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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来想办法。”蓝奉蝶忽然睁大双眼,哀求的目光提醒了他。若教外人目睹这尴尬场面,更要加深对蓝教主的伤害,我真是糊涂了。“蓝教主,我不会放过害你的人,一定替你教训那混蛋。”他以为这又是苗景之流所为,以前事不关己还能容忍,后来与蓝奉蝶有了肌肤之亲,再看到这伙人逼凌他便难忍愤慨,真想把这些无事生非的杂碎杀个精光。一个人影冷不丁从梁上跃吓,恰好踩住他的话尾。清晰看到刻骨铭心却已被记忆冲刷得有些模糊的面容,郭荣呆若木鸡,直到商怡敏露出寒光般的讽笑才缓缓起身离开床榻,他不敢靠近,在她对面两丈地站定,愕然道:“师姐,真的是你。”那表情里有惊喜也有惊恐,如同初见神龙的叶公。面对这蝼蚁般弱小的男人,商怡敏犯不着将仇恶摆到脸上,瞟一瞟床上的人,冷笑道:“十八年不见了,我特意带了这份见面礼过来,你可还满意?”郭荣一下子猜出来龙去脉,苦闷叹息:“师姐,你明知我的心思,何苦再用这损人不利己的法子试探我。”商怡敏见不得他惺惺作态,讥诮:“损人不利己的事你不会干,你只喜欢损人利己,对吧?”“师姐……”“听说你在苗疆和这人睡过一觉,滋味儿如何呀?”郭荣像是毫无防备地情形下被人兜头扣了一盆火,急欲辩解,又顾忌蓝奉蝶在场,几百种说辞在脑中翻转,没有一句适合,想像平时那样温文尔雅地辩论是不可能了,他索性放弃体面,含怨反问:“师姐这是在责怪我?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可你就不曾蒙骗过我吗?”他倒打一耙,商怡敏自然要问清楚。郭荣就势责问:“你明明心仪蓝教主,却为何还来招惹我?怀了他的孩子,又骗我那是我的骨rou,这做法未免太过分了。”商怡敏不知有验亲一事,听到这些胡话登时光火。“我骗你不假,可几时为那贱人怀过孩子?”郭荣忙问:“商荣不是你与蓝教主的孩子么?那他的生父究竟是谁?”商怡敏猜他已与商荣相见,并且试图认亲,但这中间又发生了一些意外,便冷峻质问:“你见过商荣了?他现在在哪儿?”郭荣说:“他来过皇宫,我又派人把他送走了。”蓝奉蝶听了这话稍微宽心,白天那场行刑是郭荣安排的掉包计,他终究还是个重情之人,明知受骗仍舍不得加害商怡敏的儿子。商怡敏只担心计划夭折,追问郭荣:“你是不是跟他说你是他父亲?他信了么?”郭荣苦笑:“你给他灌输了那么多仇恨,他对我只有杀心,岂肯相信,何况他本就不是我的儿子。”商怡敏先听他说商荣是蓝奉蝶的骨rou,再对应此话,明白当中发生了误会,这误会令她羞恼,可又不能用事实来反驳,只好怒斥:“商荣是我的儿子,跟你们所有人都没关系,我会把他培养成一流的杀手,挨个取你们狗命!”郭荣以为她此刻是来复仇的,当年他就不是对手,听说她如今神功盖世,大杀四方,想必取他性命易如反掌。商荣的事令他感受了莫大的侮辱,纵然命悬一线也不肯求饶,镇静言道:“师姐,我知道你想杀我,今日落于你手我插翅难飞,可是能否请你宽限我几个时辰,待我安排好后事再动手。现在我的性命不是一个人的,还关系到整个周国的稳定,突然暴毙,时局必定动荡,我生前造孽甚多,死后不能再累及苍生。”商怡敏冷嗤:“你唯一的优点就是识时务了,知道自己在劫难逃,花招诡计都不管用。好吧,我可以让你多活几年,但前提是你必须马上杀了床上那个人。”郭荣怔忡变貌,看到她递上的匕首,和比匕首还锋利的眼神,镇定都被恐惧扫荡得干干净净。“师姐,你不是喜欢蓝教主吗?为什么杀他?”商怡敏阴暗得像一条刚从沼泽里爬出的毒蛇,每个吐字都沾满毒液。“他欺骗了我,就因为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暗恋你多时,为了接近你假装对我示好,利用我盗取‘朝元宝典’,完事后又送竹枝向你表白,以此来羞辱我,你说我怎么能不恨他?”当年郭荣并不知晓蓝奉蝶对他有情,还是后来苗景等人瞎起哄才闹将开来,此刻商怡敏为他揭开全部的谜底,他才了悟自己曾经卷入过一场错综复杂的情爱纠纷。“原来你真是为了报复蓝教主才和我……师姐,你实在太任性了!”少年时代的郭荣就很沉稳成熟,不能理解男女间的痴云腻雨,人到中年更视其为浪费精力毫无意义的蠢事,所以商怡敏的做法使他在受辱之上又添了一层愤怒,但即便如此他仍无恨意,谁叫他真心实意喜欢这个女人,当初爱上的不是她的真情,是她灿烂夺目的光芒,只要这光芒不灭,他就无法抗拒她的魅力。商怡敏没耐性与他废话,进一步威胁:“ 你不杀他,我就杀你,两条命只能留一条,你自己选。”狞恶的恐吓像毒针扎着蓝奉蝶的心窝,明白她就是存心逼郭荣杀了他,杀人同时顺带诛心,郭荣会如何选择呢?“我不能这么做!”郭荣丢掉匕首,能屈能伸也是有底线的,他不能为苟活做一个小人。而且以商怡敏的脾气,杀了蓝奉蝶也未必会让他活命,他何苦在临死前暴露人性丑态。“师姐,你我同门十年,应该知道我生平最厌恶受人摆布,你已欺骗我十八年,今日休想再cao纵我行不义之举。”商怡敏绕着他上下打量,身法上破绽多多,决心却固若金汤,这男人固然虚伪可恨,也不能与寻常宵小并论。她骤然扭住郭荣右手,拇指按住他手腕太渊xue注入九炎真气。皮rou的焦臭眨眼蔓延开,郭荣紧咬牙关锁住痛哼,感觉整条胳膊都被烤熟了,身体不能保持平衡,商怡敏一松手他便捂住右臂跪倒。“怎么样?不杀他,我就把你一点点烧成焦炭。”郭荣忍痛拒绝:“我就是化成灰也不能枉顾道义。”青梅竹马一场,也曾多次见过他临危不惧的勇气,商怡敏相信他不怕死,接下来换了种条件。“搞了半天,姓蓝的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呀,看来你也对他挺有意思,那就再去睡他一次,这样我也可以放你一马。”她大喇喇走到榻前,挂起帐幔,将那不能动弹的人拉起来。蓝奉蝶肢体麻木,连自杀的念头都无法实现,悲愤催快呼吸,染红眼眶。商怡敏愉快欣赏他的痛苦,如同品尝香浓的醇酒,这是她要的折磨,她就是想看这男人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