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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早没方才那么大,曲静深心想景泽办公室肯定也没伞,与其两个人都被淋,还不如淋他一个。他朝苏京道谢,然后拉开车门,小跑着往工地里面跑去。苏京看着那个单薄的身影直摇头,他拿出手机给景泽打了个电话,把情况简略地说了一遍。他没有立马开车就走,而是打开窗户朝里看。工地里面全是土路,被雨一淋特别难走。曲静深小跑了一段,便觉得鞋子底下沾满了稀泥,脚下沉甸甸的。他停下来甩了甩,非旦没甩干净,反而把另一脚陷到稀泥里。雨哗哗地下着,反正已经淋湿了,他也不怕再多淋一会,只是脚上的泥让他非常不舒服。他朝四周看了看,离他没多远便是起楼体时支起的架子,他想也没想就走过去。曲静深一手扶着架子,另一只手把鞋脱下来拎在手里,使劲甩着沾在上面的稀泥。或许是下了雨,掩埋架子的土有些松动,曲静深突然觉得背上一空,架子歪歪斜斜地扭到一边。就在这时,上面不知是什么东西,一股脑的全落下来。曲静深连抬头的机会都没有,便被硬物砸上脑袋。曲静深顿时觉得头晕目眩,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景泽刚从办公室出来,他正搜寻着曲静深的身影,正好看到他家宝贝儿倒地的那一幕。景泽觉得浑身的血瞬间全冲脑门上,不管不顾地撒丫子就跑。曲静深头被砸破了,血顺着脸颊流下来,又被没个停的雨水冲开,满脖子全是血渣子。他并不觉得有多疼,只是头晕,像踩着棉花走一样,又像做梦时飞起来。雨水让他的视线变得模糊,他听到景泽咋咋呼呼地叫他,他想朝他摆摆手说自个没事儿,可是一切都不受他控制。虽然意识清晰,但肢体很沉。景泽胡乱地帮曲静深擦了把脸上的血,抱起人来就往外面冲。景泽懵了,今天早上还活蹦乱跳的人,怎么说成这样就成这样了?天阴的很沉,电闪雷鸣,雨势越来越大,雨点子打的人的脸生疼。似乎所有事都是一瞬间的,刚才雨势还比这要小许多。苏京看到曲静深倒地的那一幕就从车里出来了,此刻他浑身早已湿透。他心里刚萌芽的一些东西,被眼前的这画面彻底粉碎。景泽抱着曲静深拼命往前跑,这是不是就是叫爱情的玩意儿?他们就像当年的自己那样年轻,那样的…炽热,毫无保留的把本该深植于心的东西呈现出来。苏京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很疲惫,真想就这样倒在雨水里,永远不起来。人海太过喧嚣,人越活越不想把心给人看。景泽抱着曲静深喘着粗气停在他面前,张口便是:“你开车,去医院!”景泽手打着颤把曲静深抱进后座,他胡乱地抹抹满脸的水渍,不知多少是雨水,多少是泪。曲静深脸色苍白的躺在他怀里,景泽用手使劲捂着他额头上的伤口,防止血再流出来。苏京挂了最快的挡,闯了好几个红灯,最后把曲静深送到医院的急救室。景泽倚着墙喘着粗气,苏京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刚才医生说是小伤,没事。”景泽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顺着墙坐到地上。他对苏京说:“你不知道,他出一点事,我就怕的要命。”那语气完全不像平日里的嚣张跋扈,他本来就很年轻,还不够资格拍着胸口说自己是有担当的男人。景泽十分懊悔地挠头:“他妈的…下着雨让他来什么工地!…”苏京自言自语:“我还当你只是兴起,现在觉得,我抢不过你。”景泽说:“他说要跟我过一辈子的,少一天我都跟他算不完!”苏京叹口气说:“我回去了,过两天再去店里看他。”等到医生为曲静深缝完伤口,包扎好以后,才允许他进去。景泽逮着医生就着急地问:“他没事吧?!”医生说:“最好等醒了去做个脑部CT,外伤倒是没事,怕大脑里有血块。”景泽总算舒了一口气,医生又说:“他身体底子本来就不好,有点贫血。”景泽顿时又皱起眉头来,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瘦削身体,五味陈杂。是他怎么养都不胖,还是自己养的不好?景泽到外面给小白打个电话,让他送点钱过来。然后又回到病房里,趴在床前守着曲静深。外面还在下雨,时不时夹着几声惊雷。医院里的气氛很闷,景泽把窗户拉开个小口通风。小白急匆匆的关上店门,把店里的现金都带上,往医院赶。等他到的时候,曲静深还没醒过来。小白担心地问景泽:“我哥…怎么了?”景泽把话缩到最短:“刚才在工地上不小心滑了一脚,头被架子上的水泥块砸了。”小白问:“不严重吧?”景泽说:“医生说醒了做个脑部CT,外伤不碍事。”小白在这呆到天黑,雨已经停了,外面的空气难得的清爽舒适。景泽趴到床前戳戳曲静深的脸:“宝贝儿,起床了,该吃饭了。”曲静深似乎真的听到了,十几分钟后便转醒。头还是很晕,不过能感觉到伤口的疼了。他迷迷糊糊地问景泽:“这是…哪?”景泽说:“医院,你笨啊!怎么不让我出去接你?!”曲静深笑笑:“怪麻烦…”景泽瞪他:“那这样就不麻烦了?!真是被你气死,等你好了再给你算总账!”曲静深笑的有点讨好:“我们回家吧,我没事了。”景泽狠狠捏他的脸:“这回求我也没用!”曲静深说:“那得吃饭吧?”景泽绷着脸点点头:“嗯,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曲静深想了想说:“素三鲜的包子,小米粥。”景泽俯□,狠狠亲了亲曲静深的嘴:“乖,不许乱动,在这儿等我。”曲静深看着景泽带上门出去,房间里少了他的聒噪顿时安静下来。他还能隐约记得景泽抱起他的时候,很紧很紧。他竟突然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能遇上景泽。尤其是认识苏京以后,这种感觉更强烈。景泽买了素三鲜笼包,但曲静深要的是那种五毛一个的大包子。景泽扶他坐起来,然后拿着筷子一个一个地喂他。曲静深说:“让我自己来吧,你也吃。”景泽哼哼几声:“我乐意!”曲静深笑说:“我没那么娇贵,更何况一点外伤。”这话不知刺激到景泽哪根坑爹的神经,他顿时又吼又叫:“你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吗!流的我满手都是!我他妈的当时就想,等你好了一定给你算账。”曲静深夹了只包子塞到他嘴里:“宝贝儿,吃。”景泽差点没咬到舌头:“你刚刚…叫我什么玩意儿?!”曲静深说:“跟你学的。”在曲静深的坚持下,景泽终于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