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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还没有,不过等会儿还不知道要录到几点,我让Buck买零食去了,估计快回来了。”迟陆文笑着看他,嘟囔说:“窦老师你可真贴心啊。”下半场的录制开始,三组嘉宾都换上了参加晚宴的衣服。迟陆文跟窦展是特意搭配过的,两人不遗余力地表现着“CP感”,迟陆文觉得自己特别爱岗敬业,在跟窦展炒CP的这件事上,前所未有的积极。他们进场之前,迟陆文小声说:“我多少是有点儿紧张的。”“紧张什么?”窦展问。“我这个冒牌男友要跟你的正牌前夫facetoface了,能不紧张么?”窦展一笑,突然凑近,贴着迟陆文的耳朵说:“你就当自己是我现任正牌男友,这么一想,是不是突然就底气十足了?”迟陆文尴尬一笑,心想:其实,也并没有。六个人,一一落座。迟陆文觉得节目组简直有毒,让这么六个不熟的人坐在一起假惺惺地互相商业吹捧,实在太尴尬了。他闭着嘴巴不说话,别人说什么他就礼貌地笑着。余卓然突然拿起酒杯,看着窦展的方向说:“难得我们能有这样的机会,大家喝一杯吧。”窦展也看向他,没什么特殊的表情,配合着大家举起了酒杯。迟陆文有些不自在,总觉得余卓然可能会突然说出什么让大家都下不了台的话。他喝酒的时候眼睛都盯着对方,而对方却看着窦展。迟陆文眼神往旁边一瞥,发现那个栾禹竟然皱着眉看着余卓然。他觉得这俩人关系也不太正常,合作伙伴,会直接当面吵架吗?栾禹看起来脾气好像不太好,那两人往一起一坐,气压就不对。他们酒杯刚放下,栾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他站起来,对迟陆文说:“实不相瞒,我一直特别喜欢你的音乐,不知道是否有幸跟你合唱一曲,也算是给大家助助兴?”他又微微侧头笑着问窦展:“展哥不介意吧?”他这一招让迟陆文有些意外,对方酒杯还举着,眼神似乎挺真诚。窦展给自己倒了杯酒,站起来说:“这样吧,陆文这杯酒我替他喝了,唱歌的话,看他的意愿。”这二人轻轻碰杯,将酒一饮而尽。此刻坐在那里的迟陆文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成了香饽饽,怎么这俩男人因为自己干了一杯?突然有种偶像剧女主角的光环冒出来,让他有点儿懵。“酒喝完了,那陆文哥能不能赏脸呢?”迟陆文觉得这个栾禹怪怪的,一副不怀好意的表情,眼睛里似乎写着:我想泡你。但他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过分自恋不太礼貌。他跟窦展对看了一眼,窦展小声说:“你愿意的话就去吧。”其实迟陆文也不是多想唱歌,但正录着节目,不给人家面子也着实说不过去。他站了起来,笑着说:“什么赏脸不赏脸的,言重了。”迟陆文走出来,跟栾禹一起到餐桌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小舞台前站住。两人一人一个立麦,迟陆文问:“唱什么呢?”“吧。”很显然这个栾禹是有备而来,他刚说完,伴奏已经放上了。这首是迟陆文去年专辑里的一首情歌,讲的是一个人暗恋许久终于成真的故事。曲调甜蜜轻快,每个音符都涂满了蜂蜜一样。迟陆文越想越觉得怪,可又说不清到底哪里不对劲,他有些心不在焉地跟栾禹唱着歌,对方还时不时跟他互动一下,搞得他不停地看向窦展,想要以此来暗示栾禹:别闹我,我男人还在看着呢!一曲完毕,大家都在鼓掌。迟陆文害羞得脸都红了,赶紧跑回窦展身边。窦展凑到他耳边说:“这首歌也很好听。”迟陆文喝了口水,压了压惊:“我的歌,能不好听么!”窦展笑笑,抬手搂了一下他的肩膀。这两人的互动被余卓然跟栾禹看在眼里,都是一脸的不悦。这期节目录制下来,不管是嘉宾还是工作人员,都前所未有的疲惫。工作人员看着他们,总觉得这些人脸上写满了:商业假笑。而在场的嘉宾,只有第一组那两人完全在状态之外,而窦展、迟陆文、栾禹和余卓然,四个人的小宇宙都在偷偷燃烧着。迟陆文始终惦记着之前余卓然跟他说的话,让他给那人制造和窦展独处的机会。正因为知道余卓然怀着什么心思,迟陆文的弦儿绷得更紧了,一点儿都不给余卓然留给他戴绿帽子的机会。最后,大家吃饱喝足,节目也算是平安无事地录完了。工作人员收工,他们也一起收工。窦展牵着迟陆文的手要走,余卓然突然上前叫住了他们。三个人对峙,迟陆文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在场地还有很多人,他们在这儿这么站着,过于引人注目。窦展问:“有事吗?”余卓然看着他们俩牵在一起的手说:“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迟陆文微微皱了皱眉,他想说点什么,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不过就是个冒牌男友,哪有立场对人家出言不逊呢?他只能假装什么都听不到,看向了旁边。余卓然看了一眼迟陆文,又对窦展说:“有些话你应该也不想让我在这里说。”窦展用力握了一下迟陆文的手,开口回应道:“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该说的话我以前跟你说了那么多遍,你从来没听进去过,以后也没必要了。”窦展笑了笑,又继续说:“爱情从来都不是游戏,把它当成游戏的人,最终注定会被爱情玩弄。真诚的人应得爱情,不真诚的人……”他的话没有说完,栾禹从远处跑了过来。“你朋友来找你了,我们先走一步。”窦展牵着迟陆文的手离开,留下余卓然站在原地怨念的想着刚刚他的话。“你怎么回事?”栾禹抓着余卓然的胳膊把他转向自己,“我说了多少次,让你别去烦他!”“我没烦他。”余卓然甩开栾禹的手,怒气冲冲地往外走。“你没烦他?”栾禹冷笑一声,“我看你是没少烦他吧?”“栾禹,你能不能离我远点?”余卓然尽量压低声音不让别人听见,“我真的烦透了。”“行啊,你以为我愿意搭理你?你要是答应离他们俩远点儿,那我就也离你远一点。”余卓然长长地叹了口气,咬着牙往外走。他立刻拍摄地点,直接上了自己的保姆车。刚坐下,手机响了,来电人是栾禹。“你答应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