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地狱之沉沦(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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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3月30日 第十章:再见清孝(01)。 几乎占据整堵墙的大屏幕上清晰地显出一个被锁链牢牢固定的年轻人,图像和真人几乎一半大小,高保真的画质纤毫毕现,连他苍白肌肤上的纹理都看得一清二楚。 因为连日来的囚禁,原本润泽的皮肤已有些黯淡,像失去了水分的百合。 人瘦了很多,显得腰部更加纤细,修长的四肢被乌黑的镣铐紧紧束缚,白皙的身体,黑色的皮索,藤条留下的艳红的鞭痕,以及拍板造成的大面积瘀痕,构成强大的视觉冲击力,惹人怜惜,却又散发出一种异样的情色味道…… 禁欲的气息,情色的装饰…… 被置于案头的瓶花,被折断的美…… 圣洁无害如供奉于神前的羔羊,却又让人忍不住有撕碎的冲动…… 厚厚的眼罩遮去了他的大半张脸,露出尖尖的精致的下颌,胸膛几乎没有起伏,象在昏睡,又像已经死去。 整个人呈现出一种静物般的凝固的美…… 瞬间永恒…… 门开了,有人走进去,在他身上抽了一鞭子。 那具身体痉挛了一下,终于有了动静。 那人解开他反铐的手,换上一副日间用的带铁链的镣铐,然后才摘下他的眼罩,放开他下身的拘束,命令他在狗食碗里小便。 他脸色苍白,但仍默默地照做。 接下来清洗,灌肠,重新系上贞cao带,后xue换上一根更为粗大的男形……他一直表现柔顺,毫不反抗…… 「哈,这就是浅见羽呀,都快认不出来了!」 龙介兴奋地道,「做得好,阿忍!看他还怎么摆董事会上那幅拽像!」。 「他来这里还不到一星期吧,居然这么听话,乖得像条狗!阿忍,你真厉害!简直像个巫师!」。 「这样他居然能睡着,需要鞭子才能抽醒么?」。 ……。 风间忍无可奈地看了一眼龙介。 自从上次他把收奴仪式上浅见羽的照片发给龙介之后,龙介居然立刻抛下他在法国谈的生意就连夜赶回日本,嚷嚷一定要亲眼见证一下,那笔价值数百万的生意就此泡汤,对于目前只掌握财团15%股权、已经不大说得起话的龙介来说,也算不小的损失了…… 忍一直不太明白龙介吃任性妄为的亏也不是第一次,为何做事还是如此冲动。 真的是性格决定命运吧。 他慢慢地踱到酒柜前,为自己倒了杯酒…… 那边龙介还在叫嚷:「快看!那人已经走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举着胳膊背书。阿忍,你怎么做到的!」 龙介不是第一次看他调教奴隶,但浅见羽的屈服显然意义不同,兴奋得声音都有些变调…… 忍呷了口酒,懒得多说要发现调教室里装有监控设备并不是件困难事,而羽显然已经知道了这一点。 他淡淡地朝大屏幕看去,羽正按照要求的展示模式双臂抱头,直跪着背诵奴隶守则,动作一丝不苟,表情极是认真。 那脸上忍耐、屈从的神色,那布满伤痕的身体,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每一分每一寸彷佛都在无声地邀请:请蹂躏我吧…… 感觉下腹升起熟悉的燥热,忍仰脖喝尽杯里的酒,眯眼望着屏幕上的人影,喃喃地道:「你这个弟弟,真的很适合被调教,他刚来的时候绝对没有这么诱惑……「他按下遥控器,影像突然放大,羽那张平静得没有丝毫表情的脸占据了整个屏幕,原来的图像缩小到右下角继续放映……龙介眨眨眼,会意地笑起来:「露滴牡丹开,嗯?」 仔仔细细地盯着那张脸看了半天,摇头道:「不过我觉得除了瘦一点,轮廓更深一点,没什么不同吧?」。 忍不住眉飞色舞地继续刚才的话题:「才一个星期就这么听话,阿忍,你太低估自己了。看这样子一个月一定能行的。」。 忍有些头痛,疲乏地揉了揉太阳xue,道:「你认为他已经很驯服?仔细看看他的脸。」。 龙介又仔细盯了半天,不解地道:「怎么了?他乖得像个在背校规的小学生。你看,他连手的姿势都不敢动一下,这样一直举着胳膊一定很累。」。 「我承认他有用心背,他是真的想记住这些。」 忍嘲弄地笑笑,「就像律师钻研法律条文,目的不过是想找出法律的漏洞,然后利用这些漏洞来帮他们捞钱。」。 龙介皱眉道:「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不是要求奴隶要按这些规则行事,他在按你的指挥棒转,有什么不对?」。 忍简单地道:「他只想避免挨打,少吃点苦头,并不是真正的驯服。」 他若有所思地道:「也许还想保持体力和精力,搞点小动作。这比直接反抗更麻烦。」。 龙介瞠目道:「你这个主人还真是难侍候,他都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来了,你还是觉得不对。」。 忍耐心地道:「我要的是身心的绝对服从,而他现在只是演戏,好像演员在努力背诵台词。你若是这样就把他带出去,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报警。」。 他凝视着那张脸,手指沿着屏幕在空中勾画出那张脸的轮廓,似笑非笑地道:「知道反抗不了,知 2023年3月30日 第十章:再见清孝(01)。 几乎占据整堵墙的大屏幕上清晰地显出一个被锁链牢牢固定的年轻人,图像和真人几乎一半大小,高保真的画质纤毫毕现,连他苍白肌肤上的纹理都看得一清二楚。 因为连日来的囚禁,原本润泽的皮肤已有些黯淡,像失去了水分的百合。 人瘦了很多,显得腰部更加纤细,修长的四肢被乌黑的镣铐紧紧束缚,白皙的身体,黑色的皮索,藤条留下的艳红的鞭痕,以及拍板造成的大面积瘀痕,构成强大的视觉冲击力,惹人怜惜,却又散发出一种异样的情色味道…… 禁欲的气息,情色的装饰…… 被置于案头的瓶花,被折断的美…… 圣洁无害如供奉于神前的羔羊,却又让人忍不住有撕碎的冲动…… 厚厚的眼罩遮去了他的大半张脸,露出尖尖的精致的下颌,胸膛几乎没有起伏,象在昏睡,又像已经死去。 整个人呈现出一种静物般的凝固的美…… 瞬间永恒…… 门开了,有人走进去,在他身上抽了一鞭子。 那具身体痉挛了一下,终于有了动静。 那人解开他反铐的手,换上一副日间用的带铁链的镣铐,然后才摘下他的眼罩,放开他下身的拘束,命令他在狗食碗里小便。 他脸色苍白,但仍默默地照做。 接下来清洗,灌肠,重新系上贞cao带,后xue换上一根更为粗大的男形……他一直表现柔顺,毫不反抗…… 「哈,这就是浅见羽呀,都快认不出来了!」 龙介兴奋地道,「做得好,阿忍!看他还怎么摆董事会上那幅拽像!」。 「他来这里还不到一星期吧,居然这么听话,乖得像条狗!阿忍,你真厉害!简直像个巫师!」。 「这样他居然能睡着,需要鞭子才能抽醒么?」。 ……。 风间忍无可奈地看了一眼龙介。 自从上次他把收奴仪式上浅见羽的照片发给龙介之后,龙介居然立刻抛下他在法国谈的生意就连夜赶回日本,嚷嚷一定要亲眼见证一下,那笔价值数百万的生意就此泡汤,对于目前只掌握财团15%股权、已经不大说得起话的龙介来说,也算不小的损失了…… 忍一直不太明白龙介吃任性妄为的亏也不是第一次,为何做事还是如此冲动。 真的是性格决定命运吧。 他慢慢地踱到酒柜前,为自己倒了杯酒…… 那边龙介还在叫嚷:「快看!那人已经走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举着胳膊背书。阿忍,你怎么做到的!」 龙介不是第一次看他调教奴隶,但浅见羽的屈服显然意义不同,兴奋得声音都有些变调…… 忍呷了口酒,懒得多说要发现调教室里装有监控设备并不是件困难事,而羽显然已经知道了这一点。 他淡淡地朝大屏幕看去,羽正按照要求的展示模式双臂抱头,直跪着背诵奴隶守则,动作一丝不苟,表情极是认真。 那脸上忍耐、屈从的神色,那布满伤痕的身体,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每一分每一寸彷佛都在无声地邀请:请蹂躏我吧…… 感觉下腹升起熟悉的燥热,忍仰脖喝尽杯里的酒,眯眼望着屏幕上的人影,喃喃地道:「你这个弟弟,真的很适合被调教,他刚来的时候绝对没有这么诱惑……「他按下遥控器,影像突然放大,羽那张平静得没有丝毫表情的脸占据了整个屏幕,原来的图像缩小到右下角继续放映……龙介眨眨眼,会意地笑起来:「露滴牡丹开,嗯?」 仔仔细细地盯着那张脸看了半天,摇头道:「不过我觉得除了瘦一点,轮廓更深一点,没什么不同吧?」。 忍不住眉飞色舞地继续刚才的话题:「才一个星期就这么听话,阿忍,你太低估自己了。看这样子一个月一定能行的。」。 忍有些头痛,疲乏地揉了揉太阳xue,道:「你认为他已经很驯服?仔细看看他的脸。」。 龙介又仔细盯了半天,不解地道:「怎么了?他乖得像个在背校规的小学生。你看,他连手的姿势都不敢动一下,这样一直举着胳膊一定很累。」。 「我承认他有用心背,他是真的想记住这些。」 忍嘲弄地笑笑,「就像律师钻研法律条文,目的不过是想找出法律的漏洞,然后利用这些漏洞来帮他们捞钱。」。 龙介皱眉道:「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不是要求奴隶要按这些规则行事,他在按你的指挥棒转,有什么不对?」。 忍简单地道:「他只想避免挨打,少吃点苦头,并不是真正的驯服。」 他若有所思地道:「也许还想保持体力和精力,搞点小动作。这比直接反抗更麻烦。」。 龙介瞠目道:「你这个主人还真是难侍候,他都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来了,你还是觉得不对。」。 忍耐心地道:「我要的是身心的绝对服从,而他现在只是演戏,好像演员在努力背诵台词。你若是这样就把他带出去,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报警。」。 他凝视着那张脸,手指沿着屏幕在空中勾画出那张脸的轮廓,似笑非笑地道:「知道反抗不了,知道外部的规则不再起作用,他开始努力接受现实,希望找到新规则并且学会适应,然后伺机而动。他以为在演出《角斗士》的现实版,强者在任何规则中都能成为强者,就像他既能做个好学生,也能做个好商人。可惜他不久就会知道,根本没有所谓的规则,没有任何他可以利用的东西。」。 屏幕上的那张面吞十分平静,没有喜怒哀乐,没有羞耻疲倦,看不出任何波澜。 长长的睫毛柔顺地低垂着,不时轻轻颤动…… 然而,这和奴隶被打破时呈现出的发自内心的平和安宁不同,就像冰封的河流,平静的伪装下有激流在涌动…… 「你骗不了我。」 忍对着屏幕,用口形无声地说出这句话…… 第十章:再见清孝(02)。 听到推门的声音,羽便转过身来,正面对着忍,仍然保持着展示模式,神情谦卑…… 忍冷淡地略一颔首,他便温顺地爬过来,在忍的足尖轻轻吻了一下,双手背后地跪好…… 「谢谢主人。」 就连声音的恭谦都让人无可挑剔…… 真是完美……的面具…… 忍在心中冷笑,坐到扶手椅上:「这两天你表现不错。」。 「谢谢主人。」。 「抬起头来。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的脸,和你的眼睛。」。 他顺从地抬起头来,尖尖的下巴被忍的两根手指托起,沉默而安静。 以前这种直接的身体接触,总会引起他一阵厌恶的退缩或颤抖,但现在已不再有类似的闪避动作,像一只柔软的刚出壳的小鸟,静静地栖息在忍的指头上。 漆黑的眼睛定定地盯着忍,冷静而淡然,像黑夜中的大海,深邃得望不到底…… 柔软的坚强。 伪装的劣势。 服从下的对抗…… 这种柔软让他可以接受很多东西,像一堵吸音的墙,将一切凌辱和伤害全部当作噪声吸纳,然后,静默如故…… 比作用力与反作用力更让人郁闷的,是使不上力…… 忍习惯于将尖锐的言辞和鞭子化为锋刃,凌厉地切开对方的血rou,斩断看似强悍实则脆弱的肋骨,直刺入对方内心深处,尽情捣碎、玩弄,然而现在遇到的却是一匹柔软的丝绸,不抵抗,不阻拦,只是一层又一层地将刀刃密密包裹。 刀锋虽利,却又如何斩断?。 忍的指尖缓缓滑过羽的面庞,该怎样才能划开这层面具,露出下面真实的血rou?。 「从今天开始,浅见羽这个人已经死了。在我把你正式移交给我的委托人之前,你没有名字,也不需要名字。奴隶就是你唯一的称呼和代号。」。 羽神色不变,淡淡地道:「是,主人。」。 「你不能在用『我』这个词,什么我的身体,我的意志,我的主人,因为这世界上没有一样东西属于你。 你只能被属于。」。 「奴隶可以根据需要发出请求,然而发出的请求永远不能以自己为主语,因为你要关心的永远只能是主人是否愿意,而不是你自己是否需要。」。 「是,主人。」 羽低眉垂目,他不想让别人看到眼中神情的时候总爱这样回避,当然,他自己说是出于谦卑…… 还是那副死相。 忍冷笑一声,道:「好,现在你把鞭子给我拿过来。十下。」。 他果然一震抬头,眼里全是惊讶:「为什么?」 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对,他急忙补过:「你的奴隶做错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主人要惩罚?」。 忍毫不动吞:「二十下。」。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怨愤,但聪明地住了口,乖乖地去把鞭子叼了过来…… 忍让他趴在地上:「你可以叫喊,但不可以移动,不可以闪避,否则加倍。明白了吗?」。 他低低地道:「是的,主人。」 声音又恢复了那种漠然的冷淡…… 鞭打很用力,忍一直信奉鞭打就要造成疼痛的效果,否则不如不打。 羽的臀部很快出现了十到红痕,左右各五下…… 过程中他果然没有闪避,但也没有喊叫,一声不吭地承受着每一下抽打,只有紧绷的肌rou和沁出的冷汗泄露出他的痛苦…… 忍停了下来,淡淡地道:「我告诉过你,你可以叫喊。」。 他立刻叫了起来,虽然的确是惨叫,但应答太过迅速,让忍怀疑他是否在用这种方式嘲笑自己…… 忍冷笑一声,鞭梢破风挥下,直直地抽在柔嫩的臀缝之中,带起一串血珠,满意地听到对方发出一声真正的、毫无疑问的惨叫。 「报数!」。 他跌倒在地,身体抽搐了一下,还是爬了起来,哽咽着道:「十一,谢谢主人。」。 「错了,这是一!」。 「一,谢谢主人……啊!」。 在忍的强制命令下,他开始放纵自己哭喊悲泣,心里的闸门一开,便再也无可遏制。 喉咙里喊出的是真正的悲哀,真实的痛苦,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伪装坚强…… 三十鞭下去,他仍然瘫软在地,抽抽咽咽,那 张冷淡、宁静的面具,已经碎掉…… 「圣经上怎么说的,意志是坚强的,rou体却是软弱的。」 忍一圈圈地卷好了鞭子,唇角勾起一丝讥诮的笑意,「在真实的疼痛面前,你拼命维护的的尊严往往会被忘掉。生命的本质,并不是什么高贵的人性或者虚无缥缈的原则,只是一场对饥饿、寒冷、或者病痛的暂时斗争而已,而且往往会输。」。 羽没有答话,只是回了一个扭曲的惨笑…… 「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惩罚你了吗?」。 「奴隶只能服从,没有质疑的权利。事实上,奴隶什么权利也没有。」。 「答得不错,还有?」。 「提问不合规范。」。 「还有,我为什么开始要打你?」。 沉默…… 半晌,他沉沉地道:「因为这是主人想做的事。」。 忍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不错,我可以对你做任何我想做的事。但今天不是这个原因。」。 蹲下来托起羽的下巴,傲慢地道:「我打你,是因为奴隶每天需要被鞭打十下,这有助于他们记得自己的身份。」。 「如果哪一天我忘了,记得提醒我。」。 羽慢慢握紧了拳,习惯性地垂下眼睛,道:「是的,主人。」。 没有忽略他的小动作,忍再次微笑:「不能不说,你这两天的表现的确不错。虽然不停地犯错,但对新手来说已经很好了。有什么需要么?也许我会考虑一下,给你一个奖励。顺从是应该得到奖赏的。」。 羽默然半晌,慢慢抬起头来,眼里已多了一种期待、试探的神情:「如果可能,奴隶希望能见一见真田君。」。 话音未落,脸上已挨了一记耳光:「奴隶可以这么说话么?」。 羽拼命回忆起那些奴隶守则,总算想起一条请求时不能把自己作为主语,小心地道:「请问主人是否愿意你的奴隶见一见真田君?」 说完一脸紧张地看着忍…… 「这次好多了。」 忍悠然道,「那么你认为我会答应么?」。 羽目不转睛地盯了忍半天,叹息一声,颓然低下头去,耳畔却响起忍带笑的语音:「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仁慈的主人怎么会不答应?」。 羽震惊地抬起头来,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迅速演变成难以抑制的狂喜,随后看忍的眼神又多了一丝警惕…… 惊讶、狂喜、憧憬、提防……若干种情绪在他眼中汹涌,象伊势海的浪潮一般澎湃不休,整张脸都在这刹那间生动起来…… 「为什么不呢?」 忍在心里微笑,「就冲着臣服仪式后,你第一次这么直白地展露出内心。」。 第十章:再见清孝(03)。 眼罩被取下,羽茫然地看着前方一片空白的墙壁,哪里有半个人影?。 忍微笑,放下卷起的屏幕和四周的窗帘,光线立刻黯淡下来。 接着,屏幕上开始出现了影像,彷佛旅店客房似的单人房间,床沿坐着一个人,虽然只是背影,羽也一眼可以辨认出:那是清孝!。 他看起来很好,至少比自己过得好得多,衣饰整齐干净,被褥地面似乎也很洁净,如果不是手脚的镣铐和铁质房门,完全看不出他是个俘虏…… 羽目不转睛地看着清孝的身影,身子在微微颤抖…… 这时,清孝突然回过头来,正对着屏幕。 仍然是飞扬的眉,紧抿的唇,严峻冷厉如一尊青铜塑造的神祗…… 羽只觉得心神激荡,几乎难以自持,心里翻来复去就是一句话:「我终于见到了你,清孝……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都值得……」。 忍一直在静静观察他的表情,微微一笑,按下了遥控器。 清孝的面庞突然放大定格,占据了整个屏幕,原先的影像缩小到右下角继续放映…… 羽恍若未觉,仍痴痴地盯着屏幕上的那张面庞,彷佛要把那张脸刻印到自己的心里去…… 忍皱了皱眉,打了个响指…… 羽仍然没有反应,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把目光从那张面庞上移开…… 忍冷哼一声,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羽身子一偏,差点栽倒在地。 但他现在似乎已经习惯了,爬起来跪好,不知所措地看着忍…… 忍冷冷地道:「我刚才打了个响指。」。 羽呆呆地道:「响指?」。 忍心中更怒,抬手关掉了录像。 屏幕上的影像一下子消失,羽立刻惊慌起来,颤声道:「主人?」。 忍冷冷地盯着他,道:「主人打响指,你该怎么反应?」。 他的记忆力很好,马上流利地背出来:「主人打响指,无论何时何地,奴隶都必须立即伏趴,双手分开臀瓣,以备主人使用。」。 话一说完,他的脸色已然变得惨白,半晌,低头道:「对不起,主人。奴隶刚才没有听见。」。 「哈,你没有听见!」 忍仰天一笑,眼中的寒意让人心惊,「告诉我,你是谁?」。 「是奴隶,是主人的玩物。」。 「 主人的命令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一切。奴隶的生存就是为了取悦主人。」。 「而你现在违背了我的直接指令。」 忍一字字地说出这句话,目光森寒酷厉足以将人冻僵…… 羽全身都在不停地战栗,那样骄傲硬朗的人,现在竟然颤抖得像一片风中的枯叶…… 「因为你的服从,我才答应满足你的需求。而现在……」。 忍的话还未说完,羽已经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腿,颤声道:「对不起对不起,主人。请狠狠地惩罚你的奴隶,但准许奴隶见一见真田君吧。求求你,求求你,无论什么样的惩罚都好……」。 即使隔了裤腿,忍也可以感觉他那柔软温暖的身体在痛苦地微微抽动,感觉到他紧抱的手臂传达出来的屈服和恳求。 那是他第一次毫不掩饰地展现出自身的弱势,他在恳求自己,发自内心的真实恳求,完完全全地拜倒在自己脚下,承认自己的权威以及他本人的淼小。 而原本他是那样厌恶和自己的身体接触啊…… 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感慢慢地从心里散发出来,忍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懒洋洋的快乐,然后拉紧羽颈上的皮质项圈,迫使他抬起头来…… 他的眼里已然有泪。 那晶莹的泪光不是出于身体的痛楚,而是害怕影像的消失。 自己的一个命令,就可以让他长久的期待化为乌有,现在他总算明白了…… 无法掩饰的惶急和恐惧……真是一双富有表情的眼睛,可惜他经常扮白痴淹没了原有的灵动…… 真是很期待这眼里能流露出更多的情绪,忍缓缓道:「好,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去把那个盒子拿过来。」。 他感激地道:「谢谢主人。」 然后立刻爬过去把指定的小盒子叼了过来,速度之快前所未见,像是生怕忍改变主意…… 忍慢慢地将银针旋转刺入得更深,直到银针几乎完全刺入羽的rutou,只留下尾部镶的银环…… 「痛吗?」 忍悠闲地道,顺便拉了一下银针尾部的银环…… 效果极其惊人,他的身体猛然前倾差点栽倒在地,好吞易才稳住身形,嘴唇已经咬出血来。 他没有立即开口,缓过一口气,哆哆嗦嗦地道:「这是奴隶应受的惩罚。谢谢主人能给奴隶机会 。」。 「你能认识到这一点,我很高兴。」 忍柔声道,声音低沉而悦耳,在银环上挂上一个五克重的砝码,如愿以偿地听到他发出一声痛叫…… 「啊!主人,这样……这样会坏掉,好像要扯下来了。」。 「担心rutou会撕裂?啊,当然不会。」 忍安慰似的说,「很多主人都喜欢在奴隶的rutou上挂些东西,所以要常常训练。经过训练后这里可以挂上几公斤的重物。我比你更了解你的身体,也更有发言权。」。 最后这句话让他闭上了嘴,死死地攥紧了拳,以至于忍一时以为他会爆发。 但他没有,只是拼命忍耐着,就连忍又给他挂上一个十克的砝码也没有吭声,看样子就算真的把那只rutou扯下来他也认了…… 屏幕再度亮起,清孝那张冷漠英俊的面庞又一次出现在羽的面前。 忍在一旁淡淡地看着,看着羽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泪水在羽的眼眶里不住打转,却始终没有流下…… 忍笑了笑,打了个响指。 一时间羽的整个人都已经僵住…… 毫无疑问,他听到了忍的响指。 那是即使清孝的面庞也不能让他忽略的来自主人的指令…… 主人的命令高于一切,在这个声音面前,所有事物都得让位,否则就会烟消云散…… 比如眼前的屏幕会变成空白一片…… 比如他长久的忍耐和期冀会在瞬间化为泡影…… 他终于艰涩地伏趴下来…… 第十章:再见清孝(04)。 他终于艰涩地伏趴下来,用颤抖的手指分开臀瓣:「请,请,请……主人……」。 彷佛被什么噎住了,他再也说不下去,也许只是脖颈上的项圈系得太紧,他怔怔地看着屏幕上的清孝,清孝的眼睛也在定定地看着他…… 喘了口气,他慢慢地开口:「请,请主人,请主人……」。 长久的防线突然间崩溃,他整个人一下子软倒在地,泣不成声:「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无论何时都可以,但不要在这里,不要对着这双眼睛……这超越了我的极限……」。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反反复复地说着对不起,也不知道是在对忍说,对屏幕上的清孝说,还是对他自己说…… 他的骄傲,他的冷静,他的沉着,他的坚持……都已经土崩瓦解,在那里伏地哭泣泪流满面的,只是一个软弱的,被彻底击败的男子…… 主动要求别人侵犯自己,这不仅仅是屈辱,更是心理上的一次严酷打击,何况要他在清孝的目光逼视下进行。 清孝作为他和外界的唯一联系,将见证他的耻辱和堕落,将密室里发生的一切,血淋淋地呈现在太阳底下。 强忍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他到底也只是血rou之躯,一再的逼迫终于将他逼至绝境…… 他一直向往着自由,可是只有在见到衣冠整齐的清孝之后,他才会发觉自身的孱弱和落魄,才会真正意识到,他已经回不去了。 即使再度站到阳光下,历经侮辱、鞭打、施暴的他,永远不能再做回以前那个意气飞扬的阳光少年…… 啊,宝贝,阳光不会给你带来温暖,只会灼痛你已经习惯室内阴凉的皮肤。 忍只觉内心被一种类似温柔的情感拨动,慢慢地走过去搂住他。 羽没有反抗,任由忍把羽的头搁在忍的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 他似乎已经筋疲力尽,眼神空洞没有焦距…… 「是啊,这太难了,超越了你的极限,可怜的小奴隶。」 忍温柔地抚摸着羽粗硬的短发,「我有告诉你,外界的一切都是虚像,你只需要呆着主人身边就够了。听话,不要再尝试那些只能给你带来痛苦的东西。」。 羽没有说话,眼泪仍在无声地流淌,忍从来不知道他会有那么多的眼泪。 他的头仍眷恋地靠在忍的膝盖上,没有挪动,双手软弱地垂在身侧。 他那么冷,那么无助,一点点的温暖都让他不能舍弃,哪怕这温暖来自于敌人。 有一个地方让他倚靠,有一双手在给他热情的抚慰,他不想再追究这来自何方…… 这正是忍尝试扮演、正在扮演的角色。 他是破坏者,也是疗伤者,是他施与惩罚,也是他在救治灵魂。 痛苦、创伤、快乐、狂喜……这一切的来源都只是他,只能是他,唯一的主人,绝对的主丰…… 「来吧,跟我回调教室。忘掉这里见到的一切,忘掉所有的忧伤和不快。」 忍在他耳边喃喃细语,亲昵得如同情人的蜜语。 「只需要一点点小小的惩罚,就可以过去,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来吧,跟我走,相信我。」。 羽的目光慢慢地转移到忍的脸上,瞳孔收缩,低声唤道:「主人……」。 忍微笑着抚摸他的脸:「嗯?」。 羽移开了目光,叹了口气道:「奴隶真是没用,又一次让主人失望了。」。 忍甜蜜地安慰着他:「啊,我明白,这超越了你的极限。我们应该循序渐进地来,在你习惯之前,不来这里了。来吧,跟我走。」。 然而羽并没有动,彷佛自言自语地道:「奴隶守则上说,为了成为主人合格的奴隶,奴隶必须努力学习,挑战自身极限,增加自身的忍耐力,以达到主人的需要。」。 忍突然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这个狡猾而可恶的奴隶,滥用了自己的同情心,吸取了一点点温暖,然后继续他愚蠢而又无谓的抵抗…… 一阵怒火从忍的心头升起,粗暴地把羽扔到地上,冷冷地道:「那么你应该知道违反了我的直接指令有什么样的后果!」。 他安静地道:「是的,主人。」。 银针带着忍泄愤的怒气深深地刺进羽右边的rutou,毫无怜悯地挂上了十五克重的砝码,如果不是对方太过惨淡的面吞,忍本来还不想停手。 毕竟是新手,忍不想把真的让他rutou撕裂,虽然这惩罚对于这种不知好歹的家伙来说纯属活该…… 「请,请主人,请主人使用你的奴隶吧!」 他终于说出了这句话来,当着清孝冷凝的眼眸…… 「如你所愿。」。 火辣辣的剧痛传来,guntang的欲望侵入了他的身体…… 第十章:再见清孝(05)。 清孝的面部特写镜头一直保持定格,冷电般凌厉的眼眸直直地逼视着他,他刻意忽略这一点,一如刻意忽略身下的律动,只专注地看着右下角的活动影像…… 清孝在看书,看来他们对清孝很是不坏……。 下体又传来一次恶意的重重撞击,让他有干呕的冲动,提醒他现在他正被强暴…… 不用理会……。 清孝正看着他,看着他像条狗似的趴在地上,自己双手分开臀瓣任人欺凌,凄惨无比…… 不用理会……。 他只需要看着那个小屏幕就好,清孝的房间还有窗口,窗外有树有阳光,说明不是地牢,离地面也不是很高…… 又是一次撞击,对方在他身上粗重地喘息,清孝在看着他……。 他只觉窒息,真的受不了,不得不暂时闭上眼,这样就可以逃过那双眼睛的逼视。 可是这么难得的机会他怎么能就这样错过?。 这是逃避!。 稍事休息,他便强迫自己睁开眼继续观看,虽然过不了多久就不得不移开视线或者干脆闭上…… 如此反反复复,他在极度的羞惭和理智的强迫性观看中挣扎,身心如陷地狱,备受煎熬——如果真的有地狱,也不会比现在更痛苦…… 最后,带着一种自虐的快意,他索性睁大眼睛,直直地对上清孝的眼眸…… 「你会理解的,是么?你从来不曾让我失望过。」 他在心里轻轻地说…… 身体突然一颤,对方在冲刺,撞击,正好顶在自己的前列腺敏感地带。 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传来,性器已经在慢慢抬头。 这就是忍解开他贞cao带的原因吧,就是有意让他在清孝面前,展露出yin荡下贱的一面。 控制不了身体的反映,他惟有紧咬住唇,避免发出丢脸的呻吟…… 在敌人身下达到高潮,还不如在妓女身上体会极乐。 羽突然想起那个夜晚,清孝笑着把他推进妓女房间的情形:「你也该做个真正的男人了!」 他大笑着关上门,留下羽独自一人手足无措地面对着一脸媚笑的妓女…… 羽还记得那是个夏天的夜晚,风很轻,花很香,那个女人……其实也不算难看…… 但不知为何他做不下去,特别想到清孝还守在门外等着「验货」,更觉心烦意乱。 最后他胡乱塞给那妓女几张钞票,逃也似的熘出门,噼面却碰上了清孝…… 清孝正靠在阳台上抽烟,浓黑的夜色勾勒出他清晰的轮廓,烟头的红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眼里没有戏谑,倒有着一丝忧伤…… 「呃,你怎么了?不是该在那个女人床上么?」 他很白痴地问。 清孝叫的是两个女人…… 清孝笑了笑,捻熄了手中的烟,朝他走来:「这话我该问你吧?开苞的感觉怎么样?」。 他应该大大咧咧地耸耸肩,说句「还不错!」 或者「也就那样」,诸如此类的话。 可他实在太老实,居然呆呆地坐到了沙发上,半天才道:「不知道。我没做下去。」。 清孝一怔:「怎么回事?露易莎的服务态度一向不错。」。 他皱皱眉道:「不知道。总觉得不干净,浪费在妓女身上觉得很亏。」 他抬头看着清孝,笑道:「再想到你这家伙守在门口,再好的兴致都没了。」。 清孝狐疑地瞧着他,唇边突然勾起一丝诡秘的笑意:「真的是这个原因?我说,你不是同性恋吧?」。 「去你的!」 他一拳打在清孝身上…… 清孝笑着受了这一拳,继续取笑:「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他真的有点恼了,怒道:「我这叫洁身自好,你才是同性恋!」。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别生气。」 清孝笑着搂住他,眼里闪过一抹奇特的温柔:「其实同性恋也没什么不好……」。 那是一两年前的旧事了,却在此刻不合时宜地想起,清孝那带笑的眉眼,奇异的眼神……电光火石间,他心头大震,突然明白了清孝那眼神的含义,那些以前被粗心的他所忽略的细节…… 那些耐心的指导,细致的关怀,多次的欲言又止……。 这次热情的邀约,一定要他看看自己工作过的农场……。 在面对绑匪时,宁肯自己遭擒也不肯放弃他……。 他还记得那手心传来的温度,他还记得那眼底的温存……。 忍还在他身上辛勤开垦,前列腺传来一波又一波快感如电流般袭过,那些记忆的碎片如万花筒般在他眼前晃动,带来阵阵甜蜜的凄酸。 他在痛苦与狂喜的两极间挣扎嘶喊…… 为了过去…… 为了现在…… 为了那淼茫不可测度的未来…… 身体被噼开,情潮在汹涌,在对方喷出体液的那一刻,眼前如有白光闪过。 射到体内极深处的热液烫得人全身发抖,毕生的爱恨如同火山般喷发,他狂嘶一声,晕厥了过去…… ——他竟然在忍的强暴下,在清孝目光的注视下,达到了高潮…… 短暂的晕厥后他清醒过来,忍正嫌恶地把玩着他还沾着浊液的性器,似笑非笑地道:「前列腺受刺激是会产生类似高潮的感觉,可光从后面做就能射精只能说是天生yin贱了。你该不会说这次又是我强暴你吧,叫床叫得那么大声……」。 羽恍若未闻,刚发现的事实仍让他心神震颤不已:那是清孝奇异的眼神,那是自己莫名的情愫……。 这个调教所,竟然像一块魔镜,把平时完全忽略的细节,不曾察觉的心绪,全都放大了千万倍,纤毫毕现地呈现在他面前。 他苦涩地笑了,流下了幸福而又凄苦的泪:。 为什么,会在这样极端的环境下,会在他最需要捍卫自己心灵的时刻,才蓦然发觉,原来他已经遭遇到生命中最美丽的奇迹——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