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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奴婢愿意。只是……奴婢不会。”小姐这分明是拿她做对手试水,输赢都是错。因为她相对人家学了十几二十年的人,永远都是低手低手低低手。其实这件事的确没有什么甘可以同,至少沈画这么觉得。她也是在见过柴骏之后才有的这勤奋好学的觉悟。相貌上她已经输了,总要想法子从别的地方找回点尊严,往后要与这样的人周旋,总要那点儿本事出来让他刮目相看。所以昨天转着转着,便有了这个修身的主意,她就不信自己学不会!幸好沈画早有准备,从旁边取来一本册子,信心百倍地扬了扬,“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昨天买这棋盘棋子时,问那老板买了这本攻略。等我看完教你。”说完她翻开第一页开始刻苦专研。小翠偷偷松了口气,在旁边极小声嘟囔道:“小姐,您确定不是想打会儿瞌睡?”作者有话要说: 香香今天吃醋了……结果茄子放酸了。TT☆、005哎!这丫头实在太了解她的本性,沈画才将将看了一行字,便顿觉身心俱疲,于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懒靠着。可这样一来,仅看了两页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未免睡着,重新打起十二分精神,却不想还是敌不过那条养了十六年、意志坚定的睡虫。这一觉便睡到了午时,小翠叫醒沈画时,她尚处在美梦之中。听见小翠说外间有处饭馆,里面正飘出米饭的香气,沈画肚子里那条馋虫顷刻间觉醒,三两下打败睡虫,将她从睡梦之中振救了出来。要知道她们这可是在赶路,过了这个村,指不定便没了这间店。马车上虽备有干粮以备不时之需,却怎么也及不上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可口。所以沈画噌一下跳起来,几步窜下马车。由于睡得太久,又如此急切,有点儿不大适应外间明媚的阳光。沈画站在马车边上揉了揉眼睛,待适应光线,放眼望去,却整个人呆住。走了这么半天,她们竟然还没走出燕京城?这趟瞌睡岂不是白睡了么?之所以有此一想,并非沈画是个呆萌路痴。而是这“地标”实在令人心生怀疑。她竟然在这处地方,遇上一位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贵人。之所以是贵人,并非这人对她有什么诸如提携之类的大恩,而是这个人原原本本就很贵。譬如一头猪,你用潲水养与用上好的粮食养,那口味绝对是不相同的,而且还有地域差异。而这人,不仅生于燕京这样风水极好的福地,还是吃着山珍海味长成的模样,自然相当的贵。虽极不愿意上前与他打招呼,但他却也见到了她。所以沈画不得不强颜欢笑,上前一礼,“小侯爷,别来无恙?”虽是一句普普通通的客套话,但真真诚挚地表达出了她这一天内心那满当当的遗憾之情。遗憾他怎么没一夜之间英年早逝,居然还这般丰神俊朗地出现在她眼前碍她的眼睛。能让她旅途愉快点儿么?柴骏今天穿了一身藏青色锦缎直裰,十分素雅低调,依旧银冠束发,风姿绰绰,但在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官道旁却显得十分扎眼睛。打方才见到沈画,他便一脸冰凉。总算倨傲地“逼”到她主动与他打招呼,竟是目空一切地淡淡一眼,“去哪儿?”沈画担心他误会许了她这么好的条件还敢出尔反尔,赶紧解释道:“放心,决不是逃婚。”可说完沈画就后悔了,上辈子作为一名合格的心理医生,她很懂得听患者的潜台词。有些人虽知道自己有问题,可到了她面前又遮遮掩掩,生怕她知道了他们无法启齿的秘密。但往往他们有时候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能表达出他们的潜意识。比方说她刚才提到的逃婚,这很容易让眼前这人以为她是此地无银。完全不会去想,她只不过是幽默了一回。果然,柴骏幽默感极差,脸色极不好看,眼下更是雪上加霜,竟有些怒意生了出来,俊脸一寒,“本侯问你去哪?”未免他真当了她是抗旨偷跑的准新娘,将她捉回燕京法办,浪费她一上午瞌睡的大好光阴,沈画只能如实相告:“东川,我娘亲老家。您看,我这都要成婚了,总得回乡祭个祖什么的。顺道将这喜讯一并告知父老乡亲,毕竟嫁给小侯爷,是件光宗耀祖的事,得去张扬张扬才不至于亏本。”虽然他只许了她两年,且还是有名无实的两年,但也足以让嫁给他的人炫耀一番。沈画觉得自己这番话合情合理。柴骏一眼看上去便知对她这满当当的虚荣心十分无语,冷脸默上良久,方凉凉问:“祭你娘的祖?”当他傻么?其实沈画对他这句好似骂人的话极为认同,不正是祭你娘的祖么?她的的确确不是去祭祖,毕竟姜家的祖宗对她并没有丝毫庇护,他们做得最正确的事便是将表哥姜凯保佑到了她家,不至于令她从小无人欺负,孤苦伶仃长大。但若他们在天有灵,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她嫁给眼前这人。于是既惆怅又凄凉状点头,“我爹祖上不知去向。”因此她也只能将就着点儿了。这可是大实话,长这么大,沈画就没听沈成业提起过他家祖宗在哪儿,逢年过节也没见他祭拜过,搞不好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所以沈画也问:“小侯爷这又是去哪儿?”柴骏身边不远也停有一辆马车,从上面的装载看,想必也是要出趟远门。果然,柴骏淡淡应道:“同路。”真巧!沈画素来是个以牙还牙之人,揪着机会便不会放过,微笑着问:“您也是回乡祭你娘的祖?”兴许是没听明白,或者压根儿不懂她在说什么,柴骏竟郑重解释:“不同。办事。”其实他要干什么,沈画的确很有兴趣知道,但不是用这样的方式知道。加上肚子里那条馋虫闻到饭香正在不停地催促,唯有不太好意思地揉揉肚子道:“饿了。吃完饭还得赶路。请恕……本公子不能奉陪。”说完不等柴骏反应,直接拱手一礼,转身便进了那处饭馆,反正她暂时也没打算给他什么好印象。有的事欲速则不达,欲擒故纵的道理她很明白。她这时候说喜欢他,他会信么?总要搞点儿事情让他信以为真才行。因是京郊官道旁的一间歇脚小店,里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