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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事,会受时间和环境的影响。这种现象就是性向流向。——性取向很难改变,但有时会流动。就像是,异性恋在特定环境中也会和同性发生关系,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是双性恋。就像是,异性恋有时会爱上某个特定的对象,这也不意味着他是双性恋。理论上,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性也一样。当然,在性向流动这事上,有些人性向流动性高,有些人低,有些人则完全没表现出此类迹象。江院长想了想,“性向流动,很可能。”又说,“他有特殊性癖好,例如那次未遂事件,他有暴力行为。”杨思觅道:“性变态障碍,施虐癖?”江院长点头,“有点。但当时,他的主要问题不是这个。”他替余有年做治疗是四年前的事了。……“看来就是他了!”小安拍案而起,“是不是?是不是?”步欢有气无力地道:“性向流动……这些搞研究的科研人员,怎么什么都研究啊……”韩彬道:“放心,你的流动性低,只要不把你放军队里或监狱里,你不会变的。”叶莱拍了拍步欢的背,“放监狱里你也不会变的,我相信你钢管直。”步欢被噎得胸闷,“……谢谢哦。”“这种小事就别管啦,来说案子嘛!”小安拼命吸引大家注意力。像小安一样,游铎也无所谓性向流不流动,所以注意力也在案子上,“主要是要找到他,这样才能排除或确定他的嫌疑。”已经性向流动过了的程锦道:“你们完全查不到他存在的痕迹吗?在现代社会,一个人要生存,必然会留下很多痕迹。”小安燃得正旺的兴奋度被扑低了,“在找啊……”但这个人就像个幽灵一样,没留下痕迹啊。程锦翻了下他的记事本,看着他之前圈出一个关键字“未遂事件”说:“去查一下余有年18岁时对谁‘未遂’过,我要那个受害人的照片。”第一个受害人的长相应该能显示出余有性的审美偏好。步欢道:“去一趟他家?”余有年老家在泉城,现在大部分余家人仍在那儿定居。程锦道:“联系当地警方查一下,不行再过去。”“好。”看程锦不忙了,杨思觅抓过他的手,一根根地摸着他的手指,偶尔还像弹钢琴一样弹几下。程锦笑了笑,故意抓住杨思觅的手不让他乱动,杨思觅也乖乖地让他抓着,但程锦一松手,他便又开始搞小动作。他倒没有只顾着玩,也适当帮程锦提供了一点想法:“环境的变化会给人带来压力,有些心理素质不行的人会承受不起,余有年不是心理素质强的人,但他还是选择了离开熟悉的环境。”程锦道:“或许他根本没离开原来的城市?”以他的经验,人做选择时,通常会选压力小的那个选项。杨思觅道:“离开熟悉的环境来到这里,他变得更‘坏’了,这样他才变成了你的嫌疑人。”“嗯。”程锦有些惘然。杨思觅看了看程锦,“你在同情他,觉得他也是受害者?”“没有。我在想很多人活得很辛苦。”程锦自己没有什么难以克制的欲望,但能想象,有部分人一直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某些不适宜的欲望,这肯定是需要理智与毅力的,其中的艰辛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但这是必需的,若一旦压制不住,轻则被人指指点点,重则被刑法制裁……有些人的确过得比别人艰难。杨思觅不会有这种感受,他说:“这些人很有趣。”包括余有年。“也很好玩。”程锦不知道杨思觅具体在想什么,但不妨碍他说:“不能玩。”“嗯?”杨思觅挨近程锦,睫毛都戳到他脸上了。程锦坚持,“不行。”杨思觅垂下头,似乎难过了,但实际上他眼睛闪闪发亮脸部肌rou放松——当然,这在程锦视线之外,所以他正心怀歉意地摸着杨思觅有些长的头发,还若有似无地在杨思觅头顶亲了一下。晚上,余有年“未遂”的那位对象的照片被送到了程锦手上。“这是左璐?”年轻时的左璐,和现在很像。“对!就是她!余有年这个精神病对她求而不得,所以开始对和她长得像的人下手。肯定是这样。”杨思觅拉过程锦的手,就着他的手看了看照片,然后嘴角翘起,“确实好玩。”程锦看向步欢,“怎么回事?”“不是说余知乐和左璐是青梅竹马吗?余有年会认识左璐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事实上,余有年和左璐的年纪更加接近,他们更加青梅竹马。”嗯,似乎是这样。“等下。”叶莱道,“余有年对左璐有不轨的企图,为什么余知乐却没有和他翻脸?”“谁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翻脸?或许早翻脸了呢。就算没翻脸,也说得过去,因为余有年有病,而且医生不是说当时情况其实不严重吗?”步欢说得头头是道。程锦道:“把左璐叫过来问问就知道了。”“现在带过来?”“嗯,先去确认一下,她现在是否和余知乐在一起。”“好。要不要把余知乐也带过来?”程锦没有立刻回答,他在考虑。“别。”杨思觅阻止。程锦看着他,“嗯?”杨思觅道:“还不到提竿收线的时候。钓鱼时鱼线放长一点,能钓到更大的鱼,大鱼住在深水区。”程锦道:“应文怎么办?”应文是鱼饵,现在已经被大鱼吞了,再不快点找到他,估计会被消化掉。杨思觅不在意应文怎样,但还是道:“你想救他,就更不应该追得太紧。你派去的人,肯定像靶子一样站在路中央,余有年早知道你在找他了。野兽也有智商,你一直死咬着他,他怎么敢回老巢?”程锦派了人去盯着余知乐,盯一天了,余知乐平静得像镜子,而余有年,他应该玩捉迷藏从来没输过。程锦苦笑。杨思觅道:“他喜欢的是虐杀,而不是直接把人杀死。对于特别喜欢的对象,他会花几天时间慢慢弄死的,现在还早。但你逼得太紧,他就只能速战速决了。”杨思觅是专业的,他很有说服力,大家都被他说服了,但程锦还没有。他倒不是觉得杨思觅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就是觉得杨思觅说得太多了,以至于像是想隐瞒什么。杨思觅拉住程锦的手,“信我。”他知道这么说会有用,实际上,也的确很有效。这话对程锦的杀伤力非常大,因为他认同一件事:对伴侣的信任不需要任何理由。当然,做为工作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