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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怎么突然就被感谢起来了?窦展冲他笑笑,站起来,往楼上走去了。第36章窦展这栋房子房间不少,有一间屋子是当初设计的“婚房”。整栋房子只有这么一间能看出余卓然的痕迹,不过也并非对方在这里住过多久,只是当初办婚礼的时候把很多东西堆放在了这间屋子里。后来,余卓然再没来过。窦展自己也不愿意过来,这几年每次提出要一起来这边看看,余卓然总是能找到借口脱身。后来窦展也不提了,再后来两人就分开了。之前窦展想过干脆让他妈把这屋子里没用的东西都丢了就算了,可他觉得离婚这么大的事还是要当面跟他妈解释,就像当初他非要结婚一样。不过让他惊讶的是,他妈对于他离婚这事儿竟然没太在意,还没有当初结婚对她的冲击大。窦展心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迟陆文在场的原因,他看得出来他妈有多喜欢迟陆文,真是恨不得直接把人家捞到他窦家来。窦展进屋之后把房门给关上了,他不打算让迟陆文看见这些,这不管是对他还是对迟陆文都不是什么好事。余卓然已经成为过去,迟陆文能不能成为他的未来,窦展还不敢确定。他一来是不敢确定自己对迟陆文的心,二来是不敢确定迟陆文会不会后悔。毕竟他比那家伙大了七岁,一个二十五岁的年轻人,还不定性,而他却已经折腾不起了。再等等吧,时间还早,让两人多相处一阵子,戏里戏外,如果真的合适,等到节目结束大概也能见分晓了。窦展坐在床上,突然笑了。他觉得自己伤口愈合能力竟然还不错。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迟陆文这家伙过于有感染力,进入他生活之后,没几下就成了主角。虽然年轻,但很有魅力,这是窦展对迟陆文的看法。他过够了抱着冰块度日的生活,现在突然发现,天寒地冻的时候身边有个火炉多重要。冰块会要了他的命,可火炉能让他重生。窦展找到一个大箱子,把那些照片、床单之类都丢了进去,东西并不多,可就是让他觉得心里堵得慌。他站在箱子旁边,低头看着里面的杂物,想了想,开门去了书房。迟陆文一直乖乖地坐在楼下客厅,他拿着手机想把之前没写完的那首歌给写完。最近两天各种旋律都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往外冒,音符们在他脑子里开着party。窦展把碎纸机从书房拿到了那间屋子,当他跟余卓然的合影一一被搅碎时,竟然觉得痛快。真的挺痛快的,这一下才像是真正的与过去告别了。毫不留情,毅然决然。昨日纵然好,未来更可期。窦展收拾了好一会儿,终于把家里该清理的都清理了,垃圾也都搬出去丢掉了。清空的不仅是那个收着杂物的房间,还有他在此之前堵得满满的心。他从外面回来,过来客厅看迟陆文。迟陆文正闷头写歌,专心致志,他脑子里都是美景和窦展,在他的旋律里,爱情甜美得像是最清新的空气。窦展跟他保持着距离,就悄没生息的站在那里看着他。阳光很柔和,人也很柔和。窦展听见从迟陆文嘴角溢出来的旋律,声音很轻,如同薄薄的纱,要很用力才能抓住。那薄纱柔软,清香,拂过了他的脸。窦展用眼睛和心一起记下了这个画面,在很久之后,两人傍晚的一次聊天中他说:“我可能是那个时候开始确定我对你真的动心了。”迟陆文没有灵感的时候一个音符都写不出来,但一旦灵感来了,可以用很短的时间完成一首很不错的作品。当他大喊一声然后倒在沙发上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被抽了气的娃娃,眼前发黑,身体发虚。窦展被他吓了一跳,赶紧从书房跑出来,紧张地问他:“怎么了?”迟陆文侧躺在沙发上,眼睛无神地看着窦展说:“窦老师,我升天了!”“……是不是又发烧了?”窦展过去摸了摸他额头,“好像是有点热,你等着,先量一□□温。”窦展刚要去拿体温计就被迟陆文拉住了手:“不用不用,我是兴奋的。”迟陆文仰头看着他,然后怯怯地收回了手。“你家有琴吗?什么琴都行,我想给你唱歌。”窦展盯着他看,半晌说:“起来,穿衣服。”“啊?干嘛?”“带你出去,买把吉他。”迟陆文跟着窦展走在白天的雷克雅未克,据窦展说有家琴行的老板是他的朋友。两个人步行前往,竟然又路过了大教堂。“来都来了,上去看看吧。”窦展昨晚就说要找时间带迟陆文好好逛一逛、看一看,毕竟难得来一次。他们在国内想要这么悠闲自在的游玩几乎是不可能的,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认出来。“你不恐高吧?”去买票之前窦展谨慎的问。迟陆文摇摇头:“我还跳过伞呢!”窦展笑了,拍了一下他肩膀说:“胆子还真不小,站这儿等我,别乱跑。”冰岛早就已经成了一个热门旅游国家,而首都雷克雅未克更是大家旅行的首选城市之一,一到旅游旺季,这里人满为患。不过好在他们来的这个时候人不算多,窦展很快就买到了票。他回去找迟陆文,结果却看见那家伙正跟一个白人小伙子聊得眉开眼笑。窦展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喜欢吃醋的人,但看着迟陆文这么快就被搭讪,火气立马就起来了。燃烧着的窦老师快步走过去,尽管心里百般不乐意,可表面上还是极其绅士地叫了一声迟陆文。他走到迟陆文身边,那俩人已经停止了聊天。“票买完了,走吧。”窦展突然握住了迟陆文的手腕,还看了一眼那个白人小帅哥。比窦展还高,比窦展年轻,但窦展觉得这小子还太嫩,不是迟陆文喜欢的类型。迟陆文没注意到他窦老师如临大敌的表情,用英语跟那个年轻人道了别,欢乐地跟着窦展往里面走。“人多吗?”“不多。”窦展问他,“那人是谁啊?你认识?”“他说自己是个学生,对中国特别感兴趣。”“……”窦展无言以对了,这么拙劣的搭讪借口也就那些年轻人说得出来了,也就迟陆文这个小笨蛋会轻易上钩了。两个人乘着电梯往塔尖去,窦展说:“你知道这塔多高吗?”“405米?”迟陆文胡说八道。“那是中央电视塔。”窦展无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