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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空调风流转,凉凉的风夹杂了股淡淡的薄荷味,秦曜记得,这是姜桑身上的味道。清清凉凉的,还有点甜。姜桑拿起他放在手边的笔,笔头轻触纸面,问他:“哪些不会的?”秦曜刚刚还回味在她身上那股香味里,有些出神。这会听她问他哪里不会,他干脆直接摇头,表示都不会。姜桑顿住了,偏头认真问他:“你是猪吗?”秦曜:“……”温柔暖心都是错觉。后面半小时里。“我说了不要跳步骤。”……“你一看就看得出来是60°?我看你怕是头猪。”……“得意什么?你敢说你这题不是蒙的?”姜桑怼得秦曜可怜无助又弱小。中场休息。学霸之气还未消散的姜桑喝口奶茶消消气。真的是那句话,上辈子杀猪这辈子教书,上辈子杀人这辈子教猪。周围的人早就注意到他们两个,毕竟个个都好看得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他们两个之间和谐有爱社会主义同学情在围观群众眼里直接变成了满屏的粉色CP感。锁了!有人偷偷拍下两人共同低头看题的照片。按下快门那一瞬间,男生像是听见女孩子说了什么,抬起头不着痕迹得勾起唇角,只是满眼的笑意在镜头中暴露得无可遮掩。在旁人眼里引得男孩子温柔一笑的并不是什么爱意情话,而是——“你问我这是什么?这是你爸爸。”怼了他那么久,姜桑心头有种莫名的舒畅感,像是把之前害羞的场子全找了回来。果然,读书改变人生啊。秦曜正埋头演算刚才的那道三角函数。他感到对面的女孩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怪怪的,抬起头疑惑,“怎么了吗?”他伸手拨了下前面的几撮头发。看着他整理发型的模样,姜桑心里有点复杂,语重心长地说:“你什么时候长大啊?”?长大?长什么大?什么长大?年龄还是哪儿?秦曜滚了滚喉咙,小声说:“今年17了,你要做什么吗?”完全没有和他在一个频道的姜桑目光有些发直,像是在看他又不像是在看他。除了性格上的特征外,在学习智商上他到底哪儿像中的那个斗得男女主要死要活的反派大佬。据说每个反派都有个黑化的转机,莫不是秦曜还没遇见?姜桑单手撑起脑袋,垂下眼皮冷冷看了他一眼,“成年了,你这头猪就能卖个好价钱。”“……”秦曜不说话,他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两人的气场模式不匹配。似乎从讲题开始姜桑就像是进入了他认识两年都没认出来是女生的“帅大壮”角色,而他……小学鸡一个。姜桑见秦曜默了不说话,认认真真演算习题。忍住笑重新低下头玩自己手机。其实秦曜并真是她说的那么蠢,她刚才给他的习题是正德数学组内部出的题,专门给年级前一百准备的题。秦曜能做出来一些,并且听她讲一点就能弄明白已经比很多人都强了。风铃撞击清脆的铃声在耳边回荡,手中的奶茶也已经见底。姜桑凑过脑袋去看秦曜做到哪儿了,刚一低下头,身旁的少年像是有所感应,碰巧侧过了头。柔软的唇瓣划过她的脸颊,像是一道火焰,留下了泛着密密麻麻酥意的红晕。看见那双眼波潋滟的凤眼因突如其来的接触而晕染出羞意,秦曜不着痕迹把唇角上勾。等欣赏了几秒,他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那样平静,“你怎么了,脸怎么那么红。”姜桑捂住那半张脸,可刚握过冰奶茶的手冰冰凉凉的,放在脸上更是衬得脸颊guntang。她略微羞恼瞪了他一眼,却见他一脸正经认真。这……她有点拿不准他是不是装的。半响见姜桑还捧着个脸乖乖缩在一边,秦曜只觉得心底像是团了堆棉花。无论是之前给他早餐时的模样还是刚才和现在,每一面都可爱得要死。姜桑靠着偶尔吹来的空调风进行物理降温。忽的一只手落在了她的头顶,炽热的掌心揉了揉她的发顶,今日她没有扎头发,一头乌发披散在后面,此时被揉得乱糟糟的。她抬起眼,看见眼前的少年笑得比窗外阳光还要耀眼,狠狠撞击在她心上。倏然她的脸更红了,她埋着头佯装若无其事站起声,压抑住砰砰跳的心脏,“那堆东西都是你的,我姐要考完了,我先走了拜拜。”声音颤抖。秦曜没有说话,唇角往上挑,半靠着椅子,双臂交叉挽住,目光一路追随着她,就那么目送她离开奶茶店。-高三离开之后的校园少了点什么,隔壁的高二教学楼似乎因此安静了不少。姜桑的目光从窗外收回,等到下课铃一响,她起身向办公室走去。张建军正在和隔壁七班班主任吹牛逼。“年级第一也不代表什么,每次考试都会换的,你心态放平衡。”每次考试都稳拿年级第一的姜桑停下脚步,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张建军转头,看见来人是姜桑,一想到刚才自己说的话她可能是听见了,心里有些发虚,咳了声嗓子,“姜桑啊有什么事吗?”姜桑走到张建军办公桌前,目光落在了桌面堆着的那堆文理分科表上。写着她名字的那一张赫然放在最上面。理科。她咬了咬唇,“老师,我高二还能继续在六班吗?”张建军没想到姜桑是来问这个,一时惊讶之后又有些欣慰,教了一年看来是舍不得六班这个大家庭。“你是想继续待在六班吗?”姜桑点点头。张建军:“虽说一班和六班的教师质量都一样,可一班的学习氛围明显是更好的,你说下你为什么不想去。”姜桑顿住,她为什么不想去一班……老半天张建军才听见她的回答,她说:“我喜欢这儿,学习氛围对我没什么影响,毕竟年级第一也还没换。”逃不开年级第一这个梗,张建军也没继续问下去。论私心来说,他也不想让姜桑离开六班,毕竟是带了一年的学生,总归是舍不得。他摸了摸秃顶光亮的脑门,递给姜桑她的分科表,“写上你的想法和意愿。”之后就由他去年级组说说,总归自己教导的好苗子得帮着。走进教室姜桑看见位置周围都是你追我打嬉笑打闹,而秦曜安安静静坐在位置上写题。她放轻脚步走了过去,朝他的书面投去一瞥。精准的答案。她微微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