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一双眼(二) 播了播了,主要是玩具和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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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流才结束了一个乏善可陈的会,想起有些资料落在家里,正好趁午休时间还来得及回去一趟。刚在驾驶位上坐稳,他就听到手机里传来叮的一声提示音响,原来是玉虚子开播了。想起之前私聊时对方那一次委婉中有些关切的劝导,谢云流再三权衡,还是掐灭了边开车边听直播的念头。只是他一进来就看到满屏混乱的争吵,不免微皱眉头觉得成何体统,下意识就那么做了,仿佛在护着自己的人。 会员准入制本就已经为网站筛去了大部分无法带来有效营收的用户群体,按照平台的规约,明确禁止了主播与用户之间私下进行联系,用户进入榜单之后方能获取主播在站外的联系方式,只有榜一才可能拥有和主播线下见面甚至约会的权益。明面上,这是在保护双方的隐私不被泄露,在可控范围内为平台长久留住高质量的主播尽可能排除一切隐患,实则这当然不过是一些用来刺激消费的小手段,够简单够直接,可是也足够有效。譬如谢云流明明身在国外,实际上根本并不会有机会用得上诸如此类香艳的福利,却也在不知不觉间也氪出了如今的位置,前前后后所投入进去的又何止一些银行账户里默无声息增减起伏的数字。 见他来了,李忘生什么也没说,似有若无地朝着镜头微微点了下头,便摘去那副金丝眼镜轻轻搁在一边,缓慢解开紧束在腰间的那条皮带。其实对方来与不来或许都不至于对他接下来的行为造成多少影响,但是毕竟方才的确有隐约期待过,此刻李忘生心里还是感觉自己得到了某种程度的安抚,故而情绪还是不可阻挡地往欣喜的方向挪动了一小步。 身心稍微放松下来,小腹中酸软如泥的饱胀感便愈发令他无法再忍受下去。李忘生很清楚那个他,或者别的他,亦或是他们,当下最渴望看到的究竟是什么,于是他顺从地将紧紧包裹住下半身的西装裤缓慢往下褪去。玉虚子的臀rou生得丰满紧实,又十分圆润挺翘,即便耐心动作也难免在堆酥凝脂一般洁白的皮rou上挤压着磨蹭出几道微微泛粉的压痕。先是若隐若现露出来了一点臀缝,西装裤缓慢往下再褪了一截,玉虚子忽然站起身,长衬衣的下摆自然垂落下去,又把什么都遮住了。一众人等正看得心急,屏幕里的那个人却丝毫不顾滚动的弹幕都在急色要求着什么,弯下腰去专心将西装裤褪到脚踝处,神情坦荡地露出赤裸的一双长腿,曲线自然是很美好,流畅匀称,衬得他整个人越发显得身形修长挺拔。 等玉虚子重新坐回去,神情自若地将双腿轻轻打开,毫无防备似的将腿间的女xue袒露出来给所有人看,那里早蒙上一层柔润的水光,正缓慢黏腻地淌着露,那两瓣唇rou仿佛也能感知到正在被数道炽热的视线如饥似渴一般注视,在空气中紧张地微微翕动收缩着,显然已是忍耐了多时,急切等着什么烫热硬挺的东西忽然挤进来把内里填满。至于玉虚子今日缘何会突然心血来潮穿着正装出现在镜头里,当然也不会再有人还顾得上去追问了。一条珠链T裤出人意料地紧贴在那道唇缝上,最大的那颗人工珍珠有拇指般大小,圆润润地正巧卡在鼓胀发烫的蕊珠上,裹满了湿滑透亮的清液,因此显得格外晶莹温润。原来正是这个东西适才一直在作怪,死缠住勃发肿胀的蒂rou手段粗劣地磨蹭着,又趁李忘生在讲台上走动之际仔细挤弄着磋磨他的两片唇rou,并且很快就把那里折磨得泛开一股失禁般的酥涨酸涩,西装裤上旋即令人羞耻地缓缓洇出来一小点淋漓的湿意。当时李忘生虽然神色分毫未改,却还是当即把背挺得更直了些,借此动作不经意间将腿根隐秘地夹得更紧,以免那些细微的深色水痕叫人察觉,进而看出什么破绽来,然后他怀着这种背德的心情勉强结束了今天的课程。 玉虚子垂下眼帘,纤长素白的食指刚摸到串着珍珠的那根细绳绳尾,那几粒滚圆盈亮的珠子便连带着抵在阴蒂与rou缝上重重碾了一回,xue口也连带着被磨得湿软发热,微微颤缩翕动着,不堪承受般又吐出一小口滑腻的情液。他不易察觉地轻轻喘息一声,却还是用手指勾住一点珠链,非要将它从rou缝中拨弄开。那点蕊rou因此被珠子用力夹蹭得更加熟红饱满,颤巍巍地挺立在空气里连连发抖,仿佛无论是谁来轻轻地碰上一碰,都会从xue缝中勾出大股大股甜蜜的水液。 将珠链拨弄开之后,手指畅行无阻地滑进那道缝中,将湿软柔嫩的两瓣唇轻轻推挤开,露出藏在更深处的那口yin红多汁的rou。只这么几下,玉虚子的掌心与手指便已鲜明地饱蘸上一层湿漉漉的水光,似乎他的感官和身体此时一齐被屏幕另一边的外人粗暴地欺辱了。 谢云流眉毛微微一抬,身上有点热,他顺手把车内的空调打低了两度,目光还始终直直锁定在屏幕上。明明正戏还未开始,玉虚子上半身尚且算是衣冠楚楚,下半身却像融化得一塌糊涂的蜡,就好似早已被谁用得一团凌乱,实在是不堪入目,让人不免疑心他能否受得住接下来的玩弄。 玉虚子面庞上有些不可避免地发红,于是他平复了一下呼吸,才语调平淡地解释说:“今天我准备试用几样刚寄到的玩具。”殊不知谢云流见他分明耳尖都羞窘到红得几乎快要滴血,心里只觉得这人行为虽然放荡风情,骨子里却实在清纯得可爱,遂点击屏幕又大方送了些虚拟的跑车烟花给他。 玉虚子从桌上拿起一根仿真假阳具沉沉地握在手里,尺寸可观,上面布满了一些rou感十足的鳞片状凸起,几乎没有太多犹豫,这根狰狞得与他那修长纤细的手指极不相称的玩具就被他从女xue坚定地直直推送进自己身体的最深处。入得太深了,甬道又百般抗拒着将它吐出来一小点。即便开关还未启动,泛着水光的地方还是被突然这根闯进来的东西cao得失去了原本的形状,唇口的嫩rou被挤压着被迫肿胀绽放开,带出一种yin浪而凝滞的黏腻水声。玉虚子微微蹙起眉头蜷紧了手指,闷哼着忍下了一声惊喘,这感觉确实不能算多么舒服,可被完全撑开的快感仍然轻易征服了他的神志,身体又十分诚实地享受喜爱着,甚至隐隐有种呼唤着想要更多的冲动。因此他并未多做停留,又拿过来一只尺寸迷你的跳蛋,从腿间胡乱沾了些湿滑的情液权当做是润滑,然后直接将它挤入了后xue之中。紧接着玉虚子便将它们都调到最高震动档,两个电子玩具震颤着持续在他身体里发出令人遐想的嗡嗡响动声,一听便知它们正一前一后奋力地搅弄李忘生甬道内的每一处软rou。 还不够,玉虚子的目光在桌面上游移一圈,于是他很快将一枚纯白的硅胶乳夹挑拣出来,把自己本就湿意溶溶的yinchun又拨开了些,然后一咬牙将乳夹狠心夹在那团勃发如珠的蕊rou上。这样很好,李忘生颤抖着仰起头,双腿不自觉地合拢,神情迷离地眯上眼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眼眶里兜不住的泪水终于扑簌簌地顺着脸颊滑落下去。 他做所有的纳入式动作都是像这样一按到底,档位永远只会调到最高那一档,在痛与爽的交错中才能真正迎来极端的快乐,却唯独冷落自己的男性性器,几乎从未顾惜过自己的身体是否可以承受如此激烈而无情的侵犯。 一切的一切都要拜谢云流所赐,这些全都是师兄过去在他的身体里留下的坏习惯,即便谢云流远渡重洋,如今与他相隔千里,他发现这一点时也已经为时已晚。他习惯了。他早已习惯被进入,被撑开,这时候师兄会说爱他,然后会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他填满,有时李忘生含着那些不可言说的液体睡上一整晚也不足为奇。 而这遥远的师兄谢云流,两人早在多年前便分了手。 他与谢云流曾经有过一段情史,不算多长,约摸几个钟头就能讲完。谢云流向来思维跳脱随心所欲,从不乐意委屈了自己,又一贯敢做敢为,往往起了什么想法,便干脆利落地找李忘生一起去实践,两个人因此陆陆续续试过许多花样和地点。爱情在最初如同一种叫人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的梦幻体验,尤其当两个人都处在血气方刚的年纪,它成为一颗令人脸红心跳的糖果,似乎一旦吃下它,从此就只会疯狂地迷恋眼前的这个人,迷恋到对他魂牵梦萦、日思夜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永远不再分开。 谢云流忽然前往日本求学是在一个夏天。李重茂家里被双规了,连带他这个来往密切的朋友也被牵连进去,他因为无法忍受无休止的调查,兼之察觉到项目公示文件上自己的名字离奇消失,不得不愤而离开了纯阳理工大学。 那个夏天不是很热,也没有六月飞雪的奇观,因此显得平平无奇。 李忘生在他面前总是话十分少,但李忘生的身体却青涩而敏感,不显山不露水地很快掌握了如何去仔细吸吮含吃他的性器,时常缠得他欲罢不能。出了这么一档子糟心事,他才知道原来李忘生一直在他面前尝试扮演一个弱者的角色,以此麻痹他的心神,进而趁机夺走本该属于他的一些。至于所谓的爱情,本质不过是多巴胺的饕餮盛宴,或是神经递质作用下的某种骗局。自身的惨败固然十分令谢云流难堪,但更令他难堪的则是李忘生的春风得意。 谢云流离开的那天,李忘生忽然出现在机场送别他。 谢云流冷眼看了一会这个不告而来的人,说话了:“是我技不如人,你不用为此想太多。毕业之后我就会留在日本,不回来了。因为在这片土地上就会有遇到你的可能。”换言之,就是谢云流说自己再也不要看见李忘生。 他一边说,一边暗自观察,暗忖道倘若李忘生对他解释一下,哪怕仅仅只是一下,自己是否最终会选择大度地原谅李忘生? 然而李忘生心里虽然难过,却意外地没有表露出来,怔忪过后只说了一句师兄别走。 谢云流必不可能被他指挥,心中冷笑了一回,忽然说:“李忘生,以后别联系了。” 他说了这样冷酷的话,很明显地感到李忘生的迟疑和抗拒,放在平时谢云流早已经心软了,此时心中却难免升腾起一种残忍的快意。但李忘生果然还是听懂了,见他默不作声地一样一样删掉了所有与谢云流的联系方式,最后连相册都清空了,谢云流便毫不留恋地转身大步离去。 可他不知道的是,一向听话的李忘生还是违背了他的要求,当着他的面大着胆子藏匿下了某种只属于谢云流的东西。 情绪就是心之所向,李忘生把热恋的感觉封装在身体里,他自己就成了收藏并且记录下这段感情的琥珀。何况,通讯录里的联系可以轻易斩断,可不管是精神上还是rou体上,他都早已离不开他,迫切渴望着他。 玉虚子艰难地呜咽了一声,唤回了谢云流的神思,他颤抖着手更加用力地把自己的双腿掰扯开,将被玩具cao弄得一团软烂的地方彻底暴露出来。纤细素白的手指死死地抓在大腿根上,莹润健康的指甲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泛白,透明黏腻的汁水滴滴答答地接连从抽搐着的xue口缓缓淌落下来,那里却还将持续震动作恶的玩具牢牢地咬住不放,浸得柱身滑润润地泛起yin靡的水光,就连椅子扶手边缘都被沾上一大片星星点点的水迹。 谢云流看了不由得气血上涌,情不自已地合上眼,一只手也往下半身去了。再睁眼时正对上玉虚子几乎同时抵达了高潮的模样,那人在屏幕里低声喘得颠三倒四的,双腿被几个死物干得直打哆嗦,湿润的眼底情欲朦胧,眉眼间茫然失神的情态勾人无比。谢云流喉结动了动,暗自可惜这瞬间的美丽不能永远焊在他脸上。 谢云流当然也知道他的习惯,陪着他歇了一会,又刷了几个烟花,便目送玉虚子将镜头关掉了。而后他切换到聊天软件,打开了玉虚子的对话框,准备再聊一会儿什么,随便什么都好。 谁知对方先发来消息。 玉虚子:抱歉,这次事发突然,想着您中午可能在忙,所以没有事先告知您。下次开播还是会像先前一样预先通知您的,可以吗? 见他简明扼要地解释了原因,又语气客套地始终用着敬语,谢云流也不好再过多苛责些什么,学着玉虚子平日里的样子,淡淡地回了个嗯字便关掉了手机屏幕,顿了顿,又忍不住把手机解锁了。 难得再遇到令他如此心动的身体,谢云流不是没想过要和玉虚子再往前发展一步。但他这辈子对曾经兼具了情人和师弟双重身份的李忘生都没有刻意费力经营讨好过,如今想隔着一道屏幕对网聊的对象表露亲近之意自然是很难的。谢云流此时也没发现,他自己是拿玉虚子和曾经交往过的对象相比较。 jm0690:刚好才忙完,还没来得及去吃饭就看到你开播了。 jm0690:来得晚了点,不过好歹赶上了。 李忘生看了看座钟,早不是正常的午餐时间了,有些犹豫不定自己是否要多事。谢云流在屏幕外耐心地等他删删写写停停,过了片刻,果然收到了一条新的信息。 玉虚子:您还是应该多爱惜身体,按时吃一日三餐对身体比较好。 谢云流下意识地笑了笑,很快回复了一声好。 李忘生于是放下心来。 玉虚子:那么,我先去洗澡了。回见。 他与玉虚子互相添加联系方式已经有一阵子了,谢云流心里十分清楚,对方绝没有任何在暗示或是挑逗他的意思,仅仅是在告知他。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象了一回那副纤长敏感的身体在蒸腾的水汽中若隐若现的样子,忽然记起有一种沐浴乳的香味很特别,便顺手给对方留言了。 过了约摸半小时,玉虚子的回复来了。 玉虚子:谢谢:)我也很喜欢这一款的。 谢云流看着横在句中的那个古早味表情符号,又往后看了几个字,觉得自己的脸和身体一样在不受控地发热。他低头看了一眼表,这时间一来一去的显见是来不及回家了,索性跟藤原报了要出外勤,然后心浮气躁地把领带扯松了一点,解开衬衣最上方的两粒扣子透透气,暗想改天有空还是应该找个人来看看车内空调制冷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