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X你】江澄是个好名字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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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氏的贺礼挺多,最显眼的是一盆金星雪浪,花倒是寻常,花盆贵气逼人的很,你估计这是金光瑶的手笔了。面子到了,也显示了金家的财力和对你的支持,当真是心思玲珑。 其中还有一份贺礼,是个风水罗盘,没有署名,从作风来看,完全是魏婴的手笔。 你都不客气的笑纳了,平日里言语间总是要带出一些来,也算物尽其用。 往后的时间,你很少出门。大部分时候,都在整理令家的内务。虽然之前武力震慑了所有人,毕竟当时刀架在脖子上,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危机一过,总有人蠢蠢欲动。毕竟落魄世家的家主,也是家主啊。其他人争了半辈子,不也就是这个名头吗。 你遇到过几次刺杀,但都没有成功。只是少宗主的时候,他们尚且杀不了你,做了宗主,也不能越活越回去啊。 时间越久,你根基越稳,下面的人也就撼动不了你的宗主之位。 依照约定,你对外宣布,令夫人因为思念亡夫,忧思过重,回娘家养病了。 是你主动找上了令夫人,她本以为和令老宗主恩爱非常,多年无所出只是运气差些,强求不来。但你查到,令老宗主其实早就有私生子在外,当年为了上位,谋取她一颗真心。又怕她有自己的孩子,给她下了虎狼之药。 枕边人的背叛伤的总是深一些,故而报复也狠绝一些。那碗毒药,是她亲手喂下去的。令二叔不过是找了个借口要他背锅。有什么人的证词能比令夫人来的更真呢,毕竟令老宗主对外一直是情深不悔呢。 这桩交易,她得了自由,你得了宗主之位,算得上各取所需。 很快金氏就传来好消息,金凌出生了,算来他也要叫你一声姨母。满月礼的帖子递到了你面前,当然要去。 你和江澄都提前几日到了,两个人还能忙里偷闲出去逛逛。 没想到在酒肆里,就听到楼下的人开始八卦,刚开始只是说近日的盛事,说说金凌出生富贵,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你头上,大概你这个新鲜出炉的令宗主,跟江氏有段渊源,也算是不错的谈资。 “听说了吗?那个金陵令氏的宗主,令夏。年纪轻轻,原来是江家的普通弟子,不知道怎么就成了流落在外的少宗主。” “嗨,这有什么,谁知道她被找回去,是做了少宗主,还是什么丫头。我听说,她当年是江枫眠买回去的,跟江澄一起长大的。” “伺候人的活计做的可熟练……” 下面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仿佛是真的,江澄一怒之下就握碎了手里的杯子,打算起身去教训他们。 你看他许久了,动作比他快些,噌的一下,把他按了下去。他隐忍的怒火全转向了你,开口就是:“他们这么胡说八道,你也能忍!” “也,不算,完全是胡说八道啊,至少我确实是江宗主买回去的,也跟你一起长大!”你吞吞吐吐,说出的话更气人。 “哼,是我多管闲事,你跟,你也不可救药!”江澄还是生气。 “江澄,我有跟你说过吗?我一直觉得你的名字特别好。”你又突然说起了不相干的事情。 江澄明显愣住,大概很久没有人在他面前这么放肆了,“哼,巧言令色。” 你觉得自己冤枉极了:“哪有!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令夏吗?” 江澄的答案很对:“因为你出生在夏天。” 你睁着眼开始答题:“是啊,因为我出生在夏天,乡下孩子,有个称呼就不错了,我没叫荷花,也是运气好。” 江澄被你逗笑了,又觉得丢了面子,遂闭口不再说话。 你还没完:“江澄,字晚吟。“ 江澄听到自己的名字被你饱含笑意一字一句的念出来,别扭的开口:“阴阳怪气,好好说话。” “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就觉得好名字啊。江澄,江面开阔,水光澄澈;晚吟,浮光跃金,渔舟晚唱。有声有色,动静皆宜,难道不是好名字吗?” 江澄从没想过这些,他小时候没有问过父母名字的出处,只依稀猜测可能是出自:余霞散成绮,澄江静如练。本来觉得不过是稀松平常,你念出来,就好像这个名字也是被用心选择的。 想想又觉得不能涨你的气焰,忽然意识到:“那你的字——远行?” 你接道:“我自己取得,毕竟我也没长辈,出生的时候就送我一个。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啊。” 话一出口,江澄脸色就不太好:“你年纪不大,怎么一副看淡生死的样子。” 你揶揄他:“江澄,你就是太看不开了,你看看下面那些人,你要是今日跳出来,明日我们两个就能眉来眼去,暗度陈仓,无媒苟合。” 江澄强自压下脸红,久不开口,两人未免无趣,又回了金麟台。 满月礼这天,金麟台倒是忙中有序,丝毫不乱,金光瑶果真是个人才。 你在众人面前假惺惺的避嫌,对着江澄口称“江宗主”,行了一礼。 江澄瞪着你,森森开口:“你叫我什么!” 你于是配合的改口:“师兄!” 赶上金凌满月这样的开心事,他心情倒是不错,原谅你原谅的很快。 满月礼结束以后就是金氏的家宴,你跟着师姐,江澄一起等魏婴。 人没来,却见到蓝湛面色不好的来了,只追问蓝氏弟子随金子勋去了哪里。 话还没完,就传来了金子轩的死讯,只说是魏婴控制温宁杀了金子轩,金子勋和一众仙门弟子。 消息一出,整个金家乱成一团,金光瑶带着尚未散去的家主和一众弟子一起去穷奇道确认消息。 江澄看了你一眼,你点了点头,他跟着金光瑶去了,你陪着师姐继续等消息。 师姐抱着刚满月的金凌,整个人苍白的就像失去了灵魂。 你让奶娘把孩子带下去好好照顾,今天一时半伙儿是顾及不到他了。扶着师姐坐下,倒了杯热茶给她暖手,脑子里却一路往最坏的方向去想。 如果金子轩真的死了,魏婴有什么脸来见师姐,见金凌。师姐又怎么自处,她的弟弟杀了自己的丈夫,她要怎么面对这样残酷的事实。 金光善也绝不会善罢甘休,他想着魏婴那块阴虎符许久,终于有了借口,一定会借此大做文章,到时候没了阴虎符还是小事,恐怕魏婴和乱葬岗上的人都没了命才算了结。 听刚才金光瑶和蓝湛的对话,似乎是金子勋带着一群仙门弟子去找魏婴了,金子轩收到消息以后赶去阻止。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双方大打出手。 你不信魏婴会对金子轩出手,这是师姐爱的人,魏婴怎么会做出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对其他人就不一定了,金子勋这个人,作死的本事真是天下第一了。 说来说去,为了什么大打出手又有什么意义,死了人,一切就不能善了。 想的很多,回过神来,师姐还是傻傻的握着杯子,一言不发,整个人好像失了魂一样在痴痴的等待。 你握着师姐的手,轻声喊她,怕惊碎一个单薄的灵魂:“师姐,师姐!” 师姐回神看你:“阿令……” 你只能苍白的安慰:“师姐,我陪你一起等消息。” 你固然可以说出一堆安慰人的空话,比如刚才消息来得急,也许金子轩没有死,或者你还有阿凌,如果你也出事了,他怎么办。但这些多说无益,现在说什么都是空话罢了。 等到月明星稀,一群人才带回了确切消息和遗体回来。 金光瑶去跟金光善汇报了,江澄先来找你们,看着师姐的眼睛,江澄艰难的吐出几个字:“金子轩,死了。” 师姐还在消化这个消息,你追问江澄:“到底怎么回事。” 江澄根据侥幸活下来的人的供述和现场的痕迹来看,梳理了一下:“金子勋带着一群人去截杀魏婴,说要他解了自己身上的恶咒。魏婴一定说自己没有,不想理他。两人动起了手,魏婴就催动了温宁。金子轩赶去阻止,被温宁杀了。现场只剩下满地的尸体。” 大局已定,无人幸免。兰陵金氏失去了继承人,居然对着魏婴喊话要他给个交代,说只要交出温情温宁,事情就算过去了。 你跟江澄两个人在房间里商量这件事。 你疑惑:“金氏难道真的怕了魏婴,给个交代就能过去?” 江澄脸色也很差,“只怕给个交代,就代表魏婴也没那么强硬,下一步就要得寸进尺。” 你们默契地不去讨论,为什么魏婴会杀了金子轩,这是个无解的问题。这些人才不会管是他们自己先去因为莫须有的罪名截杀魏婴,只会揪着魏婴大开杀戒,死了这么多人不放,一定要给个交代。 但你心里一直盘旋着一个问题,魏婴的气性当真有这么大吗?大到杀了金子轩?诡道当真损人心性吗? 你们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来,温情,温宁姐弟就带着其他温氏余党上金麟台请罪了,或许盼着其他人能放过魏婴,最后当真被尽数屠灭。 你不懂,魏婴为什么没有一起来,以他的性格,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救走的人又自投罗网,只为了换他苟延残喘。 但私心里,你甚至希望他不要出现,最好一直藏到大家永远找不到的地方,但你也知道,这也不是他的性格。 誓师大会上,温情温宁被挫骨扬灰,魏婴一个人突然出现,站在大殿屋顶上对抗所有人。 江澄一直看着魏婴,他的表情一直很好猜,说的都是:为什么要来,走。 魏婴没有给江澄一个多余的眼神,他只是对下面开口的人有条有理的反驳。 他的所有反驳都对,但是没有人听,甚至有人出箭偷袭。所谓名门正派,也只是听自己想听的东西。 等到魏婴拔出身上的箭头,一把射了回去,混战开始了。 不久之前,魏婴在这里吹响陈情,大家一起对抗温氏,现在依然是魏婴在这里吹响陈情,昔日的战友刀剑相向。 时也,命也。 你和江澄站的近,受到的波及小一些,今日要怎么才能收场?仙门世家一定要杀了魏婴才会罢手,还是魏婴杀到大家溃不成军才算完? 千算万算,谁也没有想到师姐会突然跑出来。后来的一切都往失控的深渊冲了出去。 混战之中找人是最难的,更何况其中还混了失去神志的傀儡。师姐背上中了一剑,江澄抱着她向魏婴发脾气,他的脾气发的还像小时候一样,只是推了魏婴一把,带着十万分的委屈,口口声声质问他:“你不是说你能控制的住吗?你不是说没问题吗?” 魏婴大概被这突如其来的伤害惊到,没有想到自己会失控。 师姐抚着她的脸说了什么,就看见她推开魏婴,被偷袭魏婴的人一剑刺中了。 整个战场都是混乱的,只有江澄抱着师姐,仿佛是在风暴的中心一样宁静。 你一路砍杀,到了江澄身边,他一直是那个动作抱着师姐一动不动。 魏婴就像是噬人的猛兽挣脱了枷锁,终于肆无忌惮的伤人。他抛出阴虎符,看遍了名门正道的丑态。 众人厮杀了一夜,魏婴却转身自己跳下了悬崖。蓝湛去拉他的时候,你一点也不惊讶,他已经做了很多维护魏婴的事了,不差这一件。 你只是没有想到江澄会去刺魏婴一剑。这样也好,拉他上来一定会死,掉下去倒有可能活。 江澄一直表现的很正常,就是太正常了,他打起精神帮着料理师姐的后事,这次带来的弟子也略有损伤,做了修整,莲花坞的事情也都处理的井井有条。 他一直派人去悬崖底下找魏婴的尸骨,每次听说哪里有修诡道的,总是比谁都积极地去看,发现不是,又手段狠辣的处理了。 对外,江澄总是很强硬,甚至越来越强硬。他是江氏的脊骨,要撑住云梦的门庭,庇护所有的人。 他的柔情大概都给了金凌。谁也没想到,金凌满月只短短几天,就先后失去了父母。毕竟是他唯一存世的血脉亲人,故而他待阿凌总是宠溺,经常送些稀奇玩意到金麟台,每年也总要接阿凌去云梦长住。 后来江澄很少笑了,你只短暂看过几次。 一次是金凌给他剥了几颗莲子,剥的有些粗糙,莲心也没扯掉,江澄吃着苦莲子,笑的也不是很好看。 以至于金凌不解的问他:“舅舅,莲子不好吃吗?”他点头,“好吃。” 一次是百家围猎,云梦弟子拔得头筹,这次笑的倒是开心一些,只是顾及自己的宗主颜面,很快又隐下去了。 你偶尔来云梦小住,每次来都会去祠堂上柱香,众人都跟你很熟了。仙门传言,令氏和江氏果真交好。 江氏的小弟子发现,一年里有几段时间,宗主的心情总是不太好,会比平时更严厉些,说话也格外的不中听。 但你来的时候,宗主虽然也要管教他们,却总要和你清谈,教训他们的时间就少了,因此总是格外盼着你来。 你多年如一日的厚着脸皮来云梦住一段,时间越久,你越觉得或许这辈子就这样吧,陪着江澄就可以了。 江老宗主死了,虞夫人也死了,师姐死了,魏婴也失踪了,守着空荡荡变了样的莲花坞,江澄如同一个游魂。 他还剩下什么,宗主的责任,祠堂里的牌位,和所有的回忆。 其实你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你只要陪着江澄就可以了,他的那些别人化解不了的痛苦,也许等找到魏婴的尸骨,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好转。 这日,你去找江澄,没想到他今日处理事情快,在院子里一个人喝酒。这许多年,每次要到师姐的忌日,他总是心情不好。 “江澄,怎么一个人偷偷喝酒,也不叫我!”你自己落座,取了杯子倒上,是上好的梨花白,忍不住又多喝了几杯。 江澄早已习惯了你的性格,也不搭话,自顾自的喝。 你怕他喝闷酒伤身:“光喝酒有点无聊,不如我们交换秘密吧。” 江澄还是不理你,你也不恼,笑嘻嘻的自己先说:“其实我怕狗来着。” 这次他倒是有反应了,“这算什么秘密,不然你以为金凌为什么来云梦都不带仙子了。” 他总是嘴上说的严厉,做的事却还是柔和的,只叫人心里好像被棉花打了一拳,酸软很很。 你也不知道怎么了,心一横:“我杀过人。” 江澄似乎被逗笑了:“我也杀过,要跟我比谁杀的多吗?” 你摇摇头:“那不一样,”说着说着眼泪就莫名其妙地掉了下来,“他们……罪不至死,是我为了……” 江澄放下酒杯,叹了口气,把你揽在怀里,低声安慰:“你醉了。” 你还是摇头:“我没有。江澄,你说我死了以后,会下地狱吗?” 江澄继续劝你:“没关系,我陪你。” 你声音高了起来,似乎想要大声些,只是听着还是软绵绵的:“你不会下地狱的。你这么好,他们不知道……你这么好!” 江澄叹了口气:“我没有这么好,既然你跟我交换了一个秘密,那我也跟你交换一个,我冒充过魏婴。” 你虽然人迷糊了,还知道问问题:“为什么,要,冒充,魏婴?” “为了一点点可能。” “没关系,魏婴,不会怪你的!”说着你还点了点头,想加重说服力。 “是啊,魏婴怎么会怪我呢,是我怪他。”江澄的声音渐渐低了。 “我怪他非要去救蓝湛,害的江氏被灭门,怪他非要救温氏,害的阿姐惨死。其实我知道,这些不是他的错。我只是没有勇气承认自己没用,所以怪他……” 第二天,你是在江澄的房间里醒来的,至于他是不高兴大晚上的送你回客房,还是就想让你睡他的房间他的床,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床头摆着醒酒汤,你揉着额头,开始想,昨天都聊了什么。 脑子里依稀冒出一点零星的片段,似乎是自己哭的稀里哗啦的,江澄说他冒充魏婴? 你忍不住暗骂自己,难得他愿意聊聊心事,居然被你醉过去了,估计也是因为你醉了,他才愿意聊心事吧。 还没感慨完,江澄就推门进来了,你讪笑着打了个招呼:“师兄,早啊……” “现在知道叫师兄了,不早了,你怎么这么能睡?”江澄白了你一眼。 你尴尬的开口:“我昨天晚上……没做什么吧?” 江澄看着你,挑眉问到:“你不记得了?” “只依稀记得我哭了?”你试探性地回答。 “哼,你哭的大声的很,口口声声说要留在云梦,不想回令家。求我别赶你走。”江澄一脸正色的诓你。 “不可能!”你心虚的反驳,“我明明记得,是说你那什么……” “我什么?”江澄冷笑着反问。 你怂怂地回答:“我记不得了。” “你下次再敢喝成这样,打断你的手。”江澄又开始吓你。 你辩驳道:“这也不能怪我啊,我怎么知道这酒喝起来甜,后劲这么足,一点也不像云梦自酿的……” 江澄瞥了你一眼:“你又知道了。”叹了口气,“这酒,是魏婴买的……有时候,我会开一坛。” 你见他终于有想聊魏婴的念头,积极起身,接了下句:“我就说,你昨天晚上还说,你冒充他……” 看江澄一副要吃了你的糟糕表情,你讪笑着从床上下来,给他倒茶赔罪,“我这不是想着,我可能喝糊涂了。所以为什么要冒充魏婴?” 江澄接过茶杯:“真想知道?” “也……挺想的。” 江澄垂眼看着手里的水杯,一时低沉:“当时我被温逐流化去金丹……” “等一下!”你立刻打断。 江澄脾气也上来了,“你听不听,不听滚!” “不是啊,我记得当时,你们三个被通缉,没被抓啊!”你充分显示了一个消息滞后人士的迷茫。 “后来,我被抓了!”江澄含糊的很。 “你什么时候这么傻了,都逃了,还被抓回去。”你扫了他一眼。 江澄放下杯子,一脸不耐烦:“烦死了,我当时去引开温氏的追兵,学艺不精,失手被抓,你满意了!” 你笑他:“江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别扭,你是帮魏婴引的追兵吧,你们俩哪敢让师姐在外面被追兵发现。说出来会死啊?” “听不听!”江澄的暴躁升级了,“温逐流化了我的金丹,后来是温宁救我出来,又把爹娘的骨灰送来,还带我们去夷陵找他jiejie温宁,避避风头。“ ”金丹没了,我就是个废人。”他似乎陷入了回忆,整个人沉浸在一股别人无法插足的痛苦中。 你出声打断:“射日之征的时候,我见你剑法似乎比以前更精进了?” 江澄摇头:“后来,我冒充魏婴,求她师尊抱山散人出手,才重塑了金丹……” 你诧异:“抱山散人?魏婴的师尊?” 江澄叹了口气:“是啊,魏婴的娘是抱山散人的徒弟藏色散人。” 他今日叹的气可够多的。 “我听说,她确是位大能,只是行踪诡谲,难以寻觅,你运气,挺好的。”你艰难的安慰了两句,“那重塑金丹,是什么感觉?” “我不知道,我昏过去了,醒了以后,就又有了 。”江澄今天可算是有问必答了。 “后来,温宁被金子勋磋磨,我什么也没做,还是魏婴出的手。我甚至想杀了他和他jiejie。”江澄苦笑,“你看,我也不过是个卑鄙小人……” 你握着他的手:“都过去了,江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或者,你喜欢我叫你阿澄……” 江澄无视你的心意,挪开你的手,僵硬的转身走了出去,耳朵通红,干巴巴的说了一句:“你先换衣服吧。” 江澄人走了,还记得派其他弟子来送衣服,梳洗的一应事物俱已准备妥当。 你再出门的时候,不动声色,全然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江澄远远看到你,就自动避开了。次数一多,你都替他累,借口令家有急事处理,也不当面告别,就自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