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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最为昂贵。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想要获得任何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而大部分情况下,良心并不能拿来折价。”醍醐京弥明白,太公望想说的是,良心毫无价值,这家伙对自己一点愧疚都没有。有权不用,过期作废,没能抓住机会为非作歹,是他自己白痴。“你的资质并不差,一开始被自爆冲击得意识差点消散,不过是猝不及防而已,”太公望的身形变得黯淡,醍醐京弥这才意识到,他是真的快要死掉了,“现在,我会成为你的一部分,辅助你完成这件事。”紧接着,太公望这个人就像亚当.加达蒙一样,成为了纯粹的能量,只剩下毫无意义的信息簇。不,也不能算是毫无意义。至少这些信息簇,能够引导醍醐京弥一点一点收拢这些狂暴的能量。构成太公望的基本粒子已经尽可能地铺散开来了,分布在醍醐京弥四周,固定住了这一片时空,只有下一句似有似无的余音:“努力吧!”努力?努力好杀死自己吗?醍醐京弥忍不住苦笑。他大概明白了太公望的意思,对方是希望他能掌控自身的力量,将自己扭成一个莫比乌斯环,形成一个封闭的悖论。亚当.加达蒙想要用外界的力量促成这个环,结果失败了。太公望明知这件事失败的可能性很大,却放任对方运作这件事情,并想要说服他自己这个内部的动力来完成这个环。到现在这个地步,醍醐京弥已经骑虎难下了,不想做也得做。他怎么舍得让其他人给自己陪葬。不过……“居然,”醍醐京弥忍受着能量在体内不断冲突,“会……这么痛……”他从周围开始,划定范围,把自己的意识延伸出去,以尽可能快的速度把逸散出去的纯能量收拢,然后察觉到,事情没这么简单。收拢纯能量很简单,但收拢正在湮灭的纯能量很难。这些正在湮灭的纯能量实在太过霸道,不断冲击他的自我意志,几乎要把他的意识完全冲垮。真的是剧痛。这些能量能把一切吞噬撕裂,所有负面的滋味一拥而上,混合在一起,就成了难以忍受的、千刀万剐般的痛苦。无边无际,永无止境。可醍醐京弥必须忍受,还要保持神志清明才行,不然这些纯能量就会失控。人在勒紧自己脖子的时候,会因为窒息而昏过去,是不能就这样自杀的。但醍醐京弥毕竟不是普通人,不会也不能就这样昏过去。一旦他在这场拉锯中失败,后果不用想了,大家一起完蛋。可就算他坚持下来,结果也不过是一个人去死而已。这种自杀方式,也太痛苦了点。连思维都断断续续,根本没法进行长时间、理性的思考,只有坚持、坚持、再坚持。好几次,醍醐京弥的精神疲惫无比,意识都变得模糊了起来,差点直接消散。但是不行啊。好不容易有了个当悲剧英雄的机会,他趁着间隙,苦中作乐地想,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绝对、绝对不可以。作者有话要说:太公望其实还是在忽悠审……他有第三条路,没说,打算直接做第386章补完醍醐京弥原本是想,自己死掉也无所谓,只要大家能活着进入新纪元就好。但按照太公望的话来说,他的安全设置存在漏洞,这些亲朋好友根本撑不到进入新纪元。就比如说醍醐京弥的本丸吧,备用灵力生成装置也只能坚持一个月而已。但本丸深处爆炸范围之内,时空间并不连续,和外界存在的时间差难以估量。说不定,已经有刀剑发生了碎裂。这就让人不敢深想了。到头来,他只能按着亚当.加达蒙的步调走,以数个小世界为限,控制住自爆范围,画地为牢。抱着侥幸心理,能保住一个是一个。但是……真的很痛啊。如果活着必须得这么痛苦,那还真不如早点死了算了。他现在一点求生欲望也没有,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切,早死早超生,动作愈发激烈。一切应激反应都被强行压制住,意识变得越来越强大。痛着痛着,醍醐京弥渐渐也就习惯了,终于可以稍微思考一点别的事情——必须得用点别的东西转移注意力才行。比如说,鹤丸国永的生命序列。结构精密,设计复杂,分割比例恰当,每一种不同的定义都能解读出不同的姿态,有的姿态对称,有的姿态不对称,体现出最基础的、数学的美感。他就死死盯着那团数据不放,也不敢去碰——他擅长的是破坏,一不小心给碰散了怎么办?无尽的暗影里,绵长的痛苦中,只有鹤丸国永的存在给了他一点点心灵上的慰藉。实际上,这时候的醍醐京弥已经有点心理变态了。眼前的混沌之海暧昧不清,他仿佛能看见一抹飘忽的白色,时有时无。幻影。到处都是鹤丸国永的幻影。或坐或卧,或悲或喜。因这股亮色,他时而为之欣喜,时而为之悲伤,时而心生愧疚,时而迁怒不已。他甚至搞不清楚,自己对鹤丸国永到底是爱是恨。渐渐,演变成了一种本能的执念。醍醐京弥有时候会想,也许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自己臆想出来幻影而已。过去的一切,是真的曾经发生过吗?不知道。梦和现实的分野,到底该如何区分?不知道。缺乏参照物的他,几要迷失了前进的方向。快乐不过是虚幻的泡影。唯有痛苦是活着的证明。醍醐京弥躺在破碎的水镜之上,歪歪扭扭的镜片在歪歪扭扭的虚空中,拱出一个歪歪扭扭的王座。与其说是王座,不如说是凹凸不平的废墟。“真狼狈啊,”一个愉快的声音出现在醍醐京弥耳边,“京弥。”温暖的手覆上醍醐京弥的脸颊,抬起他的下巴。“可怕的眼神,”对方紫色的瞳孔闪烁着满意的光芒,“死寂,冰凉,无欲无求,几乎是个完美的魔族了呢。”「……是吗?」醍醐京弥有气无力,一动不动,声音通过意念传达出来,「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杰洛士?」“当然有关系,”杰洛士坐在他身边,一手绕过他的脑袋,把他揽在怀里,玩着他另一侧的发丝,“你已经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了呢。”「……其他人?」“是,托你的福,只有几个小世界被毁掉了,”杰洛士告诉他外部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