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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招想以一门之力吞并无息三寻,我特邀诸位来做个见证。”罗连招见事已至此,反而大笑起来。“都说咬人的狗不叫,江起云我以前倒是看错你了。”江起云温温和和地答道:“我以前也看错罗掌门了。”一旁有一个掌门显然是忍了很久,大声斥道:“罗连招你竟如此野心昭昭,做下此等丧心病狂之事!”罗连招暼了他一眼,冷冷笑道:“野心昭昭有何不好,反倒是你们,自许清心寡欲,也没见什么作为。”“别强词夺理了!”“大言不惭!”“欺骗我辈这么多年,也是你该认罪伏的时候了!”有剑出鞘的声音。弓上了弦,一触即发。裴时见下面的人们开始动真格的了,便道:“事到如今,得给所有人一个交代,罗掌门,你是主动跟我们回去呢,还是要我们把你带回去?这结果没什么两样,只有难看不难看之分。”罗连招听明白了裴时话中的意思,无奈笑道:“是。”从大殿上方看下去,裴时见罗连招态度略有缓和,跳下了房梁,走至他面前。没想到,罗连招话锋一转,道:“可惜我不想认命。”他手中长剑已出,剑尖直指裴时胸膛。相隔甚远,李若慈来不及阻止,他穿过前面的诸多弟子,只到了神像一侧,事情就已经尘埃落定。回过神来,手脚冰凉,却见裴时回手用随虞挡住了过来的剑尖,然后不给罗连招和姜苦酒任何反应的时间,就毫不留情地将剑刺入了罗连招的手腕。“咣当”一声,长剑落地。裴时抽出随虞,目光凛然道:“雪落久了,雪山总有崩塌的时候,罗掌门,你不想认什么命?”第82章情衷出来的时候,风雪已经停了,阳光可以称得上是稀薄,在天边惨淡的冷云中挣扎求生。一行人下了山,江淮在营地那里等着他们,大部分三寻天不落天的弟子也在那里,还有一部分在雪山上。李若慈一直慢慢跟在他们的后面,见他们进去了,就自觉地停在了距离门口几百米的地方。他现在怀疑云流今和李葚儿是不是雪山一日游掉坑里了,什么也没赶上,也没回来。稍微有些头疼后,见裴时没什么大问题,就打算折回去找他们。还没走出两步,便听到身后谢昀在叫他。“哎,你怎么走了啊?”李若慈脚步未停,心道:不走还陪你们一起吃个饭吗?以他这身份进全是正派人士的大本营无疑是去找死,如果真再死一回,就还得再麻烦云流今一次,万一云流今一个不乐意,他就交代在这里了。这么一想,还是走了好。“你等一下。”裴时直接追了上来。李若慈皱眉,不明白为什么裴时就这么执着地抓着他不放。裴时愈这样抓着,他就愈不得解脱。面前的一片白雪茫茫,泛出淡淡的碎金色。心里越来越难受,像带着锁链般步履维艰,他一挥手,身旁的雪炸了几丈高。身后的脚步声也随之停了下来。李若慈刚想继续走,迎面就走来了两个人。走在前面的云流今感叹了一下:“终于回来了。”后面的李葚儿解释道:“走错路了。”由于两人在前面挡着,李若慈只好停了下来。云流今戏谑地看了他一眼。李葚儿没有注意到什么异常,道:“江淮告诉我们江掌门回来了,我们就下山了,哎,裴时,你也在这里啊。”裴时向李葚儿勉强提起一个笑,掩住眼里的一片黯然,道:“既然都认识,那就一起回去吧。”他没有再看杵在那里,孤零零地像块黑铁的李若慈,转身便走了回去。李葚儿抓起云流今胳膊便赶了上去,顺便还不忘招呼李若慈一下。李若慈被那手一拉,身影有些不稳,可到底还是垂了眼眸,随他们一起回去了。营地里很安静,有弟子在来回巡视。江起云不在,他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就去见了狼狐两族的族长。据说江起云是让出了三天对雪山的管辖才有了这次的合作,让妖族封锁雪山,不让其他人来打扰,顺便制造一个江起云陷入绝境的假象。李葚儿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后,道:“还真是冒险,倘若他罗连招没有选在这时候对掌门下手,来雪山不就白来了么。”云流今剥开一个橘子,递给了李若慈一半,然后淡淡说道:“心里有这个念头,走到哪里都会带着,你提供给他一个契机,很大可能就会付诸行动了,就好比天下贼本来没那么多,但你要每家每户都不上锁,失窃的也就多了。”李若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也觉得裴时那边也只是在和罗连招玩一场博弈罢了,胜负不掌握在自己手里,一半凭天定,另一半就看人心如何了。李葚儿沉思了片刻,又道:“不管怎样,我要去见见罗连招,他肯定知道无瑕在哪。”她一掀帘子就出去了,留下李若慈和云流今两人在炉前烤火。李若慈伸手在炉火上面转了转,道:“一会儿就走吧。”“好,在这里待着也没多少意思。”营帐里温暖的让人昏昏欲睡,云流今倒在床上,微微阖上了眼睛。“太累了,我先睡会儿。”“行。”李若慈起身走了出去。外面天晴雪霁。李葚儿在一个营帐前和一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那里面关着罗连招和姜苦酒两人。他目光移了移,就见谢昀从月见手里拿过一包药,转身走进了一个营帐。裴时应该也在那里,李若慈做了个判断。继而觉得自己的判断也没什么用,他在门口用脚划着雪玩,感觉有些无聊后,又回身进了帐里,靠着床沿坐了下来。帐里有些暗,火光映在云流今的脸上时明时暗,这两天很折腾人,他头发有些凌乱,睡得很不安稳。李若慈也向后倚着,闭上了眼睛。半梦半醒间,身后的人动了动,云流今怕冷似地缩了缩肩,李若慈转头看向炉火,那里的火有些将熄未熄的意思。他从旁边拾了几块木炭扔了进去,又翻出一块毡子盖在了云流今身上。要是之后没有什么太大事情的话,和云流今从此就这样生活下去也挺好,吃喝玩乐,过一下那些对于他来说从未有过的日子,平静而又闲散。李若慈为自己打算好了今后的生活,想着和之前再无瓜葛。死的时候觉得无论如何都要陪在裴时身边才好,可活过来后,却又不是那样了。说到底,当时就是一种心情而已,太不加掩饰,而现在冷静下来,就懂得怎样不动声色了。他在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