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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茬,但伤口还没拆线,所以干脆又剃光了。今天出院,印漓想让自己精神点,眼镜和帽子,看上去文弱不少。印漓收拾好了,一打开病房门,就看到了医生护士们。“恭喜出院。”医生护士们给印漓送来鲜花,恭喜他出院。印漓一一笑着道谢,抱着花束出了院门。住院楼门口,薛老爷子早放好了一个火盆,旁边陈妈拿着一根散发木香味的柏桠,绕着印漓晃了一圈,嘴里念念有词说这平安吉祥话。就连景世天也拿出一朵红绸扎成的莲花,放进印漓抱着的花束里。印漓哭笑不得,给三位长辈露出个无奈笑容:“太夸张了。”“不夸张,快,跨火盆。我们跟医院说好了,就几分钟时间,过了时间人家要赶人了。”薛远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招着手让印漓快点动作。印漓无奈,只能跨过火盆。跟来的保镖连忙把火盆收了。“好了好了,回家!”薛远大手一挥,一队人浩浩荡荡回别墅去了。别墅里张灯结彩,虽然已经是初冬,但离过年还早呢。印漓乍一看,都有些发愣,扭头跟景荣嘀咕:“跟要办喜事儿似的。”景荣揽着印漓的腰,低笑:“喜欢中式的?我们办喜宴的时候就这样弄吧。”印漓愣了一下,扭头看着景荣:“是……外公说办的酒宴吗?”景荣点头:“还记得啊。”“嗯。可以啊。”印漓歪着头想了会,又说:“可我想看海。”“那就在海景酒店吧。”景荣揽着印漓进了别墅。“恭喜出院!”突然的大叫声,印漓吓得停住了脚步,抬头却见穆文芳站在跟前。穆文芳烫了大卷,穿着短裙和风衣,一改之前的俏皮靓丽,变得知性优雅许多。她旁边站着钱勇跟张新元,张新元虽然还是那张欧巴脸,但剪短了头发,打扮也成熟起来,倒也能唬人。印漓眨着眼反应了好一会,才笑道:“蚊子!”穆文芳鼻子一酸,抱住印漓骂道:“不准叫我那个绰号。我告诉你,等你痊愈了,我一定要揍你一顿……不,我要揍景荣一顿。”印漓拍了拍穆文芳的背,等穆文芳松开他了,他才微微皱了眉,讨饶一般笑道:“别揍他,是我自己逞强了。”穆文芳瞪眼,想要戳印漓脑门,又不敢动手碰他,只能转头冲景荣发火:“你给他灌了什么*汤啊?”景荣摸着鼻子笑:“我哪有。印漓爱我啊。”景荣话说完,印漓还附和地点点头,故意冲穆文芳眨眨眼。穆文芳没脾气了,但暗地里还是踩了景荣好几脚。这都是轻的。景荣知道穆文芳护崽一样的性子,也没有表现出来。一进屋,印漓就取了眼镜和帽子,塞给景荣后,拽着景荣的手不松了。景荣带印漓在沙发做好,给印漓端来一杯奶茶。穆文芳看得目瞪口呆,再看看薛家跟景家人,好嘛,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穆文芳挪到薛映雪跟前,悄声问道:“阿姨,我怎么觉得,印漓有点不对劲?”薛映雪却没有悄声,笑道:“以前景荣粘印漓,现在印漓粘景荣。医生说,这是他濒死的意念造成的。景荣是他活过来的动力,这点已经成了他潜意识里的东西了,就算他完全恢复,也改变不了的。”穆文芳更诧异了,心里却莫名记起了印漓曾经说过的话——如果景荣不喜欢我了,那我一定会死掉吧。穆文芳一时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看印漓的样子,又笑了出来——这对印漓来说,或许是个最好的归宿。“别说我了。”印漓捧着奶茶,热气氤氲在眼前,加上他本来视力就变差,所以其实根本看不清在座的人,但这样的状态,印漓不觉得没有安全感,反而很喜欢:“文芳,你跟元子什么时候结婚啊?”“两个月后,年前左右吧。”穆文芳说起这个,一点儿女儿家的娇羞都没有,倒是张新元在一旁嘿嘿直笑。“真好。”印漓笑道:“你穿婚纱一定很好看。”钱勇在一旁起哄:“说起来,你跟景荣的事儿什么时候办啊?”薛远也点头:“日子选了很多,不急。你们的事儿也不能撞在一起。”薛映雪跟着点头:“是啊,先等文芳的事儿办了,印漓跟景荣等得呢。再说了,印漓跟景荣的事儿,印漓一定想自己亲自设计,所以还要等医生那边点头他痊愈后,才能做呢。”印漓笑眯眯的,点头:“嗯,我想自己设计的。”穆文芳看着印漓觉得牙疼——这么一折腾,印漓简直遂了景荣的愿,成了被景荣圈养的小绵羊了。不过,转念一想,又何尝不是这只小绵羊圈养了那只大尾巴狼呢。“今天我们也是带请帖来的。”张新元这时候插了个话,刚才跑外边拿了根口袋进来,里边装着请帖跟喜糖。张新元挨个给人分了,印漓捧了一手糖,高兴地全塞景荣手里了。“一会吃完饭再次。嗯,这个酥糖可以吃一个。”景荣把糖都放自己前边的茶几上,剥了个酥糖喂给印漓。穆文芳望天:“你俩可真是够了。”张新元连忙一颗软糖喂到了穆文芳嘴里:“老婆,吃。”穆文芳斜了张新元一眼,低头含住软糖,赏给了张新元一个字:“乖。”“哎哟,你们还让不让单身狗活啦。”钱勇夸张地大叫。印漓咯咯笑了会,突然像是记起了什么,又转头问景荣:“那个小孩呢?”景荣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什么小孩?”印漓想了想,说道:“被王旭带走的。嗯,我觉得像是他随便捡的,那个小孩,现在怎样了?”景荣记起来了,不过之后他没关注过,就看向他外公他们。景世天对情况倒是挺了解,说道:“那个孩子也伤挺重个,一起送进医院的,不过不在一个楼层。之后他伤好了,就送到了福利院。派出所的人也发出了公告,但是到现在也没人来认领。”景荣看向印漓,有些明白印漓的意思:“你想收养他吗?”印漓抿嘴想了一会,说道:“我是有这个意思。不知道这怎么说,但算是有缘吧。在那个地窖里,那个孩子也想要保护我……”“嗯,最后也是因为他的哭声,我们才找到你的。”景荣说道。印漓点头:“不过我们好像年龄不够。”“这个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