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过渡章/事后腻歪一下

    乔然被问得一愣，反应了两秒，觉得好笑，又觉得余文凯可爱，忍不住伸手把他有点汗湿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

    余文凯还是头一遭讨夸，有点儿臊。乔然不正面回应他就当是得了个默认，心里很有点鼓胀的说不上来的羞臊和自得，赶紧低头索吻，怕笑出来。

    乔然闷笑着张嘴接了。湿滑柔软的舌头贴着磨蹭，互相舔舐吮吸。亲得他又有点意动，低头用虎口卡在乔然的乳rou下缘往上推，在奶尖上吮了口。被她在肩上轻轻打了一下，半真半假地埋怨：“还不拔出去啊？”

    余文凯耸动腰部，射完精还不见软的jiba在湿热roudong里缓慢抽插起来，含糊地说：“再插会儿。”

    等彻底结束，原本干净整洁的床单已经彻底没法儿睡人了，到处都是一片一片的湿印和高潮的时候被抓揉出来的褶皱。两个人重新洗完澡，余文凯找新的床单换，问：“你喜欢纯色的还是条纹的？”

    乔然说：“随便呀，你的床，你决定。”

    余文凯就有些举棋不定，最后还是挑了深灰色，把枕巾和床单全换了，抱着换下来的一堆织物往洗衣房走。乔然往铺好的床上一滚，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拿手机回消息时总觉得和余文凯的第一次没拍照有点遗憾，心里暗暗决定下次无论如何要哄他拍点。

    已经被安排好拍艳照的余文凯对自己未来可能面对的镜头一无所知，左手拎个纸袋右手端着个托盘进了房间。看见乔然裹在被子里躺着玩手机，小小一张脸还透着点红，觉得很可爱，说：“起来喝点水。”

    他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上面是一黑一白两个马克杯，几只被切开的石榴和火龙果。

    乔然看着他走近，把手机倒扣在枕头上，不起，盯着纸袋问：“买了什么呀？”

    刚做完要洗澡的时候，余文凯就拿着手机摆弄，说在叫跑腿。乔然本来以为是让跑腿买点牙具或者尺寸合适的套之类的，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余文凯脸上突然有点尴尬，把东西掏出来的时候动作有点慢。是一盒一次性内裤，一盒紧急避孕药，端端正正摆在乔然面前。

    “对不起，下次不会让你吃药了。”他很愧疚地说。

    乔然心里微微一动，有点说不清的滋味。突然觉得拍艳照这种事可能得往后拖一拖。

    她先把重要的部分解释了，“我在吃短效避孕药。一天一粒那种。所以这个不用啦。”

    余文凯看起来有点懵，说：“先等等。”，边说边拿手机查短效避孕药和的功效和危害。

    乔然唔一声，坐起来，自顾自选了黑色的马克杯。温热的水里泡了几朵茉莉花，喝起来有股很淡的香气。

    余文凯只穿了条运动裤，上半身裸着，脸被手机的冷光照亮，显得有点严肃。往下，脖子上有几点红痕，锁骨上还有个很浅的牙印。乔然盯着看了一会儿，舔舔嘴唇，问：“你刚刚就这样出去拿的东西啊？”

    余文凯一目十行地了解完短效避孕药的功效，知道了它比紧急避孕药对身体的伤害小得多，表情就放松了些。他把手机锁上，自己也喝了几口水，在床边坐下，说：“嗯。怎么了？”

    乔然把马克杯递给他，他接过，回身把杯子放回托盘，被乔然从后面环着脖子抱住。

    柔软的胸乳压在他的后脑勺上，乔然抚摸那些红痕，像恶作剧得逞的小孩一样闷闷笑，“完啦，那跑腿的小哥或者jiejie肯定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好事儿。”

    余文凯喉头浮动，抓住乔然的手凑到嘴前亲了一口，“知道就知道了。”

    乔然缠人得很，从侧面跨了条腿到他腰上，勾着他的脖子保持平衡，挪移着在结实的大腿上坐稳了。鼻尖儿抵着鼻尖，想亲。突然嘶了一声，说：“这个姿势有点儿色。”

    余文凯：“嗯，内裤还穿吗？”

    乔然：“一会儿再穿。”

    周末两天，余文凯进步神速。

    他很喜欢面对面抱着干的姿势，上面亲嘴下面插逼，身体力行地给乔然演示了一遍自己是怎么玩儿飞机杯的。他喜欢乔然在他耳边呜咽，又说要被他干烂了又让他再用力点。性器官那些粗俗的诨名他还是说不出口，但对使用“cao”这个字毫无心理障碍。到周日下午没做的作业雷一样地劈进大脑之前，他已经能在床上低声说出“cao死你”三个字了。

    期间，他容忍乔然偶尔拿起手机在他床上回复别人的消息。

    梁明打电话来，抱怨教练把他们当狗一样训，黏糊地说：“好想你。”

    乔然声音很低：“想什么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咬牙切齿的，“国庆，S市，不来是狗。”

    乔然：“我国庆有安排了诶。”

    梁明没皮没脸地缠：“也顺便安排安排我啊，都快半个月了……”

    后面梁明再说什么乔然就没怎么听了，因为余文凯俯身下来亲她脖子，腰上发力，很凶地cao了两下，在她耳边用气音说：“挂了。”

    乔然被这两下弄得一下哼了出来，下意识地勾着他的脖子迎合，嗔道：“轻点！”

    电话那头瞬间寂静。梁明啧了一声，“我靠……余文凯？”

    余文凯：“嗯。你还有事儿么？”

    梁明：“现在没了……嘶，乔然，你这样让我的禁欲生活更加难熬了啊，我也想做——”

    余文凯没耐心听，伸手很冷酷地掐断了他的哀嚎。

    乔然让他弄得想笑，“干嘛啊？你吃醋了？”

    余文凯闷声干了一会，长长出了口气，“嗯。”

    他酸溜溜的：“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理其他人可以么？”

    乔然双手环紧了，双腿也缠上余文凯的腰，像甜蜜的沼泽吞没羊群一样把他的醋意吞掉消解，很温柔地说：“我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时候，也不会放着你不理的呀。”

    余文凯沉进最深处磨顶，额头微微汗湿，默认了这桩交易。

    下午四点，两人穿戴整齐去超市买余文凯住校时要带的牛奶和水果。

    余文凯心里挂念一个字都没动过的作业，又不舍得放开乔然自己回学校——乔然是走读生，不必上周日的晚自习，要上也得先回家换制服。一时间很左右为难，推着推车在超市里走了一圈又一圈。生平第一次抱怨：“不想上学。”

    乔然挽着他的手，在装奶制品的冰柜前停了停：“我晚上也会去上自习的呀。”

    她猜到余文凯想要独处，手指在他的小臂上划了划，暗示：“双人自习室开放申请了么？”

    余文凯突然顿住，耳尖窜上一抹红，“已经申请好了……201，每周一三五晚上八到十点。”

    201啊……图书馆二楼，最左边，靠着连廊的那一间。景美中学的学生讨厌连廊，结对学习的新规一出都避着连廊一条选自习室，因为连廊拐角通常是班主任们的独立办公室。但是晚上八到十点……班主任都在各自的班里看自习。乔然挑眉，拧了把手下紧实的皮rou，感叹：“你真是……”

    她顿住了，下巴抵上余文凯的肩头，眼睛又湿又亮，慢悠悠地做口型：“小、色、鬼。”