,已是黄昏。只是,这是个没有夕阳、晚霞的黄昏,唯有风雨声。萧仲麟没穿外袍,遣了宫人,去西次间寻持盈。持盈坐在榻上,手臂绕着膝盖,脸埋在臂间。萧仲麟坐下,抬手拢了拢她还未干透的长发,“持盈。”持盈嗯了一声,低声问他:“我可以自己待一会儿么?”“不可以。”他说。过了好一会儿,持盈慢慢抬起头来,无助地看着他。“没事了。”萧仲麟抚着她的面颊,“你好好儿的,多想想以后,好么?”持盈抿了抿唇,随后,双手握住他的手,看着他手上被自己的指甲掐、划出来的伤痕。“你留点儿记号而已,小事情。”萧仲麟揉着散在她背后的长发,“陶陶,能给我笑一下么?”持盈低着头,指尖抚着他的掌心,像是没听到他的言语。他也就不再说话,不打扰她的心绪。室内陷入静默,良久,直到陷入夜的黑暗。终于,她轻声说:“为什么?“不管是苏妙仪,还是许夫人,我都想知道为什么。看着小风的时候,我更加困惑。“小孩子,那是个孩子……“小时候我养过小狗。大花猫,它们病了、不高兴了,我都会紧张兮兮;它们寿终正寝之后,我哭得像个傻子。“我是个人,可她们把我当什么了?“上一次见她们两个的时候,一个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