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韪串通鞑靼?”季同沉默不语。唐佑鸣哼笑:“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有一个私生子,叫什么来着……好像没跟你的姓氏?现在大概在荆州吧。”从唐佑鸣的角度能看到季同的咬肌鼓了鼓,果然,他再开口时便是咬牙切齿的口吻:“你敢动他!”唐佑鸣完全不在乎他的威胁,他今天必须把季同所有势力挖出来,他不怕季同的党羽在朝中惹事,但他担心那群人会再将大平朝的门户卖出去。“笑话,朕有何不敢?”唐佑鸣笑得特别嚣张,“朕曾让黑宁古勒父子团圆,也可以看在你鞠躬尽瘁数十载的份上帮帮你。”“放过他!”听到唐佑鸣提起黑宁古勒,季同明白了他的意思,语气颓丧起来,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精气,“我会将所有与鞑靼联络过的人名告诉你,求你……”唐佑鸣丝毫不在乎是不是在向别人心上插刀子:“你的私生子年纪很小,比你大儿子小了十多岁。朕猜,你发现你那好儿子有短袖之癖后放弃了他,所以才会有这个私生子的出生。你的发妻不知道这事吧?”季同的发妻是治粟内史杨平的嫡女,性子颇为泼辣,也是当年有名的才女,嫁与季同后,几十年没出过一丝错处,季同很是敬重她。季同已经没了拿乔的资格,深深地叩首,额头紧贴地面:“是的,罪臣发妻数十年来相夫教子,从无错处,对于罪臣的叛逆之举亦是一无所知,还请陛下……”“舒舒服服地做老夫人是不可能的。”唐佑鸣不至于为难一个妇人,“但留她一命可以,削了发做姑子罢,朕可允她在家庙中修行。”“多谢陛下。”季同缓缓抬头,背脊弯了下去,“罪臣会将所有与罪臣有关联的人默给陛下。只一点,有几人虽然与罪臣有所牵连,却是被罪臣威胁,既不知道罪臣的打算,也没作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还望陛下对他们手下留情……”“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唐佑鸣点点头,“我会考较他们再做决定。”两个时辰后,季同再次被人押走,唐佑鸣则捏着手里的单子冷笑连连:“来人,把唐松叫进宫来,朕有事派他。”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开始还是每天8点更新,如果没有就没了我开始申榜了,应该能够保持日更的。(づ ̄3 ̄)づPS:改了个bug。☆、冒进(四)唐佑鸣继续装了几天鹌鹑,直到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好说话。“陛下打算什么时候下手?”齐国公cao碎了心,前几年眼睁睁地看着外孙子的名声一点点败坏了,本以为终于熬出了头,不需要再隐瞒什么,结果还没两天,他的好外孙就狠狠地打了他的脸。齐国公曾经也是一员虎将,泥腿子出身,家里三儿两女一点没娇生惯养,从小在泥地里滚作一团,彼此之间关系非常好。三个儿子现在俱是外放为将,防地都在特别艰险贫瘠的地方,粮草也跟不上,守了几年倒是练出了几支精兵。其中大儿子的防地就在西南边,镇守边关。近几年国力不强少兴战事,他们如同曹郜章一样,镇守几年也没人注意,换防的事更不用提。齐国公在京城卸了将军之位,低调得很,这几个儿子却手握兵权。想来先帝也知道,就算他们心偏唐佑鸣,也不会弃守关隘与人勾结。左右动不了唐佑鸣,动他们更没必要,逼急了反而不美,不如把他们远远支开,也可多几员猛将。对于唐佑鸣流连花丛拈花惹草这件事,这几个舅舅表现出了极大的豁达,有什么呀,他们家青梓是皇子皇孙,身份贵重,没偷没抢,去楼里怎么了,又没官职。他们是唐佑鸣最后的退路,若真到了暗卫劫法场那一步,他还要从舅舅们的防地跑到关外去。唐佑鸣对自己的母家非常亲近,也就没避讳这些事:“登基大典一辈子估计就一次,万一出了状况多遗憾。我会在这之前把问题都处理了,您放心。”齐国公不放心,他了解自己的外孙,做事手段激进得让人心底发慌,从来就不懂什么叫缓缓图之。当初他还想着,若是陛下要为难外孙,就把他送去军营里躲着。没想到他还没动手,唐佑鸣已经把名声坏了,一点余地没留。被训斥的时候还振振有词道,以前总被皇姐和父皇管着,不敢放肆,现在终于有了机会,他控制不住。唐佑鸣太有主意了,偏偏没人能跟得上他的思路,想管他都跟不上路子。现在他当了皇帝,更没人能制住他了,老太师出马也未必有用。齐国公又愁出两根白头发:“你把事情搞得这么大,还有两天就要举行登基大典,你能收住?”唐佑鸣摆摆手:“吓唬人还不会么,给他们点别的事情愁,他们就没时间天天盯着我了。”齐国公没打算放过他:“那你打算让他们愁什么呢?”唐佑鸣笑了起来:“自然是他们自己的身家性命,官位财运了。”齐国公隐隐抓住了些什么,正欲细问,唐佑鸣就道:“外祖父要与我一同进午膳吗?今儿有一道红虬脯不错。”齐国公顺着他的话揭过话题:“也好,老夫也尝尝御膳的滋味儿。”“往年父皇不也给您赐膳?”唐佑鸣笑了笑,“您都该吃腻了吧。”齐国公也不争辩什么,只笑笑没开口。同一时刻,御史台,蔺勤问正在按揉额头的傅善志:“陛下可收了那些记录文书?”“自然收了。”傅善志叹气,“还大大地夸赞了我一番。”“那你还担心什么?”“你没听说?太师这几日一直留在宫中,另有几个名望高的博士与他一起,也不知道陛下想做什么?”傅善志道,“陛下没避讳旁人,外面的传言越来越离谱了。”什么陛下威胁太师洗白名声一类的传言,不止离谱,而且搞笑。蔺勤摇头:“陛下的心思我哪能猜到?放心吧,陛下心里有打算,不用我们多cao心。”他二人为官这么多年,就算行的端站的正,也不可能一点都不琢磨上位者心思,或者说,正是因为他们心思灵巧远超常人,一身所学才能派上用场。所以完全猜不透上位者的意图,对于他们来说也是第一次。一直以来,旧臣与新帝磨合都是个大问题,轻者君臣离德,重者性命难保,这次若不是有蔺维言做缓冲,他们恐怕也要提心吊胆。“不说这些了,能看出来,陛下是不喜欢别人猜他意图的性子,猜多了反倒惹事。”傅善志摆手,“还是关心关心边关吧。”一提这事儿蔺勤就发愁:“关心能怎么样,一批人不满呢。”说什么林老将军才从床上爬起来,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