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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一下涨红了脸:“我——”听听!听听!这是一个刚告白过的人该说的话吗!“你现在什么都不用说,我太懂你了,瑞哥。”窦玏低声说,“我们有的是时间。”窦玏牛逼大发了。廖文瑞还没搞清楚情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被窦玏抓在了手心里,耍得团团转。这是报应。不能否认的事实是,他被窦玏吸引了。窦玏已经长大了,有脸有实力有身材,还有钱,天底下不知道多少女孩子想嫁给他。这样一个优质男人,放在廖文瑞的眼前摆着,他不可能不心动。但他想不明白窦玏为什么还对他这么执着,也不懂他这个样子哪儿还值得窦玏喜欢。越是费解,他就越是不愿意去细想。说实在的,以前的窦玏喜欢的又是他的什么呢?人如果在深夜思考情感问题,势必就会想去找人咨询,他转了一圈没找到合适的人,兜兜转转锁定了支持他谈恋爱的井宴。他给井宴发消息:宴姐,我有话要说。井宴:别说了,我都懂,我也有话要对你说。廖文瑞:/发呆井宴:尤耒一时半会儿是凉不了,不过没关系,这次够打他一阵子脸了。廖文瑞:啊……井宴:尤耒的粉丝去窦玏微博底下撕呢,但是哪儿撕得过窦玏的粉啊,之前他和张魏欢在一起,张的粉还没撕够他呢,这会儿两面夹击。井宴:我本来打算让这个事发酵两天,准备的东西还没来得及用上,窦玏动作太快了,省了我不少事儿。井宴:你估计是不会去看现场的,用不用我帮你截点儿有意思的吧。廖文瑞: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井宴那边“正在输入中”的界面保持了好一会儿,然后不见了。井宴:哦,那你要说啥?廖文瑞:你说假如有个比你小的,长得比你俊的,还比你有出息的,看上了你,怎么搞?井宴:/吃惊井宴:你死心吧,廖爷,我不会为了你搞婚外恋的。廖文瑞:……深夜情感讨论宣告失败。窗户纸捅破之后,廖文瑞就没有再正面看过廖文瑞的脸。然而龙师傅作为一个钢铁直男,并不能感受到两人之间的猫腻,开始安排两人打他们的第一把剑。窦玏在工作室里能不穿衣服就不穿衣服,廖文瑞抬头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他认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直逃避,不就对上了窦玏说的话么。可人的心思并不能受大脑自由控制,他频频出错,这块铁还是被打废了。窦玏手里废了一块,他手里废了一块。龙师傅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让他们多做了两个小时的活儿。腊月里的天气,廖文瑞手冻得通红,窦玏看不下去,说:“剩下的都让我来吧。”廖文瑞垂着眸子,他想了半天,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还真的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窦玏。”廖文瑞决定打一个直球,他叹息着,吐出了一串儿长长的白汽,“你喜欢过女孩子吗?”“没有。”窦玏说,“喜欢我的倒是有很多。”廖文瑞撇了撇嘴,想笑又笑不出来,他的内心隐隐有些焦躁,很多情绪想要表达,但是又没有合适的言辞。“瑞哥,以前在网络上的时候,你把我当成什么?”窦玏的眼睛在夜里亮晶晶的,宛如天空中寂寥的寒星,“我那时候不愿意承认,但是能感觉出来,我只是你用来平复心情的道具。”廖文瑞一时语塞,无法辩驳。“我们……先从朋友当起吧。”这是廖文瑞思考了很久之后得出来的结果。他的勇气有限,说不出伤害窦玏的话。但他也无法拒绝窦玏,或许他是喜欢窦玏的,但这点微妙的喜欢够不够他去承担和窦玏在一起的后续,他不能确定。窦玏发出了一声轻笑:“哪种朋友?瑞哥。”他用目光把廖文瑞从头打量到尾,“炮.友也算是朋友。”廖文瑞打了个哆嗦。“开玩笑的。”窦玏收起那种侵略的气息,低声说道,“不逼你,慢慢来吧。”说出了当朋友的这句话之后,廖文瑞确实自在了不少。第二天一起早,他和外面的美嗓公鸡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忽然产生了去看看窦玏在做什么的想法。他偷偷摸摸地扒在窦玏的房门外,隐隐约约地听见他在说话。“大王如果……好生之德……杀戮苍生的不是龙渊,而是……”这像是在对戏本。廖文瑞忽然开始心痒,想试试和窦玏对戏的感觉,看看能不能有进步——本来这也是他来这里的目的之一。但他又不愿意直接说想让,别别扭扭的,半天都没想好要不要敲门。小妹从楼下经过,看见他在窦玏的门口来来回回踱着步子,纳闷道:“瑞哥?”廖文瑞虎躯一震,手指比在嘴边:“嘘……”小妹觉得他行为怪异,还是没憋住嗓门:“您在豆豆的门口蹲着干嘛呢。”廖文瑞反驳说我哪有蹲着,但窦玏已经打开了门,默默地看着他。廖文瑞来不及撤退,只好顺势开口:“内什么,你一个人看剧本……挺无聊的哈……”窦玏让开一步,忍着笑说:“还好,不无聊。”廖文瑞皱眉,这小伙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昨晚刚说好的一起当好朋友,今天说不给面子就不给面子。“但是瑞哥你看起来有点无聊,”窦玏说,“那就一起吧。”廖文瑞勉强算是得了个台阶,保住了这段塑料朋友情。他上次来这个房间还是喝醉了,在窦玏的床上醒过来。窦玏还没来得及整理床铺,被窝睡得一团乱,廖文瑞终于发现了他不是那么一丝不苟的一面,居然还觉得有点可爱。房间里开了空调,比起室外来会暖和一些,窦玏刚刚就打着赤脚站在地板上,廖文瑞问:“你不冷吗?”“有点。”窦玏说。“那你还打赤脚。”“我在找那种颤抖的感觉。”廖文瑞无言以对,他翻开窦玏的剧本,发现上面写了不少批注。红蓝黑三种字体加在一块儿,看得人眼花缭乱。“瑞哥,你觉得欧冶子是个什么人?”窦玏穿上了棉拖,坐在他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廖文瑞也查过资料,甚至还买了不少书,自认应该算比较了解这个历史人物,但窦玏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却问倒了他。他脑子里想到的形象都不够具体,很浮。“之前我试过一场戏。”窦玏说,“但是陈导说,我演的不够好。”廖文瑞心说你演的还不好,那这个世上能演的好的也没几个了。“一开始我不服气,觉得他有点苛刻。”窦玏说,“但是来这儿以后,我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