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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云目光一沉,盯着铃铛,目光灼烫。越铮的这个动作,持续了足足两分钟。容枝都忍不住偏头躲过了他的大手。再揉下去,要秃头了。“起来吗?小刘应该快回来了。”越铮声音低柔地问。容枝忍不住悄悄瞥了一眼他的手腕。红色绳子已经有了轻微的磨损,上面的铃铛个头极小,显得有些幼稚。怎么看,都怎么和越铮的打扮格格不入。容枝脸颊微微有点发烫。他当初怎么会想到,送这么个玩意儿给越铮呢?越铮察觉到了容枝若有若无打量的目光。那目光轻飘飘的,像是没什么分量。但越铮却觉得guntang万分,几乎要令他遏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把天花板掀翻。他努力压制着那只手不要颤抖,就这样任由容枝打量。他甚至恨不得容枝的目光就黏在他的手腕上才好!“……越、越总?”小刘提着蛋糕,愣在了门口。唐小云转头朝他看去。小刘心里忍不住嘀咕,这人的眼神好凶。唐小云迅速冷静下来,意识到不能再让这个男人牵着鼻子走了。他重新看向了容枝:“容枝,我有话想和你说。”唐小云意识到,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隐晦地去表达自己的情感了。如果再隐忍不发,迟早会有别的人更先一步摘取果实!只要有人走近了容枝。就没有人能抵挡得住他的魅力啊。唐小云将心头打过千万次腹稿的话,塞到了嗓子眼儿,就等着容枝点头,男人退出房间,他就能开口说出来了。但这会儿越铮回头,不急不缓地将唐小云堵了回去:“吱吱要先吃东西。”唐小云张张嘴,有些无奈。也只有先退到一边去。他能肯定。不管是谁,只要打搅了容枝进食。那么接下来在容枝心底的印象分,都会立刻低成负数。越铮将唐小云的心思摸得透透的。帮容枝将蛋糕包装盒打开,再撕开叉子的包装,将叉子递交到容枝的手里。再将小刘带来的橙汁插好吸管,在桌案上摆好。然后越铮就摸出了手机,给谭国凯发了条短信。“我和吱吱在市医院,带上习淮。”习淮别的用处没有。站在那儿足够唬人。越铮是宁可自己一点便宜也不占,也绝对不让别人占到便宜!想接近容吱吱?那得先问他们答应不答应啊。仗着爸爸身份谋私的越总,如是想。唐小云耐心地坐在一旁等待,这会儿他还压根不知道,他谭叔叔已经在提刀赶来的路上了。谭国凯虽然讨厌越铮,但还是按照越铮的话,将习淮给带上了,两人一块儿往医院来了。开车的是习淮。一辆底盘极稳的越野,硬是被习淮开成了飘移。谭国凯铁青着脸,强忍下不适,一双长腿顶住车厢内部,然后还抽空打了个电话出去。也许是最近容枝的曝光度过低的原因,有些人渐渐忘记了容枝背后站着哪些人、什么样的势力,他们悄悄地用网络上的言论,来试探着容枝的底线。所以网上才会出现一些言论,认为容枝接下宋时明月这部戏,实在是一种愚蠢的行径。这些言论看似嘲讽,但又好像是在为容枝着想。一些事业粉也难免受到影响,开始催问宋时明月什么时候能拍完。在谭国凯看来,容枝接拍什么样的戏,都不重要。容枝本身已经具有得天独厚的容貌,所以哪怕他只是接着去演男二男三男十七号呢?只要谭国凯想。只要周经、越铮几人想。容枝就绝对不会失去曝光率。“喂。”那边电话被接通,“谭哥怎么有空给小弟打电话?”谭国凯一手摁住身下的座位,口吻平静地问:“今年准备推的典型选出来了吗?”“下头已经递名单了。”“有吗?”那头顿了一下,显然在转瞬之间已经明白了什么。“有。”“好,我知道了。”通话内容很短。谭国凯迅速挂断了电话。而这时候习淮也终于一踩刹车:“到了。”要不是系了安全带,谭国凯以为自己会一头飞出去。习淮绝对是故意的!习淮肯定巴不得他们都一头撞死,他再独占吱吱才好!“你停车。”谭国凯解开安全带,飞快地跳下了车。习淮:“……”停车就停车。习淮飞快地停好车,然后直接从楼梯往上跑。他腿长,体力好,跑个五楼,对于他来说是再轻松不过的事。医院电梯大都比较拥堵。等谭国凯好不容易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时候,习淮慢条斯理地从楼梯间走了出来。谭国凯:“……”手痒。想打人。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最后当然还是没有动手。他们几乎一齐走到了容枝的病房外。谭国凯伸手一推门:“吱吱。”唐小云差点从位置上跳起来!谭国凯第一眼倒没看见他。谭国凯和习淮几乎是同时看向了容枝,以及容枝旁边杵着的越铮。有些碍眼。两个男人一致地皱了下眉。容枝原本歪歪扭扭地坐在病床上,但是在看见他们之后,几乎是本能地坐直了身体,然后规矩地和两人打了招呼。谭国凯以前是个极其重规矩的人。但这会儿什么原则都抛没了。他更希望容枝在他面前,能够更自然随性一些。谭国凯心底飞快地掠过一丝失落。他的目光扫过整个病房,这才将唐小云的身影纳入了眼底。“谭叔叔,”谭国凯的那一丝失落,很快转变成了压抑的怒火。“你出来。”谭国凯声音一冷。唐小云也没有迟疑,他立刻就跟着谭国凯出了病房。容枝有些疑惑:“他们关系不是很好吗?”越铮睁眼说瞎话:“谁知道怎么回事呢。”习淮的目光也在病房里打了个转儿,他见过的世面不少,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了,那个青年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谭国凯要变了脸色。他没记错的话……那个青年,之前似乎还和容枝在网上传过CP绯闻。习淮舒展了一下指骨。“我出去看一眼。”他说。容枝当然没有异议。比较起严世翰等人来说,习淮对于他来说,尤为的陌生。习淮转身出了病房。“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