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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早就不是同路人。作者有话要说:感觉HE遥遥无期……第17章第十七章(4.25小修)那头裴易因为小皇帝的来信回了瑞安处理事情,这边左宣的生活也进入了平常的轨迹,只以为自己的邻居受了些挫折,不会再在自己眼前晃悠了。时间晃荡着,又过去了平平无奇的一个月。依旧是很多人为了“千金客”,千金求画。而后左宣从许多的附庸风雅中选了两三个真的爱画之人,为他们作画,日子悠闲而又充实。这天,左宣在外散步累了,在路边的茶楼里找了一处位子坐下。喝茶时,听见隔壁桌有三两个茶客在聊天。“哎,听说了吗?最近京城发生了大事!”“什么大事?”“你们知道,新帝的外祖家是西北的一个大将军吧?”“知道,怎么了?”“太上皇还是皇子的时候娶了这位将军的女儿,那可谓是三千宠爱于一身啊,连个侧妃都没有……”“哎呀,你说的我们都知道,你快说重点!”“着什么急,我这不快说到了嘛!太上皇还在位的第一年就立了太子,没过几年就传位给小皇帝了。要说这外祖家也算是风光无限了,可没想到这位老将军竟然不满足待在西北,竟然带着自己的军队驻扎到了京城外!”“啊?这是要……”“可不是吗,自己的女儿当了皇后又当太后,自己外孙还是皇帝,自己在西北那不还是要风得风,不想着戍卫边境,竟然还想要名利权势,真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那……那现在怎么样了?”“听我一个刚从瑞安回来的亲戚说的,据说这位将军想逼宫,被太上皇率军镇压了。”当听众的那人唏嘘不已,“那可真是有惊无险啊!”“是啊,如果真的乱了,那遭殃的也是老百姓啊。”……一旁的左宣端着茶,安静地听着,并没有当回事,毕竟这种“我远方亲戚说”、“我一个表哥说”之流,可信度很低,到底事情严重不严重,也只有知情人知道了。左宣也没有想到自己随便坐坐还能听到关于裴易的事情,也正好自己休息够了,在桌子上放了茶钱就回家了。原本左宣的确没拿这个道听途说当回事,只是不知怎么的,晚上睡觉的时候,左宣竟然久违的梦到了裴易。梦里的景象是瑞安城的左宅,他在书房里给裴易画着那副戎装图。可任他怎么画,那黑色的墨水落在纸上都变成了血红色。梦里的左宣很着急,继续提笔想让墨水盖过那片红色,然而只会让那纸上的红更加夺目。眼见着画纸变得鲜红一片,左宣再也无力拿着笔。他慌张地离开书桌,离开这间屋子。可当他打开门,就看见院子里背对着自己站着一个人。那人听见左宣开门的声音转过身来,然后左宣就看到那人胸前插着许多支箭,从伤口里汩汩流出献血。左宣从梦中惊醒,睁开眼发现还是夜深时分。他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珠,对于自己这个无由来的噩梦有些心惊胆战。第二天,左宣去了州城找左大哥,状似无意地问了大哥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左寅看了他片刻,才缓缓说道,“有小道消息说,皇帝被逼宫了。”“然后呢?”“自然被镇压了。”“那就好,既然消息走漏的不多,那应该没有人受伤吧?”左寅叹了口气,“如果真的没有人受伤,那皇室就不会如此讳莫如深了,小宣你难道不明白吗?”左宣讪笑,“大哥,我许久不涉朝政,不懂……”“听说那位伤的很重。”左宣的话被打断。左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些失落不安,“啊……大哥,我只是随便问问……”左寅摸了摸他的头,“你怎么还这么关心他?是有人和你说什么了吗?”“没有啊,我也只是道听途说京城出了点事……”左宣有些强颜欢笑的意思。“现在京城大约已经安全了,”左寅顿了顿,“如果你实在想去,大哥不拦你。”左宣嗫嚅着叫了声,“大哥……”。左寅笑了笑,“小宣也是大人了,有自己的想法是对的,但是要记住一直保持着一丝警醒,不要轻易被别人影响。”左宣点了点头,走上前给了左大哥一个拥抱,“谢谢大哥。”左寅回抱了左宣,“跟大哥还这么客气。”第二天,左宣随意收拾了一些行李便马不停蹄地朝着瑞安赶去。等他风尘仆仆地到了瑞安,又直接去了李趋府上找他。许是他这身行头过于朴素,站在门口焦急地等着门童的回禀许久,这才被允许进了门。原本他也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妥,可等他见了李趋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再一次麻烦了这位老朋友。左宣有些局促地开了口,“李兄,这次又要麻烦你了,真是抱歉,我……想见他一面。”李趋笑着回答,“无妨,左兄不用太客气,这只是我的举手之劳。”左宣作揖行礼,“那就先谢过李兄了。”李趋摆摆手,笑着领着左宣上了轿子。两人坐着轿子一路过去,左宣揭开帘子朝外看着,虽说他许久不在瑞安生活,但也能认出这条路不是去皇宫的路,但是他保持了沉默,因为他相信李趋是靠谱的。等轿子在了一处宅子门口停下时,两人下来。左宣站在宅子门口,那上面的匾额赫然写着“左宅”两个字。左宣呆愣住,李趋催促他,“进去吧。”左宣点了点头,时隔八年,再一次推开了这扇院门。他凭借着尚存的记忆,找到了主卧的位置。四周十分安静,连仆役都很少见。左宣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便看见床上躺着裴易。他安静地闭着眼,连左宣渐渐靠近了都不知道。左宣一直走到床前,看着他明显瘦削了的模样,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上还缠着一些泛红的绷带。左宣缓缓蹲下,靠着床边坐在了地上,这时候他才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他想,自己大约是无药可救了,怎么听见这人有一点危险,自己就不像自己了。我看看他,看看他完全恢复了,我再和他不相往来。左宣一路也累了,这时候心态也放松了,瞬间就被疲劳占了上风,又怕不小心碰到裴易的伤口,只好抱着膝盖睡着了。等裴易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床边蹲着个人,在他的角度只能看见一颗头。裴易也不叫他,歪着头一直看着他。也不知看了多久,左宣突然惊醒,叫着“裴易”便猛然抬起了头。他急匆匆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