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
戒指
你叫白婉莹,至亲之人只有母亲和弟弟。至于父亲,他在你四岁时就不知所踪了。 十九岁,你考上了一所优秀的师范大学。按照你的设想,你毕业后会回家,然后到附近的中学去任教。 可是,人啊,怎么可能万事如意? 大四这年,噩耗传来,你弟弟白鹤云跳楼自杀了。 丧子之痛,痛彻心扉。母亲她一夜白头,脸色沧桑得像老了十岁。因为她一度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在见到弟弟的遗体时哭昏了。而你只能强撑着,与学校负责人进行协商。 霸凌白鹤云的那个男生长得瘦瘦的,没有白鹤云高。他在家长的陪同下,到你家里下跪认错。你冷漠地听着他们一家悔意万分的说辞,内心毫无波澜。 谁都很清楚,无论怎么样,白鹤云再也回不来了。 最后,你和母亲坚决不肯原谅他们,也不接受他们的补偿。 他们离去后,你无意地往窗外一瞥,却看见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黎越泽正与他们熟稔地寒暄。 顿时,一股恶寒从你左胸腔的心脏里一寸寸地蔓延至全身。 “……所以,你又是他们的谁?”电话里的你问得莫名其妙。 黎越泽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 “往上看。我想知道,他们是你的谁?”沙哑的声音中没有夹带半丝情感,因为你的心已经变得冷硬了。 黎越泽抬头,猛地对上你的视线,瞳孔骤然紧缩。他这时才意识到是他那混蛋表侄害了你的弟弟。 “……是我表舅一家。”他的声音听起来艰涩无比。 “这么说,你还是那小子的亲戚?呵呵……”你疯癫般地笑着,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黎越泽手脚冰冷,一时间无力感席卷全身,对不起三个字如鲠在喉。他很清楚,这样的道歉苍白无力,根本无法托起一条生命的重量。 “我们结束了。”你口齿清晰地吐出了这句话,对你们之间的感情下了无情的判决书。 “不……婉婉,我们在一起三年,你怎么舍得……”黎越泽紧握着电话的手在微微颤抖,声音哽咽。 可是,他的爱在你这里已经变成了恨。 “你把白鹤云还给我,让他继续喊我jiejie,我们就继续……你做得到吗?” 呵,人死怎么能复生?大罗神仙才能做的事,黎越泽怎能做得到? 未等他回复,你已经将电话挂断。 凌晨时分,你随便披了件外套到楼下便利店,买了几罐啤酒。因为怕母亲发现,你没敢提上楼,只敢到附近的公共凉亭里坐着。 你现在是母亲唯一的依靠,所以绝对不能让她看见你萎靡不振的模样。 你开了啤酒,一口一口地灌入口中。酒越喝越苦涩,但到底比不上你心里的苦。 扯开最后一瓶酒的拉环时,在暗处看了你许久的黎越泽忍不住现了身。他一把抢过你手中的易拉罐,揽过泪眼迷离的你。 “我们不喝了,好不好?”他低声哄你,眼里的心疼就要溢出。 你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你知道是他,你对他身上的味道最熟悉不过了。 “不……还给我……”你一手使劲地捶打着他的胸膛,一手却死死揪紧他的衣领。 他不挡你,也绝不还手。 “混蛋……!还给我……把我弟弟一起还给我……呜呜呜……”哭腔悲拗,撕心裂肺。 这些天你不敢在母亲面前放声大哭,此刻却在他怀里哭得昏天暗地。黎越泽紧紧搂着你,身躯随着你的哭声微微颤抖。 “呜呜呜……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好……从来不和我们说他不开心的事情,只会叫我们不用担心他……他今年才十几岁,还没见识到外面广阔的世界……” “我就是个失败的jiejie,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被孤立,不知道他被欺负……我知道顾着自己,我自私极了……我恨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欺负他?他那么善良,从来没伤害过别人……呜呜呜……” 黎越泽的心也一直发颤,连替你擦眼泪的手也是颤的。 到底是醉意浮动和困意渐浓,你最后倒在他怀里睡着了。 睁眼醒来时,你头痛欲裂。而寒窗外的天色依然暗沉。 你才稍稍动身,黎越泽却将你抱得更紧了。你恼着脸,掰开他的手臂,伸手要去拉车门。但是,锁死的车门一动不动。 你下意识地往他外套的口袋里探去。他突然睁开眼,一把握住了你的手腕,语气哀伤,“你那么恨我?和我坐在一起都让你难以忍受了?” “我说够清楚了,我们的感情破裂了,没、有、可、能、了。”你残忍地重复着说过的话,以这种最现实的恶意骂醒他。当然,你也在提醒着自己,绝不能让自己动摇半分。 可是,黎越泽不想听你说这样决绝的话。他低头,重重地堵上了你的唇,快得让你始料不及。 “唔……!” 过量的酒精限制了你的力气,他轻易地将你束缚在身下。 怨恨的情绪在心间翻涌。你狠狠地咬了他的舌头,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 他仅仅顿住一秒,复又欺身而下。出其不意的咬伤根本阻挡不了他,他是铁了心要以他的方式来修补你们之间破裂的感情。 外套下,你松垮的腰带被他随手一扯,内衣扣也被他轻车熟路地解开。香艳的裸体暴露在空气中,细腻皮肤一瞬间被刺激得起了层鸡皮疙瘩。很快,灼热的亲吻密密麻麻地落在上面,惹起你心里的阵阵yuhuo。 黎越泽迫切地要进入你的身体,吻得是又狠又急,想让你的yindao快些湿润起来。 “嗯……!” 他的诡计确实得逞了。白皙挺拔的rufang感受到熟悉的爱抚与舔吻,随即产生出阵阵酥麻感。你也感觉到下面的热流在湍湍流淌。 你毫无准备,过分粗大的jiba却重重地挺送入xue。痛意胀逼出了泪意。 “黎……越泽,你个王八蛋、变态!恶心的狗东西……!”你狠狠掐着他胳膊上的皮rou,毫不留情地对他破口大骂。 “婉婉……不会坏的……我都会修好的……”他对你的咒骂充耳不闻,一心一意地cao弄嫩逼,一次比一次用力,仿佛从你们紧紧交合之处流出越多的水液就越能证明着你们的感情。 到底是cao得太狠,黎越泽竟然将囊袋的部分一块塞进xue里。 宫口阵阵痛麻,你却又觉得舒爽至极。 xue内yin液潺潺流动,jiba在抽插时都沾满了。有的yin水顺着囊袋缓缓流下,给它裹了层晶亮的水泽,是一种赤裸的yin靡之色。 细腰被他紧紧掐住,你逃脱不得,也反抗不了。同时,你既厌恶他在你体内的横冲直撞,又情难自禁地沉沦在他带给你的欢愉。所以,你只好一边压抑着羞耻的呻吟声,一边隐忍着不断攀升的快感。 “……啊啊啊!”你还是被他cao得高潮了,濒死的快感充斥在脑海中。 痉挛的内腔则一抽一缩地吸吮着粗长硬挺的jiba,惹得他难耐地闷哼出声。 “嗯……”guntang的jingye射进了你的zigong,一滴不漏。 黎越泽像个疯子,痴痴地盯着你小腹那里凸出的形状,还牵着你的手摸上去。他说:“婉婉,你明明也很爱我,和我融为一体多好……” 你神智未归,被黎越泽温柔地圈抱着。忽然,他在你的脖颈上吻了吻。这种温热的湿意令你瞬间回了神,一种想呕吐的恶心冲动随之翻涌而上。 你猛地推开他,冷冰冰地看他,“你是不是也想逼死我?” 瞧,你总是能如此精准地戳中他的死xue。 黎越泽怔怔地看着你,车里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忽然,“咔哒”一声,车锁松开了。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车位上,看着你开了车门,踉跄离去。 他拿手捂着心脏,牙关紧闭,偶尔才有一丝喘息声泄露。你若是回头去看他,肯定能发现他已经泪流满面。 可是,你没有,一次都没有回头。 在晨曦与暗夜交替的一霎那,黎越泽不得不把所有的爱和你毫不留恋的背影一同埋葬在心底。 几天后,你在衣服口袋里摸到了一枚钻戒,它刻着“BWY”三个大写字母——是你名字的字母缩写。 你很清楚,戒指是黎越泽给的。 你心中不由地泛起一阵难受的酸涩。你觉得好像那一个举着棉花糖的小孩,明明前一秒还在兴高采烈,下一秒却猝不及防地摔倒了。软绵可口的棉花糖沾上了尘土,只能丢进垃圾桶。 这就是心念之物得而复失的遗憾与可惜吗?真让人痛苦啊。 钻戒最终被你物归原主了。 多年后,那枚钻戒依然像一根针,深深地扎在黎越泽心头上,还会时不时地刺痛。 此外,他每时每刻都恨不得摘下小指上那个烫得该死的尾戒。但是,他不能那么做。 尾戒能够控制见你的强烈渴望。同时,它也能残忍地告诫他:白婉莹和黎越泽这辈子只能隔恨相望、永不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