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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落千丈。但我们仍孜孜不倦的分析别人。在游戏里那个到处惹事的凌渡,由于不受法律与道德的束缚,所以显得更加猖狂,没有此刻鲜明的活人这么温柔。可汤恩从那个超越法度的世界里看到了真正的康明宇,如果举头三尺有神明,那么可以说,他看到了康明宇的灵魂。理智cao纵的身体,只做出灵魂思维百分之一的事。被理性cao控的康明宇到底使用了灵魂中的哪个元素来充实形体,这无从得知。第74章第七十四章:□□钓鱼车内很安静,汤恩的目光早已在窗外滂沱大雨中失神。车窗反射出的康明宇一直冷的发抖,流转的视线无比焦虑。他想给予帮助,可康明宇不愿透露内容。与其让他冻死在车里,还不如趁他脑袋还没发热之前送他去做该做的事。“好吧,我真是拗不过你这头驴。”他无可奈何的选择听从,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塞在康明宇怀里,“穿上吧,我开暖气,那下面有毛巾,把头发擦干。”然后迅速发动车子,敬业的素养比司机还要高尚。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也是极其糟糕的。康明宇披上外套,把深蓝色毛巾搭在头上,就懒懒的挂着。小格子里有移动电源、水杯、硬皮笔记本和一支派克签字笔。他拿笔在手上试了试,亮晶晶的眸子里流露出盲目的赞叹。反正是汤恩的东西,好不好先赞扬一番,每个人都喜欢被夸奖,这准没错。他又翻出一袋花生牛轧糖和一排口服液,剥一颗糖放在嘴里,边吃边在手里把玩,揶揄的提起唇角,“真是想不到啊,你出门还带这些?像个小孩子一样。”汤恩不予理会,心中却升起骄阳。康明宇最讨喜的品质叫做真实,他穿你的鞋,走你的路,还嫌路不平,他就是有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性子,在熟悉的人面前毫无保留。像是赤身衤果地体向你走来,不惨任何杂质。一路上,康明宇像是等待夫君归来的新娘子,始终蒙着盖头。“对了,你电话里说到照片,是什么。”汤恩忽然想起这件事,而之所以印象深刻还是因为他所了解的康明宇不是畏畏缩缩欲言又止的人。康明宇表情一僵,瞬间反应过来。“啊?我有说过吗?幻听了吧…哈哈…哈…”汤恩无言以对。不会说谎的人真是无药可救,连牙齿都会变得不自然。他说:“嗯,也许吧。”结束了这个让康明宇闪避到浑身不自在的话题。康明宇在心底松了口气。他们开到低洼地带,几辆摩托车停在路边,积水超过小腿,汤恩减速慢行,以免积水太多水花。和南方的大暴雨不同,这里下水系统是德国制作的,雨一停水就迅速撤离,瀑布倾泻的场面只有在地下商场或南方古城才会见到。手机被水打湿过,康明宇用毛巾擦干,他的头发仍然潮湿,只是不再滴水了。屏幕显示来电时,他几乎没有听到铃声就接起。汤恩静默的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微乎及微,根本无法听清。“你怎么不等我一个人就去了!”康明宇极其愤怒,他的怒火是百里天火灼青林,水不能进,人不能行,只能在一旁画地为牢,等着熊熊烈焰屠杀整片森林,然后将自己吞噬。汤恩假若无闻,专心向目的地行驶。“停车!”他怒吼一声,汤恩受惊般紧急刹车。蔡仲感觉到康明宇的愤怒,解释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不想再坐以待毙了,我不想被人看扁。”“你扁不扁,自己心里有数,管别人怎么看!你去医院能解决什么?能找到证据吗?”蔡仲委屈的反驳,“不是你说可以让樱子承认吗?”“你都知道手机是她的了,还能证明什么?”“那你说怎么办!我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冤枉吗!”“冤枉他的不是你吗!你现在说这些,替他打自己脸?”蔡仲恍然缄默。耳边犹然响起隋愿放荡的笑声,像一阵疾风,像孤侠冰冷的剑锋,划过喉咙却不见血光,只在神经上作痛。“算了,我去医院找你。”康明宇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蔡仲的性子他最了解,这人不是真的什么都无所谓,恰恰因为上帝赐给他理解万物的心地,只是有些大智若愚。“你别多想,在医院门口等我。”蔡仲的声音再度哽咽在喉中,他说了声“好”,然后便静如飘云。那种遥远的感觉也像极了天上的云,上一秒还聚集成团,或许顷刻间崩塌,消失不见。康明宇深深吸气,将紧绷的神经释放在叹息中。“去中心医院吧。”汤恩不做疑虑,调转车头朝另一条慢坡驶去。或许康明宇该说声抱歉,但理智与愤怒同时叫嚣的纷扰使他说不出话来。汤恩表现的异常镇定,已经可以定位在司机的角度上不做谈论了。到达医院时暴雨稍歇,地面冰冷潮湿,辉映康明宇风中抖擞的枯骨。衣服紧贴在皮肤上,毛孔为抵御寒冷而自然的散发出热量。脑袋则像个保龄球一样又重又结实,有生病的前兆。“回去吧,”他在下车前对汤恩淡淡的说,脸上强挤出的虚弱微笑让汤恩不忍直视。事实上他也不愿错过康明宇的这种表情,要知道每段爱情梦的重要桥段都是在爱人无助或病危之时挺身而出,成为他坚实的后盾。我就曾幻想过某个被我爱惨的人摔断腿,最好众叛亲离无人问津,这样我就有足够的罗曼蒂克梦可以编织了。但好多年过去,那倒霉蛋仍然完好无损,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挣脱了我这梦魇,成了别人的男朋友。这TM就尴尬了。汤恩点点头,目送迎风疾跑的康明宇远去,自己则在停车区域泊车。言不符实,有时也不在道德谴责之内。在一进医院的挂好等候区域,康明宇见到魂不附体的蔡仲。他站在一排蓝色塑料椅前低头发呆,值班女护士一直望着他,大概是想要给精神科打电话。康明宇从他身边潇洒经过,周身萦绕着未能排解的愤怒。他不是喜形于色的类型,因为他的肢体动作更加灵敏。这意味着他也许会在面无表情时突然对你拳打脚踢,从不给任何人心理准备。好比愤怒本身,来去都在无形中。蔡仲好半天才认出康明宇的背影,在他那毫无聚焦的瞳孔中不过只是一团黑影闪过,康明宇就已经走到电梯口了。叫喊的话挣不开紧涩的口腔,他只能笨拙的追上去,活像一直冷室里冻僵的大狗熊。两人在封闭的铁皮里谁也不看谁,他们走的是电梯,所以没有台阶供他们疏通堵塞的友情。一直来到樱子的病房门口,他才示意的向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