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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无瑕心想,这样的侮辱一次就够了,没想到瞿雪色还想来第二次,他还没有弱到要在别人的保护下生存,更何况对方还是这个人,当下神情愈发冰冷。只不过由于他身体带伤,难占上风,几招下来,气息不稳,却被瞿雪色看准了破绽。眼前血光一闪,自己身上却没有任何地方发痛。盛无瑕稳住身子,再一看,却发现是一把匕首贯穿了瞿雪色的手掌。应该很疼,瞿雪色脸变了变,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一咬牙,拔出了匕首,血当即涌了出来,流满了整个手掌。“走。”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却是姜情扶住了他的肩,一拉他,就退出了瞿雪色的攻击范围。两人御风而行,跑的飞快。再回头,已经没了瞿雪色的身影。盛无瑕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便连夜跑出了莲花城。热闹留在了身后,森森冷意袭来。盛无瑕停下来喘了口气。姜情回过头来看他,月光被层层阴云遮住那一瞬间盛无瑕无端生出一种被狩猎的感觉,让他只想不停地逃离。可他明明已经逃离了莲花城,逃离了瞿雪色。“姜公子,你……”“走吧。”姜情转身,不再理会他,专心拨开面前的杂草。盛无瑕跟在后面,心跳的有些急,说不出的感觉,又惊又惧。两日后,两人就到达了鄞州。盛无瑕立刻就上了无息天。薛当归在房间里整理典籍,见到他还略有些惊讶。“裴时呢?”“嗯?他听你在灵州,就去找你了。怎么?没遇到吗?”第55章故意“什么?”薛当归捋了捋衣袖,将典籍置于案上,悠悠道:“不过你也别担心,我会让他马上回来。”“那就好。”“你也先告诉一下你师姐吧,听到你失踪了,她很是着急。”“嗯。”这两天灵力时有时无的,盛无瑕也就没联系李葚儿,只和裴时说了那么一句话,现在看来他做的是正确的。感念这几天姜情对他的照顾,盛无瑕找了一把上好的短剑给了姜情。他在上面亲手刻了一个剑铭上去,简短的两个字,回雪,正好可以与流霜相合。他还问了薛当归鄞州什么地方比较好,他可以带姜情去玩玩。薛当归摸了摸鼻子,道:“我觉得无息天最好了,要不你带他来?”“啊,不用不用。”盛无瑕连忙拒绝道,最后他带姜情去了故意台。以前裴时总说要来,但两人的时间总错开,说了两三年,都没来成一次。两人一阶一阶地走了上去,上面零散着有几人,白玉柱倾塌,杂草淹没了故意台的下部分,寥落中生了几朵深红色的小花。“故意取自旧时情谊。旧事情谊好,竟令君不看今朝。”姜情问道:“怎么说?”盛无瑕想了一下,他记得裴时曾经和他说过这里面是有个故事的。那时候两人都在无息天了,结果掌门说有事,他就立刻启程回了三寻天。时间太久,有些记不清。见盛无瑕并未回答,姜情目光移了移。都说故意台日落最为令人欣赏。远处的城镇尚未亮起灯火,暮色浸入下面的梨水河畔,便是一曲流年不渡。盛无瑕趁姜情在前面看风景,自己则在后面灵文传书给了裴时。“嗯,怎么了?”那边的声音透着几分慵懒。盛无瑕道:“当初你给我说的故意台的那个故事,还记得吗?”“记得。”“我忘了,你再说一下?”那边安静了一会儿,差点让盛无瑕以为灵文传书中途断了。“……以前,大约是几百年前吧,有两个人,一个是楚国的公子立行,另一个则是敌国来楚的质子忽,本来是没什么交集的,但是因缘际会,两人却成了朋友,还互为引为知交。不过三五年后,公子忽就被送了回去,又是几年,他成晋国的王,兴兵伐楚。他围城半年,逼得楚王投降,公子立行却在城破时自杀。为了纪念当初的故友,晋王就在当初两人第一次相见的地方建了故意台。大约是这样。”裴时语调随意地说完了整个故事。“真伤感。”盛无瑕觉得来错了地方,虽说说的是两人的情谊,不过怎么看起来都像其中一人饮恨自杀,另一个人则是逝者难追。姜情看他没在身边,回头寻他。盛无瑕连忙道:“对了,裴时,你在哪呢?还好吗?”“嗯,好的很。”还未及盛无瑕开口,便听裴时又道:“一个漂亮姑娘把我抢了去做压寨夫君,无瑕,你说我是从还是不从呢?”盛无瑕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便道:“怎么了?”“好啦好啦,我没事,有人让我不要说了,那我就不说了。”裴时的声音听起来还带着调笑的意味。“……”盛无瑕无话可说,但他觉得裴时应该过的还不错,也许又撞上了桃花了,毕竟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很寻常。夕阳西下,天边层层浸染枫叶的红。他给姜情说了那个故事,姜情只是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哎,你以后就不要叫我盛公子了。”姜情盯了他片刻,道:“所以?”“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面前的人一个明眸清澈,一个人目光沉沉。“好,你也叫我姜情就可以。”为了时常保持联系,两人又交换了灵文传书的咒文。下了故意台后,姜情去了委托人家里,盛无瑕则又回了无息天,他心情很好,平日十分冷淡的脸,退成九分,剩下一分带个并不显山露水的微笑。此时,薛当归此时正在房间里调香喝茶,见他回来,向他招手道:“你来闻闻。”“好兴致。”盛无瑕走了过去,低头闻了一下,清雅的淡香,穿透了整个肺腑。“用什么做的?”“栀子花瓣。”薛当归又道:“平日可以放在衣服上。”“挺好的。”“做的多了些,这一盒给你,这一盒留给裴时。”盛无瑕拿起来两个小木盒看了看,上面的刻的花纹优雅,但略有不同,便问道:“这两盒有什么不一样吗?”“裴时那一盒可以直接吃。”“……”说起来裴时,盛无瑕便想起来和他那番不着调的对话,虽然没有多少担忧,但也问道:“当归,裴时说了什么时候回来吗?”薛当归眯了眯眼睛道:“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哎?他不会……”他不会真就在那里嫁给抢他的那个女子当压寨夫君了吧,也许真有女子能让裴时一见倾心了,以身相许。“不会什么?裴时说他遇见了以前的一个朋友。”“没什么。”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