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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能不累吗?曹维很快就睡着了。按曹维的描述,张承端突然订婚了。或许不是突然,只是东升和曹维知道得突然。而且很有可能,严兴早就知道了,如果张承端都能知道严兴家里的变故,严兴也能知道张承端订婚的消息。而他和曹维,只有被通知和被躺枪的份儿。东升气呼呼地走到过道尽头,拨了严兴的电话,不过没有人接。他混乱之下又连打了好几个,那头居然还关机了。好好好,这一个个的,没有最渣只有更渣!第15章不得善终张承端还算有一丝良心未泯,给曹维安排的病房很宽敞,里面还有一个陪护床,躺上去很舒适。只是东升闭着眼睛躺了半天,却怎么都睡不着。他跟严兴之间好不容易破的冰似乎隔了一层薄薄的纱。有时候严兴对他的所作所为就像一个小小的刺扎在心头,不注意时察觉不到,但夜深人静之际,又总是隐隐作痛。东升帮曹维去医院食堂打了早饭,谎称回去上课,实际上去找张承端理论。张承端的公司在N城的地标建筑,很好找。东升没有门禁卡,刚准备打电话让张承端出来,结果好巧不巧,遇到了严兴。“你来干什么?”东升呛道:“不用你管。”严兴微微蹙眉,“跟我较个什么劲?”东升反问:“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严兴把他拉到一边,“有空再跟你解释。”“订婚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东升跟严兴保持一米的距离,完全不想跟这个满口谎言的家伙有半点亲近。“曹维知道了?”严兴微顿。“方东升,你来做什么?”听见张承端的声音,东升转过身,攥紧拳头,“你把曹维当什么了?”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和小维的事情轮不到你管。”“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你欺负了!”碍于人来人往,东升只能极力压低声音,控制住往他脸上抡拳头的冲动。“严兴……”张承端完全无视他,“把你的人带走。”严兴点点头,居然真的抱住东升就往外面拖,也不管围观群众诧异的眼光,一路连拖带拽地把不断挣扎、满嘴乱骂的人塞到车里。“严兴!你和张承端合伙欺负曹维是吧!”因为狂吼怒骂实在太消耗氧气,东升整张脸红得要爆。“你先冷静冷静!”严兴也放高声音,把他按在座位上,“端哥实在没办法。”东升冷笑一声,“端哥?沆瀣一气了?”严兴笑看着他,语气缓和了不少,“哪有的事情!我那么喜欢你,可不会跟别人订婚。”东升脸又红了一度,“少甜言蜜语了!”严兴眉梢一挑,“你不喜欢吗?”东升哼哼了两声,双手抱胸,傲娇地别过脸去。“行了,不跟你在这里磨叽了。”严兴摩挲着他的脸,“以后别乱发火,怒伤肝久则成疾,懂不懂啊你?”“伤你妹。”东升磨着牙,“曹小维现在在医院躺着呢!张承端推的,我能不管?”严兴做惊讶状,“啧,老张过了。”东升气得不行,“简直丧心病狂好伐!原先觉得他对曹小维挺好的,现在看来根本就是欺骗!□□裸的欺骗!”严兴还维护道:“老张也不想的,本来因为曹维,已经跟家里人闹翻了。他是独子,张家不会放过曹维,张承端也被逼无奈罢了。”听他说得一套一套的,东升呆呆道:“这些长辈真过分。”严兴神色黯然,“跟我老爸比都是毛毛雨,我想他管管我,他老人家还不愿意呢!”在外面可能光鲜,可能呼风唤雨,在自己跟前,严兴不过是个缺爱的孩子。东升唤了一声,莫名地心凉,“我们以后不要变成这样。”严兴忙说:“不会的。”张承端专门安排了两个人照顾曹维,东升陪在一边也没啥事。但是曹维越冷静,他越不安,所以没课的时候,他都守在医院。“过两天我就可以出院了。”曹维笑道,“你不用来回跑。”“曹维……”东升犹豫道,“你不用这样的。”“我没事。”曹维低头掰弄着手指,“端哥带着我长大,对我一直都很好。你看,要不是他,根本住不上这么好的病房。”“明明是他把你弄受伤的。”“他又不是故意的。”东升狠狠推了下曹维的傻脑袋,“你丫圣母啊?”“一边去。”曹维用打了石膏的手肘对着东升的脑袋回敲一下,“本来做不成恋人,也是可以做朋友的。端哥永远是我的端哥,我又没你那么小气。”“哎呦!”东升吃痛抱着头。恨铁不成钢啊,恨!他回以曹维一记爆栗,“我看你是没骨气!”“我那是大度。”看着曹维一副假装豁达的样子,东升一时不知是骂还是安慰。喜欢一个人怎么大度得起来?要是遇到同样的事情,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头看严兴一眼的。辜负就是辜负,理由再充分也不行。曹维出院那天,张承端这才露面。东升拦在曹维面前,“你还知道过来?干脆永远别出现!”张承端照例把他当空气,对曹维说:“这些天回公寓住吧?你一个人不方便。”“今天去把东西收拾出来。”曹维笑着说。“我陪你一起去拿。”东升连忙应和。张承端冷冷看了他一眼,又看着曹维,接过他手里的包放到后备箱,“那我送你们回去。”路上,张承端一言不发,散发着冷冽的气场,东升也没敢吱声,而曹维最为正常,一个人絮絮叨叨,从小神童说到社会心理学的美女老师,一刻不停歇。进了公寓,张承端说:“要拿什么东西,告诉我,你胳膊不能动,坐着就好。”曹维笑了笑,“谢谢端哥。”东升看着这两个刚刚分手一周的人你来我往,啧,这体贴,这客气,真特么能演!严兴应邀去参加张承端的订婚宴。新娘是他的远方表姐,他们这个圈子就这样,讲究个门当户对。总是在小圈子里找人,他甚至认为生出来的小孩可能没那么聪明。张承端脸上看不出任何即将结婚的欣喜,仿佛流水线上的工人,机械地完成一件喜闻乐见的产品。严兴十分同情地看着准新郎,想到自己那不靠谱的父亲,不知是他的不幸还是他的庆幸。手机突然响起,接通后,他镇定地应付之后,用手压着胸腔,有种口不能言的憋闷——兴妈自杀了,正在送往医院的路上。严兴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去医院的,他的手很抖,头脑里一片空白。病床上,兴妈面色惨白,一动不动地躺着,差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