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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趁着暑假孩子不上学,宝塔寺的翻修工程正如火如荼的展开。为了不影响生意……呃,应该是香客信徒前来礼佛,翻修是一半一半来的,现在的工程主要集中在后殿,前面的正殿照常对善男信女开放,举着黄色小旗的导游领着一队大爷大妈在正殿前的林荫中做短暂的休息,顺便介绍着宝塔寺的历史、典故、由来等等。在七月燥热的午后,树上的知了叫的欢快,或站或坐的人昏昏欲睡。第25章那天的人是谁有白水观在,它的辐射范围内其他宗教的影响力都挺一般,宝塔寺更惨,简直就是在白水观的一亩三分地里面抢生意,要不是近年来得到镇政府的大力支持,连个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得到政府大力支持为城市旅游业的发展提供助推力量,所有的历史传说归根结底都在宣传人民群众的勤劳智慧和勇敢朴实,并不推广群众信教。宝塔寺已经很满足了,毕竟能够在官方层面上得到一些知名度。秦深和章俟海走了进去,在正殿绕了一圈后来到侧殿,侧殿内供奉一尊金身佛像,正好导游领着队伍来了,他介绍:“这尊佛像里面是宝塔寺高僧广智大师,大师坐化后三年尸身不腐,信徒就为他打造金身,供奉于殿中,受人香火。前几年还过来报道过,大家有兴趣可以找视频看看,就是前来礼佛的香客经常能够在黄昏时分看到个扫地的老和尚,老和尚面目慈祥,还为大家讲经,有个病入膏肓的老太太还受到大师点化,放下心结,恢复康泰。”“那个电视啊,我看过一集,虚张声势了半天,恐怖音效一个接着一个,最后得出结论闹鬼是因为家里面电灯接触不良。”队伍里有个大叔接了话茬。“哈哈,叔叔你瞎说啥大实话嘛,科学嘛当然是不可能有啥鬼鬼怪怪的。”导游往旁边带路,“好了,我们再去偏殿看看,那边有广智大师的亲笔书画。”秦深他们绕过佛像,去了侧殿后院,舍利塔都在那边。“你不是说要找人吗?”秦深问章俟海。章俟海捻着手中的佛珠,“送给我手串的人对我说,让我到了地方就一切随缘,能够遇上最好,遇不上也强求不来。”“哦,看缘分啊。”秦深牵着丢丢的手,丢丢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来寺院,看到很多上了年头的佛像孩子本能的就有些畏惧,就一直粘着爸爸,“那就跟我们一起找舍利塔吧,我要找一位缘法大师的。”“这么目标明确,有什么说法吗?”秦深高深莫测地对他说:“缘法大师托我过来看看。”“我信。”秦深上上下下打量着章俟海,“你难道不是应该认为我在开玩笑,质疑我不科学吗?”两个人恢复了三天前以前的相处模式,好像那次对话不存在,又变得无话不说了一般。章俟海很喜欢看秦深热力十足的摸样,他摸摸丢丢仰起的脑袋,“你说什么我都信。”秦深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所以我的决定是认真的,你当真不考虑一下吗?”章俟海笑得温柔,却给了秦深否定的答案,“快找吧,天气热,别让丢丢在外面待久了。”秦深并不气馁,被拒绝一次两次就这么容易放弃,那就不是他了。宝塔寺的舍利塔群中有舍利塔七八座,大小不一,大者三四米,小者仅比人高一点点,很容易就找到了缘法大师的舍利塔。秦深双手合十拜了拜,也不知道在幽冥鬼界的缘法大师能不能够感受到,站起身后他就环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况。舍利塔群是宝塔寺的对外名片之一,所以得到了寺里面的精心呵护,翻修工程哪怕没有进展到这儿,周围也拉起了防护网,所以缘法的担心是完全没有必要的。秦深在看周围情况的时候,章俟海听到了扫把扫地发出来的“唰唰唰”声响,他循着声音望过去,看到个须眉皆白的老和尚拿着一把大扫帚慢慢的扫着。章俟海走了过去,“大师好。”老和尚的目光落在章俟海拿在手上的手串上,“我佩戴的佛珠一共一百单八颗,可断除一百零八种烦恼,使身心都达到一种寂静的状态。一共拆分成三串,赠予了三个人,你是从其中一个手里面拿到的吧,但是它们已经帮不了你,解除不了你的烦恼。”“找不到你要找的人,你就会新的轮回,这是你命中带着的使命,强求不了。”“富贵至极,短命之相,有得有失。”“年轻人回去吧,我帮不了你。”老和尚扫地青石上的草屑灰尘,伴随着“唰唰唰”的声音,消失在舍利塔群间。“啪!”像是绷紧到极致的橡皮筋突然断裂的声响,紧接着噼里啪啦——正在找寻着什么的秦深心头一跳,回头就看到一地的羊脂玉珠子,一颗颜色暗淡的挂坠一路滚到了他的脚边,他弯下腰捡了起来,一眼就看到了上面一团歪歪扭扭的痕迹,看起来很像一个深字,藏在挂坠的一头,只有拿在手上才能够看见。他依稀记得自己学着爷爷的手法在挂坠上刻上的,年纪还小,力气不够,刻出来的字糊成一团。啤酒瓶打磨而成的老家伙经不起岁月的磋磨,已经失去了一开始的青翠颜色变得黯淡,刚才那一记摔落更是让里面出现了很多裂痕,秦深觉得自己稍微用力就会将它捏碎。原来认为相似并不是自己的错觉。为什么会在章俟海这里?项链送人后一直在张芳子那里,彻底要回来之前只有那时候在自己身边过一段时间。他眨了一下眼,看着章俟海有些不知所措的茫然。章俟海叹息了一声,蹲下将散落了一地的珠子都给捡了回来,一只手抓不住,他就从兜里面拿出一块手帕摊开,将珠子包在里面。“这个怎么在你那边的?”秦深也跟着帮忙,捡了一把的珠子送到章俟海那边的时候,他生怕别人听到一样小声地问章俟海。章俟海小心翼翼地从秦深手上把挂坠接了过来,有些答非所问,“都碎了。”秦深急了,抓住章俟海的手腕,“你需要正面回答啊章先生。”章俟海抬头撸毛,秦深嫌弃天气热,就推了板寸,头发毛楂楂的,刺着手心,“傻孩子,别问那么多。”“卧槽,孩子个毛线,我不小了。”视线扫了对方下半身一眼,“要不要比比。”“……”“我觉得我应该比你大。”秦深:“……”秦深:“你下流了。”“你先开始的。”“等等。”秦深烦躁的抓了把脑袋,“你在转移话题,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