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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回事,却一抬眼,面前几道银光闪过。陆湛一惊,瞳仁急剧紧缩,在银光越发逼近之时,飞快往旁边一闪。冰凉的触感划过脸颊,然后,耳边传来轻轻的颤动。陆湛反应过来,提着一颗心,惊恐的往回看。身后的木栏杆上,插了三根银针,并排而立,整整齐齐。着了这太阳光,还能看见银针的针头处微微泛黑,一溜儿晶莹的过去,看得人心底打颤。陆湛回过头,瞪大了眼睛看着裴笙,张了张口,话都说不出,好一会儿,才是暴怒而出。“裴笙,你这是要谋害亲表叔啊!”幸好他反应快,躲得及时,不然这会子指不定怎么着了,不是刺在他身上,那怎么也得毁了容。他要是毁容了,那该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陆湛甚至都不敢再往下想。裴笙的衣袖顺着手腕滑下,当时反手而出,动作异常迅速,此番手搭在栏杆上头,一下一下的点着。“自找的。”“你这是暗算!不道德,不道德你知不知道?”陆湛气得一跃而起,站在裴笙跟前,急得跳脚。心有余悸。裴笙轻哼。在他眼里,从来没有什么道德不道德的说法,只要能达到目的,那怎么都行,不择手段。“你这就是气急了乱咬人,表叔我好心好意的当月老牵红线,你还不领情!”陆湛控诉道:“明明心里在意的不得了,就是脑子不开窍的把人往外推,仗着她是你媳妇就能为所欲为了?表叔得让你知道,就算是你媳妇,那她也是长了腿,会跟别人跑的!”陆湛这时候说话,一副长辈教训晚辈还十分有理的样子。但是他这回是留了个心眼的,时刻注意着裴笙手上的动作,生怕他趁他一个不注意,就又做出什么暗地里的陷害来。这可经不起再一回了。陆湛说完,裴笙目光顿住,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眼帘慢慢的沉下去,一言不发。像是沉入了某中思绪之中。陆湛愣着,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又抬眼过去看。裴笙已然跟个木头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的动作,一汪幽深的眸子,黑的不见底,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跟你说,我后院美女如云,要什么样的,要多少都有,还没那么饥渴,看上自家侄媳妇。”陆湛想了想之后,还是觉得要撇清关系的好,不然就怕裴笙这个榆木脑袋死心眼的会转不过来。裴笙忽然就起身。转身往外走。脚步猛然急促,似是有什么事情,急着要去完成。陆湛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闷葫芦憋不出话来的!他倒要看看,能不能开窍。......前厅宴席已经散的差不多了。茗烟跟在老夫人后头,看着叶家一家几口离开,目光转了一圈,悠悠不定,最后凝在那个略微发福的紫色背影上。虽是穿的一身锦衣,一眼看过去很是华贵,但那面上的疲惫和手上的皲裂,却是在时时刻刻提醒着旁人,她的日子过的有多糟糕。“这陶奶娘,倒是......”茗烟显然是有话,但却不晓得该怎么说。这些年她待在老夫人身边,发生过什么事,也大体都是知道的。本来那陶奶娘刚来府里的时候,才生产完,奶水好,性子温和,又能和孩子们玩到一块去,在这个家里待着,能长久些,是再好不过的。可是后来有一日,裴笙却忽然过来,告诉老夫人,说裴婳的身上起了红疹子,大片大片的可怖极了,最近这些时日,人也是哭的十分厉害。老夫人担心,当时想着去瞧瞧,却又听裴箫说,说是他看见陶奶娘拿了个白色小瓶子,喂里边的东西给婳儿。后来再一查,果真有在她身上找到那个白色小瓶子。具体如何不太了解,总之那小瓶子里不是什么好东西,裴婳身上的那些红疹子,就是这引起的。如此心思歹毒之人,国公府自然留不得,所是老夫人当即大怒,要遣人出去。陶奶娘却再三哭诉,差点以死为证,说自己绝对没有做过任何伤害小姐的事,那小瓶子里是什么,又怎么来的,她一概不知。但左右不过是个奶娘而已。不管她有没有做过,又知不知道这些,都不重要,裴婳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自然,是宁可错杀而不放过。当时老夫人还算是念着那点旧情,给了她一些银子,让人离府了。过了这么些年,都没再见过,却是未想过,她还是出现在国公府。前几日人便找来过一次,老夫人不想再与之有过多关联,就没让她进来,只是让去库房拨了些银子,打发走了。谁晓得,这陶奶娘与叶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当时在后院守着等老夫人,意图间,依旧是想着解释那件事情。老夫人是极其不愿再见她的,想今日若不是沉鱼生辰,她压根不会见人不说,还会直接唤下人轰她走。银子给过了,话也说清楚了,倒实在是想不明白,她为何非要巴巴的凑上来,说些令人烦闷的事。“日后还是注意些,不要再让些无关紧要的人进府来。”老夫人淡淡吩咐。对于陶氏,她也实在是倦了。茗烟了然,点了点头。老夫人转身往里头走,茗烟也是一步不落的紧紧跟上,边走着,忽然间想起了什么来。“之前陈少爷有派人来府里打探,问清不清楚陶奶娘的下落,后面没得到什么消息,不了了之,便离开了。”这回事,就是先前的管家来提了一句,说是陈少爷派人过来找人,不过问了几句话,没得到什么消息,就撤人离开了。正好让茗烟听见。当时没觉得是什么重要的事,便转口就忘了,直到今日再见到人,当时间,记忆一下子就被打通了。“遇之?”老夫人微皱眉头。他这孩子,离开这么些年,一直没有消息,怎么忽然间,想着要找个奶娘呢?“陈少爷以前还在府里头的时候,经常同陶氏待在一处,怎么说也有点感情,怕只不过偶然想起,便过来问一句罢了。”茗烟怕老夫人会因此多想,便如此猜想着,解释了一句。“遇之过些日子该回来了,想想,该给他筹备着婚事了。”老夫人想着,这已经二十四岁的人了,却尚未成亲,说起来真不是回事。“那孩子从小没了爹娘,也是可怜,我这个当姨妈的,能顾着一些还是要顾着才是。”老夫人一直因为这些年陈遇之远离在外,不能好生照顾,而心有愧疚,所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