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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葱和蒜,看着裴时光处理个鱼就折腾了半天。“行了,好了吗?好了就给我吧。”他从裴时那里接过鱼,转身扔进了锅里。“嗞”的一声,锅里冒出了一股白烟,李若慈立刻往后退了一步。裴时在他后面问道:“是这样吗?”李若慈也有几分不确定,道:“是……是吧。”等锅里不响了,他才上前,用铲子开始煎鱼,眼看快要糊了,他赶紧道:“裴时,放水放水。”接下来,裴时半桶水就倒了下来。李若慈抹着脸上的水,道:“裴时,你故意的吧?”“不,我只是……一时没控制好。”“行。”李若慈拿了旁边已经切好的葱姜蒜还有辣椒放进去。裴时则拿着盐罐,迟疑不定道:“放多少?”“放三勺吧,一条一勺。”“你确定?”“应该差不多。”等盐放进去,李若慈就把锅盖上了,然后不时地往里加着干柴,让火一直烧着。半个时辰后,他把锅揭开,里面是半锅鱼汤。裴时见了,道:“这是炖鱼吗?汤有点多吧?”“多吗?舀出去点就行了。”李若慈说着,便动手拿来了勺子。裴时连忙拦住他,道:“就这样吧。”正说着,李葚儿从外面走了进来,扬扬手,道:“你们在干什么呢?我给你们买了竹筒饭。”她瞥见了锅里的东西,道:“这是什么?”裴时道:“鱼。”李葚儿愣了一下,道:“哇。”“葚儿姐,你要不要留下来吃?”李葚儿看两个人似乎是真心实意留她在这里,便道:“好……好吧。”鱼被盛到一个大粗瓷碗里,三人坐下来,同时下了筷子。李若慈道:“味道还可以。”裴时沉默了半晌,道:“没错。”李葚儿不可置信地抬头,心道:两位的味觉真的没问题吗?裴时夹了一块鱼rou给李葚儿,道:“多吃点,葚儿姐。”李葚儿露出一个虚伪的笑容,道:“你也是。”两个人互相推委,李若慈默默听着,一人在旁边吃完了半碗鱼。“好了,我吃完了,裴公子你和李姑娘你们继续吃。”临走时,李若慈拍了拍裴时的肩,道:“留下的刷碗。”次日,两人坐在镇上的茶楼里,一杯接一杯地喝茶,听着台上的说书人讲故事。一壶将尽时,裴时接到了一则灵文传书。里面传出了谢昀的声音。“谢昀?”“裴时,出了些事情,我昨天在静心厅里发现了一封信。”“什么信?”“徐晚写给李公子的信。”李若慈呼吸一滞。裴时脸色也开始不好起来,道:“徐晚怎么知道他在无息天?”“不知道。”李若慈却不关心这些,问道:“信上说了什么?”“信上说……云流今在他们那里,让李公子五日之内拿归离剑来交换,这里……还有一截带血的小指骨。”听到这里,李若慈手里的杯子当即被他捏碎了。他霍然起身,向外走去。裴时连忙跟了上去:“李若慈,你想去干什么?”“去拿剑,顺便杀了徐晚。”“你真打算去做交换?”“交不交换也得看见人再说。”“你先冷静些,这件事不可解释的地方太多了。”“是。”李若慈平复了一下呼吸,和裴时一起去找了李葚儿,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闻此,李葚儿半天没有说话,她稍稍稳定了稳定情绪,才道:“我拿剑去敛夜天。”李若慈对李葚儿道:“我去吧,信上说的是我,况且云流今三番五次救我,不管以什么形式我都会把他带回来。”裴时道:“我陪着你,不过我们还是要做好提前准备,以防万一有什么不测。”李葚儿眉间有些许的不安:“既然他们知道归离剑的事,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知道了灵脉的存在。”第92章地宫之下李葚儿还是跟着去了。三人出了幽幽谷,连夜去了洱州,暗夜围城,敛夜天就在洱州外。李若慈提醒道:“小心些,洱州里面有很多他们的耳目。”他们找了个客栈,换上了夜行衣,李葚儿把剑匣放下,道:“李公子,你可以联系上他们么?”李若慈摇头道:“我换了灵文传书的咒文,以前人的也不太记得了。”裴时突然道:“我知道一个人。”“谁?”“矜姑娘。”“矜小雪?”“是,我们曾经交换过咒文。”李若慈意味深长地看了裴时一眼,道:“你还真有意给她当压寨夫人?”裴时连忙道:“这倒不是。”“好了,你把她咒文给我。”那边的矜小雪应该还在睡觉,初听李若慈的声音,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公子,我是不是在做梦,我好像听到你的声音了……”“不是,你先清醒些。”“公……公子?真的是你?你这是变成鬼了?我怎么看不见你啊?”“你不用看见我,你只用告诉我,云流今是不是在你们那里?”“是,小云公子他被关在了一目堂。”“他还活着吗?”“活着,不过情况不太好,到底如何我也不知道。”“行。”“公子,我特别想你,你在哪里啊?”“不要问了,等事情处理好后再说吧。”李若慈结束了灵文传书,道:“云流今的确在他们手里。”他坐下来,随手拿来一张纸,在上面简略地画了一个地宫图,然后递给裴时和李葚儿,道:“你们先熟悉一下这里,地宫里一共分为十个部分,从一目堂到十目堂,四目堂上有一个通天桥,桥下是一条暗河,河里有成年的黑水蛇,和无息天的不同,这里的黑水蛇是吃人的,所以要小心些。”“李公子,他们不会过河拆桥吧?”李若慈垂目道:“不知道,但他们过河拆桥的事没少干过,所以我们要给自己留条退路。”李葚儿不解:“退路?”“是,我会让矜小雪去安排,顾泠这些年来执着于归离剑是有原因的,在四目堂中,他一直藏着一人,他如果不让我们走,我也不会称了他的心意。”李若慈背上剑匣,三人便在夜色的掩护下来到了敛夜天。漆黑的大门,月光下盛开着朵朵银莲。“谁?”一个黑衣人听到了动静。“李若慈。”听到这个名字,黑衣人侧头示意旁人进去通报。“跟我来。”那个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