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谢宗主x李掌门)
书迷正在阅读:吃rou短篇爽文、和男主离婚后我成了富婆、【藏花】【叶英X裴元】玲珑骰子(暂定)、吻、张送吻的批、男频文里的种田女配、【强盛同人】高启盛:京海疯批养成记、[综]退休救世主日常、这世界以陈登为中心旋转、原神系列:人偶的旅程
是夜月色极好,沁凉的冷白月光消无声息地滑过窗口的纱帘,一点点染上温泉岩砌成的台阶。这间浴室相当宽敞,中间的浴池大得甚至能供一个成年人游上两圈。屏风正对面的墙上嵌有壁炉,火光噼啪作响,浴池呈斜坡状,左浅右深,最浅的一侧可让人舒适地躺下,最深的地方,池水刚好漫过肩颈。两端各自雕有一只石锦鲤,哗哗往池子里注入热水。 谢云流提前在水里已经洒了浴盐和一些药材——此番与师弟外出历练时受了点小伤,回程时途径翁山县,落脚的客栈老板见这对师兄弟气度不凡,出手又颇为大方,便殷切地围着二人絮絮叨叨介绍这处当地有名的温泉种种妙处,谢云流便动了邀请师弟一起用药浴修养一番的心思。难得的是,一向不愿意在路途中耽搁时间游乐的李忘生,这回只略略思索了下,竟爽快地应了他。朦胧的雾气不断溢出水面,茫茫白雾下,流动的水面犹抱琵琶,看不真切,只能听见动人的潺潺流水声。 谢云流褪了衣裳,温柔的流水冲刷着他精韧光裸的身躯,连带着将连日来得疲惫一点点从身体里抽离,宽慰他紧绷的神经,抚平眉宇间的皱痕。 四周静谧至极,谢云流嗅着那淡雅的香气,脑袋靠着水池岩壁,舒适得昏昏欲睡。 “师兄。” 熟悉的声音唤醒了谢云流,李忘生从外边进来。 “方才做晚课时被店小二缠着问了些问题,倒是劳烦师兄久等。” 谢云流摆摆手表示无妨,李忘生便走到屏风那去。 李忘生解开束发的莲冠任由一头长发如瀑披散,慢条斯理地宽衣解带后便将道袍叠整齐挂上屏风,又顺手把谢云流随意搭上屏风的那几件衣衫取下重新叠过,挂回原先的位置。 不过片刻功夫,一丝不挂的李忘生赤足踏上石阶,从池水最浅那侧下水,半躺半靠,懒洋洋倚在池壁边上。 温暖的水温包裹住他,李忘生双目微阖,舒缓地叹出一声满足的鼻音。 这一丝若有若无的轻叹,随着水流流淌的声响流入谢云流的耳朵,不知为何仿佛放大了数倍,朦胧又暧昧,不断撩拨着他的神经。 李忘生似乎并未察觉远处师兄的异样,他一只手肘搭住池壁,另一只随意地拨弄着水面,荡起层层涟漪,一圈一圈,没入谢云流的胸口,随后又产生新的水圈,你来我往。 店小二送了一壶酒放在岸边,说是谢云流要的,李忘生离得近,待店小二走后便起身给自家师兄端过来。 谢云流眼观鼻鼻观心,李忘生已把木托盘递到他眼前了,他也只是点点头。李忘生不觉有他,放下后便坐了回去。 谢云流虽目不斜视,脑海里却不由自主浮现出方才那惊鸿一瞥,对方抬头望向店小二时修长的脖子,滑动的喉结,水珠顺着肩头滚落时,蜿蜒而下的清亮水痕。李忘生放松地倚靠着池壁,氤氲白雾半遮半掩,只露出一片肌理分明的皎洁的胸膛,肩头长发披散,如墨色绸缎顺滑地铺开于水面。水汽逐渐凝结成型,染湿了他的发丝,两侧丝丝缕缕碎发,黏湿服帖着脸颊。有晶莹的水珠顺着发梢滴落,一点点在细长的锁骨凹陷处积蓄,最后失控地下坠,落入池水的时候没有惊起丝毫动静。 又或许这滴水并没有落入池水,而是落在他谢云流心底的那簇火上,非但不能将之扑灭,反而令他的心火越燃越旺,实在是难熬得很。 宁静的浴室里,一个正安逸地舒展筋骨,做师兄的原本应该更放松些才是,他却觉得此刻室内流动着的气氛变得有些古怪。唯有环绕的流水知晓这一场别致的共浴,涟漪卷荡着彼此的气息,从这一头流到那一头,于无形中融为一体。谢云流不自在地轻咳了两声。 李忘生睁开眼担忧地朝他看过来:“师兄?可是受了风寒?” 谢云流摇摇头正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就觉得鼻腔中热乎乎的有些异样,随即便听到李忘生惊呼一声,低头一看池水里已经漾起了丝丝缕缕的血色。 谢云流应邀来找李重茂喝酒,一进雅室便看到屋内的几人身边均贴着些酥胸半裸的妖娆美人,正是这长安城中如今最时新的取暖法子,名字香艳得很,唤作胭脂香炉玉生烟。谢云流不着痕迹地推开正要依样贴到自己身边的几位美人,寻了个清净的位置坐下便自罚三杯,与众人谈笑了起来。 “云流师兄?” 李重茂疑惑地看了眼又开始走神的谢云流,寻思半天也琢磨不出个中缘由。这也不怪他好奇,毕竟谢云流这表情一看就是在想着什么人。能让自己这位大哥牵肠挂肚的美人,很难不勾起李重茂的好奇心。 “……咳。”谢云流回过神,脸上换上一贯风流灿烂的笑容,顺着众人的话头打了哈哈,爽快地又吃了几杯酒下肚。 能和李重茂来往的自然也都是些机灵人,又知晓温王一向敬重他这位走江湖的大哥,众人自然是该吃酒吃酒,该嬉闹嬉闹,场面竟是更热络了些。 谢云流却在心中暗想,李重茂不知他怎么了,他自己可是门儿清得很。 问题便出在那日的温泉共浴。 那一日,谢云流回房后先是辗转反侧地在床铺上烙了个把时辰的煎饼,好不容易掐着清心诀睡着了,入梦先是芙蓉帐暖春光旖旎,汗流珠点耳鬓厮磨之间,三千青丝纠缠不清,已是先自顾自背着主人私定了。身下那人随着自己的顶弄溢出些没有实意的泣音,咿咿呀呀的低吟叫得倒比华山上灵养的鸟雀还婉转些。水声黏腻,rou与rou的交合碰撞声更是听得他面上起烧,头脑也一阵阵地发昏,满心满意只想着做得过分些,再过分些,听听这低吟还能有什么新鲜变化。原本,他还能自欺欺人地想着自己血气方刚久不疏泄,难免做些春色绮梦罢了,直到一声哭喊着的“师兄”彻底将他从梦中惊醒。 谢云流捂着脸呆愣地坐在床铺上,好一会儿都回不过神来,被衾内也是一塌糊涂,他一边想着待会取水回来的时候得千万小心别惊动了师弟,另一边想着…… 想着…… 修道者,习武更是修心,自是不可能说沉溺于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但这梦境来得突然,内容更是有违天道伦常。自此以后,每每李忘生有事寻他,或者哪怕只是在太极广场偶遇,那一声声师兄也是听得他心猿意马,几乎想要落荒而逃。 有一回,谢云流远远地站在一旁,一眼不错地看着练武场上正在做早课的李忘生。 场上的梅花桩高低疏密杂乱地散落着,梅花桩上几个身影飞腾纵越,如履平地身手干净利落,一招一式之间充满了朝气与锐意。 都是一些十六七岁的师弟们,身着门派内统一制式的短打。李忘生的道袍穿了多年,浆洗得有些发白了,袖口挽起到手肘被短绳固定住。他头发高束马尾扎在脑后,手持着训练用的木剑和其他同门你来我往地演练着,不亦乐乎。 谢云流被李忘生的身影晃了眼,想着今日的太阳着实是有些耀眼,随后又自嘲一笑自己惯会找些借口。 耀眼的,是他的忘生。 至此,谢云流算是想明白自己的心思了。既然想明白了,谢云流便有意识地躲着李忘生。师弟何辜,他的妄念,没必要平白扰了李忘生的清静。 李重茂看见谢云流酒杯见了底,抬手便满上一杯,谢云流虽然已经喝了不少,却也来者不拒,仰头又是一饮而尽。 “温王殿下。”开口的是一位跟着李重茂一起来吃酒的朋友,和谢云流有过几面之缘。此人戴着一个青色小帽,长着一脸络腮胡,一手一个揽着两位姑娘,被姑娘半是嬉闹半是撒娇地口对口喂了粒葡萄下去。 “殿下,我几次见这位谢兄弟,都不见他身边有人。这是名花有主了还是……?” 坐在边上几个朋友听见也跟着过来凑热闹。不怪他们好奇,毕竟男人嘛,来这寻花问柳的地方不就是图那档子事,就算有些正人君子,那也是要点了姑娘,听听小曲,肩膀后背叫那柔荑好好按上一按,才对得起来花出去的那些钱银。 李重茂听罢瞧了一眼那边坐着的主人公,得,又发愣上了。 李重茂摇摇头,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神情高深莫测地一笑:“要说就是你们不懂了,我大哥那能跟普通人一样吗?” 几位朋友懵了,都是男人,这还有不一样的?互相对视几眼,还是那络腮胡先开了口:“殿下你也甭吊小的们胃口,这位谢兄弟,跟咱们哪不一样了?” 李重茂抿了口酒,摇头晃脑地开口:“我大哥他以前和我说过,他对女人没兴趣!” 几人听完后都不约而同地后仰几分,有人下意识想说殿下莫不是在说玩笑话,但是又看看李重茂那笃定的模样,又看看谢云流一副对女人兴致缺缺的样子,心底已经信了三分。 络腮胡是为数不多尽数全信了的。毕竟他曾经和其他狐朋狗友玩过,其中就有龙阳之好的兄弟,点的那小倌,那水蛇腰扭得毫不逊色于娇嫩的女子,一双白腿裹在短衫里,看着也是极为赏心悦目的。只可惜他确实对男人没什么感觉,否则左右那次他得和朋友开口,要个人来玩玩。 回过神,看见谢云流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酒,心下一琢磨,嘿,这不和他兄弟被娘子冷落睡了书房独自喝闷酒的样子一模一样。 他朝怀里的姑娘耳语一番,那姑娘便嬉笑着出了门,片刻后将物什交到络腮胡手里。 “谢大侠。”络腮胡端着酒杯坐到谢云流边上,神秘兮兮地开口,“小弟最近寻得一个小玩意,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就是看着精巧适合送人。小弟眼拙,但看着谢兄的样子怕是和什么人有了嫌隙,这小玩意谢兄要是看得上不妨拿去,哄哄人也是好的。” 谢云流看去,原来是一只绣着龙阳图的春囊,一针一线倒是精致可爱,透着些暧昧的暖香。他本就有了五分醉意,加上脑子里又是师弟出浴图又是春色绮梦图的,一时间竟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想着小物件给师弟玩刚刚好,便没有推辞收在袖子里,接着又是一杯闷酒下肚。 李忘生抹了把脸,汗水和尘土混在一起,手中长剑一转收入鞘内。 今日的课业算是完成了,李忘生抱着换洗衣物走到浴房里,褪了练功服泡入水中。 李忘生心不在焉地擦拭着,思绪已经是神游在外。 不知为何,他的师兄已经连着数日躲着他了。他便是再迟钝,也不至于看不出来如此明显的回避。这些日子以来,李忘生左思右想也想不出理由,莫名其妙之余亦有些委屈。虽然……但自己又是哪里做得不对,以至于突然变成如今这样,好似连师兄弟都做不成了。 简单梳洗一番后,李忘生换了干净里衣披上外袍准备回寝舍,脚下却不受控地往剑气厅的方向走去。他想着,这个点师兄应该已经回来了吧?李忘生下意识朝黑灯瞎火的剑气厅内看了看,里面透出一股子无人的冷清来。 应该是在山下过夜了。李忘生心中涌起一片酸涩。 他又想起今早的情景,连着几日的回避,李忘生已经很久没见过谢云流主动来找他了。当他听见其他师弟同他说大师兄来找他的时候,李忘生连忙收了剑朝谢云流跑去。 “师兄!” 谢云流笑笑,简单地打了招呼,便告知了过来缘由。 “师弟,今日师兄打算下山玩,你……要不要和师兄同去?” 李忘生看着谢云流期待的眼神,下意识便想答应,电光火石间却突然想到曾经有同门和自己说,看见大师兄下山去跟着温王殿下去那寻花问柳处吃酒。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自讨没趣,缠着师兄跟去那种地方? 李忘生又想到近日对方莫名其妙的回避,内心又是堵了几分,到嘴的话不知怎地变成干巴巴的拒绝:“我得帮着师父打理些庶务,而且最近的课业忘生掌握得也不甚熟练。忘生……不比师兄天资聪慧,唯有勤学苦练方可掌握一二。师兄还是寻他人一同下山吧。” 说罢他便恭谨地作了一揖,似是怕被看破那份心虚,扭头便回了练武场中。 谢云流看着原本亲近自己的师弟那唯恐避之不及的背影,不知心中是什么滋味,咂了咂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自己下了山。 李忘生坐在了剑气厅门前的石阶上。夜凉如水,他却不觉得冷,撑着脑袋看着天上的明月叹了一口气,又暗笑自己这副模样实在是有些傻气,摇了摇头准备起身回屋休息。 走到自己房门外时,忽然有一道人影从门外靠近,踏风而来的步伐看似四平八稳,仔细看却有些飘忽。李忘生一下子就认出了来人的身影,起身迎了上去。 “师兄!” 李忘生走近了才发觉谢云流身上酒气重得不行,还没能等李忘生反应过来什么便被谢云流抱了个满怀。醉人的酒气扑面袭来,李忘生一时间忘了反抗,就这样被师兄牢牢抱着。谢云流三两步便带着人直奔里屋,一掌扬起打出一道内力合拢门扉,随后一转身把人环入怀中坐上椅子,凑近李忘生的唇瓣轻啄了一下。 “师……师兄……?!” 李忘生被谢云流的动作吓得魂飞魄散,用力地挣扎起来。谢云流原本好好收在袖子里的春囊也被弄得掉了出来。李忘生注意到这个小玩意,先是被上面的图案弄得面上飞红,随即便意识到这小玩意出自哪里,那颗刚被亲吻唤醒的浮动的心又如同被当头冷水泼了个透冷静了下来。 原来是在山下遇着相好,吃多了酒认错了人,来自己这要撒酒疯呢。 李忘生也不过是情窦方开的年纪,此刻冷眼看着抱着自己的谢云流,一时间只觉得心里难过得很,手下更加用力,一心想着挣脱开来。 房间内的温度被炭火熏得足够热了,烧得李忘生面上满是红霞。不知名的香气自春囊里散出,又沾染了点腻歪歪的甜味,只叫谢云流觉得喉咙干涩,磨了磨牙齿似是想吃点什么。 李忘生挣开了谢云流的怀抱,找了借口打算先离开房间:“师兄,你先躺下休息片刻,我先去备一碗解酒汤水来,不然师兄明天早……唔!” 谢云流感觉到自己盯上的猎物不大安分,伸手就抓着李忘生的手臂一扯,李忘生下意识就要躲开,却不料被自家师兄趁机近了身,他看着师兄那张让他朝思暮想的俊美脸庞,此时正近在尺咫,一时间恍了神,叫谢云流抓着了机会,一个翻身把人压在师弟床上。 床是上好的榆木做的,被两人猛然压上去也只是弄了点轻微的响声。李忘生皱眉正要推开谢云流,却不料被人俯身咬住了下唇,轻轻地吮吸着。 这不比方才那般小打小闹,两人的呼吸缠绵悱恻地交织在一块。李忘生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谢云流的气息,就连心脏也跟着狠狠撞击胸口,一下一下的,如擂鼓一般,下一秒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 本以为压抑的心又被这一吻轻而易举地挑起,李忘生心下暗叹自己果真没有什么出息,但却也不舍得真的将人推开。而谢云流哪里懂得身下人心里那些弯弯绕绕的少年心思,他只当是一场绮梦,心悦已久的好师弟此刻正在自己身下,只是不知为何,他不似往常那般乖顺可亲,身体僵硬着,嘴巴也不愿老实张开。 “师弟……好忘生……”谢云流开口哄诱他。 李忘生对上谢云流的眼睛出了神,那双眼睛如点漆若寒潭,只用了一眼就快要将他溺毙。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方才师兄喊的是他的名字。 谢云流以为师弟还不乐意,继续缠着他唇瓣厮磨不休,将一声声好师弟,好忘生辗转在唇齿间,夹杂着一些一听就是山下勾栏里学来的私语,听着直叫人脸红。明明是不着调的调情话语,上挑的尾音都带着一丝轻佻,却平白让李忘生觉得里面藏了几分深情。 李忘生再迟钝也明白了谢云流这一声声的是什么意思,一时间被莫大的惊喜弄得猝不及防,嘴上没了把关,松了关口让谢云流抓着缝隙攻了进来。 谢云流顺手覆上了李忘生的后脑用力摁住,本就交缠不清的气息更是变本加厉痴缠在一块儿。谢云流舌尖划过师弟上颚,随后接着去挑弄青涩回应的软舌,时不时勾引着吃到自己嘴里,又在对方受不住时松了口放回去,继续下一轮的试探。 什么时候山下的酒味儿这么浓了…… 李忘生心想,他分明没跟着下山喝酒,却也被谢云流嘴里残留的三分酒气熏得醉醺醺的。 随后谢云流将李忘生抵死在床上,原本摁着后脑的手慢慢向下,指尖勾着衣领子划过脖颈,又顺着衣襟下滑,指尖一挑扯开了腰封,接着顺着里衣的开合处向上挑开,露出底下湛白的肌肤,以及形状优美的锁骨。 谢云流毫不客气地张嘴就咬上,叼起一块rou便用齿尖细细地研磨,留下一块说大不大但却在这片白肤上足够显眼的红痕。 李忘生被刺激得忍不住抖了抖,强忍着咽下几声呻吟,胸前的皮肤上浮出一层薄薄的细汗,明明早已入了冬,被谢云流含吮舔咬的地方却还是滋生出难以言喻的烫和热。分明只是普通的啃咬,这细微的刺痛都比不上平日里的训练受伤的痛感十分之一,确实十分难耐,叫人忽视不得,也受不得——至少他李忘生受不住。 谢云流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意,醉酒的人通常是没什么耐心的,想要便要,张了嘴就叼住对方因为紧张吞咽津液而上下滚动的喉结。舌尖抵着牙齿中间那段地方不断舔弄着。李忘生只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因为这酥与麻的触感炸了起来,要命的是罪魁祸首还在不知轻重且毫无规律地啃咬。 谢云流不明白为什么刚刚好好放松下来的师弟又僵硬了起来,丝毫没有意识到是自己的问题,但也松了口,转而再去含住师弟的下唇,一点一点安抚着李忘生。 不同于之前的浅尝辄止,与来回逗弄,谢云流虎口张开捏住李忘生的脸,舌尖轻而易举地攻陷到最里面,几番试探后便放肆地攻城略地。津液顺着嘴角流下,恍惚间,李忘生觉得自己的舌头都要被对方吃进去,被抓住后吮吸,刺激得他头皮发麻。 谢云流手不停歇,就着之前敞开的衣襟继续下滑,微凉的指尖划过温润的肌肤,随后停留在腰侧,先是用指尖虚虚地搔刮,接着又是富有暗示性地来回抚摸和挑逗。另一只原本捏着师弟的脸的手也不甘落后抚上对方的胸部,整个手掌拢住那块薄薄的软rou不断揉搓,小巧的乳珠被夹在指缝里,不轻不重地磨蹭着。 李忘生被这几下弄得直接软了腰,忍不住开口唤了声师兄,又似乎是感觉到有些难堪,稍微偏过了头,这倒是正好方便了谢云流将嘴唇贴上了光滑修长的脖颈,一路留着吻痕和咬痕,舌头舔到了耳垂下方,还不忘分神用膝盖去顶开师弟合拢的双腿。谢云流只觉得李忘生身上热得很,又暖融融地散发着一股甜腻勾人的香味——这应该是那香囊造成的错觉,可惜现在的谢云流无暇分辨,他此刻只想着如何才能更快地把自己的好师弟拆吃入腹。 谢云流把李忘生鬓角那些碍事的头发全都拨到身后去方便他舔舐。本就前襟大开的胸口没了几缕头发的遮盖,也呈现得更加清楚。他伸手将李忘生身上已经丧失遮盖用处的衣物饰品脱掉扔在一旁,随即将人翻了个身一把扯下亵裤,半强迫着压下李忘生的腰肢,又将双手覆上臀瓣用力地揉捏着,臀缝时而被掰开,露出内里的粉嫩xiaoxue。xiaoxue紧紧地闭合着,谢云流伸手用力摁了摁,试着再掰开一点。接着谢云流单手解开了自己的亵裤,露出早就硬得不行的阳物,小幅度地挺着腰,将顶端挤进李忘生的臀缝间来回顶弄。未经人事的那里实在是过于羞涩和紧窄,他感受到对方的颤抖便停止了动作。谢云流俯下身,从背后伸手将人抱紧了,不断地舔咬亲吻李忘生的耳尖安抚他。 舌尖被夹住不断地挑弄,xue口被玩弄的感觉令人心生恐惧。李忘生本能地感到害怕,双臂撑着身子向前爬去。谢云流只觉得自己的猎物要跑,心下恼怒,扣住腰就想往回拽。 李忘生虽说刚刚知晓自己与师兄心意相通,也并非是不愿与师兄双修合籍。只是……只是这来得也太突然了些,叫他一点准备没有,何况,何况师兄此时的样子实在是让他害怕得很。谢云流眼中燃着两簇火苗,炙热得足以将他想要接近的人燃烧殆尽。李忘生侧身伸手抵住谢云流的肩膀,低声和气地和师兄央求着什么,也不知道谢云流听明白多少。谢云流被几声低低的师兄叫得舒坦,抬手抓了抵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亲了上去,伸出殷红的舌尖,细细密密地舔过每寸肌肤。 这无异于是舔在了李忘生的心尖上,原本就是强撑气势的反抗顷刻间便土崩瓦解。接着谢云流将师弟的手背覆住按在自己脸上,做出捧脸的样子,接着又用那双含情的眼睛可怜地看着李忘生,嗓音低沉而蛊惑:“忘生。让师兄蹭蹭好不好……”说着,又是侧头亲了亲手心,又舔了舔,只是眼睛还是一直看着他,趁热打铁:“就蹭蹭……不进去……听话。” 李忘生叫这几下磨没了脾气,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谢云流丝毫不会浪费时间,伸手便摸上李忘生大腿反复揉捏,过足了手瘾后终于伸手掰开rou感十足的大腿内侧,半勃的阳物单刀直入地插进李忘生的腿缝之间。腿交是最接近交合的姿势,谢云流那物什烫得李忘生直发抖,下意识便后躲,却恰恰好落入了那不怀好意的人怀里,方便师兄将他抱得更牢更紧。 rou与rou之间毫无隔阂,完全的贴合了一起,几乎从未见过光的皮肤娇嫩得很,不出几下就隐隐能看见红痕,纵然李忘生日夜习武锤炼rou身,那处地方也经不起什么磨蹭敏感得很。李忘生甚至都能从挤压着柱身的腿rou感受出炽热的rou棍触感和上头浮出的经脉纹理。 鲜明的快感堆迭聚焦在了被磨蹭的地方,guitou一下一下顶撞着自己的会阴,再到囊袋,有时顶得重了还会擦过柱身,和自己的阳物蹭在一块,刺激得很。 “乖,再夹紧一点。”谢云流在身后用力咬住李忘生的后颈rou,开口道。 李忘生下意识地照做,用力并拢双腿。凶狠的rou柱开始肆无忌惮地在腿rou间进出,似是回归了那最原始的交合,两人的rou体相互追逐摩擦,如同真的cao入进去了一样。 “再紧一些……” 青筋盘踞的rou柱鼓胀到看一眼都觉得头皮发麻的地步,李忘生只觉得自己的大腿已经快没什么知觉了。谢云流cao得太狠太用力,大腿rou传来丝丝刺痛,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上来的酥麻。 李忘生的腿根忍不住绷紧抽搐,纤瘦的劲腰也开始无意识地随着谢云流的节奏款摆。他听见谢云流的喘息声,昏昏沉沉地想,师兄很喜欢这样吗,便将双腿又夹紧了些试图再取悦他一些。 “忘生,我的好师弟……怎么这么乖?这样不好,师兄胃口会被养大的。”谢云流一边满足地喟叹一声,一边细密地轻吻过李忘生的背脊,一只手伸到前面握住李忘生的下体揉捏,弄得他双腿发软,任由谢云流在他腿间肆意妄为。 宿醉后的第一天早上通常不会好过,谢云流从床铺上醒来,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xue,回忆起昨晚那场香汗淋漓的美梦有些愣神。或许是才做了师弟的梦,他突然觉得很是想念,想念到一刻也忍不了了,索性起床随意披了件衣服便出门寻人去。 李忘生的大腿根被磨得不轻,大片的红肿不说,还破了油皮,隐隐渗出一些血丝。一夜荒唐事做完,看着谢云流呼呼大睡过去,李忘生方才清醒过来,又有些心虚,后知后觉自己趁着师兄醉酒和师兄胡闹实在很不应该。但师兄那一声声“好忘生”,又叫自己如何不沉沦呢?他接着又想到,人人都说床笫间的嬉闹话最是信不得的。一息间,甜蜜又酸涩的种种情愫就这样在心里闹了个底朝天,最后他忍着走路的不适感把醉鬼师兄扛回了他的院子,又找了些药膏给自己敷上,沉沉地睡去。 敷了药的伤处已经没那么疼,但是不自在的感觉还是在。李忘生怕叫人看出端倪来,便没上场和师弟们切磋,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独自开始复习新学的剑法。 谢云流一来就看见李忘生迈着歪歪扭扭的步伐练剑,眉头一皱三两步过去就抓住人手臂。 “怎么回事?半日不见你就受伤了?怎么弄的?” 谢云流来得本就突然,劈头盖脸的问题更是叫李忘生一懵,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答起。谢云流心急,二话不说就把人抱起,足下运气回到寝舍。 “师兄这是做什么?我没受伤,就是……” 谢云流不回话,也不打算听完,到了屋内把人在床上放妥了,便按着对方解开裤子让自己查看,结果他看着师弟皎白的腿根间那些显眼的暧昧红痕,当场愣在了那儿。 “我昨晚……你……?”谢云流有些不敢相信地艰难开口。他本以为那只是一场荒诞的春梦。 见瞒不过去了,李忘生抿了抿嘴不去看他,轻轻点了点头。 谢云流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自己不是什么东西。还有,若是他没发现,自家师弟这是打算独自平白受了这遭罪? 谢云流伸手用力抱住李忘生,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师兄……” 李忘生抬手抱住了谢云流,一点点轻拍着他的后背,示意对方松开自己。谢云流的神色他看得清清楚楚,思索几番后便也知道他这是怎么了。谢云流不敢迟疑连忙松手,接着又被李忘生主动牵住。 李忘生对上谢云流的眼睛,带着一丝决然:“师兄,忘生心悦你。” “昨夜之事并非是师兄的过错,反倒是忘生一时间鬼迷了心窍,趁着师兄不清醒的时候得寸进……” 之后的话被谢云流堵在了喉间,谢云流在李忘生说出那句“心悦”的时候便已忍不住,听到后面的话之后更是直接用吻堵住了之后的音节。 李忘生没反抗,乖顺地闭上眼,任由那人将舌尖侵入自己的口内。 谢云流松口,看着李忘生睁眼微微喘着气,将额头抵住对方的额头,鼻尖磨蹭在一块。 “呆子,是师兄不怀好意,趁人之危。” “忘生,我亦心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