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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薛直文案:星际未来机甲。星际机甲,当人类被迫离开银河系,在陌生宇宙角落继续艰难求存的时候,人造人和自然人,新人类和土著人,都开始了新的融合。外来物种带来血与火,也带来文明。地球碎为齑粉,连根拔起的花还是能在别的土地上生长。怼天怼地经常挨揍熊孩子受,日天日地经常揍熊孩子攻。作品标签:HE年上序起初,他们在宇宙里漂浮,犹如大洪水之后的诺亚方舟在昔日的山巅漂浮。蔚蓝色的星球在身后崩塌,舰队犹如一支利箭,离开了银河系。这是银河时代留在历史之中的最后一幕,名为诺亚方舟的舰队带着人类仅存的希望去向未知的宇宙,本来不会在近期启动的探索计划被迫成为文明延续的最后手段,就像是无人知晓洪水何时退去一样,当初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重新在土地上立足。这舰队上如同它的名字一样,搭载着生物,人类的胚胎,高精尖仪器,还有在战火中保存的主脑,以及最精悍的军队,这就是他们重建文明的所有希望,救世之舟。时间在宇宙中几乎没有实际的存在感,像沙漏中的沙子,一点一点流逝。终于有一天,勒伦奈于沉睡中苏醒,预言他们即将着陆,文明的火种将在黑暗中再次燃起。于是舱门打开,“他们”再次展现在阳光之下。第1章宴池被一脚踹出器械室,伴随一声黛伦的怒吼:“滚出去罚站!”黛伦是第二十三军团的军团长,女性,四十三岁,大校军衔,严肃刻板,是军团在这里驻扎之后最早孵化的一批胚胎,无论是资历还是性格,都当之无愧是整个军团的“严父”。这时代与从前截然不同,就像是荒原被火灾吞噬的最后一刻,慌不择路就近保留的一些生物样本一样,不知道是否能够成为新的森林,也不知道都有些什么物种,甚至不知道健康与否。从目前军团扩容和在新地球的探索进度来看,重建工作进行的相当不错,至少像是宴池这样年仅十九岁并且孵化在军团当地的年轻人,已经能够拥有没有太大动荡的童年了。这种生长在稳定军团的人生开端让宴池同时具有成年老兵的冷静和悠游——他毕竟十四五岁就入伍了,但同时也带着奇特的天真。被黛伦踹出来对他来说可不是第一次。他故意踉跄两步,然后站直了身子,环视走廊上默不作声道路以目的同僚们,和他们一起耸耸肩。显而易见,司空见惯。他顺从的绕过走廊,到了黛伦办公室另一侧,靠着窗台“罚站”。这时候是下午,日暮时分,天际是大片大片紫色暮云,过渡到边缘的时候几乎就是轻盈的粉色。黛伦在里面接听通讯,同时像一只精神抖擞的母鹰,透过窗子监视宴池。他背后生了眼睛一样,军姿站立,态度乖巧的不得了。然后黛伦说了几句话,关上门出去了。宴池就松松垮垮没骨头一样往后一靠,一只手肘搭着窗台,另一只手去摸口袋。他被关禁闭大概也有三周了,他们没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从某种程度上,新人类虽然没有父母和家庭,但如果你运气不错,所处军团人情味浓厚,照样不缺被爱的感受,所以宴池相当的有信心,他不会被怎么样,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等到光明节他还是个好小伙子,人人都爱他。这不算是自我感觉良好,因为宴池看到有人远远的对他嬉皮笑脸了。在没有被关禁闭之前,宴池是个上尉,他聪明而且坚韧,完成过很多任务,基因检测结果良好,如果没有什么问题他甚至差点就可以开始申请机甲驾驶资格了,然后用个三五年得到一架机甲,继续进阶。经历过大破灭之后,科技树发生了某种扭曲,过往的历史资料留存不多,新技术始终还在研发中,不太稳定,因此目前机甲相当紧俏,优先基因检测完美,军衔也在前列的传统探索者,对于普通军团来说,三五年已经很短了。宴池很显然前程可期。但是那天黛伦真的是很生气,干脆把他的肩章撕了,所以宴池现在就一身轻松,只穿一条迷彩军裤,上身一件黑色工字背心,十分不修边幅,甚至还叼着烟。用那些小姑娘或者某一部分小伙子的话来说,简直荷尔蒙爆棚。他刚挨过一场揍,黛伦宝刀未老,把他揍的嗷嗷叫,抱头在器械室里到处滚。毕竟是他的伟大严父,宴池不能还手,也不想受伤,要让黛伦出气只能卖点力气用技巧躲避的同时大声惨叫。这也耗费了他相当多的能量,甚至浑身上下都出了一层薄汗,此时此刻正均匀的附着在他被太阳晒得均匀漂亮的肌肤上,随着呼吸闪耀,简直像是一层钻粉。先是被关了一周禁闭室,随时接受审讯和谈话,到现在已经三周多了,没时间理发,年轻人新陈代谢旺盛,宴池的头发已经长了不少,毛刺刺并不服帖,出汗之后头发也发出被浸湿才有的幽幽冷光,漆黑的贴在耳侧鬓角。他的瞳色很深,眉骨略高,虽然没有太深邃的眼窝,却很容易显露出一种幽冷的野性,小麦色皮肤,非常健康的颜色,肌rou紧实线条流畅,黑色紧身背心几乎就是用来烘托他的荷尔蒙的。这样一个年轻人吊儿郎当往窗台上一靠,看起来根本不像是被罚站,而像个军痞等着冲路过的姑娘吹口哨。他是个相当漂亮的年轻人,生气勃勃,浑身是爬山涉水练出来的肌rou,迷彩军裤整整齐齐收束在短军靴里。现在又摸到一根烟,痞里痞气的对那些担心他的朋友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然后叼起烟,牙齿雪白,眼珠漆黑,简直可以称得上一只皮毛漂亮,眉眼动人的小狼崽子,得意洋洋,没来由的高兴,炫耀着自己。他知道自己向来招人喜欢,所以简直是随心所欲,但就算是黛伦都没有办法。你能拿一个漂亮,聪明,矫健的年轻人怎么办呢?他就是要生气勃勃,让所有人都跟着他笑起来。宴池点了烟,深深吸了一口,这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禁闭室大约要比从前所谓贵族的水牢更可怕,黑暗,逼仄,安静无声,甚至没有人给他送饭,而是通过一个通道捅进来,然后叩门通知他。这简直是一种侮辱,同时也是不让他和人交流的一个好办法。黛伦就是通过这种方式传递一个信念:你让我麻烦缠身,我就让你受苦受难,感受一下。宴池感受的生不如死,蔫头耷脑,所以虽然此时此刻严格的来说他刚经过一场狂风暴雨的审讯和暴揍,而且还在罚站,但终于被放出来了这个事实还是让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