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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人们站在自家院子里就能看到。外出务工的机会使得村里人手头宽裕起来,这是以前窝在山窝里靠山吃山不能比的。哦,其实还有一个不同,那就是管箫经常抱着一部手机傻笑,这是热恋中少年的常态,所谓“甜、傻、白”。人们总是嫌时间过得太慢,但回头去看,除夕、初一、初二……其实时间过得飞快。出了初五,村里的年轻人开始外出,再次开始他们候鸟式的打工生活,长三角和珠三角是他们首选目的地。管箫有时会想,如果返回H市,其实跟他们其中一部分人顺路呢!只是,当句子前边加上“如果”这个词,就足以表明管箫的决定——他宁愿留下来,不再去城市自找麻烦。有时候,决定是一种封闭。当独处时,人们很容易把决定贯彻下去,因为没有旁人打扰。决定本来就是一层脆弱的壳,如果有人刻意拿把小锤敲打,其实很容易让决定破裂粉碎。管箫的决定,破裂粉碎在初七这天。徐拓朗在电话里说:“你们村口是不是有一颗很老很老的大槐树?你帮我拍一张照片传过来呗!”管箫依言去了,也就看到了站在大槐树下笑得露出大白牙的徐拓朗。大槐树黑漆漆、光秃秃收敛着生命,冬日阳光带来的也只有丝毫温暖,山里小风拂过、发梢发凉——这分明是一个适于蛰伏的季节,却挡不住管箫不顾一切冲过去。因为,徐拓朗向他张开了双臂,徐拓朗的怀里,有他贪恋又熟悉的气息。槐树上的喜鹊开始喳喳鼓噪,山麻雀呼地一大群落在枝上加入围观的行列……谁都无法打扰这片刻的温存。忘了从前的不愉快、忘了对于将来的担心、忘了今昔何昔……直到,大槐树背后传来一个妖娆的声音:“时间差不多了吧?就算客串演出,我的戏份是不是也太少了点啊?你们是要抱多久?”又有一个女声附和道:“没有吻*戏和床*戏,差评!老娘等了老半天,居然只看了一场小清新,真是日了喜鹊!”曹平平和胡榕从体积庞大的古槐后走出来,两人中间还牵着一个小孩子!管箫的脸噌一下红了,赶紧推开徐拓朗站好,清了清嗓子说:“你们……你们怎么过来了?”“来看现场直播啊!”胡榕笑得那叫一个yin*霸,被曹平平掐了一下,马上改口,“那什么,是大少爷请我们来体验山村风情的!这里的风景——哟哟——真好啊!空气——嗯嗯——真新鲜呐!”曹平平没有胡榕那么浮夸,他摇了摇小孩子的手,指着管箫对小孩子说:“快叫人啊!刚才怎么教你的?”小孩歪着头盯着管箫看了将近三十秒,然后以不太确定的语气怯生生叫道:“哥……嫂……嫂子!?”作者有话要说:☆、第53章管箫估算了一下,此刻,他心里至少有一千头草泥马和一万只草泥兔蠢蠢欲动、妄图冲破束缚跳跃而出。要知道,这两种动物虽然都是草和泥“萌化”之后的形象,但其本身还是具有攻击性的,尤其是数量成千上万聚集在一起时。但,管箫却是定下心神、安抚草泥马和草泥兔,毕竟,一旦让两种神兽蹦出来,一定会吓到对面的小孩子——管箫不允许自己给一个无辜的小孩子留下童年阴影。所以,管箫的嘴角抽了两下,干笑:“还是叫我哥哥吧——你旁的jiejie和阿姨故意逗你、让你说错话呢!”坏笑中的曹平平和胡榕愣了,笑容凝滞在他们脸上——他们受到了极大的内伤。因为,管箫说“jiejie”的时候,抬手指着曹平平;说“阿姨”的时候,则指向胡榕。好一场撕*逼宫斗大戏!这就是朋友的价值所在!曹平平和胡榕虽然心有不服,但也只能忍气吞声,谁让管箫的大少爷男票就在现场呢?人家有男票护持,单身狗和伪单身狗只能顾影自怜。“别人家的小孩”果果再一次发挥了他超越年龄的判断形势的能力,或许他看不懂徐拓朗看向管箫眼神里的爱意,但他本能地知道徐拓朗跟管箫的关系很好,甚至,曹平平和胡榕根本不能与管箫相比。于是,果果悄悄从曹平平和胡榕手里挣脱,开始了新一轮抱管箫大腿的生活。果果顺利得宠,管箫抱着他、徐拓朗拖着行李箱走在管箫身旁,这画面太美,夫夫双双把家还。曹平平看在眼里,酸在心里:“麻痹,我要是只有三岁就好了,我也要卖萌求生!”胡榕无情吐槽:“人跟人是不一样的。就算你回到三岁,你也不可能卖萌,你只能卖*sao!”曹平平白了胡榕一眼,尔后妖娆一笑:“还是你了解我!”哄啦一声,树上山麻雀和喜鹊全都飞走,留下一地鸟屎……和……节cao。------------------------------------------------------------------------------------------------对于主顾少爷徐拓朗的到来,邓娥表示热烈欢迎。邓娥娘家人都是老实人,自然也对徐拓朗一行表达友好。这其中,徐拓朗、曹平平和胡榕装乖扮正经固然是一绝,最重要的是,果果是拉拢人心的利器——就连管箫大舅家护院的土狗(学名中华田园犬)旺财也第一时间对果果释放善意。借着这股和谐善意之风,做事从来不拖沓的徐拓朗向邓娥说明了来意:“阿姨,我爸妈都希望您能够回去继续工作呢!第一,他们对您的工作非常认可,只有您工作他们才放心……第二,我们全家都习惯了吃您做的饭菜,再请别人来做总是不合胃口……第三,我的成绩好不容易有进步,没有管箫的话……第四,果果人小又可怜,没人照顾……”林林总总,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反正就是透露出一个讯息——我家没你不行,你快点带着管箫回来吧!做保姆做到邓娥这个份上,古往今来都不多,不仅工作被肯定,主顾少爷还亲自登门来请呢!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山村里的人老实啊,就算邓娥心里有那么一分两分犹豫,架不住她亲兄弟和爹娘劝说啊。于是,邓娥就点头同意了。管箫没有发表意见,他先前留下来的决定,在徐拓朗出现在村口的那一刹那,就风吹而散。当晚,徐拓朗三人,哦不,准确来说是四人(果果也算人头),留宿于管箫家。胡榕内心极力想要跟男孩子们住一间,身为一名看多了rou*文的腐女,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一次“现场直播”,她知道今夜有戏。可是,管箫mama一句:“胡榕是女孩子,今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