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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吞咽了一下,转头去看高个的同伴。高人男人的目光也盯到钱上。“画呢?”杨思觅问。“带了的。”高个男人回神,打开他们随身携带的手提包,拿出一个画筒。龙九问戴着手套,接过画筒,小心地取出里面的画卷,展开,才刚展开一小段,他便停手了,看向那两个卖家,“你们只带了这一幅画过来?”“对,怎么了?画有什么问题吗?这就是博物馆丢的真品,你再仔细看看。”高个男人笑着凑近过来。杨思觅闻言看向龙九问手中的画。矮个男人趁大家都在看画悄悄地靠近了桌上的钱箱。“不用再看了。”龙九问把画卷回去,递还给高个男人。高人男人皱眉不接,“你什么意思……”这时,矮个男人突然提起皮箱就往外跑,高个男人也手一挥要甩开龙九问夺路而逃,杨思觅上前拽住男人挥向龙九问的手,利落地往后一拗,咔嚓一声,男人大声痛叫,矮个男人回头,看到杨思觅拗着他同伴的手臂,抬起脚往他同伴膝弯里一踹,他同伴立刻跪倒在地上,然后又往前一扑,五体投地。矮个男人还算讲义气,立刻冲回来要来救同伴,杨思觅踩在他同伴身上望着他,他在杨思觅的冷淡目光中慢动作般地冲到杨思觅面前,不知怎么回事就挨了杨思觅两拳,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钱箱被抛到一边,他双手撑着地面,大口呕血。还站在原地没反应过来的龙九问默默地握紧了手上的画卷。杨思觅皱眉,“舅舅,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嗯?”龙九问的神经还在动荡中,还未恢复平时的状态。“等下程锦肯定要说我。”龙九问逐渐恢复过来了,他看了看地上的两人,特别是那个吐血的,这下手的确有点重啊。杨思觅低声道:“舅舅,是他们先动手的,我只是正当防卫,对不对?”“……”龙九问点头,低声回他,“没错,是他们先动的手。”杨思觅道:“舅舅你真好。”龙九问有点不好意思,笑呵呵地道:“你这孩子……”等程锦等人过来,龙九问立刻替杨思觅说话:“那两人想抢钱,还要打人,我这把老骨头啊……还好有思觅在,难怪你说有他在不用担心,幸好啊……”“舅舅,你没事吧?”看着是没事,但听他的话似乎经历一场危险。“我没事,这不有思觅在吗,今天要没思觅,我肯定有事了。”“舅舅,你受惊了……”程锦想再安抚他舅几语,他舅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我再仔细看看这画。”龙九问拿着手上的画走开几步,装模作样地展开画卷。程锦把一旁的杨思觅拉到自己身边,低声询问:“没事吧?”杨思觅把手伸给程锦,委屈地道:“手疼。”程锦看了看杨思觅的手,没红没肿,但他还是握住杨思觅的手帮他揉着。杨思觅凑到他耳边低语:“你亲亲我就不疼了。”“……”程锦看看四周,一屋子的人,“回去再说。”龙九问看程锦没责怪杨思觅,很高兴,觉得是自己说的话起作用了,他笑看着手中的画,这画假是假了点,但看着还算顺眼……龙九思凑过来,“真画?”“假的。”“哪个年份的?”假画中也有古画,是古人临摹的画作。虽然是赝品,但也值钱,当然,不能和原作比。“前几年的。”龙九思非常失望,“喝哟,那你还笑……”两个卖假画的抢劫犯被送进了医院,然后警察在医院里替他们录了口供。他们不是唐中华的同伙,而是看到博物馆失窃的新闻后,想趁机捞一票的投机分子。大家都挺捉急,“该上钩的不上钩啊,怎么办?”程锦问龙九问:“二舅,你之前说你有个朋友看到过一幅毁坏的画,方便告诉我他是谁吗?”龙九问迟疑,“我问问他……”“好的,谢谢。”龙九问电话给他朋友,和他说了下情况,问他原不愿意和警方合作抓贼。对方表示不愿意。龙九问转告了程锦,“这些老家伙都怕事,不喜欢接触警察。”“那就算了。让他去约盗画的人应该也很难约出来,毕竟见过,对方肯定会防备。”程锦没有追问龙九问他那个朋友的具体身份。接下来,两位舅舅又见了两帮卖画人,可惜都是假画,买画人也跟唐中华无关。这两次对方没有抢钱,程锦便让杨思觅不要管他们,让他们走——这样才好放长线钩大鱼。有个有钱少爷想买博物馆那几张画的事传遍了黑市。舅舅们到大善的第三天,程锦跟他们说:“这事估计一时半会没法结束,你们先回去吧,我们慢慢查。”龙九思道:“我不急,我回去也没事。”他没上班,很自由。龙九问也道:“我也不急,周日回去,周一上班就行。”今天是周四,也就是说还能呆几天。他在博物馆上班,是个研究人员,快退休了,但估计退休后会被返聘回去。“好,那我帮你们订周日的机票。”程锦道。过了两日,有钱少爷的名声大概是被打响了。唐中华找上门来了。他很小心,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然后拎着钱箱飞速撤离。可惜警方早就设好了埋伏,他们除非长翅膀,否则根本跑不了。步欢笑道:“业余的就是业余的。”“你闭嘴。你一说大话准没好事。”嗯。果然步欢很快就被打脸了。唐中华一伙总共有三人,出面交易的只有两人——唐中华和他的一个同伴,剩下一人藏在暗处,发现不对他就溜了。警方后来根据唐中华供出的住址去抓人,但没能抓到,对方带着一幅半画逃了。程锦道:“通知火车站、汽车站,让他们查严一点,别让他跑了。”对方缺钱,估计得选最普通最实惠的交通工具。“好!”说完最重要的事,程锦开始关注细节,“为什么说是一幅半画?”原来啊,唐中华是这么交待的:他们总共从博物馆里偷走了三幅画,一幅不久前卖给了杨思觅;一幅不小心掉到湿地上,有一定程度的损毁,这只能算半幅;还有一幅是完好无损的。“不是,不应该是四幅吗?”唐中华回复:“我们只拿了三幅,还有一幅肯定是被别人拿走了,别赖我们。”哪还有什么别人?那晚去偷画的就两批人。除了这两批盗贼,去过现场的就只有保安们了。但博物馆的保安们警方都查过了,没问题啊。杨思觅道:“再审审我们之前抓的那几个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