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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果然就是妖孽,只会用这种下作手段来暗算别人!”听到洛停轩这句话,那个‘妖孽’似乎有些不乐意了,冷笑一声,娇娇柔柔地道:“沉星真君,只怕你自己得罪了什么人而不自知吧,现在你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把事情怪到我们妖身上,哪里又像个正人君子了?”洛停轩闭着眼,对于妖孽蛊惑人心的话只当做一个字都没有听见。他此刻不停地试图用真气冲击体内那层封印,可越是冲击,他胸中便越是疼痛难忍,终于,洛停轩的唇边缓缓淌出了一抹鲜血。忽然,一个白皙柔软的手指轻柔地抚摸上了洛停轩的侧脸,带着一股鲜花的淡淡香气,柔媚入骨。洛停轩猛地一惊,反手便一剑刺了出去,然而一声轻笑之后,那只手便如同烟雾一般消散了开去,无影无踪。就在洛停轩终于意识到了对手的难缠,握紧了手中的剑,准备尽快离开这片竹林的时候,一点刺痛贯入了他的背心。“都说沉星真君性情冷傲,从未倾心过任何人,当年甚至不惜自己跳下轩辕台以证自己与邀月真君之间并无苟且~”说到这,那柔媚的声音忽然一转,嘻嘻笑道,“那便正好试试我的燃情蛊,看有没有作用~”说完这话,那声音竟是渐渐地飘远了,似乎是离开了这片竹林。洛停轩此刻胸口气血翻涌,疼痛无比,他忍着眼前发黑的剧痛扶着竹子,一步步踉跄着朝前走,走了几步,洛停轩再也没有了多余的力气,吐出一口鲜血便跪倒在地。白衣被鲜血染得斑斑点点,洛停轩此刻只有靠咬着舌尖维持清醒,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他下腹升起一阵燥热感来!一开始洛停轩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但那种燥热却愈发强烈,等到洛停轩意识到那就是妖孽口中所说的‘燃情蛊’时,他的脸色已经变得绯红,汗水也尽数把白衣给湿透了。“沉星真君这副模样还真是诱人啊~”白皙柔软的手指再次抚摸上了洛停轩的侧脸。洛停轩浑身颤抖着,他想要抗拒,却着了魔一般抗拒不了,握着剑的手指都被他掐出了血痕来。那柔软的手指顺着洛停轩白皙的颈项缓缓地下移,直到那手指拨开了洛停轩的衣襟,拈起了那一抹鲜艳的红绳。!!!圆润的东海珍珠静静地散发着低调的光泽,洛停轩心头大震,他猛地咬破了舌尖,吐出一口鲜血,便挥剑而起,纵身便朝着竹林的深处掠去。竹林茂密的竹枝划破了洛停轩俊美的面容,也勾烂了他早已鲜血斑斑的白衣,可洛停轩却顾不得这些,他只想远离,远离那个让他发疯的妖孽……轻笑声在洛停轩身后不远不近地追逐着。忽然,洛停轩踉跄着停住了脚步。他的面前是一块断崖。那娇媚的声音再次响起,“沉星真君~你就不要抗拒了,你看,老天都在帮我们——你!!!”洛停轩纵身而下的白色身影让妖孽将未说话的话硬生生掐在了嗓子里。一袭红影忽然从虚空中幻化而出。赤着脚的红衣貌美女子缓步走到了断崖边,她小心翼翼地往下一看,秀眉微蹙,目光动了动,长袖轻拂,竟是再次化烟离去——她不过是想找个乐子,谁料洛停轩如此决绝,若是被天庭发现了,那她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与此同时,正在庭院中练剑的季沉忽然心中一阵牵丝一般的剧痛,他猛地按住胸口,微微踉跄几步,觉得是哪里出事了。很快,季沉便提着剑转身走进了侧屋,侧屋里面供着的是邀月真君和沉星真君的命灯。而他一眼便看到,沉星真君往日里明亮无比的命灯此刻只剩下了一点微弱的光,还摇曳不止,似乎随时都有熄灭的危险。季沉猛然一惊,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割破自己的手掌,画了一道续命的血符贴在了命灯之上。那摇摇欲坠的烛火总算是又明亮了几分,可没过多久便又黯淡了下去。季沉咬咬牙,抬手一挥,取出七宝玲珑塔,将那一点烛火放入塔中,然后将自己割破的掌心贴在塔身上,七宝玲珑塔缓缓地旋转起来,那一点烛火也总算是渐渐平稳了起来,可就是一直亮不起来。季沉默默吸了一口气,再次点了引仙符,等着太白真君出现,能够给他出个主意。可这一次太白真君来的太慢,七宝玲珑塔又需要源源不断的血液来维持,季沉亮色苍白无比,几乎随时都能倒下去,可看着那微弱的烛火,他也只有硬撑。忽然,一颗金丹被衔着出现在了季沉的面前,季沉都不知道大蛇是什么时候爬到神龛上来的,他看着大蛇用信子卷住金丹托到自己面前的,勉强一笑,便张嘴含住了金丹。而大蛇这时便凑上来,缓缓地用头蹭着季沉的侧脸,似乎在安抚他。大蛇的身体虽然是冰凉的,但季沉能感受它的心意,心中一暖,金丹入腹,他也多了几分气力,便主动偏过头来微笑着贴了一下蛇头。季沉的这个动作只不过是心中一时感慨,而这时大蛇的一双竖瞳里却闪过一道异样的光,它十分眷恋地将头在季沉的侧脸上贴了一会,便蠕动着身子扭头爬走了。季沉一直紧紧盯着七宝琉璃塔,并没有闲暇去顾及其他,而过了一会,大蛇却又爬了回来——这一次,它嘴里叼着自己的那一盏命灯。爬到季沉面前,大蛇便伸出头来拱动了一下季沉的侧脸,示意季沉来看他。而季沉一回过眼来,看到大蛇的举动,愣了半晌,一颗心忽然沉了下去。命灯换命之说本就玄之又玄,而要取他人的命灯之火给另外一个人续命更是需要那人心甘情愿。邀月这是想起从前的事了?看着季沉怔愣的模样,大蛇又抬头把自己的命灯往前送了一送,季沉仔细地看着大蛇的神情,发现他一双竖瞳里皆是温和的情绪,反而心中更冷。或许邀月真的想起来了?这么想着,季沉竟是退后了一步,然后他摇了摇头,声音艰涩地开口道:“命灯续命我也只是听说过,不知道如何施为,我不能冒这个险。”说到这,季沉似乎还怕大蛇继续坚持,又颤声道:“如果停轩知道你这么做,他也一定不会愿意的。”大蛇听到季沉的这些话,偏着头,静静看了季沉片刻,最终也没有坚持,而是叼着命灯又爬了回去。看着大蛇离去的背影,季沉微微松了一口气,可他的脸色愈发苍白,他心中极是害怕邀月真君会想起从前的事,可究竟为什么这么害怕,季沉自己也说不上来。就在季沉心绪纷乱之际,太白真君终于姗姗来迟,他睡眼惺忪,衣衫不整,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