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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的毒/素,但仍会让您十分痛苦。”凤昱见他的样子也知晓对方是担心自己,反而仰头劝慰道:“我既然应了下来便是做好了准备,在争这个位子前,我便已知晓所要付出的代价。”赵掩瑜惊疑地望向他,没想到短短时日他便是有了如此大的变化。三年,说长不长,即使凤昱夜以继日地学文习武,仍旧有许多还未完成,可这时间说短又不短,例如原本圆滚滚的顾明宸就被拉长了许多,从原本任性的团子变成了如今老学究般严肃的团子。在最初的一年,赵掩瑜几乎有一半的时间呆在丘通,对外的借口全部都是寻药,但事实上他每日都要为凤昱配置适量的毒/药。这是比治病救人更难的事情,稍有不慎不但会前功尽弃,更会给凤昱留下无法磨灭的伤害,威胁到他的性命。所以第一个半年,赵掩瑜每日都要为凤昱诊数次脉,而这样的情况直到第二年才稍有好转。那时凤昱的身体已经渐渐习惯了毒/性,服食毒/药的时候不会再有那么大的痛苦,而且状况也稳定了许多。到第三年,凤昱的身体便已经被调理得能够适应部分毒/药了,但还是需要定时服用一些毒素来维持。“再过几日宣武帝便会宣您回京,之后您每月都要想办法出宫一趟,让我为您诊脉。”赵掩瑜收回握在凤昱腕间的手指嘱咐道。凤昱点头,示意自己明白,这三年时间里变化最大的恐怕就是凤昱了。曾经的他内敛阴郁,在宫中畏缩地活着,如今的他虽仍旧内敛,可这内敛便像是宝剑的剑鞘,并不是敛去了他所有的风华,而是遮去了锋芒。为凤昱诊脉后,赵掩瑜便马不停蹄地从丘通赶回凤首洲,甫一回府便见顾明宸正捧着一本书摇头晃脑地念着。赵掩瑜见状惊讶,上前点了点他的脑袋问道:“你怎么在这里?”顾明宸合上书,小大人似地叹道:“祖母让我坐在这拦住您。”随后又重重吐出一口气。赵掩瑜也是扶额,问道:“老生常谈?”顾明宸重重点头,继续叹道:“说的还是那件事!”另一边,坐在卢母身边的顾寒昭强压住困意,举起身侧的茶杯,喝下杯中的一大口浓茶后才算是清醒了一些。卢母见他如此模样顿时气结,斥道:“婚姻大事你怎可如此儿戏!当初说待你孝期一过便与掩瑜成亲,如今你看都过了几年了!”“两年。”顾寒昭放下茶杯,诚实道。“两年!你还有脸说。”此时卢母也顾不上什么大家风范,就差揪着顾寒昭的耳朵责骂道:“就算掩瑜不是女子,可也经不得你这继续拖下去!你今日若不能给我说个章程出来,我便给你定个章程!”顾寒昭一叹,知道自己今日是躲不过了,自己推脱了两年只怕也已惹怒了母亲,既然如此倒不如将自己的难处据实以告。“母亲。”卢母见他变了神色也不再一味地责怪,而是静下来等他细说,顾寒昭见状继续道:“南泽与北渊必有一战。”卢母不是无知的闺阁妇人,当即明白了顾寒昭的言下之意,只是一时半刻还无法接受,犹疑道:“当年那一战,北渊战败且已俯首称臣,怎还会再次开战。”若是旁人顾寒昭只怕不愿与之多费唇舌,可卢母这关却是必须要过的,只能继续解释道:“北泽帝王已经年迈,只怕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可他的继任者正值壮年,而且野心勃勃。北渊使团的那次来访只怕是为了拖住南泽,自上次战败之后北渊便已开始筹谋。北渊土地贫瘠,一直觊觎南泽的繁华,绝不会轻易放弃侵吞南泽。”就算卢母只是无知妇人也意识到了顾寒昭所说的句句属实,但她仍旧抱着微小的希望道:“可你已经被陛下收回兵权,未必会派你出征。”顾寒昭摇头道:“陛下确实不会主动派我出战,可观之如今朝堂之上没有人比我更加了解北渊。况且北渊若真是有备而来,只怕南泽能出战的列位将军中没有能与之一决胜负的。”“我明白了。”卢母此时才明白顾寒昭的顾虑,若是顾寒昭与赵掩瑜已经成亲,以当今陛下的性情必定会留下赵掩瑜在凤首洲作为人质。所以顾寒昭才迟迟没有与赵掩瑜成亲,屡次找借口推脱吧。“此事我不会再催促,若真有这一战……”卢母想起了自己死在疆场上的丈夫,再说不出其他话来,顾寒昭见状默默握紧她的手,无声地安慰。☆、第五十二章这一年对于南泽来说注定不会平静,而所有一切事情的开端不过是来自郴州的一封书信。暗卫恭敬地将一封密函递给顾寒昭,顾寒昭接过却没有立即打开。这三年来他做了许多筹谋就是为了今日,只是等真正下定决心去做了他难免还是有些担心,而首当其冲担忧的便是赵掩瑜。这暗卫跟了他许多年,自然明白他的烦恼与纠结,忍不住出声道:“您不必担心,此事是赵如瑾咎由自取。”顾寒昭舒展开皱起的眉间,叹道:“不知掩瑜听到消息时会如何。”赵如瑾的生死顾寒昭自是不会担心,让他真正犹豫至今的是赵掩瑜。顾寒昭将密函抽出,一目十行快速地看完才将它放在烛火上燃尽,见暗卫还站在原处,忽儿问道:“我命人做的扇子好了么?”“还需几日。”暗卫答道。顾寒昭点头,吩咐了几句暗卫注意素丽的动向以及醉今朝的事便让他退下了。过了几日,郴州的消息才传回京中,赵掩瑜听完赵府下人的话,脸上只剩一片茫然。若说恨自然是有的,可赵如瑾在郴州安然无事地过了数年,赵掩瑜怎么也想不到竟在这中状况下惊闻对方的死讯。“老爷请二少爷回府一趟。”下人偷觑了一旁的顾寒昭一眼,小心道。赵崇的原话并没有这么客气,而是直白地让自己转述给对方“让那不孝子滚回来”这句话。赵崇敢说这话,可那下人却不敢如实转达,主子们总是如此,说得轻松,却全然没有顾忌底下人的为难。赵府如今是何情形连他们这些下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就赵如瑾曾经的那番作为,赵掩瑜没有追究他的无礼已是天大的宽容,赵家竟还敢对他用命令的语气,简直不自量力。赵崇这人的脾性便是如此,在外便犹如墙头草般,谁占势便毫不犹豫地倒向谁,而这样的人在家中却是说一不二的,赵掩瑜若是敢忤逆便会被冠上不孝的罪名。“我知道了。”赵掩瑜淡淡道,那下人没想到自己只得到了这样的答案,但看赵掩瑜的脸色也不敢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