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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力。这些……容枝都不知道。早上八点,他的门铃响了。容枝拽了拽被子,不耐地翻了个身。“叮铃铃——”门铃还在响个不停。这门铃平时很少用,里头的电池也不知道放了多久了。吵吵嚷嚷地响了十来分钟,就彻底哑火了。容枝嘴里发出舒服的“唔”声,又翻了个身,将被子拉过头顶,趴着继续睡了。门外,站着衣冠楚楚的男人,以及他的经纪人、助理。男人又按了好几下门铃。“大概是没电了。”经纪人在后头冷静地说。“这么久都没来开门,不会出事了吧?”助理在后头紧张兮兮地说。经纪人忙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助理忙做了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再等等吧。”男人道。“在哪儿等?”助理一脸迷惑地问。“在这里。”助理缩了缩脖子。可是……有点冷啊……但是抬起头,男人脸上又一派镇静。助理很少见到严影帝这样有耐心的时候。既然严影帝都没说什么……那就这么等吧。三个人并一个保镖,都站在了狭小的楼道里,盯着面前的那扇防盗门,等待着它打开的那一瞬间。这座楼是老楼了。没有电梯。而住户外的走廊其实都可以称作阳台了,因为只要一转身就能看见外头的风景。也正因为这样,外头的风呼啦啦不加遮挡地吹了进来。助理打了个哆嗦。忍不住又抬头去看严影帝。男人很高。百科官方数据是一八七。不过助理总觉得严影帝真人看上去似乎还要高大些,他的身影矗立在那里,足以带给人强烈的安全感。助理忍不住想。这个容枝真的走了好运啊……正想着呢,就听见楼梯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有人来了。“先生!”助理忙拽了一把严世翰的袖子,“我们得先躲一躲,不然招来粉丝就不好了……”严世翰转头看向楼道口:“不是粉丝。”因为人已经出来了。他看了个清楚。走在前头的是个身形挺拔,西装革履的男人,男人的神色冷硬,毫不掩饰自己眉眼间透出的凌厉气。而男人身后同样带了保镖,以及秘书模样的人。最重要的是,他身边还走着一个眼熟的青年。哦,那是容枝的经纪人,好像叫什么顾晓海。“严先生。”对方认识他。严世翰盯着男人看了一秒,也终于认出了对方:“越先生,真巧。”两个人在国外,曾经非常不幸参加到了同一场酒会中。越铮的口吻就要不客气得多了:“不巧。”硬邦邦的两个字,将严世翰温和的面孔都堵得微微扭曲了。“我来找容枝。”越铮接着道。严世翰就更不高兴了。他往旁边挪了一步,淡淡道:“哦,那越先生也就一起等吧。”顾晓海战战兢兢地挤上前,按了按门铃。没动静。再紧握成拳,敲门——咚咚咚!还是没动静。顾晓海无力地道:“完了,他睡熟了,这会儿谁也叫不醒他……”“没关系。”严世翰微笑道:“他平时拍戏累,难得好好休息一下,就让他好好睡。”越铮横了他一眼,也跟着出声道:“他一般会睡到几点钟?”“十、十二点……”顾晓海的声音都打着颤。“去搬几个小凳子。”越铮吩咐身后的保镖。保镖立刻就下楼去了,没一分钟,就拿了几个折叠凳上来。老楼里住的大都也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儿老太太,他们随身携带热水壶和折叠凳。这几个折叠凳就是保镖拿着钱去暂时租借来的。保镖将凳子一一摆好。越铮和秘书落了座。顺便还施恩给了顾晓海一个。严世翰那边自然没了份儿。严世翰的助理微微变了脸色,大概没想到越铮这么没风度。倒是严世翰沉着得多,他还有功夫问越铮:“越先生找容枝有什么事吗?”“你找他有事吗?”越铮反问。严世翰笑了:“越先生没有看新闻吗?嗯,我,当然是来认儿子的。”“这么巧。”越铮把刚开始严世翰说的那句话还给了他。严世翰隐约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黑:“不巧。”严世翰并不知道越铮的存在。所以他才会在容枝面前,信誓旦旦地认为,DNA验都不用验,除了他,不可能有第二个人是容枝的父亲。但现在,严世翰脸皮火辣辣。没想到打脸来得如此之快。……走廊里,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明明这两个男人也没有再开口,更没有什么动作。但其他人就是莫名感觉到了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就在这时。“吱呀”一声,门开了。露出了背后一张处于半梦半醒间的脸。那张脸巴掌大,眼睛微微眯着,眼角还挂着一点泪水。他的睫毛长长,鼻子小巧。他身上还穿着黑白熊的连体睡衣。大概是因为晚上的睡姿不好,连体睡衣的帽子歪歪扭扭地盖在他的头上,额前还翘起了一根呆毛,迎风招展。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股柔软的气息。让人想要狠狠拥入怀中!越铮抢先一只手挡在了门框上,另一只手扶住了容枝:“饿不饿?”严世翰反应也不慢,他的手从越铮的手臂下穿过,绕过去摸了摸容枝的头,顺便替他理了理帽子,口中仿佛不经意地道:“我让助理买了肠粉、奶油包和草莓酸奶给你。”狗屁。当然还没买。但话要先说了。严世翰背后的助理迅速反应过来,溜下了楼。越铮挡开了严世翰的手臂,生生挤到了门口,他高大的身形正好卡在那里,将风全挡下了。一并被挡下的,当然还有严世翰。“?”容枝懒懒地打了个呵欠,这才完全睁开了双眼,刚才他们说的话,他一个字也没听清。视线逐渐清明。容枝被吓了一跳:“……越先生?”然后就在这时候,越铮身后还传来了严世翰闷闷的声音:“还有我。”容枝没吱声。越铮往里扫了一眼:“你就住在这样的地方?”客厅里仿佛一个垃圾场。各种衣服的包装袋堆积在一起。容枝眨巴着眼。越铮顿时别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半搂着容枝,将人往里带着往里走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