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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传到八班去,贺朝不用问都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什么玩意儿,这么难听,一点都不符合我的才华。”贺朝正说怎么着也该给他取个大文豪什么的,万达就从门口冲了进来,他每次课间去厕所都要忍不住蹲办公室门口听个墙角,然后总带着一些半真半假奇奇怪怪的消息回来:“重大消息!朝哥,大事不好了。”贺朝把手里的试卷往桌面上一扔,不怎么当回事,但还是配合演出:“怎么了,不要急,慢慢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学委拿着试卷去找老唐,说为了提高班级平均分,他想要单独对你们两个人进行辅导,”万达把自己在办公室里听到的消息精简地提炼了一下,“还说要肩负起学习委员的责任,老唐还在考虑。”“他认真的?”薛习生不睡觉只顾着学习的谣言前几天已经破了,丁亮华一个灭火器下去,破了宿舍怪谈和熊猫谣言。学委的确热爱学习,也没有到那种不要命的地步,他那只是第一次出校,认床导致失眠,睡眠不足。只不过由于学习态度过于端正,所以给人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薛习生从办公室回来倒是没说什么,看样子老唐应该没答应。上午几乎每堂课都是分析试卷,数学课有两节,连在一起,讲完试卷之后数学老师问:“都听懂了吗?”贺朝凑热闹:“听懂了。”数学老师直接捏着还没来得及放的粉笔头,往最后一排扔:“某位同学,别又自己以为自己听懂了啊。”贺朝最近上课确实老实很多,游戏也不怎么见他打,估计是上次被老唐整出了点心理阴影。但是贺朝一不打游戏就格外烦人,从万达那里学来了手相算命技能,非让谢俞伸手,说他已经学成,算得可准。挨到晚自习的时候谢俞终于忍不住了:“你的臭男人呢?不打了?”贺朝一愣。“啊,”也不知道臭男人三个字戳到了贺朝什么点,贺朝往后靠,半响才说,“那个啊,不打了。”一直到晚自习下课铃响起来,贺朝也没再吵着要给他看手相。晚自习下课,走在路上,贺朝才突然说:“臭男人玩不了了。”突然来这么一句,谢俞没太听懂什么意思:“什么?”尽管路灯亮着,四周还是有些暗。“我妹,她改密码了,”贺朝往前走两步,语气平淡地说,“……其实吧,游戏账号是我盗过来的。”第33章第三十三章贺朝讲自己的时候一点都不在意。他好像并不在意家庭离异、mama带着meimei出国这些变故,走的时候meimei才三岁大,说话都说不明白,黏黏糊糊地跟在他身后喊哥哥。刚到C国的第一年,贺汐还会哭着吵着要找哥哥,但是小孩子忘性大,等时间长了,尤其是长大上学之后,他这个哥哥就像小时候爱不释手的玩具娃娃,不合时宜一般,慢慢地退场了。贺朝说的时候没带什么负面情绪,反而还觉得挺好的,幸好她还小,很多事情眨眼就可以忘记。然后去拥抱新的生活。谢俞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没说话。“……我再次声明一下,真没那么凄惨,又不是失忆苦情剧,就是跟我不亲而已。”贺朝说,“你说她玩游戏玩得好好的,结果每次登上去发现装备等级和臭男人都变了一个样,想想是有点惊悚。”贺朝这个人,情商很奇特。说不上来他这情商到底算高算低,总结下来大概就是一位立志于感动自己的戏精人物。比如说现在这件——贺朝那个远在C国的meimei,登上游戏,发现自己总是越不过去的关卡居然通了、好不容易攻略成功的男性角色突然跑了。又是一个贺朝感动自己、感动天、感动地就是没有感动得了对方的故事。谢俞说:“你也知道惊悚?是不是自己想想还觉得特别感动?”贺朝蹲在花坛边沿上笑了:“你别说,好像是有那么点。”谢俞对别人的故事向来没什么探究的欲望,只觉得这个人像个大傻子。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他再清楚不过。这段时间他亲眼看着贺朝打弱智游戏,上课打下课也打,有时候半夜还发张截图给他,问他两双鞋子选哪双。他明明应该想,这关我屁事啊,但是鬼神使差地、谢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突然弯下腰,等他回神的时候,手已经放在贺朝头顶上了。两个人都有点发愣。贺朝头发短,摸起来有些扎手。谢俞在‘把他推下去’和‘立马撒手扭头就走’之间选择了后者:“我回去了。”“一起啊,”贺朝跳下来跟上,边走边抬手摸自己头顶,“我头上有东西?你走那么快干什么?”谢俞回去之后洗了澡,头发也没擦干,蹲在床边,伸长了手把床底的行李箱拖出来。里面都是学习资料,模拟测试卷,以及他平时做的笔记,满满一大箱子。平时它们就躺在床底下,上了锁,安安静静地躺着。他觉得他应该做会儿题目冷静一下。谢俞蹲在行李箱边上,盯着看了几分钟,手指触着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封皮,他又抬头看看窗外,黑夜里稀疏挂着几颗黯淡的星星,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回想起贺朝蹲在路灯下那个笑容,很亮,好像能划破黑夜似的。贺朝看上去每天都过得很潇洒。谢俞很好奇他哪里有那么多事情值得高兴,前两天他喝汽水喝到再来一瓶,把瓶盖从排尾传到排头给刘存浩他们炫耀:“都摸一摸,摸一摸啊……一天的好运气从大哥的瓶盖开始。”许晴晴在做试卷,特别不给面子:“什么玩意儿,你以为你是锦鲤啊?”“晴姐你怎么说话呢,仗着我朝哥不打女人啊,哎朝哥,我跟她不一样,我捧你场,”万达一边说一边强烈暗示,“啊,我摸了,我感受到它的魔力了,天哪,这种异次元时空传来的神秘力量——朝哥,我有点渴,能不能把这个好运瓶盖赏给兄弟?”“不能,”贺朝伸手拿回来,“我要留着给我同桌。”但是谢俞并不领情,等他进教室,对着瓶盖就是一句:“要扔垃圾自己扔去。”谢俞想到这里,突然意识到最近‘贺朝’这两个字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连周大雷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