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俢子后来又陨落了?连雾整颗心都提起来了,比起后者的猜测,他更愿意相信是前者,遗失了好歹还有办法能找回来,而如果是陨落了的话,那就是前途未卜了。连雾瞪着那书半日,也没旁的办法,只好自暴自弃地想,还是先练着吧,自己能不能练到金丹期还是两说呢。他看完那书,又从储物袋中摸出一张图纸残片来,那残片十分柔软,像古旧的兽皮,上面描着银白的线条,看不出倒是画的是什么,正是前些日子,他们在蛮荒之泽得到的那张千妖万鬼图。据陵貉说,这个残片似乎还是个法器,连雾尝试着往其中注入灵力,但是没有丝毫作用,他不由有些气馁,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也没什么头绪,正想扔下,脑中突然灵光一现。连雾盘腿坐好,闭目凝神,从丹田中引出一缕阴力,在经脉中缓缓游走一个小周天,然后徐徐注入那千妖万鬼图之中,紧接着,他便感觉到手中的图纸残片有了变化。那千妖万鬼图上银白的线条开始闪现微光,一开始极细微,若是不仔细看,几乎无法察觉,而后那光芒愈来愈盛,竟然在那残片上游动起来,那线条开始时凌乱不堪,后来便慢慢有了形状。尽管有些模糊不清,但是连雾隐约还是能看得出来大概,那是一只奇兽,形状如羊,却长了一张人面,獠牙森然,状如虎齿。连雾隐隐觉得这怪模怪样的妖兽有些眼熟,但是仔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好似在哪里曾经远远瞥过一眼。突然,一声兽吼不知从何处远远传来,声音沉闷,像是被什么捂住了一般,细细听来,却又有些像婴孩啼哭的声音,十分怪异。陡然间,一股莫名的阴风乍起,透骨的寒凉,连雾不由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这冷意从心底里一路攀爬而上,紧接着,他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虚影从空中逐渐露了出来,连雾几乎看呆了。之所以说是巨大,是因为那个虚影真的极其巨大,他现在身处的洞府已经很大了,足有五六丈来高,但是连雾却只能看到那个虚影的一只爪子……对,就是一只爪子,上面的毛发如刺一般,十分尖利,漆黑如墨,连雾有些被吓到,这样大的爪子,那身体该是有多大?幸而那个虚影只有片刻便消散得无影无踪,连雾低头看那千妖万鬼图,那银白的线条上的光芒已经褪去,再次恢复之前那副凌乱的模样,看着不太起眼,但是连雾此时已经不敢小瞧这法器了。想来这还真是个宝贝,连雾决定要慢慢摸索着使用,只盼以后能派上大用场。这一日,陵貉自外面进了洞府来,身后跟着那两只狸猫,他现在的境界已经跌落至筑基中期,几乎算是要从头修炼,但那化春诀的功法对他的影响也是微乎其微了,每日都出去练剑,或者是打坐修炼,过得十分……不急不躁。连雾如今的修为已经到了炼气中期,他收纳吐气,睁眼时,听见陵貉道:“我们要离开此处了。”连雾想想觉得也是,毕竟此处距离紫气宗太近,听那日陈金胜两人的对话,显然紫气宗还在这附件搜查些什么人,指不定就是找陵貉了,陵貉如今已然不比当初,自然要谨慎小心为上。陵貉将一些重要的物事收起,放入储物袋,连雾仍然想如来时一样,将白狸放进灵兽袋里,抱着黑狸,不过黑狸宁愿选择进去灵兽袋与白狸一道呆着,也不愿意跟他一块,这不由让连雾有些丧气。现在这一对阴阳狸也已经认主,连雾心中美得很,尽管黑狸对他还是有些爱搭不理的,但是瑕不掩瑜,黑狸为阴狸,喜阴气,且相处久了之后有助于他的修行,这一点却是什么也比不上的。连雾修为尚低,还不能御器飞行,只好仍然由陵貉带着,拣了一处不起眼的角落,悄悄出了葛山。陵貉如今修为不如以前,速度自然不快,但是好在此次没有一个元婴巅峰的修士追杀,两人走得尚算是从容,除了陵貉不时需要休息打坐以外,景况倒还不错。这一连就是飞了好几日,陵貉终于落在一处修真坊市前,坊市不大,但是修真者还是不少,熙熙攘攘的,男女老少都有,穿着各不相同,古怪的,花哨的……连雾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地方,不由就多看了几眼。总有一些人喜欢找茬,见他修为低,便吹鼻子瞪眼睛,粗声粗气地赶他:“看什么看?给爷把眼睛收好咯,小心爷给你挖出来!”连雾不甘示弱道:“你这人好不讲理,难道只许你看我,还不许我看你?”那人瞪眼道:“我什么时候看你了?连雾回道:“你不看我,怎知我在看你?”那人气结,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正想开口骂人,陵貉一眼扫过去,那人心中一跳,立即噤声,悄悄退开,快步走了,再不复方才的嚣张,筑基修士,谁敢得罪?这场风波还没起来就已经平息了下去,连雾摸了摸鼻子,心中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那人话语粗鲁,行事无礼,怎么看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自己能占了上风,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若非是陵貉在,今日只怕是不能善了了。思及此处,他心中便有些心虚,暗暗告诫自己,下次一定不可再如此逞口舌之快,万一招来了大麻烦怎么办?他这厢暗自懊悔,陵貉却也不言语,只是默不作声地牵起他,便往坊市中心走去。连雾的脸顿时就窘红了,盯着陵貉牵他的那只手,怔怔然的,有些神游天外了。两人一直走到坊市的正中央,那里有一座楼,足有七八层之高,楼中来来往往,许多人,十分热闹的样子。连雾好奇地问道:“这是做什么?”陵貉一面往里走,一面答道:“驿楼。”他牵着连雾进去,楼下大堂里有一个很高的柜台,柜台后面坐了几个伙计,一面忙忙碌碌地拿玉简记着什么,一面高声回答柜台外面各个客人的问话。“青青谷?这位道友,请提供一个确切的地址,我们怎么知道那个青青谷在哪个旮旯里面?若是走错方向了小店概不负责啊。”“赤铜山?去往赤铜山的车队已经出发了,您明日请早。”“小店的车队不去飞楼崖,您自己想办法吧。”“为什么不去飞楼崖!老子给灵石!”问话的是个膀大腰圆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扛着一把铁钳子,也不知是法器还是别的什么,气得满脸胡子都炸开了,一拳擂在柜台面上。哄哄闹闹的大堂瞬间一静,然后又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