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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弟弟沈秦亦的,如果你知道他在哪里请你告诉我。只要寻著秦亦,我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沈日楚憋著一口气,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若是他死了如何?”沈日楚坚定的说道,“不会的!”“你把脸抬起来,我便告诉你。”思考再三,沈日楚还是把自己的脸从低著的焦灼状态轻微抬了起来。赤豔潋两指捏住沈日楚的下巴,审了两秒,怒喝道,“你就是那丑八怪!”中毒03丑八怪?沈日楚莞尔,消会儿才想到这词该是用来称呼自己。虽然并没仔细瞧过自己的脸,可对上那副得天独厚,气质非凡的容貌,才憨憨的点点头。“你居然如此戏弄我?”赤豔潋咬牙切声的说。只因从来没有人可以把自己戏弄得如此彻底!柳州汪风舞素来以舞剑出名,出身戏班,剑风济济,时而刚烈,时而柔美,配合自创的百花舞步,回眸凝神,踢剑扬眉,自是一番风情。况且他还不是一般武生,采文咏诗,处处留情。情开之处曾让一书生留宿戏班长达半年,攥了盘缠让伊赴京赶考,只是那书生一去中了状元再无回头。赤豔潋曾於苏州境内昧见汪风舞一面,便倾慕已久,此番将人掳来,没想到却被这个丑八怪所替代!“说,真正的汪风舞在哪里?”恨不得将此人活活撵碎,以泄心头之恨。“汪公子旅途沾染风寒,染上肺痨,已经去世。”沈日楚只是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没想到那黑发披散的人如此凌厉的竟要撵死自己。“定是你将他害死!他的尸骨藏在哪里?”手指用力,颈部凹陷,独大动脉被深深扣牢。“咳咳……我……没有杀他……”沈日楚的双脚已离开地面,被压著抵住那寒玉墙壁。故时柳州城的人多喜欢汪风舞,说他虽出身贫寒,却生得光荣。他的戏班子更是连当今圣上也邀请过入住皇城。据闻只要是他的戏就座无虚席。偏偏他为人光明磊落,爱上同性之人也无遮掩,戏班子受不住落人口实将汪风舞赶出。那时汪风舞身体已抱恙,又被掳劫,遇上一月大寒,病得久无起色。那时沈日楚已为短工,曾照料过汪风舞一段日子。对他寻弟之事汪风舞也大略所知。只笑道,“若是寻不著,怎麽办?”“一直寻著为止。”汪风舞嘴边苦涩的笑,“人有时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像我般,苦苦追寻一段无所踪的感情,到最後也只是苦了自己……”他观望窗边淡淡的夕阳,弯弯嘴角,直到再也醒不过来为止。而汪风舞的尸骨确是沈日楚所埋,在马翎江一带的山丘上。沈日楚双手刨坑,足两米深,竖墓碑,自用短刀雕刻,他不识字,那是汪风舞早早写在纸上,教懂他的五字,无知人之墓。唯,不问情事,那管繁华三千东流水,此生潇洒足矣。“马翎江……”极困难吐出三字,唇色已发白。“哼……吃豹子胆了,居然敢杀我赤豔潋看上的人?”沈日楚脑中一片空白,氧气已经远远供不上自己的呼吸,身体里就像有一万支寒箭,冰肌彻骨,赤豔潋所触摸的地方寒气逼人。然後,在沈日楚眯上眼睛的刹那看见那个叫赤豔潋的男人手中凭空腾起一团冰雾,风花雪月顷刻间成为他手中玩物,凝於掌心,就要往自己天灵盖打下去。“啊……断冥掌……”殿中有人又惊又怕。但沈日楚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麽东西。“秦……亦……”沈日楚两腿卷曲挣扎。“不……让你这麽死是便宜了你。”赤豔潋似想起什麽,森寒的目光倏地一闪。“扔到竹心苑,我要慢慢玩死他。”几乎差一秒便断气的沈日楚被季管家扯起来,自然主子不顺意,做手下的也不会敬重一点点。沈日楚就像那破碎的玩具,被扔进逐月山庄最偏西的那一边,竹心苑。当日,擒人便听到一个惊悚的消息。鸾凤殿留下一最美,江南焦子里。一最丑,柳州沈日楚。从破败的竹心苑醒来,发现自己正躺於地板,厚厚的灰尘,零星爬虫,屋檐还穿了一个大洞。到处结满蜘蛛网,可见荒废的不是短短时间。他为什麽要喜欢男子?沈日楚摸摸自己的脖子,甚是不解。那汪风舞从世间绝唱变成泥土下尘,独独惹那断袖风云。砰的一声,碗碟破碎的声音换回沈日楚那飘到马翎江上的魂魄。“怎麽伤成这样?”擒人不管沾了泥土的包子滚了一地,心疼的看著沈日楚脖子上那深深的伤痕。分明是寒成这副模样的,跟那做冷盘的猪rou发涨的样子也差不多。“我让你莫抬头你偏不听,这下可好了!”絮絮叨叨的走了一遍竹心苑,又骂道,“这是哪门子的宅院,分明是破房子!这瓦还漏水,下雨天可怎麽办!”沈日楚想开口,却发现嗓子哑得紧。擒人见状忙到门口的井中打了水,用竹叶兜成杯子的形状给沈日楚端去。沈日楚喝罢,对擒人说,“对不起,辜负了你的好意。”想起擒人日日叮嘱自己,却偏偏仍要这个孩子如此担忧自己。“你傻!不过那赤豔潋更傻,汪风舞能是你杀?哼……依我看,他还是早早死了好!”“擒人,哪能这麽说……”这孩子对自己好自己是感激不过,不过也不能如此说一个已死之人啊。“我的意思是,他若不死,到了逐月山庄那才死得更惨!”沈日楚摇摇头,怎麽也想不明白擒人的话。“吃包子!”擒人赌气,一个包子塞进沈日楚的嘴里,差点叫他噎了气。“哎,你怎麽不慢点吃,饿坏了?”擒人打趣道。还是摇摇头,吞罢一个包子,沈日楚缓缓道,“我不能死,我还要寻秦亦。”“说你傻,你还偏偏不傻了。”擒人也一股脑坐在肮脏的地面,笑嘻嘻。“糟了!”沈日楚忽然大叫起来,“你快走,若是被人发现你到我这来,你、你……”“我怎麽了?”沈日楚饶了半天头,也不敢说那个字。“怕赤豔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