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归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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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归来】(12) 2021年8月28日 一日之计在于晨…勃?纵然是持久的战斗,也有偃旗息鼓的时候。 床上旖旎余艳,尚留激情过后的暖意,枕在胸膛的徐琳,脱离了我的怀抱。 从昨晚交合到凌晨,然后相拥到天色渐亮,到底做了几次,彼此都没进行计算。 但这确实是令彼此心满意足的对决,最终的结果还是我压倒性胜出。 徐琳已经记不清多少次高潮,而我整晚只射出三次,一次在她的菊xue,一次在她的zigong,最后在半个时辰前的温存,我射在了她的嘴里,然后拍照留念。 「你拍照做什么。」 徐琳有些不自然。 「留作纪念,算是我们的小秘密。」 我淡淡道,「你不是有我的小秘密,这样谁也不吃亏。」 我给了一个差强人意的理由。 徐琳没有太较真,任由拍照。 我们彼此都很清楚,双方缺乏互信,信任怎么可能是干炮就建立。 我这样的举动,在她看来无非是一种必要时可作为要挟的留证。 对于徐琳来说,吞精也不是什么头一回,稍加整理,穿上她的衣物,然后戴起那副茶色目镜,她又秒变回时尚丽人,很难想象她在床上云雨承欢是那样放荡随性,所谓的冰山女神,内心煎熬的却是情欲的火热。 「来一根?」 徐琳点上一根女烟。 我浅笑着谢绝,而是拿起床柜上的烟盒,叼了一根白沙。 「你怎么抽这种烟。」 徐琳皱了皱眉头。 「习惯了。」 我嘬了一口,「你要是坐牢了,说不定也会喜欢上这种烟。」 「我又不会坐牢,没机会抽它。」 徐琳白了我一眼。 我抽着白沙,淡笑不语,这句话不需要辩驳。 时间会证明一切。 徐琳柔声道,「我待会儿去见萱诗,要回去换洗一下,不然是瞒不住她的。」 看着她离去,我收敛了笑容,这场身心投入的情欲戏,演绎起来确实不轻松。 缠人的女人,往往也很难缠,尤其她还是个精明的女人。 踱步到窗前,拉开窗帷,早上的阳光不刺眼,但很夺目。 温暖的阳光,照在脸上,却无法驱散背后的黑暗,地上有我的影子,它躲在我的背后,那里有我最真实的阴暗和深沉。 情欲渐渐退去,理智却始终占据在高处,不会纵情就陷入迷失。 徐琳表演的真情,倒也不全是虚假,但掺杂着水分,甚至是不可告人的杂质,就像是卖大米的告诉顾客,大米品质很好,却不会说里面会有小石子。 徐琳来找我,不是郝江化的授意,也不是李萱诗的主意,而是她自己权衡的结果。 看似占据上风,却又故意示弱,尤其摘眼镜浅露伤痕的桥段,无疑是为了更好的亲近我。 曾经的我,确实是个好人,但时隔一年,徐琳还这样以为的话,那就错了。 她有她的需求,我有我的目的,至于谁利用谁,那就是后话了。 洗漱,洁面,整装,然后摸了摸内兜,一支精美的录音钢笔正静谧地在那里。 五十米内超过20分贝以上的声音都会被清楚地记录下来。 上去驱车到长沙,停在约定的支路口,一个面容毅色的男人坐上了副驾驶位。 「昨晚的视频已经转制,稍后会发到你的指点邮箱。」 王天说道,「学校那边,还需要继续么?」 「继续吧,最好让他多做几次,这样概率也大。」 我淡叹道,「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做太阴损?」 王天不以为意:「我是个粗人,你是动脑子的,我们不是一个路数,但道理总归是一样,既然决定好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天哥,你还真是洒脱。」 我浅笑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谁能真正洒脱。」 王天道,「如果觉得有些事不得不做,那么就应该去做,不管这代价是什么。」 王天是我坐监后从其他监舍转过来的犯人,刑期还不到一年,比我早两个月出狱,而在坐监那大半年时间里,也是他一直在照顾我,犯人都知道他是个猛人,也就没人想动我。 监狱是个罪恶的地方,每个犯人都有或轻或重的罪行,他们的背后总有着各式各样的故事。 关于王天的故事,流传着不少版本,内容有些出入,但大体还是一致的,虽然他本人从未亲口承认。 很多年,王天就是道上有名的猛人,手下聚了一帮人,给那些场子围事,做事也公道。 有一次她女朋友被某个社团大哥给缠上了,对方势更大,而且似有官家人当靠山,几次沟通未果,王天直接断了他的手脚筋,也没有找人顶罪,「都是爹妈生的,何必呢。」 就这样,他选择自首,被判了八年。 「出来后,找过嫂子么?」 我轻问道。 「嗯,找过。」 王天沉默了片刻,「她结婚了。」 我沉默了,从身上摸出烟盒,递了过去。 「谢谢。」 王天抽烟,燃上,叼烟一吸,「嗯,还是白沙够味。」 「值得么?」 沉默须臾,我忽然一问,「会不会后悔?」 「值得!」 王天看了我一眼,「但我的确有些后悔了。」 我的指间也夹着一根烟,微微一动,只听他继续说道:「我后悔自首前,应该再cao她几次,太他妈亏了。」 我登时一愣,瞧着王天,他也看向我,两人相视而望,随即放声大笑。 「哈哈哈…」 人生的戏剧,确实值得笑一笑。 「阿京。」 笑过之后,王天如是说,「我们都是活在当下,也只能顾着当下。」 「我知道。」 我应道。 未来的变化,未必能尽如人意,唯有把握当下,不要让自己后悔。 郝家山金茶油公司,董事长办公室内,秘书吴彤奉上祁门红茶,然后退了出去。 「上午适合喝红茶,这是刚上市的新茶,尝尝味道怎么样。」 李萱诗笑颜盈盈,嫁到郝家沟,虽然有左轩宇的遗产,但开公司办温泉山庄,扶持郝江化的官场政途,免不了她费神劳心,所以平时也极为注重养生。 「好。」 徐琳虽然算不上爱喝茶,但因为职业关系,她也接触不少喜爱茶道的商贾名流,所以她也能品鉴一二。 红茶性温,含有的咖啡因,让人提神之余,味蕾也是享受一种清雅的满足。 「你昨天下午就到山庄了,怎么也不会通知我。」 李萱诗慢声道。 「你们母子情深,鸳鸯戏水,我好好地干嘛扫兴,」 徐琳半笑道,「这才几天,你就让左京归心,又是泡汤,又是按摩,很行嘛。」 李萱诗浅浅一笑,脸上还是些许不满足:「左京他还是没有叫我妈。」 「老郝和白颖的事情,对左京来说是个很沉重的打击,这道坎他很难跨过去。」 徐琳宽慰道,「你就算要修补关系,也要给他一些时间,至少现在不是正朝你期待地发展么?」 李萱诗点了点头,她心里其实很没底,对于左京也抱有歉意,但她被绑在郝江化这艘破船上,做了很多违心的事情,甚至是伤害了左京。 白颖的堕落,她不是没有责任,甚至在帮助郝江化隐瞒,甚至反过来说服白颖,或许最初的念头,是想低调化解,既可以保全自己和郝江化,同时也使得左京不受伤害——哪怕是用隐瞒的方式。 只是后来的演变,确实一再违背了她的初衷,反而促成了郝江化婆媳共夫的yin乐欲。 「琳姐,我很想和左京亲近,想跟他和好。」 李萱诗咬着牙,这些话她只会在没其他人的时候,只会在徐琳这个几十年的闺蜜面前述说,「昨天他陪我泡汤,然后按摩,我很高兴,但当他的手指触碰我身体的时候,我的心跳得很快,很乱…我害怕他知道,害怕他知道我在颖颖那些事上的作为。」 「这一年,我一方面对左京心生愧疚,可是另一方面我又惶恐不安。现在他出狱了,我渴望他靠近,却又害怕他真的靠近。」 李萱诗低声言语,「我害怕他有一天知道真相,然后我就会彻底失去他了。」 「其实颖颖也一样,她在逃避和左京见面,因为她知道,一旦见面,那就意味着她要失去左京。」 说着,她的身子也是微微一颤,「她害怕失去丈夫,所以央求我,可是她不知道我也在害怕,我害怕失去儿子,但我又能求谁呢?」 时至今日,处于情感绝境的人,何止是某一个人。 只不过有的人还有根救命稻草可抓,而她呢?还有机会么?拼命地寻求弥补,是否能得到原谅?李萱诗不知道,她也没有答案。 「那就不要让左京知道。」 徐琳沉声道,「反正他已经确定白颖的背叛,夫妻缘分到了尽头,那你就应该及时止损,传话可以但不要再把自己陪进去。」 「左京恨白颖,那就让他恨,最坏的结果,无非是他们离婚,你换一个儿媳妇而已。但你是左京的亲妈,你们的血缘是无法阻断的,就算真有那么一天,他知道真相,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徐琳若有所思,想到左京那个秘密,自己心里隐隐有些妒忌,明明是种畸恋的情感,不仅成为护身符,甚至更是一种…免罪牌?!彼时的徐琳在心里这样想,她根据那个秘密,做出了那样的判断,而这,其实也是我想让她以为的那样。 这场囚徒的复仇猎杀,谁会是下一个猎物?「你养鱼了?」 徐琳瞥见办公室里那个椭形的小鱼缸,几条小金鱼悠闲地游着。 「是左京送的。」 李萱诗恢复浅浅的笑容。 徐琳心里愈发确信,左京这样做,一定是因为那个秘密。 即便是心里有些怨恨,但最终还是抵不过那个秘密,所以短短的几天,他们的关系便恢复过来。 这样看来,左京针对的目标,应该不是萱诗或白颖,而依然是郝江化!徐琳理所当然地推想,看着闺蜜 ,忽然又问道:「萱诗,如果有一天,左京和郝江化彻底决裂,而你不得不选择的时候,你会站在哪一边?」 李萱诗身体微颤,没有回答,而是双手撑住桌面。 一声叹息,她从拿起一包饵料,投放进鱼缸。 鱼缸内,几条金鱼们纷纷在抢食,搅动水面下的波纹。 这些金鱼,李萱诗都很舍不得,但她希望哪一条吃到饵料?这个问题,其实有答案,一个只有她知道的答案。 无声,却荡漾在心。 课堂上,熟女老师正在讲着课,郝小天却无心听讲。 他的成绩一直处于吊车尾水平,平时装作听讲的模样,实则是在心里意yin着学校的女老师。 自从被家人实行禁欲,他就连看母猪也觉得亲切,但现在他却有些无精打采。 昨晚和那两个小sao货做了好几次,那种双飞野战的滋味,实在是很酸爽,尤其她们上下两张口,让他流连忘返,射了五六次,到现在还有些酸痛,但还是忍不住想要,越是这样想,越觉得胯下有些瘙痒,从校裤里挠了挠,实在是饮鸩止渴,好不容易下课,人便往厕所走去,想着自慰泄火。 课间上厕所的学生虽然不多,还陆续有人,郝小天只能先在过道口徘徊,再寻摸个时机。 正想着,身子忽然被人撞了一下,一回头,赫然看见两张青春动人的俏脸。 「原来是你们。」 郝小天满是欣喜,脱口道。 「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们了。」 娇小女生往他身旁一靠,另一个女生则轻吐香舌,尔后咕哝着嘴。 「怎么会,我郝小天不是这种人。」 郝小天信誓旦旦,他不以为自己拔掉无情,相反他恨不得马上就把rou插进这两个小yin娃的saoxue里,然后狠狠地cao几次。 「又想要了?」 耳边,女生轻声笑道,「昨晚还没cao够啊。」 「这才两节课,你就忍不住了。」 另一人低声道,「等晚上吧。」 晚上?还要憋那么久?郝小天哪里肯,连忙讨好求欢:「先让我爽一爽,晚上再接着cao呗。」 「那…」 两女生相视一望,似有些迟疑:「等下就上课了。」 「翘课好了,一堂课不上也没什么。」 郝小天央求道,「两个姑奶奶,别折磨我了,我都硬两节课了。」 「那来吧。」 女生浅浅道,人却扭着细腰进了厕所。 女厕所?郝小天愣住了。 「怕了?」 另一女生冷哼道,「那你就憋着吧。」 说完,也是进了女厕所。 郝小天咬着嘴唇,环视四周,见没什么人注意,然后紧随其后,潜进了女厕所。 在上课铃声响起,学生们继续上课,而在女厕所的隔间,正上演着一幕精彩的戏码,在扑散着屎尿气息的空间里,却有一种特别的糜烂和呻吟。 郝小天情难自控,胯下的roubang插在女生的屄xue里,一面喘着粗气,一面挺着jiba进进出出,手里则把握着女生的胸口嫩乳,直到那种拼搏的元气无以为继,在攀登高峰后终于喷射出那罪恶的jingye…一声叹息,松弛下来的舒爽,郝小天感受到身心满足。 zuoai可比学习有滋味多了,越做就越想做,他开始理解老爹,为何萱诗mama这么美,老爹还是收那些女人,喝酒上头,但zuoai上瘾啊。 沉迷在性爱欲望不可自拔的郝小天,恐怕做梦也想不到,不久以后他就会品尝到它的苦果。 任他悔不当初,终究也只是被毁灭前的自怜自艾。 十点多时,走进一家开门营业的小清吧,店内放着舒缓的轻音乐,小吧台有一对年轻男女,这种时候几乎没什么客人。 王天点了杯烈酒,而我点了杯柠檬水。 柠檬水?王天看我的目光有些疑惑,男人来酒吧却点柠檬水,实在有些怪异。 「昨晚喝多了。」 我如是说。 其实这不是真正的原因,点一杯柠檬水只是一时感触。 「那你怎么还进来。」 王天不解道。 「这地方已经来过,路过进来看看。」 我微微叹声。 依稀还有些许记忆里的样子,很多年前,就是这间不起眼的小酒吧,未成年的瑶丫头,铁了心想要喝酒,为了安抚她,总算找到这家规模很小的黑酒吧,那时候这家店的确不太正规,有些类似黑网吧一样,就算是未成年,也能进去喝上几杯,当然也仅止于此。 也是在这里,我认识了闫肃和陈墨。 彼时的瑶丫头,宛如初生牛犊,点了一杯辛辣的烈酒,只喝一口便咋舌不已,而我便点了一杯柠檬水给她,而她却倚靠在我的胸膛,埋首哭泣,如柠檬一样酸楚。 那一年,我已经20周岁,那一年,我娶了一个叫白颖的女人,虽然扯证是在2年后,那一年,瑶丫头 还未成年,那一年,她在我耳边说了什么…人生的故事,美好或者遗憾,伴随着岁月的痕迹,渐渐模煳了言语,只有那隐约的印象,以及记忆里的一杯柠檬水。 如果不是昨晚,徐琳那句话,我或许不会被触及。 在某天某时,我推开了瑶丫头,向她宣示成长的代价,她回望了我一眼,然后便从我的世界消失了,不是彻底消失,还是有些耳闻,只是没有再见面。 「老板。」 正当我陷入回忆的时候,从外面进来一个女人,那对小年轻连忙说道。 女人微微应了一声,尔后却是朝我走了过来,嘴角浮现一抹意趣:「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 看到她的那一刻,我不知是惊还是喜,或许有一丝难言的尴尬,只能这样回应。 好久不见,真的是好久不见。 本以为淡忘的印象,却又在眼前变得鲜活。 虽然不再是花季少女的青春装扮,但一样是休闲装,秀发落肩,不拘一束,脸容还是娇田,一双灵活的大眼,还有稚气未脱的任性,或者说骄傲。 「我先出去,你们聊。」 王天瞧出我们显然是旧识,无论是什么关系,这种时候不宜再待着。 彼此面对面,她忽然沉声道:「小许,给我整十八好汉。」 十八好汉,就是十八杯口味不一样的酒。 我的脸色微微一变,只是看了她一样,心房便松了下来,罢了,随她吧。 「你出来了?」 她的语气很平淡,不是冷淡。 「嗯。」 我应了一声。 「捅人好玩么?」 一声浅笑,在我尚未开口前,她已经将那杯柠檬水泼到了我脸上,「现在清醒了没有?!」 我没有生气,而是她在生气。 我扯过纸巾,轻轻擦拭,这本就是小魔女火辣的做派。 「醒了。」 我瞧着她,明明是我被泼了柠檬水,但她的眼角却彷佛被浸了柠檬,有些酸楚的味道。 「你什么时候买了这酒吧。」 我转移话题,这酒吧的地段和规格,实在不适合投资经营,很难获得理想的盈利。 「要你管。」 她显然还堵着气,沉默片刻,她又开口,「我成年了。」 「我知道。」 我应声道。 「喝酒。」 她盯着我,「这次不许逃!」 「好。」 我答应了。 人一旦长大,成年了,就会面临许多人,许多事,也会有自己的看法、感受、选择或者决定,无论最后如何,这都是一个人的权利。 这是她的权利,而我已经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十八罗汉,十八种调酒,分成两列,搁在我们面前。 久别重逢,没有想象中有说不完的话,甚至连寒暄也没几句,只是在她举起酒杯的时候,我也不得不举杯相陪,或许那些难以释怀而说不出话的话,都被寄托在这些酒中,寄情于酒,泯于心头。 酒吧外,王天伫立在行道,有时低头,有时又朝酒吧看,不知在思虑着什么。 彼时,他的手机响了,一个生冷的电话,不是保持在通讯录的来电,却让他庄肃起来。 「喂,白…先生?」 王天犹豫,还是接起电话。 「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现在说话方便么?」 「嗯,还行。」 王天稍微远离酒吧口,「您说吧。」 「他现在人呢?」 对方问道。 「他在酒吧,遇到了熟人,应该会聊些时间。」 王天道。 「他…已经开始了吗?」 「是的。」 「把这两天的情况跟我说一下。」 对方又说。 于是,王天便将左京交代他办的几件事向对方说明,尤其是涉及到郝小天的事情,他也是大致说了个通透。 「情况就是这样,他还要我找人摄录视频,后续可能还想用它做些文章吧,不过他会怎么做并没说,我也不能问太细。」 王天如实说,「在里面,他整整想了一年,到现在我也不清楚他的整个计划到底是什么。」 「你不需要清楚他的计划,他也不会让任何清楚他的计划。他需要你做什么,如果不是太恶劣,你配合他就行。」 对方停顿了片刻,「如果涉及到他妻子白颖的任何讯息,你必须第一时间告知我。」 「知道了。」 王天道,「您还有什么吩咐?」 「你替我看着他,我担心他光想着对付郝家人,会忽略其他人…」 对方轻叹道,「布局的人,自以为棋手,往往也是别人棋局里的棋子,他未必能看够透。」 「安排你在他身边,是为了保护他。」 对方继续说,「还有不要让他察觉到你的身份。」 「您放心。」 王天应道,对方已然挂断,这时他才敢拭去额头微微沁出的 冷汗。 从最初转监接近左京开始,他就是接受这位白先生的嘱托,保护左京的安全。 他不明白,以白先生的能耐,左京怎么会沦落为囚徒,又搞什么复仇计划,区区一个郝家,值得如此大费周章?王天不明白,但他知道有人明白,左京明白,白先生更明白。 杯起杯落,犹如人生起落,或喜或悲。 十八罗汉只推到十二,她就已经半醉,这个倔强的小魔女,骨子里就是不甘服输,即使眼角沁出眼泪,口里也少不了埋怨,这些年的心殇,只能藏在心里,如今是见了人,情终是难以自控。 「混蛋!」 她忍不住咒骂。 「我是混蛋。」 我无法否认。 「你…」 她欲言又止,还是强撑着又拿起一杯,痛饮一口,「你会和她离婚么?」 我沉默半晌:「无关的事,你又何必问。」 「什么叫无关的事,你是为了娶她才不要我的呀。」 她忍不住道,「你们离了婚,我就有机会了,不是么?」 「瑶妹,你知道的。」 我只能坦言,「就算离婚,我们也不会在一起。」 「为什么…」 刘瑶的眼中泛着泪花,我只能无奈地摇头。 不是不喜欢,但人生如此,不是错过,就是过错。 对于伴侣的憧憬,她也好,岑筱薇也好,我很喜欢,但也只有喜欢。 小时候的喜欢,和长大后的爱恋,终究是不同的,我选择了白颖,确实伤了瑶丫头的心,我和白颖结婚在老家办喜宴,她也没有参加。 再后来,等她到了十八岁,她向我提出了洞房的请求,做不成新娘,也要洞房——但我还是拒绝了她。 对于妻子,我曾经恪守婚姻的誓言,同时也不想让自己的欲望破坏儿时纯洁的情谊。 「明明我们先认识,明明你说过喜欢,明明是你拉着我的手,说要娶我做新娘…」 她还是郁结难消,「你说你会等我长大的,可是我还没长大,你就娶别人了…」 「那只是小时候过家家,怎么能算数。」 我如是说。 「为什么不算,我们明明拉勾,说好谁也不许赖,谁赖谁…」 「我是癞皮狗。」 我直接承认。 小孩子的世界,幼稚而纯粹,我和母亲也曾拉勾勾,我也曾如瑶丫头一样期许着,伴随着长大,李萱诗忘了,而我懂了,同样的,刘瑶也懂,但她却不想懂。 这些年,我和刘瑶没有见面,倒也不是断了联系,我有她的联系方式,她也有我的联系方式,只是有意无意地选择回避,反而是从别人的口中知晓一些对方的消息。 「癞皮狗,你知道么,我一直在等,等你来找我的。」 刘瑶吐出怨气,继续喝着酒,没有恨,只是怨,一种对于往事的追忆,而我确实感到愧疚,我终究是说过,而我确实食言了。 「为什么离婚也不要我,我有这么差么?」 她抬着醉意迷离的泪目,「这是最后一个问题。」 最后的问题,我无法回避,只能回答。 「瑶妹,你很好,好到让我不忍去伤害。」 我幽幽地叹息,也是取了一杯饮下。 时至今日,就算没有白颖,我和她也是不可能,就像寻寻说的一样,我变脏了而且会越来越肮脏…在我和徐琳发生僭越伦理的亲密关系后,在徐琳向我吐露曾准备向郝老狗献出刘瑶后,在我为了对付郝家而调查徐琳夫妇得到一手黑资料后,我和刘瑶注定是不可能。 在这场亲手设计的囚局,每一个入局的人,都会受到牵连和打击,每一个靠近我的人,都可能遭受仇恨的毁灭,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推开她。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将会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 刘瑶沉默,又是举酒,我也只能举酒相陪。 意外的重逢,却要以酒诀别。 她将诀别对我的留恋,而我将诀别我内心的柔软…我已经开局,便无法回头。 十八罗汉酒,还剩下最后三杯时,刘瑶陷入昏醉,伏在酒台上。 我起身到吧台,结账走人:「她是你们老板,就交给你们照顾了。」 出了酒吧,带着酒气,王天打开车门,将我扶上副驾系好安全带。 「还好我还没喝那杯酒。」 王天道,「不然还要找代驾。去哪里?」 「我租了一间房,你送我过去。」 我报了租房的住址。 本来还有一些事要做,但今天显然无法去做,十八罗汉酒虽然没让我醉睡过去,但后劲一旦上头,我的理智思绪便难以维持,所以还是延后到明日,反正还有时间。 到了楼下,我便让王天先离开,等明天再过来接我。 进入房间,脸颊微微发烫,那种酒劲正在身体散开,趁着理智还有些清醒,我打开电脑邮箱,有几条加密邮件,我随即进行了回复。 然后仰躺下来,这几份加密邮件,关乎我整个囚徒计划的核心部分,这也意味着我复灭郝家的计划,真正开启…手里握着那份DNA亲子关 系鉴定报告,我没有再去翻看,眼角有泪,缓缓流下,无声,却最伤人。 郝江化,你让我失去了妻子,我也会让你失去妻子,你让我失去孩子,我也让你失去孩子,你让我失去母亲,那么我也会让你失去父亲,你得到左京的财富,我会让整个郝家来赔偿…烦人的交流会终于落幕,在明天返程前,还有半天时间购物,郝江化决定买些礼物,他答应给吴彤的礼物,当然还有其他人的小礼品,想要那些女人死心塌地跟着自己,不能仅靠性,还需要钱。 李萱诗虽然舍得为他花钱,却不太愿意见到他花钱买礼物给其他女人。 所以郝江化只能自掏腰包,这钱除了李萱诗给的月用金还有些「外快钱」,但这笔钱只能买些一般礼物,送给阿蓝春桃杨柳她们倒是可以,要是给吴彤还有身旁岑筱薇的话,那显然不足够。 稍加衡量,郝江化决定启动私库,他有一张不记名的卡,账户上存着他从扶贫、城建等项目克扣的款项,虽然从上游流到他这个副县长手里,也就捞个几百万,但也能应付一下,他给王诗芸买的那条钻石项链,给何晓月偷偷支了一百万,钱都是从这张卡上出的。 当然他也不敢太张扬,李萱诗倒是知道他有小金库,却不太在乎,两相比较,左轩宇留下的遗产,经过这十年的运作,财富得到极大的增长,她才是真正的大金主。 郝江化领着岑筱薇在奢侈品店挑选商品,严格来说,其实是岑筱薇选择好几个购物点,郝江化本身就是老农民出身,对于珠宝首饰等一窍不通,就连奢侈品牌也没听过几个,自从当上官老爷,他虽然暗地里会捞钱,但是他不懂如何花钱,他只会付钱。 花钱和付钱是两个概念,无论包装多好,他骨子里依然是个草包。 在岑筱薇的建议下,郝江化给李萱诗买了对价值50万的高冰种玉镯,其实他本不想买,一想到她背着自己和左京胡搞,他就怨恨不已,但同时也深知他离不开李萱诗,这个女人太重要了,所以只能先讨好然后徐徐图之。 他也给吴彤买了普拉达的手包,给何晓月则是爱马仕的丝巾,还有每人一套高档的化妆品。 郝江化想到徐琳,岑筱薇浅浅一笑:「徐姨喜欢自己挑选,要是我们买的不合她心意反而不美,她也不是那些小姑娘需要干爹您买礼物哄。」 「这倒是。」 郝江化想了想,徐琳虽然不如李萱诗,但也算高薪人士,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礼物,要是不合心意确实不好,她真正想要的,或许是被自己多cao弄几次吧,等回去再满足她。 「对了,你呢?你想要什么?」 郝江化瞧着岑筱薇。 「干爹,我陪您出来这一趟,她们会以为我一直占着您,您要是再送我礼物,她们心里说不定更埋汰我,到时我就更被孤立了。」 岑筱薇这样说。 郝江化轻轻一叹,岑筱薇说的也合理,这丫头在一众女人里,确实是属于被排挤的一个。 即便是群芳嬉戏,她也显得不合群,或许因为岑青箐的缘故。 「我呀,能陪干爹这几天就知足了,再说您现在是用自己钱,省着些花。」 岑筱薇确实善解人意,「干爹,这收据发票,我就先收着,东西不好需要售后,我也好处理。」 「薇薇,还是你心疼干爹。」 郝江化虽然舍得给女人花钱,但过去穷怕了,小私库的钱,他还是要精打细算。 郝江化没有留意到,在他自我感觉心满意足的时候,岑筱薇眼眸深处闪过一种淡淡的冷意。 她想起了徐琳的告诫,那张卡虽然是不记名,但实物配合银行流水再加上发票收据,这样就叫做证据。 等到证据足够,只要一个契机,就可以将这条老狗送进监狱。 从英国回来,最初抱有的两个目的,一个和左京有关,如今已经不可能实现,另一个则是调查mama岑青箐的死因。 爸妈虽然很早离异,但岑筱薇一直记得mama的形象,找到mama的闺蜜李萱诗询问,却没有答案,她只是含煳地搪塞,去学校也是没个说法,捐遗体是mama早就决定的事情。 但mama难产在医院,她曾经怀了一个男人的孩子,到底这个男人是谁?零散的线索,根本理不出头绪,岑筱薇知道mama曾经谈过一个男朋友,后来就吹了。 她怀疑过是否是mama那个富商前男友令mama怀孕最后才难产…在岑筱薇尚未调查清楚前,她却在某次算计中,失身给了郝江化。 虽然她又气又恼,本来准备献给左京的第一次,被一个丑陋的老男人夺取了,并且是被迷jian,她恨不得去报警,可是李萱诗出面劝说,最终她终于心软了,只是不想自己不堪的形象被左京知道,而这却反而成为郝江化拿捏她的把柄,再然后…岑筱薇眼里隐隐着郁色,那不堪的过去,就像是一根刺,卡在她的心头。 她终究步了mama的后尘,岑青箐也是郝江化玩弄的女人,这个真相是徐琳偷偷告诉她的,而别人至今还瞒着她,没人再提及岑青箐这个名字。 或许郝江化而言,岑青箐就是一个无法再使用的性玩具,损坏就丢弃,没必要留恋,然而对她而言,那是她的mama,亲生的mama。 「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 当徐琳向 她吐露真相后,岑青箐看着这个美妇人,mama的另一个闺蜜。 「我不想你再陷下去,就算沉沦,你也有知晓的权利。」 徐琳这样说。 「为什么现在才说,如果早一点…」 岑筱薇心里悔恨,想着自己居然被yin辱过mama的老男人yin辱,心里的情绪复杂且扭曲,这个老yin棍居然如此心安理得地玩弄,难道不觉得对死去的mama是一种罪孽的亵渎?!「你回国调查的时候,我确实犹豫,我也是做mama的人。我不希望你心里关于mama的美好形象会破灭。」 徐琳叹了口气,「我没想到你被郝江化算计,他得到了你,我就更加犹豫了,我怕告诉你真相,你会接受不了。」 「但眼看着你被郝江化玩弄,我知道如果再不说,你就没有任何回头的可能。」 徐琳若有所思,「萱诗、青箐、王诗芸、何晓月、白颖、吴彤,还有郝家大院那些女人…每个人都在泥潭里逐渐沉沦,她们已经离不开郝江化了。」 「那么你呢?」 岑筱薇看着徐琳,这个有别于其他人,如她一样游离在外的女人,她是被众人排挤孤立,而徐琳却彷佛维持在某个距离,没有远离,而是在旁观着一切。 「想过回头,但很难。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吧。」 徐琳神情略显苦涩,「无论内心多么厌恶,但身体却在渴望,渴望郝江化那根大roujiba进入到自己的身体…明明想要摆脱,却又难以割舍性欲的滋味,就算我现在告诉你,你能拿他怎么办?也许被他cao几次,自己就忘乎所以,她们不就是这样越陷越深,从精神上已经自我捆绑,依附郝江化寄生。」 「情感的力量会被身体的需求牵绊甚至腐蚀,单凭个人是无法摆脱他的。」 徐琳直视这岑筱薇,「说白了,我们这些女人已经被郝江化这个老男人给调教成荡妇了,不只是身体甚至内心也想着被cao,不是么?」 岑筱薇低头,她无法否认,虽然心里恼怒郝江化,但只要一想到那根大jiba进入yindao,身体便觉得guntang,情难自控,想着被人玩弄,情欲的激荡确实让她无法狠下心肠。 更何况她一个弱女人,又能怎么办?「联手吧。」 徐琳提议道,「想要从欲望的漩涡里出来,就必须要断根。只有斗垮了郝江化,才可能脱离出来,至于身体的需要…如果戒不掉,到时就找男人顶上,实在不行,黑鬼也无所谓,反正只是宣泄性欲的工具而已。」 岑筱薇抿着嘴唇,思索片刻:「好,我们联手。」 「靠我们还不行,还需要帮手。」 徐琳道,「一个萱诗,一个白颖…我想他一定会同意对付郝江化。」 「你是说…京哥?」 岑筱薇明白过来,「你有把握?」 「我先去找他摸摸底。」 徐琳这样说。 就是在这样的谈话后,徐琳和岑筱薇两人决定联手,而这件事发生在一年前。 那一次徐琳和我在杭州的邂逅,不是偶然,而是徐琳的摸底行动,那时我掌握了郝老狗和白颖存在通jian的蛛丝马迹,却没有实质的证据,苦恼之余,徐琳宽慰了我,她本预想着拉我入伙,共同对付郝老狗。 只是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我在杭州宾馆堵到郝老狗和白颖,然后后面演变到一发不可收拾,最终我追赶到郝家沟,捅了郝老狗三刀,然后被判了一年。 就这样,徐琳和岑筱薇的计划延后了一年,当然期间针对郝老狗的各种准备,她们也一直在进行,直到我出狱,徐琳又找到我,彼此有了关于赌注的话题,所图就是为了对付郝老狗。 事情的内情,彼时我不清楚,彼时的我,正躺在出房间的地板上醉睡,沉浸在复仇郝家的痴梦中…翌日清晨,我早早醒来,清洗仪容,让自己保持清醒,这对于我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 这一天是郝老狗会回来,而我给他准备了一份「惊喜」 的礼物,而这也算是庆祝我公司开业的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