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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令牌就能进大营还反了天了!’营门口还在争吵,远远就能听见。‘别吵了!’孟则喊道。两边的争吵应声而停,纷纷转头,一个军士上前汇报,被孟则挥挥手打住了。‘别拦他了,让他进来。’‘.....谢丞相’孟则看着眼前这个被称之为‘黑壮汉’的人,还能有谁,来人正是韩青。TBC?☆、第46章? 孟则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韩大人真是,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方能如此面不改色。’韩青起身拱手,‘丞相知道下官并没有在玩笑。’孟则点点头招手让他坐下,‘本相知道。’孟则看着烛火,沉思许久。‘本相如今烦心的,便是知道自己心里有谁。然而事情本不该如此发展的。’‘本来该如何?’‘本来.......’孟则抬眼看了看韩青,冷笑一声。‘本来也许韩先生猜对了,我孟则确实是个狼子野心的佞臣,挟天子令诸侯对于我来说并非难事。’韩青皱了皱眉,并没有搭话。‘然如今.....本相似乎没有别的精力去想当时的规划了。而是....’‘丞相觉得离开京城比在皇上身边来的轻松些?’‘是,每每见到他,本相总觉得愧疚。也不知他若知道我当时的想法,会如何看待。’孟则觉得自己越说越无力,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休息。‘皇上知道的。但皇上曾与下官说过一些话,令下官记忆颇深。所以,此次下官才会连夜前来。’‘什么?’孟则睁开眼。‘皇上说,唯独丞相,他不愿以君臣之道衡量。’孟则起身,站在炉火边默不做声,最后深深一叹。‘既然已经离开京城,如今这些又有何用。’‘起码下官能让皇上知道,丞相心里有他。’‘我既不回去,知道了岂不更让他纠结于此。’孟则转身急声道。正在此时,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主公,属下求见。’是副官的声音。‘何事,本相正忙着!’孟则有些不耐烦。副官有些犹豫,‘这个....那位大人的随从非要进来,让我们给拦下了,可他还是闹着要进来。’孟则回头看韩青,‘你到还带了个随....什么?’孟则忽然意识到刚才的马车果然有蹊跷!孟则几步上前撩开帐帘,副官在门前被下了一哆嗦。‘人在哪?!’‘在....在茶房,属下这就去带过来。’没等副官说完,孟则早已急速前往茶房。韩青从帐里出来,拍拍副官的肩膀,‘不必惊慌,丞相不会怪罪你的。’副官目瞪口呆的转过脸来,冲着韩青点点头。孟则势如急风的穿过大营,引得众将士纷纷紧张起来。茶房门前,两位士兵正在把守,见孟则来刚要行礼,没想到孟则直接把门推开了。然而推开后,却没有他们以为的暴怒或者别的什么,只是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人喘粗气。里面的少年人见孟则开门,也站起身,两人就这么站着,什么话也没说。TBC?☆、第47章? 再一次,孟则心里念到。他再一次败给了眼前的这个明知该敬而远之又无法舍弃的忧郁少年,像卡在喉咙里的丝线,吞吐不得,奇痒难忍。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责备伯和的任性,韩青的胆大妄为。此刻,他只觉得这西北大营的风沙猎猎,化为了万籁俱静,而他眼前,就是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人。孟则缓缓走上前,而伯和却一脸怯生生的样子,步步后退着,最后被桌角挡住。伯和低着头咬着下唇不出声,感到孟则一步步逼近他,连眼睛都闭上了。伯和岂不知自己这么做比中秋夜闯丞相府更胡闹百倍,但他还是这么做了,实在是没有孟则的深宫,让他寒冷彻骨。而这种彻骨的寒冷,却瞬间融化在孟则的怀抱里。这个怀抱,不再充满心机企图,不再是为了安抚,不再是野心勃勃的丞相用的计量,而是一股巨大的能量趋势的本能。孟则自幼驰聘沙场,却在此刻彻底缴械投降。‘请皇上恕罪,臣......’孟则只觉得喉咙里干涩无法发声。伯和在他怀里,将头埋在孟则胸口,奋力的摇头,死命的抓着孟则的衣襟不肯撒手。‘朕偏不恕这个罪....坚决不恕。你自己说,该当何罪...’伯和在他心口喃喃啜泣。孟则只觉得被伯和靠着的心口,有灼伤的疼痛。‘若论罪,臣早已罪无可恕了...自离京起,便日夜犹受剐刑之苦,久久不能痊愈。’‘那为何还要走!’伯和猛然从他怀里挣脱。‘只因....’孟则闭眼叹道。‘只因皇上与臣之间,隔了一座江山,臣无法逾越,只能退去。’伯和摇头喊道,‘可没有你,朕这座江山就如同....如同长安旧宫的废墟。即便应该辉煌灿烂,在朕眼里,也不过死灰一片,又要来何用?朕已然是个昏君,当不起你这忠臣良将的嘴脸!’茶房外,韩青和副官刚到门口,便听见屋内的争吵,两人呆呆的站在门口,副官木木的转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到韩青对他摇摇头,决定不去敲门。伯和在孟则面前浑身颤抖着,拳头死死的攥着。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如此动气,早年间的饱受□□都没有使他如此愤恨过。孟则上前将颤抖的伯和紧紧揽入怀中,闭眼深深叹气。他不单只输了,还错了。他离去只因不愿自己去伤害伯和,结果伯和却被伤的更重,看到这一幕他方才知道,动心比刀剑更能见血封喉。‘臣决不再离开皇上半步,即便皇上要舍弃,臣也绝不离开。’伯和拼命稳住声音。‘当真?’‘当真。’孟则用手拭去伯和脸上的泪水,发现自己的手也在发抖。‘朕,依旧信你。’TBC?☆、第48章? 西北大营里一切如常,军士们只知道来了位朝里的大人,和一位衣冠楚楚的随从。少数听到茶房对话的人,都被下了缄口令,半个字都不能说。孟则军帐里多添了两个火盆,伯和窝在貂皮毯子里睡着了。孟则过去,又将火盆往他那边移了移,随后走出军帐。‘韩大人,如今可以说说来龙去脉了....’韩青就在军帐外发愁。‘下官.....’‘别的不用说,就说说,兵部令牌的事就行。’孟则没好气的打断他。韩青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