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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去了名讳之后的身份,甚至连最简单的敬称也不要,须佐之男此番举动若是被领家mama瞧见了必然要好好罚他一顿,骂他不懂身份礼仪胆大妄为,可是须佐之男在此时他只想念心上人的名字,不带任何谦卑恭顺,不带任何利益盘旋,他想念荒的名字,想要拉住他不让他走。 而正是这么一句“我很想你”便让荒原本平静下来的心海瞬间沸腾,他差点都快要说服自己须佐之男只是想将他作为一位客人来保持关系了,可是须佐之男此时正一脸倔犟地注视着自己,眼尾处红红的,而那双手死死拽着他的衣袖,像极了少年时荒的衣角被三个小姑娘一人拉着一个角哭的模样。 “放手。” 荒低沉地催促着须佐之男放开他的衣袖,须佐之男听着以为自己冒犯了荒让荒生气了,便是面露失落的想放手,又舍不得。 可荒手腕一转,轻轻将须佐之男的手放入自己的掌心之中,指腹缓缓摩擦过对方还带着伤痕的指节。 “我的外披已经给了你,若是你再抓坏我这件衣物,我今晚就真的走不了了。” 荒轻声调笑着面上表情峰回路转一般的须佐之男,心上人放开了他的袖子,却把手交给了他,看着须佐之男那双眼眸里的惊讶和欣喜,荒拉着人往自己身边靠了靠,两人又再次回到了之前那个暧昧的距离。 他还是还是太心急了一点,应该给对方更多时间的。 荒能看见须佐之男低垂眼眸时那鎏金的眼睑镀上了月银,长长的睫毛扑落一小块阴影,两人相握的手掌一点点蔓延起温热,像是心火开始升腾而起。 “抱歉……我没注意……”他只是一心想着要留下荒而忘记了客人的衣物大多精贵,瞧着被自己抓皱的那一块布料,须佐之男抿了抿唇思考着要不要赔给荒,可是荒那么有钱,会不会嫌弃他那些钱给得太…… “嗯,我也很想你。” 还在自顾自想着赔钱的须佐之男忽然听见这句话,猛得抬起了头来,将荒嘴角的笑意纳入眼底,随后被人轻柔地揽过腰身,拥入怀中。 上一次的拥抱,还是在他去夜阁翻墙见荒的时候,许久未能相拥的渴望让须佐之男乖顺地由着荒将他抱紧,心中难言的喜悦和幸福顷刻间让他满足不已,搂在自己腰上的手轻轻拍着,像是在安抚着担惊受怕的小兽一般,须佐之男受用得紧,便自己主动往前走了半步,两人的胸膛紧紧贴在一处,分享着各自体温的同时也分享着各自的心跳。 人果然不能得到太多,若不是荒第一次给了他拥抱,他怎么会第二次第三次的还想要…… 须佐之男靠在荒的肩头,感受着心上人的温度和气息,仿佛之前所有的委屈和苦痛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来,容易满足的少年人轻缓地叹了口气,卸下了一身保护自己的刺。 “你的那栋阁楼也好,还是回到吉原之后也罢,我都见不到你……”须佐之男说话时气息会喷在荒的脖颈边,搂着自己腰的手力道加重了些,须佐之男却仍旧靠在荒的肩头,轻声说着,“我在想,你或许已经不需要我了……” “抱歉,这是我的错。” 荒自然不能告诉须佐之男他不愿意再来见他的原因。 如果暂时无法保护他,那么和他拉开距离便是最正确的选择,荒尝试着让自己放下须佐之男,可是雷鸣的雨夜里他会想起须佐之男为他捂着耳朵,看到院落里的花朵会想起须佐之男靠在自己身边认真学着自己教他的东西,看到精美的点心会想到须佐之男翻墙钻狗洞为他送来自己亲手做的食物仅仅只是担心他受伤时不好好吃东西,看到漫天的烟火便会想起须佐之男和他并肩坐在屋顶上那时他的眼眸之中是明月和星辰…… 荒的生活之中,处处都是须佐之男的身影。 结果放不下的人,是他。 他对须佐之男的在意已经出乎了他的预估,这份感情超出了他的掌控,在心底蔓延开来,而成为照亮心底的那一束太阳,正是须佐之男。 于是在某一个夜里,荒悄悄站在门外,看见躺在屋内正让医师上着药的须佐之男,对方侧着头朝医师笑着谈论着什么的时候,荒终于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只是将须佐之男纳入大奥的计划还未彻底成功,便被丰臣氏和上杉氏给彻底搅乱,说来须佐之男也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存在,好像自己不在他的身边,便一定会出事,荒于此更是不愿意放开他了。 如今他拥着心上人,荒柔声地道着歉,希望他的心上人不要介意这短暂的别离,他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便是伟大且聪慧的幕府将军,也会显得笨拙。 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的心情,也不知道该如何见到他时脸红心跳的和他说话,更不知道该如何掩藏好手心的细汗和发红的耳廓,以及迫不及待想要倾泻而出的爱慕之言。 他和须佐之男,都是平氏夫人所谓的“聪明之人”,但正是因为这份聪明,往往也让他们变得“蠢笨”。 “我、我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须佐之男从未受过这般尊贵之人的歉意,刚好这人又是荒,他便更是急忙去做解释,“我只是,很想见你。” 他所求的,只是单纯的和荒见上一面。 只要见上一面,便能知晓他是否有精神,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受伤……他已经没有办法与他的父亲大人相见了,于是须佐之男便格外地珍惜与荒的每一次见面。 两处心跳渐渐清晰,仅仅只是因为一句“很想见你”,便像是倾注了万千心绪般,绕得荒四肢百骸都是一酥,他低下头去,和须佐之男的额头抵在一起,两人靠得太近了,睁眼便能瞧见对方那双明亮的眼眸和细长的睫毛,荒搂着人的手甚至还在用力,让须佐之男的上身和自己紧紧相贴,似乎恨不得将这人揉进身体里。 呼吸交融之时,须佐之男对于这个吻没有丝毫地拒绝,只是放在荒胸口的那只手轻颤着抓紧了人的衣物,这次,荒一定不会再提醒他放开手。 屋外天际明月渐渐隐入云层,大抵也是觉得害羞了吧。 也许是那夜因着花酒的触碰让两人皆是念念不忘,那是荒第一次与人有这般亲昵的接触,须佐之男的唇柔软香甜,又是自己的心上之人,荒便格外的小心翼翼,仿佛是在对待一件珍宝。 须佐之男曾与无数的客人接过吻,但是无一不是带着污糟的欲望亦或者是肆虐残暴,他的嘴唇时常会带着伤,那儿的皮rou娇嫩每每受伤都要疼上很久。但是荒的这个吻太过温柔,甚至只是搂抱着他啄吻着,像是真的在讨他欢心,须佐之男因着这缠绵的爱意竟是连腿根都有些发颤,只能贴着人享受着这样甜蜜的温存。 再次与心爱之人接吻,荒一时被心中的喜悦烧昏了理智,他看着眼前闭上了眼温顺接受自己的须佐之男,开始不满足起来。上位者的气势总是有些霸道,他变得有些放肆,荒没有去征求爱人的同意,便寻了机会,去拽住人的香软小舌缠绵起来。 须佐之男肩上的外披滑落在地上,他却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荒开始加深的这个吻,唇齿间涌入了爱人清冷的气息,情人之间亲昵的交换着空气。荒没有亲吻过他人,却学着那夜须佐之男的样子,将须佐之男亲吻得连腿都彻底软了下来,只能抓着人的粗硬的手臂呜咽着由着荒继续享受着,眼尾更是艳红,瞧着像是被欺负狠了。 “……唔……等、等……”直到荒的手开始去解他那件白色里衣的腰带时,须佐之男才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搭在荒胸前的手开始推拒,荒才不得已结束了这个旖旎的亲吻,他看向须佐之男,对方的嘴唇微微泛红水亮,脸上的表情却似乎有些难过,“荒……” “抱歉,是我太鲁莽了……”荒以为须佐之男是不愿意和他继续下去,便是在心里骂着自己怎么又在着急,嘴上赶紧道着歉,即便是对于刚才须佐之男带给他的温存依依不舍,也只能哑声克制着,“你若不愿意,我们今晚就不……” “不是的!” 须佐之男想解释什么,话到了嘴边却又止住,他的爱人在渴求和他欢好,这是须佐之男曾经想都不敢想妄想的事情,毕竟他无比清楚自己是这吉原的游女,是最为低贱的最为肮脏的游女。 而荒从最初两人相见之时显露的对游女的厌恶须佐之男便心知肚明,他从不曾逾越和荒的那条线,一直保持着两人之间最稳定最安全的距离,生怕讨了荒的不开心。但此时两人心意相通,荒想要他,须佐之男却顾虑起自己这具残破不堪的身子来。 “我……我身上……” 那件轻薄的里衣本就被濡湿浸透,借着屋内微弱的烛火,荒终于明白了须佐之男没能说出口的话语——轻薄的布料之下,纤细莹白的身子上尽是横七竖八的鞭伤和棍棒伤,淤青一处叠着一处,也许还有着一些别的无法消退的细小疤痕,若是换作常人便罢了,但作为游女来说,这实在是非常掉价的“瑕疵”。 这样一副身子,根本无法让客人有任何的欲望,只会心生恐惧,更别说接客和伺候客人了。 在遇见荒以前的疤痕已经基本消退了,须佐之男皮肤细腻雪白,便也能借着夜色藏匿一二,但是近些时日各种各样的伤口一处叠在一处,即便是用完了荒给他送来的那一小罐药膏,也仍旧无法彻底消除。 这样的疤痕看起来实在是过于可怖,须佐之男从未想过自己能得心上人的爱慕,更没想过有朝一日他这位瞧着清冷淡漠的月读大人会对他这具肮脏的身体感兴趣,如今荒想要和他同榻而眠,必然就会看到在衣物之下裸露的身体,须佐之男便是害怕起来。他害怕荒看见他这破破烂烂的身子,怕荒看见这些疤痕想起他在床榻之上和他人的亲昵,怕荒清醒过来不愿再同他亲近。 他怕自己身为吉原游女的身份,会失去爱人的疼惜和倾慕。 须佐之男为这样的想法感到害怕,便挣扎着想从荒的怀里出来,他去拉自己领口松垮的衣物,不想让荒看见他身上丑陋的伤痕。但是这哪能躲过荒的眼睛,荒不愿意放他离开,搂着人的手反而更用了些力,他将须佐之男彻底拥入怀里,抚着他的后背,揉搓着他的后颈,安抚着怀中的爱人。 “没事,别怕,”荒放低了语调,他抱紧了怀中颤抖的爱人,去轻柔地吻着他的鬓角,手掌之下肩膀上正留着一处鞭伤,荒用拇指缓缓地抚着,敏感的新rou让怀中的须佐之男终于不再乱动安分了下来,“这些伤不是你的错。” 这些本该是荒该承受的痛苦,却都由须佐之男为他承下了,而现在他的爱人却在因为这些不堪的痛苦自责,荒面色沉了下来,心中无比清楚是自己的无能给爱人带来的苦痛。而如今便是说什么也无用,他只想在今夜拥着他安慰他,在两人能坦然相拥的时间里,让他眼中只有自己的存在。 “不会太久,我定然让你所承受的这些痛苦,加倍奉还在他身上。” 荒和须佐之男额间相靠,眼眸间的那轮明月倒映入金色的琥珀之中,爱人的话语让须佐之男终于冷静了半分,他颤着眼睫去回应荒不做任何掩饰直白的目光,这样炽热的注视让须佐之男无从招架,听着荒向他许下并非什么甜蜜的承诺,但却是能让他得以安心的话语。 可须佐之男怎么会想这些,他抬手去抚荒的脸颊,轻声笑着试图去转移话题:“荒对我真好,可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别再受伤了,否则又得让我爬墙才能去见着你。” 爱人轻柔地触碰让荒更是心软,他知晓须佐之男的善良和温柔,此刻唯有他的爱意才能让荒的懊恼消退,如今心爱之人在怀,春宵一夜便值千金,荒不再去考虑那些多余的人和事,他为自己的感情得到回应而感到喜悦,也为自己得到须佐之男这束独一无二的雷光而感到满足,若是再让对方继续担心下去,那便是他不识趣了。 两人目光相接绕上柔情蜜意,粘糊得紧,直至荒再一次吻上须佐之男,屋外皎皎明月才从云层之中探出头来,照亮两人跌入被褥间的身影。 小小的里屋衣物散乱丢在一旁,造价昂贵的刺绣被揉作一团,被褥之上两人掩色缠绵,被吻至快要缺氧的须佐之男终于被荒好心地放开。 之前的荒醉着,须佐之男本以为自己是趁人之危,却不想是羊入虎口。 此时荒清醒着主导权便全在了荒身上,对方吻得他眼眶泛红,香软小舌被人搅弄得酥麻,须佐之男坐在人身上连腰都在轻轻发颤,搭在荒肩上的手感受着心上人这具炽热的身躯,健硕的肌rou平时因着宽松的衣物不那么明显,虽是早已知晓荒的体格要比自己大上一些,但如今脱了衣物倒是让须佐之男看着还是好生羡慕了一下。 “……” “往后有得是时间给你捏。” 看着须佐之男赌气一般地捏了会儿自己臂膀上的肌rou,便知晓爱人此刻定然又在想些有的没的了,荒赶忙哄着人,宽大的手掌揽住身上人不堪一握的腰肢,须佐之男才委屈的瘪了瘪嘴。 游女的身体不是属于他们自己的,而是属于客人的。 客人们喜欢纤细妙曼的身姿,他们便必须拥有时刻保持着能让客人们一掷千金的娇媚。节食已是常态,更别论会让身体变得坚硬的锻炼。须佐之男便是要在自己的小屋中偶尔悄悄练习父亲所教授的箭法和枪法,都需要双膝跪地,才可在这间窄小的屋内做到。 一旁的水油灯的迸裂的火苗还没有屋外的月光明亮,在荒的眼里,须佐之男那具堪称完美的纤细躯体保留了少年人应有的青涩感,不同于女子,细腻皮rou之下的薄肌和骨骼轮廓还要更为明显一些,却也有着被无数男人疼爱浇灌才滋润养起来的妩媚,如柳扶风的腰肢和细长莹白的腿。 若是没有那些鞭痕和淤青,怕是在这床榻之上男人们该是会为这具身子多么疯狂。 被荒的目光审视着身子,一向在床榻间如鱼得水进退自如的须佐之男忽然就有些紧张起来,他甚至想要拉过一旁的衣物做以掩藏,他明明早已习惯了客人们审视自己玩物的眼神,可是只因为现在他在荒的怀中,便显得如未经人事的处子一般。 须佐之男定了定神,亲吻了一下荒的唇角,看着心上人俊逸的容颜,少年人从容地扬起笑容,落在荒的眼底七分温柔三分媚。 “今晚我是大人您的了,还要感谢月读大人赏识,与我共度这一夜春宵。” 一改往日客人们急躁地拉着须佐之男便扯开他衣物想要立刻泄欲不同,须佐之男尽可能温顺地伺候着荒,想让他在今晚可以尽兴而归,也留给自己一个终于得以实现的美梦。 “……”可是荒忽然就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他撇开视线一瞬,又才看着须佐之男,须佐之男诧异地低头看了看自己,以为荒还是有些介意自己这破烂的身子,却不想荒立刻补了句,“我……我不会床第之事。” “……什么?”原本还有些失落的须佐之男听到这句话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见荒脸上渐渐有了可疑的红晕。 “我没有和别人做过,我不会。” 没错,如今正值盛年,最高的实权者,幕府最年轻的将军大人,从未和他人有过房事。 幕府之中当然是有人教习过他这些的,偶尔书阁里也会有这么一两本书籍,但是全被荒视为“一种应该学习和知道的知识”给马虎了过去。送来他床榻边上的官家小姐们全被他原封不动打包送回了各个家族,有硬赖在他床榻之上不愿走的荒还得自己再赔上一床被褥给人裹好了送回府里。 总而言之,以传宗接代为最主要责任的幕府将军,却在荒这一代出了岔子——他是一个都不愿睡,更别说有接班人了。 一时间幕府之中传闻满天飞,说荒本就没那么个能力,但是医者们一通检查又证实了将军大人一切正常并非如此;又说荒不喜欢送来的姬妾们的柔弱娇媚,于是在他的床榻边上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彪悍粗矿女子,还是被他全部清清白白送了回去;最后便开始传言荒是不喜女子,恐怕是对男子有兴趣,于是他每晚都会发现有姣好的男子开始出现在他床榻上。 终于忍无可忍的荒下令若是再有人往他床上送人,便当即斩了,这样的歪风邪气才终于有所收敛,哦,除了天皇陛下,还是孜孜不倦地往他城里塞各色的美人。 而如今,不等人送,须佐之男便坐在荒怀里,荒将人抓得牢牢的,生怕须佐之男跑了。 只是荒这么一说,两人之间本来暧昧的氛围突然变了样,荒一时有些尴尬,毕竟这个岁数的男子,在高门显贵之家怎么可能还没有和他人在床榻之上做过,没有几个通房妾室的。若说真的有,怕不是这人有什么问题,不能行房事。 可是,荒想要的仅仅只是和喜欢的人做这种事罢了,他虽是不喜欢那愚蠢无能的父亲,却依旧被父亲给予母亲独一份的爱所打动,言传身教之下荒也变得死脑筋起来,无数次被自己的乳母教训,说大奥是不可能只有一个你所爱之人的,可是荒偏生不愿,固执到今日。 而他此时怀里坐着的却正是他的所爱之人,荒知道自己终于等到他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可是须佐之男很不给他面子地突然笑出了声来,少年人清爽的声线尤为清脆,笑起来时格外好看,他赖进了荒的怀里,就算是荒也很少见到一向端庄优雅的须佐之男这般。 “不准笑。”上位者的威严终究还是被这么一个小小的游女嘲笑了,荒嘴里强硬地不准人笑,但是话语间的柔和却也是随着他去了。 “抱歉……我实在是没想到,我竟能捡到这么一个大便宜,”须佐之男是真的为其感到高兴,他并非是觉着这件事有趣,而是因为对方是荒,所以才会让他这般的欣喜,“那……月读大人,您的第一次就要与我这样的人一起过了,不后悔吗?” “不后悔,”荒几乎是下一秒就回答了,坚决果断的模样让须佐之男原本想要去打趣对方的心思全然收敛住了,他的心坎暖暖的,却又不敢过于放肆,只能将手臂环上了荒的脖颈,靠近人时听对方低声说着,“你是我中意之人,也是将会与我共度余生之人,我绝不会后悔。” 这样的誓言被月色偷听而去,让须佐之男瞬间脖颈都红了几分。 床榻之上男人的话语总是少那么些可信度,可是不知为何,须佐之男听着便觉得好像真的会和荒这样一辈子般,他的心上人也喜欢他,也珍惜着他,也渴望着他,他便是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得到这份喜悦和幸福,竟然他在此刻双眸起了浅雾。 “大人您说这话,好狡猾。”须佐之男温柔地抬手去抚爱人的脸颊轮廓,一遍遍描摹着这个人的容貌,深深刻在心底,不敢忘记。 “我没有开玩笑,”荒担心须佐之男以为自己不过是胡乱说几句哄他开心,便赶忙解释着,“我是认真的,这些话也只想说予你知晓。” 须佐之男当然相信,荒从不会撒谎,他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须佐之男觉得自己鼻子有些酸涩,主动去亲吻了荒,是一个很浅的,没有任何情欲的,但是却是须佐之男唯一能给予荒的东西。 “荒,你都这般说了,那身为年长者的我,可要好好给予你一些回应了。” 荒听见须佐之男轻轻念着自己的名字,少年人的声线在此刻变得柔美,须佐之男拉过荒的手放在自己微微挺立的胸上,掌下柔软的触感让荒没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月光之下这具身子实在美丽,金色的发像是笼上了一层月纱,须佐之男的面容青涩又色情,让荒忽然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我会好好在床上教你,该如何和所爱之人在床榻间欢愉。” 夜已入深,吉原之中的笙歌燕舞渐渐停息,取而代之的是离去的客人和留下的客人匆忙的背影,以及游女们带着各自的恩客回到屋中的嘻笑打闹声。 须佐之男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和别的房间隔得很远,外面的声音便也传不进来,唯有屋外院子里簌簌落叶声缓缓飘落,衬得这夜色清冷寂寥。 荒坐在被褥之上,怀中拥着须佐之男,感受着身下坐着的东西又大了一些,须佐之男才轻轻抽回了软舌,荒从未与人有过交欢,便是舍不得和须佐之男分开,去轻吻爱人的眼睫和脸颊,放在腰际的手也渐渐往挺翘的臀rou处抚去。 须佐之男将自己从情欲之中拨出几分清明来,荒的亲吻让他整个人都酥在了爱人怀中,他的身下早已湿润得不成样子,而荒的rou龙跳动着越发明显,最初因着那杯花酒他便见过荒身下那二两rou的可怖,如今想来,须佐之男更是又羞又怕。 “荒……”须佐之男柔声去唤着爱人的名字,坐起了些身子,腰肢下榻臀rou翘起,一半的臀rou正被荒握在大掌之中揉捏,被爱人亵玩身体的感觉和曾经接待客人时全然不同,“我用……唔……前面……让你舒服好不好?” “嗯……”荒没有听出须佐之男的意思,他只是感觉到爱人轻轻抓住了身下的rou龙,须佐之男的手是为他侍弄过的,但今日又不同了,如今成了自己心尖上的宝贝,须佐之男的一举一动都让荒为之沉迷。 直到他感觉到rou龙被纳入一处柔软时,荒的意识才清明了几分,可是须佐之男仍旧面上轻笑从容,拉着荒的手慢慢往自己身下探去。 在须佐之男那根精致的rou龙下有着一条细缝,荒虽是没有和他人做过,但是也知晓那是女子才该有的xue儿。他并没有多惊讶,只是看向了须佐之男,须佐之男便顺势在他的唇边吻了吻,柔声道:“我的身子与旁人不同,这儿……也不知你会不会喜欢……” 言语间荒的手指自己摸索了起来,他丝毫没有觉得怪异,反倒是对这处柔软之处喜欢得紧,这是须佐之男的身子,他自然也喜欢。指尖湿润却温暖,须佐之男身上看着纤细清瘦些,这处的肥腴却是让他的rou龙被花xue正一小口一小口的嘬着顶冠,舒服至极。 但是荒的手指在收回时不小心狠狠碾过了须佐之男的花蒂,突如其来过电般的快感引起身上人一声惊喘,双腿不自觉收拢了一些,而窄小的花xue口也吞吃下了一部分rou冠。须佐之男腰身立刻酥软了下来,他颤着身子靠在荒怀里,小口地喘着气,可眼尾的薄红早已出卖了他这具被精水浇灌滋润着的身子,情动不已。 “啊……荒……不、不要碰嗯……那儿……” 须佐之男没有任何准备地被爱人扣挖起了女xue,荒看见须佐之男在他怀中轻轻颤着身子依靠着他的模样,他喜欢极了这般模样的爱人,平日里须佐之男穿着端庄行为举止优雅,但是在床榻之上,刚才那声惊喘过于柔媚,竟让他身下那二两rou更是粗了几分。 指尖摸到的湿滑的清液越来越多,暖和柔软的yinchun包裹着手指,伏在自己脖颈处的爱人的呻吟越来越娇媚,荒从来没想过须佐之男原来可以发出这般让人yuhuo骤起的声音,他喜欢听,听得他心坎越发痒痒的。 “荒……手、手指不……嗯啊……” 荒没有和他人做过,自然也不知该如何扣弄才能让爱人舒服,手上力道不均也把握不好,便是将须佐之男扣弄的腰肢猛颤着,不住地晃动着臀部。须佐之男哭喘着想要逃过在自己花蒂上肆掠的手指,却是被荒按着纤腰揽在怀里无法逃开,而花xue竟也借着清液的润滑将顶冠直接吃了下去。 好疼……好粗…… 缩进荒怀中的须佐之男一边承受着爱人揉搓他最为敏感的花蒂带来的快感,一边又感受着一根粗长的硬物一点点滑入他窄小的花xue之中。 荒的rou龙比他过去所接过的每一位客人都要来得粗长许多,须佐之男喘着气一点点尝试着将rou龙整根吃下去,却是全然没有办法,而下一秒荒似乎得了道,弯曲中指之时用了些,平滑的指甲狠狠蹭过了娇嫩的花蒂,瞬间在脑海之中炸开的快感将须佐之男逼至高潮。 荒的rou龙被忽然地绞紧,虽只是顶冠泡在温暖的花xue之中,但是这也足以让从未开过荤的荒一时有些把持不住,只能抽出手来拥紧了在怀中颤抖着高潮的须佐之男,寻着他的气息在他的鬓边落下一个又一个的轻吻,帮人一点点抚着已有细汗的后背。 怎么会这么快…… 须佐之男轻喘着微微坐起身子来,懊恼着自己这身子今日怎么会这般敏感,只是被荒扣弄着花xue就高潮了…… 可下一秒却又因着体位,他的花xue湿滑地将荒那根粗长的rou龙吃下几分,他抿住双唇封住了自己差点又溢出口的呻吟,眼睫上挂着的泪在月光之下犹如鲛珠般夺目,荒便抬头去亲吻他的眼睫,弄得须佐之男痒痒的,却是由着荒对自己的亲热。 须佐之男靠在荒的怀中,用着花xue一点点吃下荒的rou龙,这根yinjing实在粗长,他没有办法如往日那般勉强着自己纳入花xue之中,微张着的唇低低喘出一两声呻吟,像是舒爽至极又像是被折磨不堪,娇媚的面容让荒看得愣住,他没有见过这般妩媚的须佐之男,这样的他,简直就像是开在吉原之中那朵最为艳丽的色欲之花。 “须佐之男……” 荒轻声去唤爱人的名字,须佐之男抬眸去看他时,往日那明亮澄净的双眸染上了情欲,眼尾的薄红更是娇柔,看得荒有些失控。 “抱、抱歉……荒……呜……” 刚高潮过的xue儿敏感异常,但是荒的rou龙却在一个劲地往里顶弄,须佐之男伏在人肩上,手中较之女子小上许多些却也挺翘柔软的椒乳被荒握在手中揉捏,荒一时没控制好力道,感觉咬着自己rou龙的xue儿抽了抽,便知是力道大了些让爱人不舒服了,才赶紧放缓了力道轻轻地玩弄着手中的小奶包。 花xue往外不停淌着清液,须佐之男终于将荒的整根rou龙吃下,他坐直起了些身子,圆润白嫩的臀rou便整个坐在了荒的大腿上,双膝并立,只需抬高一点腰肢,便能看见荒的那根rou龙在须佐之男湿滑软烂的花xue之中被浅浅抽出,随后须佐之男也只需摇摆了一下腰肢,花xue便又如同主人一般的乖顺着吃下那根粗长。 荒愣神地看着,身下的舒爽一波盖过一波,快感让他平日里清冷的面容今日也不免紧皱着眉染了红,不再去欺负须佐之男胸前那双椒乳,挺立的朱果早已被他舔弄的红艳。荒双手扶上须佐之男不堪盈盈一握的纤腰,感受着爱人在自己身上“驰骋”的感觉,面前猛浪之人,确实是须佐之男。 “嗯……荒……太、太粗了……嗯啊……荒……” 须佐之男一只手撑在爱人的腹肌之上,嘴里柔声念着荒的名字,一只手被荒拉过十指相扣,借了些力。须佐之男体谅着荒从未和人行过房事,那么这样的体位便是能让两个人都舒服不少,可他唯独低估了荒这rou龙的粗长。 每一次的插入都狠狠碾过他花xue之中较浅的敏感点,快感一波一波冲刷着他的全身,本就是被情欲养着的身子如今吃下荒的rou龙更是舒爽地连脚趾都卷曲了起来。 爱人的呻吟声成了比花酒更为催情的存在,须佐之男眯着眼眸,面上的娇媚却勾人心魄,晃动的莹白纤腰和圆润挺翘的臀部更是引人瞎想,湿滑的xue儿一口一口吃着荒的rou龙,xue内的软rou更是绞着荒的rou龙舍不得它退出去半分,反而在插入时将其送往更深处。 荒从未有过这般舒爽的感觉,他仍由须佐之男在他身上起伏,却想着爱人的这副样子在曾经无数个夜里供他人欣赏而去,便是没来由地突然吃味起来。不管不顾地握住人的腰的手用上了些力,将须佐之男狠狠往自己的rou龙上撞去。 “啊!不、不行……啊……荒……嗯啊……不能这……呜——荒……哈……” 可怜须佐之男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被荒忽然这般对待,本来自己还能慢慢吃下rou龙,荒这么一弄,便是被迫将粗长的rou龙吃得更深,而最粗的顶冠更是一遍遍蹭过xue儿最深处的敏感点,cao干的须佐之男只能靠在荒的怀里哭喘着,想要求饶的话语全变成了甜美娇柔的呻吟,让荒的rou龙更是肆无忌惮起来。 这样的体位本就进得太深,荒这般没个准数的抽插,几乎是让须佐之男被快感逼得就要死去一般,他的xue儿不住地往外吐着yin水,被荒快速地抽插带出又插入送回,xue道内的嫩rou被插至软烂,只能乖顺地裹着凶器讨好着对方。 “荒……嗯……别……太、太深了……要进到……啊——” 可须佐之男的话还没有说完,荒没能控制住力道的一个深顶,径直破开了须佐之男的宫颈口,粗大的rou冠径直闯入了须佐之男体内最为隐秘也是最为娇嫩之处。 被人忽然破开宫颈口的酸胀和快感让须佐之男再也无法保持住清醒,他慌乱抬手抱住荒的脖颈,将自己整个人交在了爱人的怀中,而身下的花xue不住地痉挛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温暖的清液浇在荒的rou冠之上,泡得rou龙舒服不已。 花xue的高潮溢出的yin水便是rou龙也无法彻底堵住,各种各样的液体混着流下两人的大腿,滴落在须佐之男的被褥之中,泅湿了一块泛白的布料。 第一次见到须佐之男高潮模样的荒被那双满含着爱欲的双眸迷了心神,花xue内疯狂地抽搐与挤压让刚开荤的荒再也无法守住精关,便是须佐之男在拥住他的同时,荒也紧紧抱住了怀中的爱人,将无数女子望而求之的白浊射入了须佐之男的体内。 感觉到体内被射入jingye时须佐之男还未能从高潮之中缓过神来,只有满脑子的自己被荒内射了的想法,甚至还故意收拢了一些腿根,去夹住荒的rou龙,不想让他出去,迷迷糊糊地将rou龙射入的jingye吃了个干干净净。 从未经历人事的荒终于拥着爱人感受到了情爱的滋味为何,须佐之男的身子带给他无尽的幻想和真实,柔软的身躯和甜蜜的体温,和极致的高潮后能拥抱的喜悦和幸福,让荒再也不想放开怀中的爱人。 “嗯……荒?” 须佐之男努力从高潮之中回过神来,去寻求荒的轻吻,而荒当然不会拒绝爱人的讨好,他轻声回应着,然后垂下头去亲吻了心上人,帮他撩开额前的碎发,将那象征着不祥的闪电额纹展露给高悬于天的明月赏玩。 肚子有些涨涨的……须佐之男颤着眼睫和荒交换着空气,爱人将他紧紧拥在怀中,这是曾经他所接过的客人之中唯一一次在对方高潮后他还能感受到温度,荒没有在发泄过后便丢下他,而是拥着他,轻吻他,安抚他,甚至将有些软下来的rou龙留在他体内搅出更多的水来,让他的身子止不住地发颤。 “怎么这么多……”须佐之男捂了捂自己的小肚子,被射入zigong之中的jingye实在太多了些,若是压一压,便有浓稠的白浊顺着两人相连之处溢出。 “不喜欢吗?”荒看着爱人这般高潮后慵懒的模样觉得尤为可爱,这可是那些官家小姐求都求不来的荣华富贵,今日却是全给了世人最瞧不起的一个游女,还给人灌了满满一zigong,若是让那些老头子知晓了,怕不是气得直接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喜欢……” 须佐之男便是有些羞涩地别开了头,不敢去和荒目光相对,xue儿里荒的rou龙没有一丝要出来的意思,须佐之男便抬手去绾了自己耳边的长发,低声承认着,被荒cao干的感觉,的确和别的客人不同…… 是因为同喜欢的人做这种事吗……须佐之男抬眸,却看见了荒看向自己的眼神之中温柔缠绵,他的耳廓便又红了起来,须佐之男往荒的怀里靠了些,荒也很快就抱住自己的爱人,缓缓抚着人的腰身,感受着纤细的腰肢在自己的掌下轻轻地颤抖。 平日里的客人很少会进入须佐之男的女xue,他这具双性的身子让人感到怪异,本就狭窄的花xue便更不讨客人喜欢了。就算是要使用他的花xue,也没人能闯入他体内过于深藏的zigong之中,今夜说来还是第一次被人cao干进zigong里,须佐之男在心里悄悄高兴着,至少这处,是荒第一个进来。 而终于得到须佐之男的这份喜悦,让荒心中愉悦不少。 在爱上须佐之男以前未能明白的爱意,在今时今日彻底明白。 须佐之男本就顾虑着荒的第一次想要好好伺候对方,却不想被荒的rou龙给好好照顾得欲仙欲死,他有些担心,刚想抬头去问荒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却不想xue儿里有些软下来的rou龙跳动了一下,又有了要挺立起来的征兆。 “荒……啊!” 须佐之男话还没问出去,却忽然被荒抱着猛翻了一个身,随后便是后背陷入了被褥之中,而花xue之中的rou龙往里处推了些,须佐之男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荒捞着细长的双腿摆好了姿势,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而荒却是打算继续同人欢好。 “抱歉,”荒低沉沙哑的声音传进须佐之男的耳里让人心尖发痒,年轻的幕府将军抬手拢住散乱的长发然后潇洒地抛之身后,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更显几分俊逸,看得须佐之男更是面上一热,“再来一次。” “可、可是才刚刚……”须佐之男的手推拒在爱人硬挺地胸肌上,他的花xue如今还正敏感,甚至刚才浇灌进去的jingye都还没有处理,竟然又要……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我想要你,不可以拒绝。”上位者的老毛病一时半会儿是改不了的,荒倒觉得有趣,有些人恨不得爬上自己的床得了自己宠幸,反倒是面前这么一个小小的游女居然胆大包天敢拒绝幕府将军的求欢。 “嗯……可……呜——荒,慢些……我还有些、有些……嗯啊……” 荒的rou龙完全恢复了精神,须佐之男已经全然来不及去思考为何荒这般喜欢他这具肮脏且破烂的身子,便又被插入体内的rou龙大开大合地cao干了起来。 这是他和荒第一次在床榻间交媾,须佐之男便是全然不知荒喜欢什么样的欢好,喜欢什么体位,喜欢什么样的习惯,喜欢…… 荒喜欢自己…… 突然想起的事实让被荒按在身下cao弄的须佐之男忽然温柔地笑了笑,荒看见人嘴角的笑意,没有多问,但是这样的幸福感他亦能在今夜体会到,便是俯下身去亲吻他的爱人。 只是这样的动作会带动着rou龙往更深处捅去,刚被荒插入的宫颈口再一次迎来了强势的冲撞,但这次也许是之前被内射的快感让这具身子尝到了甜头,这次的进入反而异常轻松。荒感觉到自己的rou龙再次肆虐进须佐之男的zigong里时,须佐之男早已哭喘着躺在人身下,好不可怜。 两人十指紧扣的手就在须佐之男的耳边,被cao干zigong的快感让须佐之男哭喘得更为厉害,溢出口的呻吟娇媚,听得荒也更是用了些力,rouxue和皮rou的碰撞声在屋内回荡,须佐之男实在有些受不住,偏头轻轻咬住了正和自己十指相扣的荒的手腕。 简直像只猫儿一般…… 荒轻笑了一声,其实须佐之男咬得并不疼,倒不如说简直是在挠痒痒一般,但是贝齿咬着留下了浅浅的痕迹,须佐之男又流着眼泪颤着身子伸出小舌去轻轻舔过痕迹,实在是太过色情了,看得荒身下rou龙又硬了几分。 “慢、慢些……大人……嗯……月读大人……xue儿嗯……要坏了……呜呜——” 也不知是不是须佐之男起了玩闹的心思,竟在这时候用上了荒的名讳和敬称,往日还未说破关系时这称呼尤为重要,而此时的两人却都因着这称呼颤了一下,荒懊恼着这人怎么这么坏,以后若是他人再唤这个名讳,他便会想起今日须佐之男满脸潮红地被他按在身下cao干的模样,这还如何得了。 于是荒只能去抱住须佐之男,也去寻了他因为太过爽利而伸出的半截红艳小舌,堵着人的嘴不允许他再这般胡闹。 须佐之男太过纤细,给荒一种就像是夜空之中的雷电会从手中溜走一般,于是荒用力的拥住他,用上了力,让须佐之男感觉到了一些疼痛,可是如今他被快感支配的大脑让须佐之男更为奢求这般如洪流之中的浮木般的索求,他颤颤巍巍地抬手回抱住了身上的心上人,让荒心满意足地更是用了些cao干起身下的人来。 须佐之男的声音娇媚,而这身子也娇贵,又因着今日占有着自己的人不是别人,是他的心上人,便是格外敏感,荒被这宝xue绞得实在受不住,再次交出浓精之时,须佐之男的声音都变得沙哑,一个劲儿往爱人怀里躲着,承受着高潮带来的滔天快感。 “呜……荒……不要射了……我、我吃不下了……嗯……太多了……” 爱人平坦的小腹眼看着被自己的浓精射得微微隆起一小块儿,须佐之男无法拒绝荒的占有,嘴上的话语毫无作用,高潮过后的大脑总是被快感麻痹着,自己被荒拉过手自己轻轻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瞧着当真是被欺负狠了。 荒缓缓抽出rou龙,喘息间看着自己射进去的东西慢慢从花xue之中流出,浓稠的白精将须佐之男的两处xue儿浸透,yin靡异常。 如今的须佐之男里里外外已然全部属于了自己。 荒便是心中得意,缓缓俯下身去,给了爱人一个轻柔地深吻。 月色之中,这样温柔的亲吻,就像是两人无声的誓言,翩翩而至落入心海。 天际出现第一缕晨光之时,须佐之男自被卖入吉原以来,头一遭睡到了自然醒。 若是无客人的时候他会早起去帮jiejie们收拾,若是有客人时,等客人们享用自己完毕,他必须穿好衣服保持清醒,在清晨时分叫醒客人们,送他们离开。 但是今日不同,须佐之男碍于生物钟还是醒了过来,可早已过了往日清醒的时间,少年人慌忙去叫醒将自己搂得死死的爱人,告诉他已经是早晨了必须要离开店里了。 一夜纵欲过度的两人都有些疲惫,荒还好,但是须佐之男却没那么轻松了,昨日本以为荒要了自己两次后就会放过他,却不想荒抓着自己翻来覆去地cao弄,各种各样的姿势尝了个遍,若不是最后须佐之男硬生生被做晕了过去,怕是此时此刻两人都还亳不知收敛地连在一起。 须佐之男万般没有想到荒竟是如此喜欢同他在床榻上交媾…… 原还担心自己身子肮脏入不了爱人眼的少年人此时腰肢酸涩不已,身上的吻痕和抓痕,身下的青肿和白浊,无一不证明昨晚两人床榻间的荒谬和放纵,荒对他的索求就连作为游女多年的须佐之男都有些遭不住,最后竟是哭喘着被人揉捏着臀rou求人放过他。 努力撑着快要散架的身子,须佐之男双腿发软地去寻了荒的衣物为人穿上,将被弄脏的被褥踢去一旁。须佐之男自己是一点没做收拾,反倒是帮荒收拾地整整齐齐,给人好生抚平了上面的褶皱,才放心地嘴角扯出笑容。 荒微微低头看着如此乖顺的爱人,便又抬起人的下颌吻了上去,须佐之男本就脚下虚浮,如今被又再度被荒搂在怀中深深吻着,更是腿根发软,两处湿润地xue儿含着荒的jingye缓缓流下几缕,屋中的空气顿时又再次暧昧起来。 “我、我才给你整理好的……” 须佐之男推拒在爱人胸前的手使上了些力才终于将荒推开,结束了这个缠绵的吻。 “今晚我会再来。” 荒只能退而求其次地亲吻了须佐之男额前的雷纹,搂着怀中人舍不得放开一分钟,爱人眼尾情欲后的艳红以及被滋润后依旧青涩的身子,当真是让荒放不下手。 要不就这样带回大奥吧? “不行!今晚不……唔!” “我说了,晚上我会再来,”不等须佐之男拒绝,荒再一次寻了机会吻上爱人,直截了当地打断了须佐之男还要说得话,须佐之男更是被吻到腰肢发软,只能靠在荒的怀里喘着气,“听懂了吗?” “嗯……”须佐之男顺着气,好不容易从刚才过于突然的亲昵之中缓过神来,如今两人心意相通,便是一个眼神都能擦枪走火,更别说如今荒的手还停在他的腰间为他轻轻按压着,须佐之男便是犟不过他,只得轻声应了。 荒身为上位者的威严实在是无法撼动,偶尔强硬地让须佐之男有些无奈,却也纵着他。 须佐之男本想下楼去送荒离开,但是荒无论如何也要让他多休息一会儿,须佐之男此时脚步都是虚浮着的,下楼梯定然会让身子不舒服,几番争执下来当然只有须佐之男吃亏的份,他只得点头答应着,在临街的窗边目送着荒的离去。 他身上披着的外披,依旧是荒昨日的那件,荒刻意留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在她身边,一想着荒今夜还要再次来,少年人的耳尖便是立刻红了起来,他抬手将长发绾去耳后,匆忙回屋去收拾自己。 只是须佐之男刚一回到屋内,便发现壁橱之中有声音响动,须佐之男拉开壁橱,他的猫儿便忽然从壁橱里跳了出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去的,须佐之男将它抱在怀中,顺着脖颈处的毛。 “你就别嘲笑我了……” 须佐之男的眼尾红红的,猫儿喵喵地叫着,将松软的rou垫拍在须佐之男的鼻尖上,少年人便是笑了笑,准备去给它找些吃食。 可还未走出门去,壁橱之中便滑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来,须佐之男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去,他放下怀中的猫儿,走到了盒子边,蹲下了身去,用食指轻轻触碰着盒子的一角。 屋内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