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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服人,说道:“玉兔金蝉当时本欲杀死我和赵霁,听他们的口气,赤云好像对我二人有不良企图,不许手下擅自加害,那对恶贼就打算毁尸灭迹瞒过赤云。陆先生必是善于揣摩赤云的心意,为了讨好他是以出面阻止。”陆子宸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认罪,愤怒的无辜状做得生动又逼真。“我的师父只有一个,就是清音阁阁主,那首曲子千真万确是他教我的。我和大师兄不曾同窗学艺,这兴许是他外出后师父另外改编的,同名不同曲,有什么奇怪!?”他有张良计,商荣有过墙梯,立刻反制:“那行,你就再弹一遍那首曲子,我虽未学过音律,但记性还不错,你一弹我就知道是不是当初那首。这里的下人们常年服侍宇文阁主,真是他作的曲总有人听过,会替你作证的。”淳于安支持这种公正合理的调查方式,命人将谷中所有人召集到清音阁前,让陆子宸现场cao琴。陆子宸起初试图改变曲调蒙混过关,怎奈商荣记性好得出奇,稍一变调就被他听出来,他遮掩不过索性放弃造假,反正就算矮奴们都说曲子陌生,他也可以用“秘密传授”一说抵赖。商荣算到他的心思,采取这一措施并不指望那些矮奴作证,真正的目的是让淳于安鉴别,他是宇文渊的大弟子,音乐造诣极高,而赤云法师是举世少有的狂人,所做的琴曲必不寻常,行家或可听出端倪。淳于安真个不负期待地破解了藏在音符中的玄机,等陆子宸弹罢,上前冷峭逼视,斩钉截铁道:“这琴曲绝无可能是师父编写的,小师弟,你究竟跟谁学的,还不从实招来。”陆子宸措手不及,傻眼道:“大师兄何出此言?为何断定这不是师父作的曲子?”淳于安冷笑:“你枉自跟师父学了两年音律,全不懂他的音乐理念,古琴七弦,分为宫、商、角、徵、羽、变徵和变宫,其中宫弦音色沉重尊贵,故曰为君,商弦能决断,故曰为臣。角弦为之触地出,故曰为民。师父遵奉纲常礼仪,认为即使是音律也不可乱了君臣之位贵贱之分。你刚才弹的曲子,角弦一再压过宫商二音,实为忤逆反背之调,那作曲的定是个狂悖无道之徒,快说他是谁?”玩弄心术者必然毁于心术,陆子宸至此方信了商荣先前那番话。从头到尾暴露他的都是他自己。他脸部几多抽搐,忽而叹气,转头对贺兰雪说:“对不起雪姐,这次真要连累你了。”贺兰雪早已死心塌地追随他,噗嗤笑道:“你我之间已是一体,何来连累之说?”见她星眸含泪,情义贞挚,陆子宸摇头笑叹,对商荣说:“商少侠,你心细如发,机敏过人,怪不得我师父对你另眼相待,陆某栽在你手里心服口服。但你绝逃不出我师父的手心,不光是你,还有这清音阁和。”他终于认账,陈抟忙审问:“赤云派你到清音阁是为盗窃那部么”陆子宸冷笑点头:“宇文渊化名江鹏飞逃亡隐居,两年前我师父洞察了他的身份,派我假装拜师潜伏在他身边查找宝典下落,顺便监视他的行踪。”“那宇文先生是谁杀死的?”“哼,这个我也很想知道,反正不是我们不灭宗干的。”“我看你没说实话,需得好好审一审。”陈抟建议淳于安再将这对男女监、禁,等理出审讯方案再行逼供。淳于安想了想,吩咐矮奴:“将他二人带到清音阁东边那座听雨楼关押,多派人看守,严禁外人靠近。”矮奴们搬来锁链镣铐,将贺兰雪和陆子宸分别捆了又捆,四脚离地地抬了下去。淳于安不住感叹家贼难防,师父早年也是精细人,晚来思维松懈被人钻了空子,落得了个凶死的下场,想来着实令人痛心。赵霁想看看清音阁下的yin、乱密室,他向来皮厚,一瞅着机会就脸不红气不喘地向淳于安提出请求,陈抟当场呵斥:“你一个小孩子看那作甚?不学好!”他辩解:“太师父容禀,前晚弟子迷路,曾在清音阁外的檐柱旁打盹,梦中被柱子里的声响吵醒,发现楼下的七根檐柱都是金属空心的,敲起来响声也不大一样,刚才听了贺兰雪的话,才知声音是从那密室传出的,想来里面还有重要机关。”旁人犹可,苗素一下子起了兴趣,抢先跑到清音阁检查那七根柱子,众人跟过来,看她迎面抚掌大笑:“我知道在哪儿了。”昨日宇文渊为试探她的才智设下谜题,今天不等解密就被人杀死,人们以为宝典的秘密也随之消亡,见苗素窥破机窍,忙请教谜底。苗素指着那些粗大的檐柱说:“这七根柱子的敲击声与古琴七弦一致,每一根代表一种声调,昨日师父弹奏了一首,说的秘密就藏在清音阁和那首曲子里,我想叫七个会弹琴的人来,每人负责敲击一根柱子,按着的曲谱弹奏,或能开启楼内藏匿宝典的机关。”淳于安唤了七个擅cao琴的矮奴过来,按她说的法子演奏,一曲叮当响起,仿佛鼓动的脉搏,唤醒沉睡的楼阁。随着一阵轰隆隆的震动,灵堂前一块地板左右分开,下面隆起一座三尺见方的小石台。人们一拥而上围住石台,见台面上有个汤盆大的圆形凹陷,里面放着一只铁盒。淳于安小心翼翼捧起铁盒,盒上无锁,轻轻一揭便开了,露出一卷牛皮做的画轴,画上用烙铁烫满密密麻麻的蝌蚪文,形同天书。蓝奉蝶见过真的,瞥了两眼便认出来,淳于安捧着画轴从头到尾扫视一遍,说:“这大概就是了,苗师妹,你斗乐获胜,又亲手找出秘籍,是清音阁实至名归的继承人,这宝典拿去收好,记住师父的叮嘱,切记不可用上面的功夫干坏事。”苗素不客气地收下秘籍,她无心继承清音阁,却对宇文渊的死很感兴趣,当晚众人在堂上守灵,她悄悄去到听雨楼盘问两个嫌疑人。听雨楼离清音阁大约三十丈,是座孤立的两层小楼,平时无人居住,室内空无一物。此刻二三十个矮奴将楼下围得铁通相似,苍蝇也休想飞进飞出。苗素以新阁主的身份正大光明进入,陆子宸和贺兰雪背靠背锁在二楼,见有人来松懈的表情立刻绷紧,等发现只有苗素一人,又游出一丝疑惑。苗素笑道:“放心,我不会逼你们交代不灭宗的情报,只想向你们打听点事,说了对你们对你们没半点坏处,但说不定能据此查出杀死师父的真凶。”陆子宸警惕道:“你想知道什么?”“你是什么时候见到师父的,又是怎样拜他为师的?”这事清音阁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